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三少的语气更为恼火。
“把她手里的东西给我扔了,不是高傲吗,不是当初瞧不上我吗,那好,今天就好好的玩玩。”
“我看看你那骄傲是骄傲到了哪里,骄傲到嘴里还是骨头里。”
几个人把她逼到墙角。
突然哐当一声。
门被撞开。
景城桢进来。
他背后都是光,跟屋内的阴暗比较起来,有些许的刺眼。
方才还叫嚷着发疯的人,现在都瞬间的安静下来了。
“许少玩的什么那么起劲,瞒着来这边单独开场。”
景城桢的嗓音冷淡。
似笑非笑的进来。
许三少理亏,这本来就是故意折腾姜崎,才单独开的场,没想到还是被抓包了。
松开了姜崎,试探性的跟景城桢说话。
他是知道景城桢和姜崎关系的,可也是知道,如今的姜崎是被抛弃的。
“瞧您说的,这不是来这边唱个歌,再回主场去吗。”
许三少讪讪的笑了笑。
可试探前后,都看着景城桢的面色平静,视线甚至都没往姜崎那边看一眼。
心才重新的落回去了,暗喜。
这次,郎明珠说的果然是对的,没坑他。
姜崎还真是失宠了,不知道招惹到了这景家阎王爷的哪一点,才会被抛弃的这么狠。
他暗自想着,这是个好时机,可是顺带着表现一下自己。
然后更是不客气的把杯子随手一扔。
恰好砸到姜崎的脚边。
破碎的玻璃渣子,狠狠地刮过她的脚腕。
姜崎从刚才心脏猛然颤动,到现在的平静,强迫着自己垂眼,不看他。
怕是多看一眼,就忍不住的质问。
忍不住的心脏绞痛。
景城桢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许三少确定了心里想要问的,更是不客气的坐在他的身边,献殷勤的说道。
“您瞧啊,这边的服务生就是能随便做点什么,只要是钱给足了就行。”
许三少这话是试探。
说的时候,还刻意的关注着景城桢脸上的变化。
在看着景城桢靠着后边的沙发,微微的阖眼,平淡的样子的时候,心才终于落了地。
而另外一侧站着的姜崎,浑身冷到了骨头里。
几乎是从头发丝冷到了脚趾。
方才那么一瞬,她甚至还在私心的想,是不是他来救自己了。
可如今看来,只不过是羞辱。
她一直很想问为什么,自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会突然的报复?
耳边全都是刚才景城桢说的话。
冷淡到绝情——
“恨一个人需要理由?”
“姜崎,我从未对你动过心,哪怕一点都没有,反而,我甚至都被不想看到你,也不希望你活在这世界上。”
这种冷漠无情的话,竟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当初他附在自己耳边,轻声的侃笑的时候,也是这声音,也是从这薄唇蔓延出来的。
才过了多久,就变成如今这天壤之别的样子。
落差大到她一直难以接受。
胃部开始翻涌的疼,她微微的弯腰,眼前的事情快看不清楚了。
刚才的酒度数太高了,高到现在后知后觉的在侵蚀她的浑身。
胃部灼烧的疼。
本来小产后身体就不好,现在更是快站不住了。
脸色苍白,死死的咬着嘴唇,才能堪堪的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而另外一边的许三少是彻底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更是毫不忌惮。
完全是把折腾姜崎作为讨好眼前人的工具。
因此,比较起来刚才,更是卖力。
“喝了这杯,总是要感谢景总的照顾吧。”
一个酒瓶子摆在她面前,许三少嘲讽的说道:“姜小姐刚才酒量不还是很好吗,这些算是什么。”
这酒瓶子就是方才她喝了一杯的那个。
度数高到难以容忍。
那才是一杯,她现在几乎就是在生和死的线上徘徊。
丝毫不夸张。
胃肠似乎是绞在了一起,她的额头开始出汗,脸色苍白,快要站不稳了。
“不喝,按照刚才说的,我可以走了。”
姜崎死死的掐着手心,才保持最后的清明。
可许三少却大笑。
“这你也信,姜崎,你是得蠢都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