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卿,朕听太监说妳身子不舒服,连食欲也差到了极点,刚刚李太医告诉朕,妳是因为最近太过劳累休息不好,再加上天热难耐,导致身体发虚……”
还未等月央宫众人起身见驾,就见敖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也不理会金珠银宝吓得花容失色的小脸,直奔着秦绾卿走过去。
“皇上……”她被敖祯的到来吓了一跳。
“好好坐着,别跪来跪去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
金珠银宝相互对视一眼,皇上与秦姑娘啥时候变成自己人了?
秦绾卿朝天翻了个白眼。
看吧,怕什么来什么,她拼命想掩饰两人之间的暧昧,可这敖祯却偏要向众人宣布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随后跟过来的小牛子也是一脸的无耐,回想起刚刚主子正与朝中几个大臣在御花园用膳,突然听传话的小太监说秦姑娘身子不舒服。
当下不由分说,立刻传人去叫李太医前往月央宫探病。
当李太医将秦姑娘的病情一五一十的讲给皇上听之后,皇上的屁股便长了草,怎么坐也坐不住了。
午膳才用到一半,便找了个借口将那几个大臣给打发走,随即,风风火火的就跑到月央宫找人来了。
他冲着屋里呆愣的金珠银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赶紧闪人别留在这里碍皇帝的眼。
两丫头虽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巧巧的在小牛子的示意下,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当室内只剩下敖祯和秦绾卿二人时,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诡异。
“皇上,我没事的,是李太医把情况说得太严重了。”
“李太医是朕最信任的太医,他不但医术高明而且从来都不敢骗朕。”
略带责怪的瞪她一眼,“妳身子不舒服怎么不与朕说呢?幸好这次发现得及时,否则长此以往,身子骨可是要拖坏的。”
说话间,大手已经摸向她的额头,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脸颊,“最近真的是太过劳累了吗?都怪朕不好,整天抓着妳谈国事,把妳的身体都给忽略了。”
秦绾卿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他抓了过去,一会揉一会捏,眼底也全是对自己的担忧。
她不过是为了避开今天的午膳而随便扯了个小谎,这男人就紧张成这样,罪恶感顿时横升心头,早知道这样,那顿午膳她说什么也该露一面的。
“皇上,你再这样,会引起别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敖祯一本正经的眨眨眼。
她心底气极,这家伙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试着想扯回自己的手臂,可敖祯却向同她做对一样抓得死紧。
“你是君我是臣,这样大张旗鼓来到臣子的房里虚寒问暖,若传扬出去,不但文武百官会觉得于礼不合,就连你宫里新纳的那些妃子们也会对我产生敌意的。”
她最近可是听说了,自从皇上把那些美人招进宫后,临幸的机会根本就少得可怜。
好多妃嫔们都在私底下抱怨皇上雨露施得太少。
毕竟这整个后宫大多数女子都妄想早日怀上龙种出人投地呢。
可敖祯整天不是上朝就是在御书房里和臣子们商谈国家大事,根本把他的那些妃子们给忘到了脑后勺。
虽然他不临幸其它女子,让她心底忍不住产生几分窃喜,但长此以往下去,她肯定会成为后宫那些女人们的眼中针肉中刺。
敖祯却被她紧张的模样给逗笑了。
“谁让后宫里那些女人加在一起,也不及朕的绾卿一人夺朕眼眸呢。”
他这话说得很放肆,连目光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懂得收敛,“绾卿,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朕不会介意。”
“可是我介意。”
“妳介意什么?”
“皇上,当初你亲口答应过我,绝不动将我纳入后宫的念头。”
这话令敖祯的脸色微微一变,“陪在朕的身边,就让妳那么难以忍受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妳这小狐狸,当初肯定算准了朕会掉进妳设下的圈套,才逼着朕答应妳那个见鬼的要求。”
“什么圈套?皇上你可别诬陷好人。还有,你可别把狐狸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她含怒瞪了他一眼。
敖祯就觉得这女人每次瞪自己的时候,双眼中都充满无限风情,明明带着嗔痴怒意,可他总觉得她是在对自己抛媚眼,把他一颗心搅得乱七八糟的。
他忍不住懊恼,早知道这样,当初说什么也要使尽手段将她纳进自己的后宫,哪像现在,看得见吃不着,还要守着那什么见鬼的约定陪她玩君臣游戏。
无耐的在心底叹息的同时,他忍不住敛了自己放肆的行为。
这女人性子倔强,真把她逼急,再卷着包袱偷偷逃跑可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朕今日来找妳,是想问问妳的意见,如今我国与东蜀关系紧张,不久的将来,相信战争很快就会暴发,绾卿觉得,朝中的武将,哪个比较合适前往边界统帅三军?”
见敖祯都收起了调戏的心思,她也不好意思再给人家脸色看。
“说起这个,我的确有个不错的人选想向皇上推荐。”
“噢?说来给朕听听。”
“耿忠良,皇上对他的印象如何?”
敖祯挑挑眉头,“若朕没记错,妳说的这个耿忠良,似乎是已故老将军耿元征的儿子吧。”
她笑着点头,“的确就是此人。”
“可朕记得这人性格木讷呆板,在朝上并不受人待见。”
“没错,他虽身为武将之后,可在朝中一直不受重用,这次我之所以会将他举荐出来,是因为不久前,我曾看过他写的几篇作战之法,我发现这耿忠良虽然为人木讷死板,可战术却十分巧妙。”
“东蜀的兵力十分强悍,想要将他们的气势打压下去,庞大的军力是一方面,还需要在用兵上面花一些小心思。”
敖祯认真听她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通后,觉得她的观点很有道理。
聊着聊着,外面的天色便又暗了下来。
好像每次和她在一起,时间过得都非常快。
眼看着陪自己讲话讲到口干舌躁的秦绾卿,喝光了两壶茶水又打了六个呵欠,就算再没眼色,敖祯也知道自己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