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扎针......"这时候,白郗彤突然又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在顾凌萧胸前蹭了蹭。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格外惹人心疼。顾凌萧对着白郗彤点点头,随后瞪向叶朗。
叶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自从上次被顾凌萧打肿脸之后,叶朗就对他敬畏三分:
"不打针就吃药,发烧感冒这么严重,不可能自己痊愈,况且白小姐天生体弱,如果更严重,那会更麻烦的,这位……"
"萧先生。"刘姨在一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咳咳,萧先生,还请您掂量一下,为白小姐的身体着想,不要只随着她的小孩子性子。"叶朗一本正经道。
顾凌萧转头看了眼白郗彤,开声问道。
"不动针,丫头多久能痊愈。"
"肯定会慢一些,而且要小心调养,不可劳累。"叶朗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这段时间我自会照顾丫头,你……"
"等一下,我输液。"白郗彤拉住顾凌萧的手,突然改变了选择。
小心调养,那不就是要耗时间?
她可不想像气绝一样待在床上半个月。
一番挣扎之后,白郗彤还是躺平在床上,被叶朗扎了两针。
没错,两针,一向手法娴熟的叶朗在扎第一针的时候竟然扎偏了。
在一开始输液的时候,白郗彤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等到半夜叶朗来拔针的时候,白郗彤已经彻底睡熟了。
头一天晚上淋雨感冒,成功换来了一天的病假,第二天白郗彤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两点了。
"岳珊,岳珊!"白郗彤捂着发涨的脑袋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
"别喊了,你这一觉睡到别人都午休去了。"顾凌萧一手端着蛋羹,一手推门进来。
"你怎么没去午休?"白郗彤倚回到床头上,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照在床上,终于是给她添了一丝生气。
顾凌萧将手里的碗放到床头柜上,先给白郗彤倒了一杯水,她喝了些许,他才又端起碗喂她吃东西。
"刘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啊。"白郗彤咽下软软的蛋羹,一脸陶醉道。
"喜欢吃?"顾凌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郗彤一愣,随后脸又黑了:
"你一个人进厨房了?"
顾凌萧立即摇头:"这倒没有,我只是告诉刘姨,要多加什么东西而已。"
白郗彤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看着他一身居家服,温文尔雅的模样,有些动心。
"你尝过味道了?"
"没有。"
"那你尝尝。"
白郗彤说着,起身凑到顾凌萧的面前,有些发白的下唇在他的嘴角蹭了蹭,轻轻贴了上去。
这一次,顾凌萧只是淡淡回搂住了她,慢慢的回应着她灵巧吻,再无过多的动作。
感觉到他的淡漠,白郗彤退了回来,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不喜欢?"
顾凌萧一笑,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
"不是不喜欢,只是......"顾凌萧顿了顿,眼底有些苦涩。“丫头并非心甘情愿,你不过是在试探我。”
心思被戳穿,白郗彤的心头一紧,靠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有些心虚。
"你……你都知道啊……"
"丫头的心思,本王再了解不过了。"顾凌萧低笑了两声,声音低哑。
"丫头现在无法记起我,本王不怪你,但是丫头可听清楚了,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的声音低哑动听,带着丝丝认真和坚定。
白郗彤的心头又是一紧,她抬起头,看着顾凌萧,微微蹙眉。
"我,是谁?你喊我什么?"
"你是我的夫人,丫头。"顾凌萧眼底噙着笑意,低头望着白郗彤。
白郗彤微亮的双眸暗下去,抬头将他推开,接过他手里的碗,自己吃,吃完了就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不说话。
"丫头?"顾凌萧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俊脸尽是迷惑。“你,怎么了?”
白郗彤装作听不到,拢了拢被子,将自己半张脸都盖住,心思却杂乱无绪。
她应该记得的,这个男人只是个疯子,他爱的只是他构想中的女人。而不是她。
在这过家家的游戏中,她白郗彤应当是最清醒的一个。她时时告械自己,她只是在陪他演戏,只是相敬如宾。
可现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她竟然放下了戒备陪着他一起发疯,甚至她竟妄想,他能从幻想中跳出来爱上她,而不是那个所谓的"丫头"。
温柔刀,刀刀割人心。
白郗彤觉得,她一定也疯了。
看她久久未出声,顾凌萧眸低黯了黯,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端着空碗,一个人离开。
听到关门声,白郗彤又爬起来,挪到床边打开了那只盒子。
盒子里站着的是一只小小的戒指。并非钻戒,银色的小爪中抓着的是一颗盈盈碧玉。只有半个小指甲大小。虽然没有钻石耀眼,却也婷婷玉立,典雅大气。
白郗彤不知道他这戒指哪里来的,心里却更乱了。
她将盒子盖上,放回床头柜,继续睡觉。
只有她清楚,那不是他买给她的,而是他买给丫头的。
顾凌萧下楼,正好看到岳珊在客厅记账,思忖一番,表情古怪的走上前。
"岳珊,你也是女人,你说,你家小姐为何总爱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