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落日很美，相信全国大多数海边是难以看到海上落日的，但企沙这片地方却是可以看得到的，每当这时子艺就开始幻想着有一天自己和妻子在这海边上漫步那是么多美好的事情啊，不过说来丢脸，虽然子艺是在海边这儿长大的，但子艺的确一脚泳都不会游呢，要是自己的女朋友在海里游泳抽筋了，那该怎么办啊？子艺不禁笑了，其实在高中的时候他心里真的是一直想着那个比林黛玉有过之而不及的陈敏丽，虽然子艺在表面对陈敏丽的那种把衣服放进桶里面搅几搅就捞起来晒了的洗衣服方式很是反感，对她为了融激自己而不停地换着男朋友，但子艺心里依旧是对她颇有独衷的，子艺虽然有着贾宝玉般的外貌，亦有贾宝玉般的多愁善感，但他的外表却是冷冷得，冷得让人生怨，冷得让人生狠。

明年子群就要正式毕业了，他所有的读书生涯就这样多了，现在剑锋不禁又开始头疼起来，虽然还有半年之久，但剑锋却得为子群考虑最后半年的实习地方了。他和自己的六弟弟商量过了，让他去港口监督局和人商量一下，以让子群去那儿实习，并且也可以为以后的工作找一个理想的地方，毕竟子群是学计量出身的。

实习的确很好办，平时也是期末考试时能宵几晚赶来的成绩在全级里也是头几名的，毕竟他的脑子可要比很多人的都要好使。

回到港口市里工作的子群还是住在六叔那儿。已经七年了，子艺这才和自己的六叔住近在一起，这时自己的堂妹誉腾娇，堂弟誉子议也长得相当高了，而且看来他们的生活还是相当高的，家里已经有了两台电脑，要是在人家家里有一台电脑就显得相当不错了，子群看着有时候心里都有点儿伤，为什么当年父亲帮他过来，而父亲自己不过来，要是父亲也过来了，说不定家境也有这么好了，有时候子群坐着六叔誉剑谊那从政府那儿买来的车进进出出时那些警卫都举手敬礼的样子子群心里就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有兴奋，也有悲伤的。十五岁就生孩子的六婶现年还不到三十岁，但身子肥得真的很像个富婆了，但她也和当年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看子群的眼色也有了点居高临下的样子，要不是已经在外面混了几年的子群学会说好话笑话来哄得她，相信子群在她家里住也是相当不舒服的。有时候子群不得不出外面去吃饭。幸得六叔还是经常不时地塞钱给子群。

但子群也很快发现六叔不是经常回家，特别是在晚上几乎没有见过六叔回来过夜，而六婶几乎也没有干过什么，总是一天到晚在那儿照着镜子，或许是在自悲自叹着她那不复存在的美好身材。

子群知道六叔正在一家私营船泊公司里做主任，但六叔从来不带他去那个公司，连他的儿子也不能去，尽管子群也知道那个船泊公司所在的地方，再后来子群也知道了六叔外面有了女人。子群这不禁笑了，当年自己的父亲有了一点钱也想娶二奶，现在六叔有了钱却真的包了二奶。

“你知道六叔我是有二奶的吧？”这天剑谊着子群出到码头去喝酒，这样问。

“呵呵。”圆滑的子群只是笑笑，既没有说知道，也没有说知道。

“其实男人的确是有三妻四妾的，反正我的外公妻哥们也知道。”剑谊操着和他母亲苏凤很像的高口腔说着话，尽管他已经买来了本科文凭，但他的那点初中还不毕业的文化对于仅是中专文化的子群来说也没算什么的。在父亲和外界的环境培养下子群已经养成了很能忍气的风度来。

“但还是秘密好一点儿，不为六婶想，为也堂弟堂妹想一下。”子群也是就着瓶中的酒一饮而干。

“你也不想一想这么多年来我真的是把命在搏。”誉剑谊拉了拉他那胀得非常难看的肚子，因为他的腿很瘦，突然从中间胀起来的肚子有时候让子群觉得那简直是非洲难民一样的肿水，“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受着家里的气，在家里受着你阿妈的气，迁就着她；来到了港口市却要受着六婶娘家的气，真的是混蛋一群。现在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子群不禁认真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六叔，这个因为近来靠着和外国的一些船只做生意而兴隆起来的他真的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过想想他来到港口市这里还真的是历尽艰辛，刚来到港口市对面的那个牛头村时，那时牛头村还是刚刚开发，他不止不能享受到岳父家一分一毫，反而在得到土地补助费而富起来的几个妻哥眼前更是矮人一等，虽然说是他岳父叫他来这边发展的，但岳父对自己很快就忘了一般，他不得不自己买了一张竹长筏在牛头村和港口市之间不断地开来开去，风里来雨里去的。有好几次他还差一点就翻了船，他可是一脚水也不会游的。但后来在那些贩私人的“帮助”下，并且剑谊也是相当贪心的，很快就开始有了点来了，特别他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开始不时地把钱寄回到水井头去给母亲苏凤，而本身就对这个儿子很偏爱的苏凤更是不断地帮儿子吹牛，在亲戚面前不断地吹着说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如何如何有出息什么的，这的确在前几年剑谊还不是真正发迹时村里就开始觉得他是个真正富翁了。

但剑谊的兄弟们不这样认为，甚至对他是相当反感的，就像子群当年考中专时剑锋和他说好他会拿两千块出来，他却在最后关心差一点儿毁了侄子子群，前两年他怂恿自己的四哥剑泽和他做一船以利于更好地走私，但那条船后来就一点声讯也没有了，剑泽的那一万块钱现在还没有见一点影儿。那一万块钱可是剑泽辛辛苦苦地做建筑工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挣起来的，里面凝聚着多少风霜雨露。他的二哥剑文对他也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因为他的风头而让剑文在母亲苏凤面前失宠，原本他可以不时地从母亲那儿借到钱的权利很快就没有了，他当然对六弟没有什么好感了。这一切已经尝过了六叔苦头的子群还是知道的，但他也还是没有插入这些长辈们的恩怨当中，他也曾经看过巴金先生的《家》《春》《秋》，已经是十九足岁的子群也开始懂得有时候一个家庭的斗争可以比社会的斗争还要激烈得多，并且在家里由于亲情而有许多许多说不清道不白的东西在里面。已经知道自己逐渐长大了，而眼前这些长辈们也会很快老去，再过几年或许这些长辈们的心性会平和了许多，到时候自己再带领着这些堂弟堂妹把整个家族处理好来，到时候这些堂弟堂妹们也会团结得如一家人一样，这样的一个大家族那岂不是羡煞许多人？所以子群有时候真的很相信眼前这个有了钱还不停地“照顾”着家里人的六叔，相信他也会帮自己找到工作，毕竟在他吹得天昏地暗中子群对他似乎也有了点信心，对他那广阔的关系网也有了玄乎感。

在实习期间，圆滑而聪慧的子群是很得到领导们的疼爱的，毕竟这个吹拉弹唱的年轻人在那儿都可以，并且又能抽烟，又能够喝酒，但有时候又似乎什么都不懂地听着他们吹着他们当年的光荣史，这的确很是让他们长自信心，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被这个时代抛弃，所以他们出外面什么的，都会尽力带上子群去，并且甚至有些领导还把子群“徒弟”“徒弟”地叫，而清秀轻快的子群更是鞍前马后地帮开车们什么动作都能做得那样好，而平时也习惯了别人伺候的领导们更是飘飘然的。

“你毕业后，我们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有一次监督局局长不知是不是喝醉，反正他这句话还是让子群高兴差一点就把这个当真的打电话回家向家人报喜了。

“看来六叔再帮你把关打一下，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进监督局了。”听了侄子子群的汇报，剑谊也是相当欢喜的。他最近也开始研究起了象棋，而子群也当于同他一起学，没想到在港口市仅是浑了一个多月，就在局里的象棋大赛中获得第一名，这可着实了不起。

“看来你以后也是个玩家。”见小小年纪就会就轻松地面对社会各种圆滑的子群，一个在监督局里的老大姐这样评价，“你以后相信也是个花花公子，不是么？”子群这时也会恰得好处地装傻一下，其实一个人能够做到真正的花花公子并不负这个名号的人是只要你一接触到他就恨不起他的那种人，子群就是那种任何人一同他接触后就因为他的真诚而离不开他的那种人。会算命的剑锋曾经说子群“先天带桃花。”

子群虽然有点冷热性，学书法、练油画、学唱歌不够自己的弟弟子艺的要精（他也知道在耐性上他永远都不是静如处子的二弟，他也知道二弟的那种耐性一百人中有一两能超过二弟就很了不起了），但他学东西快，并且也不骄傲，说那些社会交际的打哈哈之类的话他可是信手拈来，他在那儿都能够把那儿的气氛带动起来。他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是谈恋爱高手。读中专后他回到家里，每天都有好多姑娘来找他玩的，并且对他相当欢心暗许，他也知道，即使他不喜欢那些姑娘一样，他也能够很随便地应付得来，因为他本身也喜欢过着和其它女子的爱慕之中。

由于他读的中专是国家特办的，比其它中专要凝重一点儿，所以子群读的中专要比人家的要多一年。他当年的那些读中专的同学大多数都已经毕业了，但这些同学的造业也并不显得如何，哥们也是誉向东在中专时油画画过，小提琴练过，但最终在毕业时找不到工作就去参军了。子群有点奇怪的是凭誉向东的那双近眼如何能够混进了军队里面去，何宝玉这家伙拿着很多驾驶证，修理二级证等各种证件，但出来照样没有人用他，毕竟现在中专生遍地都是，不得已，他的父亲买了台面包车给他开，让他在防城和企沙的这条路上来回地奔跑着，每天六点不到就要起床去和那些比他起得更早的司机们抢客，要是接不到客，还要在企沙这个小镇上来回地奔跑着。晚上不到十一点钟就不能睡，有时候那开车得来的钱还不够吸烟的钱，因为在车上你不吸烟，那嘴里苦苦的，头昏昏的，有时开车得来的钱还不够汽油钱和烟钱。

“日子真的是苦啊！”有时候何宝玉不止一次地向好哥们子群诉说着苦楚。

“你的把把刀都是利的，但还是没有施展的地方。”子群也不禁长长地吸着烟，长长地喷着雾，“你怎么不出去走一走，说不定去南宁什么地方也可以找到一些汽车修理厂要你什么的，毕竟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可以有施展的地方的啊。”

何宝玉听信了子艺的话，去了南宁去看一下，但还是工资太低，房租都不够而最终逃似地跑了回来。但他当然是不会埋怨哥们子群的，因为他在南宁时子群也是帮了他相当多的忙。

但他当年如果再勇敢地去广东闯一下的话，说不定他也不会再回到了弹丸之地企沙镇了，说不定他在外面也能够闯出了一翻江山来。多后他再次从子群的身上得知了这个道理，但他已经迟了。

誉剑茂也已经毕业了，他不想回到家里做他父亲为他安排好看工作，而和同学“老虎”陈如平冲去了深圳，但没想到那儿被拖拖拉拉的老虎用光了他的钱，还被那个公司开了涮，没办法，剑茂同如平去了如平大哥在湛江里的新家，在那儿狠吃了个把月后把老虎前段时间里用他的钱都吃了回来后也回到了企沙镇上。本来就看着自己迫不得已地在父亲安排下的那个岗位准备上班，但没想到心情不好的父亲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领导顶了嘴，没办法，眼看到手的岗位又这样丢失了。

“大哥，你看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剑茂有段时间里总是不时地来到了子群家问剑锋。

“你们还这样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长的，应该想出多一些方法啊，日子还是要过的，你不得不面对着现实。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娶一个妻子，趁自己还年轻，而你在企沙镇上至少还有一栋房子，那些农村姑娘还是挺在意这一点的。”

“是啊，”因为同学子群的父亲剑锋说话一直都比较贴近自己这批年轻人，也经常来这儿的何宝玉也觉得这个说法挺好，“剑茂你现在虽然母亲因脑癌住院，但相信这段时间里也恢复了差不多了，你娶一个比较高大一点儿的老婆回来帮你妈妈一起卖咸鱼，这样也可以赚很多钱的。你有你的优势，而不像我。”何宝玉一说到自己的问题就开始摇头叹气的。

“是啊，人一衰啊，就什么东西都是窝囊。”剑茂心情不好是应该的，因为他那前几年卖咸鱼而赚了很多钱的母亲但在今年一下子就病倒了，先是去年的胃病让家里一下子掏出了三万元，现在刚刚出院的母亲又因为脑癌不得不去了医院里治病，一下子十万又不见了；幸亏这段日子里母亲也基本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前段时间里家庭出这么多年父亲和厂里的领导顶了嘴，而让自己最终不能有一个正式岗位进去，这当然让他心灰意冷的。不过他这时也听信了同宗族大哥剑锋的话，在那几个月里他还出动了所有的亲戚和朋友帮他介绍着，甚至那些同届女同学他也是不放过的。

“那誉叔，林姨，你也帮我分析一下，我现在该如何走这条路？”何宝玉在这对夫妻面前也是相当的谦虚，“是不是我还是要开着这台破面包车一辈子。”

“你爸爸原来是在修理厂那儿工作的，现在虽然把老本都花得差不多了，但和那儿的领导也是挺熟的，他或许可以帮你弄到一个铺门什么的，你到时候可以自己在那儿自己一个修理店什么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你却不去用，反而走出外面去，岂不是自己‘不去挖守着的金矿而拾人家牙慧’。”

“是啊，怎么我就没想到呢。”何宝玉不禁高兴得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马上开始和誉叔叔商量着如何开铺门了，“但是我现在还没有资金啊。”

“你可以找一些人贷钱啊，或者向银行贷款什么的，或者叫别人来合股，相信还是有一些人可以愿意的。”剑锋这样建议着。

“但在农业银行里贷款很难的，而在农村信用社里贷可以，但利息太高了，一年下来息比本还要高。”何宝玉一说起这个问题头就有点大了。

“那就看你敢不敢把那台面包车卖掉了，卖掉了或许就可以把这个修理厂做了起来。”

“啊！”何宝玉不禁吓了一跳，“可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把这个修理铺门真正做起来，要是就这样把车卖了去，到时修理铺门也开不成，那我就全部身价都没有了。”何宝玉很是惊讶。

“那就看你了。”剑锋见他那样惊讶的表情，也似乎开始有点不太敢那样肯定，谈了一会儿，这个话题或许是何宝玉也不愿意再谈，很快话头就被转开了。

“剑茂。你妹妹现在应该也读中专二年级了，现在家里帮她安排什么医院进去了没有？”在一旁弄着二胡的子艺也停了下来问。

“让她进医院，我现在还没有工作呢，让她和我妈妈卖咸鱼去。”剑茂这时也正为自己的事情而烦恼着，他可不愿意再为妹妹的事情而考虑过一丝一毫。子艺也知道何宝玉曾经想追求过剑茂的妹妹誉剑芸，但后来上到了中专后，何宝玉却把感情转向了他初中的女同学钟云凤身上去，他和剑芸的爱情就这样很随便如风了。但近来钟云凤也准备要结婚了，对象是另一个退伍回来的军人。子群这群朋友心里也是颇为伤感的，但有什么办法呢。当时子群其实朋友也去了，就何宝玉没有去，毕竟像何宝玉这种也不是很大器的同学去了，相信也会把人家结婚的场面弄得有点尴尬。

“胡静听说准备要结婚了。”剑茂忽然说出了这一句。当时正抽着烟的子群一愣，胡静前几年曾经和自己闹过一些“绯闻”，但后来让给了誉向东，但向东去参军后，毕业了的胡静也进入了企沙医院里面做护产科，和钟云凤也正好是同事。说实话要不是当年在初中时父亲不让自己谈恋爱，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娶到她了，现在看她进了医院里面，怎么说都是个饭碗呢。说不定娶到了她起码让自己在毕业后的一两年里放心地找工作呢。不是么？虽然在当时二零零零年初春里，子群还有半学期找工作，但心里也是急得不得了。

“看来很快这些女同学们全都开始找到了工作，并且都成家成势了，让我这些光棍们既然失业又失恋了。”子群不禁边“嘻嘻”地苦笑着边喷着烟说。

“那有什么办法，这些女同学当年是我们玩她们，现在到她们笑我们了。”何宝玉苦苦地说。

“有什么办法，你们还有个家势，子群连个家势也没有，他招个女生回来。我这个做父亲真的是没有办法呢。”剑锋虽然也是以开玩笑的口吻来说，但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剑锋的小三子誉子元自从上到了初中之后，一度也是异常的苦闷，毕竟他在小学时的成绩就差，现在又没有经过升中考试就上了初中，叫他和那些经过了升中考试并且有了六年级底子的同学们在一起竞争那真的是有点难，特别是他那很弱的数学底子一下子就全部流露了出来，但那些老师可不最责骂他，毕竟他们知道他的父母虽然没有什么脚力，但办事能力在必要的时候比他们这些老师还要远远有魄力。

子元成绩虽然没有大哥二哥的好，但他也是在一个充满着学习气氛中长大的孩子，并且从小看的小说让他的文学底蕴还是相当深刻的，他的语文和英语可也是班上顶尖尖的，弄不好还会不时地在港口市全市的英语竞赛中弄个第一名回来，在初中就开始写的诗歌还在广西青年杂志社上登出来，那年轻的头像还在上面傻傻地笑着。

子元是个属牛的，他那牛脾气在家里和父亲剑锋的那暴躁的马脾气经常起冲突的，剑锋是不希望他总是看着红楼梦和徐志摩的，剑锋几乎把家里所有的文学杂志都卖掉了，甚至把子艺那本诗歌获奖的奖品——《当代散文诗大全》也卖了，这让子元的心是很伤很伤的，他有时候只能够把自己那些心爱的文学书本寄放到了铁哥们郭恩朝的家中去。

丁元在班里当时也是个小个们，但他可是个硬汉，曾经在班上有一个同学惹了他而让他一拳砸中了额头，血直往下淌，但最后那个同学反倒被处了分，毕竟子元向来都是最尊纪守法的，家教极严的他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拳的，这次父母竟没有骂他，和当年教子群时竟然有点相反，或许是当年子群在受教时所表现出的态度不太好吧。

“子元的成绩也太不稳定和偏听偏科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很好。”剑锋在那段时间里虽然自己头总头昏并且耳鸣得很，但他还是不舍得给自己买任何补品的，倒了子元在他的那些鱼肝油什么的补品下个子长得飞快，刚刚到了初三就到了一米七二，这个高度可是他二哥子艺到了高二才有的高度。

不过不管如何之急，子元的成绩还是不能像他大哥当年那样迅速地把弱成绩提起来，也不能像他二哥一样把成绩总是保持得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