<br> 泪光婆娑,白心雪清瘦的脸上,泛起一丝伤感,“这几日我好似把我所经之事都游历了一遍,不管好的、坏的、伤心的、 高兴的,我只觉得我身体轻飘飘的,我看到了我自己,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任凭白色的身影在我身边晃动,父母哀伤的眼神,我都要崩溃了,真没想到,我又醒了过来,又来到这里,这是老天爷惩罚我么?”白心雪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br> 穆容伟赶紧拿起锦帕给她擦拭眼泪:“怎么刚刚好,又说傻话了,什么老天爷惩罚?这是老天爷厚怜,才让你得以醒过来,千万别乱说!”明明是怨恨的语气,可是,白心雪听起来全是爱怜,全是疼惜。<br> “啊,怎么这么苦?”高兴起来的穆容伟忽然感觉口中异常苦涩,这才想起自己咽下去的是药,不禁竟自咋舌。<br> 看到表情怪异的穆容伟,白心雪不禁纳闷起来,‘你是怎么了?”<br> “哦,没事,没事,我是—高兴的,高兴的。”穆容伟边说边笑,“不过,千万别再说傻话了,什么惩罚不惩罚的,过去的就过去了,这次是朕的疏忽,以后,朕绝不容许再发生这种事情!”表情严肃而认真。<br> “嗯,我知道了,是我说错话了,”稍一停顿,抬眼对上穆容志的眸子,“说实话,这些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知道我或许就已经……”在昏迷中,有些情景她也是能够感知的。<br> “不许说下去,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你不是说这是一个做为丈夫的责任吗?”<br> “我?我何时说过这话?”当白心雪听到“丈夫”二字时,羞得扭过脸去。<br> “你说过的话竟然忘了么?我可是一一记得。”穆容伟看到她羞红的脸,眸子含了深情,笑着说。<br> “你?你欺负人家!”白心雪红着脸着急地说。<br> 因为着急,所以白心雪咳嗽了起来。<br> “哎呀,这都怨朕,怨朕,好么?”穆容志边用手去抚她的后背,边像哄孩子似的说。<br> “就是怨你,怨你!”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穆容伟轻轻的拥她入怀,白心雪的两手犹豫地慢慢地覆上了他的背,穆容伟感觉到后背一紧,笑容浮上了脸庞。<br> “就这样,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可好?”穆容伟轻轻地说。<br> “就怕你说话不算话,天荒地老可是很漫长的一件事哦。”<br> “君无戏言,就这样,执手相携,朕许你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br> 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白心雪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br> 窗外,蔷薇花开得正艳。<br> “对了,我肚子好饿。”两个相拥的人儿其中一个伏在另一个的耳边说。<br> “哦,看我这记性,你都六天没吃东西了,把朕都高兴糊涂了。”说着,轻轻看了看怀中的人儿,用手抚了抚她的脸庞,“朕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br> “你,谁用你养!”抛了一个媚脸,转身躺在了床上,用被遮了脸。<br> 醉心的笑容,望了望藏在锦被的人儿,轻轻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人儿说:晴儿, 快去做些素淡的饭菜,侍候你家主子吃饭。”<br> “皇上,我家小姐醒了啊!太好了,晴儿这就去做!这就去做!”眼角闪着泪花,高兴地跑进了厨房。<br> 芙儿听了,慌忙跑去房间,看到正对着她虚弱的笑着的白心雪,芙儿的眼泪像雨滴一样飘了下来,“娘娘,娘娘,你终于醒过来了,可怕芙儿吓坏了。”<br> “傻丫头,我也不是好好的么?”<br> 可芙儿的泪水越来越多,白心雪笑着说:“别再惹我了,你再这样,惹得我也要流泪了,我这几日可是身子虚得很,若再流泪,说不定就又……”说着,佯装要昏过去。<br> “娘娘,芙儿不哭就是,不哭了,你可千万不要……”说着,破涕为笑,不过,这笑让白心雪看起来,比哭还难看。<br> “娘娘,您先歇着,我去帮晴儿姐姐。”说着,用帕子擦着眼泪出去了。<br> 望着芙儿的背影,泪水再次打湿了眼眶,她知道,这两个丫头已把她当成了亲人,她也早已把她俩当成了亲人。<br> 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晴儿忙着帮白心雪洗脸、梳头。<br> “小姐,这几日您太消瘦了,晴儿做了你最爱吃的荷叶粥,你可要多吃点啊。”说着,泪花在眼眶中打转。<br> “好,我知道我们晴儿做的饭最好吃。”说着,用手中的锦帕帮晴儿擦了擦眼泪。<br> “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们都应该高兴,对么?”白心雪看着晴儿和芙儿。<br> “对!对,小姐说的对,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晴儿和芙儿都抹去泪水,笑了。<br> “晴儿,做的太丰盛了,我怎么吃得了呢?”当看到晴儿准备的一大桌饭菜时,白心雪不禁笑了。<br> “小姐,您可要多吃点,这几天都瘦了。”<br> “哦,好,不过呢”眼睛看向旁边坐着的穆容伟,“看你也没用膳,过来陪我一起吃吧。”<br> “朕,朕已用过午膳了,再说朕怎么能和病号抢东西吃呢。还是你多吃点。”穆容伟笑着说。<br> “哼,我自己吃不下,让你陪病号吃饭可是你的荣幸哦!”嘴巴高高的嘟起,眼睛里也开始湿哒哒的闪泪光。<br> “好,好,朕陪你吃,朕接受这份荣幸,好了吧?”穆容伟笑着坐在了白心雪的对面。<br> 双手举起,摆了个剪刀手的姿势,“耶!”<br> 穆容伟看到这个姿势,用手比划了一下,笑着问:“这是什么意思?”<br> “呵呵,这个的意思就是我——赢了!”<br> 站大旁边的晴儿和芙儿不禁偷着笑了起来。<br> 整个屋子里又开始笑声不断,快乐、幸福的日子又来临了!<br> 而此时,怡梦园中,当孟娇儿听说白心雪已经苏醒了时,两只眼睛像是喷了火一样,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白心雪怎么能够苏醒了呢!<br> 她父亲告诉她,这药是罕见之药,非中原所有,食用一点点,就会毒死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她白心雪怎么会苏醒了呢!难道是父亲骗她,不可能,不可能,父亲绝不会骗她!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br> “烟雨,烟雨,”孟娇儿此时需要确切证据,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骗人的,见烟雨没有吱声,便像疯了一样,“烟雨,烟雨,你死哪去了!”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烟雨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br> “娘娘,娘娘!”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br> “你去哪了?啊,死哪去了?”孟娇儿像是发怒的狮子般咆哮着。<br> “回禀娘娘,奴婢去帮您探听消息了。”烟雨的气息稍微平静了一些。<br> “探听消息?你可不要骗我!”孟娇儿一双眼睛里全是猜疑的目光。<br> “真的,娘娘,奴婢刚才听说铭心园那主又活过来了,并且皇上还在那里陪她一起用了午膳呢。”说着,眼光极其诚恳地看着孟娇儿。<br> “他可是用了午膳的,是本宫亲自给他送去的,我做的是他最爱吃的扬州菜,并且本宫看着他吃完的,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又陪着那个女人吃了午膳!”孟娇儿浑身颤抖,一张脸由于生气,让跪在那里的烟雨看着仿佛变了形一样。<br> “说!还听到什么!听到什么!”<br> 孟娇儿的声音好似把人能撕裂一般,不禁吓得烟雨浑身一抖,“娘娘,奴婢还听皇太后宫里的宫女说,说皇上回宫后与皇太后商议,商议可能要恢复白妃的皇后之位。”烟雨知道孟娇儿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大发雷霆的,所以,头垂在那里,吓得不敢抬头。<br> “恢复后位?恢复后位!好一个恢复后位啊!想我孟娇儿,十六岁入宫,受尽白心雪那个贱人的欺负,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熬到今天这个位置,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那可是我的孩子啊,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要不是那个贱人,我怎么会——,怎么会亲手……,”拿起手中的帕子边擦拭眼泪边说:“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我怎么会跌落河中,眼看着我的孩子没有了,那可是快要临盆了啊,都是她,那个贱人,她夺了我的恩宠,她夺了我的所有,是她,都是她,如果没有她,我的孩子也不会孤零零的在地下,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费尽心机的在这里整日想着如何讨好皇上,如何获得他多看我一眼!”孟娇儿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说的情真意切。<br> “想当年,正是春暖花开之季,满树的桃花,大朵大朵地开着,如同一片璀璨的霞光,我正和姐妹们在园中奔跑、嬉闹,忽然,父亲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皇上来了,快过来见过皇上。”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俊朗飘逸如画中人似的男子,站在园子中,和他一比,满园的桃花竟然也黯然失色,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象星星、象月亮,象幽深的海洋,摄人心魂,我被深深地迷住了,我发誓一定要让他爱上我,就像我爱他那么深一样,我们也有过甜蜜的日子,也曾双宿双栖,如花间飞蝶,深夜里,风寒露重,他也为了披了斗蓬;夏夜里,酷暑难当,他也曾为了把扇轻送凉;花前月下,也曾有过我们的足迹,可是现在,现在呢!我这是门前冷落鞍马稀,我就象是弃妇一样,被抛弃了,我不甘心,不甘心,现在她竟然又要复位,我好不容易将她……,现在她又要复位,哈哈哈,太可笑了,哈哈哈——”<br> 孟娇儿一番话让跪在的烟雨听得无比动容,她大着胆子起身,走到孟娇儿的面前,“娘娘,您放心,烟雨永远不会离开你,烟雨永远跟着你!”<br> 孟娇儿一愣,任泪水滑落,既而又哭起来,“你陪我有什么用,你不离开我又有什么用!”<br> 烟雨立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说:“娘娘,烟雨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br> 看着烟雨那郑重的表情,孟娇儿眼睛闪着泪光,“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帮我?”<br> “我现在还不想说,等烟雨认为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请娘娘放心!烟雨说话掷地有声,绝不失言!”<br> “小姐,皇太后来了!”晴儿脆脆的声音,让进来的皇太后不禁笑着说:“这丫头,声音真甜啊,不知道哪个有福的人会娶到。”<br> “是啊,太后姑姑,这不我刚才还问她,有没有中意的人呢,如果没有,我们替她物色一个呢!”白心雪笑着扶皇太后白真玉上座。<br> 晴儿羞红了脸,脚一跺,“小姐,你还取笑我,我不给你说了。”说完,飞跑出去。<br> “看这丫头,是害羞了呢!”皇太后指着晴儿的背影说。<br> “是啊,太后姑姑,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晴儿也到了该出阁的年龄了。”<br> “嗯,是啊,哀家寻摸着,有合适的告诉你!”皇太后白真玉笑容满面的说。<br> “那雪儿先谢过太后姑姑。”说着,白心雪起身行礼。<br> “哎呀,你这丫头,行什么礼啊,身子还没好踏实,可不能乱动!”说着,急忙扶起白心雪。<br> “没事,雪儿是金钢不坏之身,还能被这小小的毒药给吓着了。再说,雪儿这些日子多亏了太后姑姑,要不是太后姑姑经常来看我,说不定雪儿就会……”说完,做了一个香销玉殒样,然后嬉嬉一笑。<br> 皇太后看着白心雪的调皮样,笑着摇了摇头。<br> “你这丫头啊,还是没正型,不过,哀家问你件事,你尽管把想法告诉哀家就行。”皇太后白真玉的表情有些凝重。<br> “太后姑姑,干嘛这么正式的表情,到底什么事,说与雪儿听听。”<br> “好,哀家问你,你可有复位之想法?”<br> “复位?姑姑,复什么位啊?”<br> 看到白心雪这一脸没什么心计的样子,皇太后拿手指不禁戳了一下白心雪的额头,“傻丫头,以前吧是有胆无谋,现在呢,整个是无胆也无谋!复位不就是复你的皇后之位吗?”<br> “姑姑,疼!”白心雪用手揉着额头笑着说,“皇后之位啊,太后姑姑啊,雪儿可没想过。”<br> “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想也不晚!”<br> 嘴唇一撅,“太后姑姑,雪儿可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雪儿在乎的是——”看了看皇太后白真玉,白心雪欲言又止。<br> “在乎的是什么?说下去!”<br> “那太后姑姑让说的啊,雪儿说了您可别生气啊。”<br> “不生气。”<br> “雪儿在乎的是两情相悦,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完,抬眼看着白真玉。<br> “一双人?雪儿啊,你这次头没坏掉吧,皇上三宫六院可是正常的,也是必须的,怎么能独霸恩宠呢?”皇太后白真玉严肃的说,“一点也不长劲!”<br> “姑姑,我有劲!”说完,白心雪举起手臂让白真玉看。<br> “哎,你这孩子啊,你爹把你交与我,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象你爹交待,”无奈的摇了摇头,“前几日皇上去我那里,和我商量想让你复位,这不把我高兴的,今天身子不错,便来问你何意,你竟是不在乎,还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哎,你们哪,不叫姑姑省心,哎!”说完,叹了口气。<br> “姑姑,雪儿说的是实话,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如果皇上不喜欢,看都懒得看一眼,您说这皇后不就是个摆设吗?再说咱女人一辈子难道就是围着男人转吗?”白心雪这次说的可是真心话。<br> 皇太后白真玉叹了口气,悠悠的说:“当初哀家进宫时,也是二八年龄,对什么都有着美好的憧憬,你爷爷当时就对我说“丫头,进了宫凡事就想开,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宠也好,不宠也好,都要记住皇上是你的天!”这些年来,我谨记着你爷爷的话,把皇上做为自己的天,甚至比天还大,可耐何后宫美女如云,多少个长夜孤灯,多少个冷暖日子,雪儿,哀家不都熬过来了吗?最终先皇他先我而去,还好有伟儿,你看后宫这么多的嫔妃,不都是寂寞着老去,有的这一生中竟然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所以我时刻告诉自己,应该知足,知足啊,可是,雪儿,你现在说的话,哀家听起来确实为咱女人争气,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皇太后白真玉一番肺腑,诉说着女人的一生,这让白心雪听起来不禁也泛酸。<br> 有些事不知道或许就这样了,可是,她白心雪,是经历了二十一世纪的那种男女平等的社会的,她怎么能屈于这样的制度下呢?她又怎么能和多个女人共侍一夫呢?想想都害怕,更别说真的要她这样做了。<br> “太后姑姑,雪儿一无长处,觉得担当不起皇后这个重任。”低头呐呐的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做这个皇后。<br> “你这个丫头,你别管了,我们白家的兴衰还不全落在你的肩上,你爹爹白荣在你进宫时就说过,把你这个女儿交给我了,要我好好照顾你,雪儿,你知道‘把女儿交给我了’这句话有多重吗?姑姑不能对不起你爹啊。”白真玉直说得声泪俱下,这让白如雪不忍心再往下说。<br> “好了,哀家也有些累了,但是丫头你要记住,哀家老了,白家的前程就靠你了!”说着,春香和春画扶着白真玉就要出门。<br> 白心雪忙起身去送,被白真玉一把推进,“不用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白心雪撅着小嘴,在那里闷闷不开心。<br> 而在另一处,却是另一番风景。<br> 孟娇儿上座,一个身材中等,面色暗黄、细眉长眼的老年男人坐在下手座,这位正是她的父亲孟孝贤。<br> “今儿你我父女见面,应感谢皇上的关心和体恤啊。”孟孝贤高兴的说。<br> “是啊,父亲大人,有新宠宠着,这应该算是对我这旧人的补偿吧。”孟娇儿话中带着几分失落、几分嘲讽。<br> “娘娘,何来这话啊?”孟孝贤看了一眼的烟雨,又看了一眼孟娇儿。<br> “烟雨,你先下去吧,我想和父亲说会话。”孟娇儿对立在那儿的烟雨说。<br> “是!”烟雨关了门退了出去。<br> 看烟雨出去了,孟孝贤将椅子靠前挪了挪,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满是疑问,“娘娘刚才所说新宠、旧人什么意思?”<br> 一句话问到了孟娇儿的伤心处,泪水顺腮流下,忙用帕子擦拭,“爹爹有所不知,现在娇儿的处境堪难啊,皇上已经将心都移到了那白荣的女儿身上,女儿是各种法子也试了,终究不能换回皇上的心哪!”<br> “不是白荣的女儿被废了吗?怎么还能东山在起呢?再说给你送进宫的那‘夺命丹’,没起作用吗?”<br> “哎,父亲,女儿也正想问您呢,那药只让她昏迷了几天,便苏醒了过来,那药性真的如那王子所说?”<br> “他是不会骗我的啊?我拿了一颗试了一下,没发现异常啊。”<br> “可是,父亲她又活过来了,并且深得皇上宠爱,女儿现在是……”说着暗自垂泪。<br> “女儿也不知她施了什么法子,把皇上牢牢的拴住,现在皇上竟然想要恢复她后位呢。”<br> “什么?恢复后位?”难以相信的神情浮上孟孝贤的脸庞。<br> “是啊,父亲,娇儿现在可是残花败柳了,水中浮萍了,如果她要是恢复了后位,那女儿更无好日子过了。”<br> 略一沉思,面色凝重的对孟娇儿说:“娘娘尽可放心,恢复后位这等大事必须在朝堂之上由百官大臣来议,通过方可恢复,若通不过,大臣们半数以上反对,皇上也无法复她的位!”<br> “父亲,万一大臣们都通过了怎么办?”<br> “娘娘放心,此事由为臣来走动,保准不会恢复她的后位,这后位,为父一定想法让娘娘坐上!还望娘娘不要焦急,要学会等待!”眉毛倒竖,眉宇上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br> “嗯,那女儿就静等佳音。”说着,用手指着孟孝贤身旁的茶杯,“父亲,您尝尝这茶,是外国人进贡的,听说喝了能延年益寿,走的时候,拿一些,回去慢慢品尝。”<br> “多谢娘娘。”<br> “父亲,母亲可好?她怎么没和您一起来?”一提起母亲,孟娇儿语气温柔、缓和了许多。<br> “宫里人多眼杂,我们都来,怕给娘娘惹麻烦。”<br> “惹什么麻烦,自己的父母来走动,哪那么多的口舌!”白心雪的怒气又重了起来。<br> “娘娘,不得不妨啊,还是小心为好,还有娘娘不可这么大的怒气,女人最讲求的是温柔,温柔啊!”孟孝贤情真意切的说。<br> “父亲说的是,可是近几日里不顺心的事多,女儿常常忍不住脾气。”失落又覆上脸庞。<br> “嗯!娘娘要忍啊!”<br> 孟娇儿正待要再说下去,烟雨在外面轻轻说道:“娘娘,小福子传话来了。”<br> “来得真是时候!”孟娇儿一脸怒气。<br> “娘娘,别生气,该说的话咱也说了,为父在这也不易多呆,不然让人落话柄,为父告辞了。”<br> 孟娇儿双眼含泪,轻轻对外面说:“传!”<br> 一会儿,小福子进来了,分别对孟娇儿、孟孝贤行礼,“启禀娘娘,皇上听说国丈爷来了,派奴婢来瞧瞧,看看缺什么,皇上说有什么需要尽管说。”<br> “哦,多谢皇上,这就挺好了,同娘娘絮些家常,就感激不尽了,今日天也不早了,为臣告辞了。”说着,孟孝贤同孟娘儿施了一礼,转身离去。<br> “父亲,烟雨,去送送国丈!”满含着不舍,目送着孟孝贤离去。<br> “是!”烟雨同孟孝贤退了下去,接着,小福子也告辞下去了。<br> 两行泪水顺腮滑落,孟娇儿背靠着门,忍声痛哭。<br> 朝堂上。<br> 两旁的文武百官都互相激烈地争论着,龙椅上,坐着穆容伟。阳光从窗外照进,正好照在穆容伟的脸上,两旁的百官看不清他的表情。<br> “皇上,一国不能无后,所以,恢复皇后之位是大势所行,我赞成。”当朝的礼部侍郎李义说。<br> “不行,皇后无德,骄横暴躁,害孟妃娘娘没了孩子,这种人怎么能当一国之后呢!”兵部侍郎张行光义愤填膺地说。<br> “那日外国使者面前弹琴,大家都看到了,挽回了国家的荣誉,再说,白妃娘娘现已改变,脾气秉性都适合作为一国之母!”左御史白青连说。<br> “哼!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怎么不知道她是装的呢!”<br> “就算是装的那也说明白妃娘娘的定力好,装一日行,两日行,现在都多长时间了,这充分说明白妃娘娘已经变得成熟了,适合做皇后。”<br> “哼!做一个皇后还要等她成熟,如果她又变得不成熟,那么,是不是又可以把她废掉呢?”<br> “你!难道皇上自己不会判断,既然皇上要我们议白妃娘娘恢复后位,这就说明皇上是感觉白妃娘娘适合做皇后,皇上难道容得了你来指手划脚嘛!”<br> ……<br> “启禀皇上,臣认为恢复皇后后位此事欠妥,一定要从长计议,不可仅靠白妃娘娘会弹钢琴、性格转变来恢复皇后之位,皇上要多方考察,为国家,也是为民众,选出一个非常适合的皇后来。”说这话的人正是孟娇儿的父亲右御使孟孝贤。<br> “是啊,孟大人所言即是,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啊!”<br> 众大臣纷纷点头,同意皇上意见的几个大臣只得摇头叹息。<br> 深情皇上霸道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