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禾的火气很大,大到他想把这个女人揉碎,看着她哭泣求饶。 昨晚的郑夕菏是不像木头了,但是她却是那么的倔强激越,这不是他想从她眼中看到的情绪,他只想看到她悔恨示弱。
清醒一点的郑夕菏识趣的闭嘴,眉头紧蹙。
她不说让人恼火的话了,乔禾却依然不满意,拽着她的头发强行让她看向墓碑,自己却专注的看着她的侧脸。
“你为了嫁给我,不惜要了她的命,只是让你忌日的时候来跪一跪,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便宜了你。”
便宜?郑夕菏心中冷笑,婚后的漠视,任由乔家那些旁门野路的亲戚欺负,他自己寻欢作乐,时时刻刻都在等着她出丑犯错闹笑话,如果这就是便宜,世界上还有什么更诛心的惩罚吗?
抿起的唇显示出她的不屑,乔禾眉眼一眯,蓦然将她的身体狠狠掼到地上。
郑夕菏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摔了出去,额头却狠狠磕在了石碑一角,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留下,视线变得发红。
不管怎么看,除了从来不站起来之外,乔禾哪一点都不像是个残疾人。
才这样想着,却听见轮椅的声音远去,她模模糊糊的以为乔禾要间接弄死她,过一会儿他的保镖却出现了。
没人敢抱她,只得把她的胳膊一左一右架起来,朝着车上拖去,好像架着一条死狗。
乔禾早就妥帖的坐在位置上,车内空间很大,郑夕菏被塞进来的以后,他直接拖到了自己眼前,看姿势,应当是郑夕菏半跪在乔禾的双腿间。
他的轮椅早就折叠起来,放置在前座。
此时他就像个变态一样,抬手细细擦过郑夕菏的眉眼,沾了一手的血,却笑得挺开心,“哟,你脑门儿开了个大瓢儿。”
郑夕菏觉得自己有限的生命好像在流逝,原本丧失斗志,想着死了就死了吧,死了就能和父母亲团聚了,可乔禾那恶毒又可恶的声音,像是一团跳动的明火,把她从求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不能死,她死了,谁去查清楚当年凶杀案的真相,谁来给她父母报仇?这几年在娱乐圈汲汲营营,她什么笑脸没赔过什么苦头没吃过,如果现在就觉得累就想求死,那这些痛苦不都是白承受了?
乔禾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秀气漂亮的眉宇间镌刻着忧愁和痛苦,挣扎和思索,很好,一直以来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郑夕菏蓦然睁开眼睛,视线不甚清晰,她却精准的抓住了乔禾的手。
“送我去医院。”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沾血的那只手捏上她的下巴,强硬的把她的视线转向自己的脸,乔禾的语气轻佻又冷沉,就像这墓地清晨泠泠的风。
危急时刻,郑夕菏的大脑却转的很快,她有气无力,“你不是恨郑家吗?你光折磨我,根本不能惩罚到郑家。”
“我当然知道。”
乔禾又无甚兴趣的放开她的下巴,慵懒的朝后一靠,在郑夕菏看来,自己就像是一盘人家看不上下口的菜一样。
她心中又闪过一丝不屈,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可恶!
“我知道你当然不会放过郑家,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迟早要让郑家在最辉煌的时候跌入谷底,你虽然对我不好,但是却一直给郑家甜头,我又不是傻子……我是说,我可以做你手中的工具,所有针对郑家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来做,自相残杀这种戏码不是你最爱看的吗?”
乔禾的眸子一敛,神色没有先前那么无谓了,他没想到对方心思玲珑,竟然洞察了自己的意愿。
可那有什么关系,就是郑家全家都知道了他的想法,都只能乖乖等死。
乔禾摸着下巴,重新笑了起来,三分邪气七分酷帅,“这你就想错了,对待猎物,我比较喜欢自己动手。你要是还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想想。”
“什么?”
郑夕菏勉强打起精神问道,还吊着一丝希望,却见乔禾迅速俯身在她耳边,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像是撒旦的亲吻,“我要你,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