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萤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补充睡眠之后又投入到工作之中,但她不会再那么傻,为别人的事拼命了,以为她现在最终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肚皮之下的孩子仿佛感受到她贴在腹部的手,终于不再闹折腾,也没腹痛现象,她也得以缓了口气。
午休时间一到,她看了紧闭的办公室一眼,毫不留恋拿起自己的皮包,准备出门吃个饱饱的午餐,包里手机却响起。
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令她蹙眉,这人还真不消停,也不让她喘口气,逼那么紧做什么。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四目相对,似再也移不开目光。
夏炜宸首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音,开口化解彼此尴尬,“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叹了口气,当着他的面接通:“夏夫人,请问你有什么事?”
夏夫人?听到这几个字,他眯起黑眸,因为她口中的夏夫人不会有第二个,就是他的母亲。
可母亲找她什么事?还亲自打电话?
“约我吃饭?”她无视他有些错愕的表情,反倒是自己震惊了。
这许晴约自己吃饭,她是去还是不去呢?就在这时,眼前的男人用眼神示意她拒绝,而她则是笑得灿烂。
“好啊,什么地方?”要她听他的?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他越是不希望她去,她就越要去。
夏炜宸简直想掐死这女人,他不信她看不明白自己的暗示,但就是要对着干是吧?那结果她就自己好好承受吧,他懒得去理了。
见他露出被自己气着的表情,她就心情大好,拿着手机边聊边走进电梯,“好,等会见。”
慕秋萤笑看电梯外,脸色难看的男人,等待电梯阖上的刹那。
可突然‘砰’地一声,电梯金属门被碰撞了下,接着缓缓开启。
她傻眼了,看着把手放在金属门阻止电梯关上的男人,他摆着臭脸进入电梯走到她身边。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令他那么生气,但她选择忽略。只是他们两人在电梯里,气氛就突然变了,空气也似乎渐渐不够。
还好,电梯电子板显示的层数已经是负一层,电梯门还没完全开启,她就侧身走了出去,再待下去,自己说不定会因窒息而死。
夏炜宸望着她急欲逃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更甚了,二话不说大步追上她,在她打开车门准备坐上去之时,突然伸手一抓,将她拉向停放在她车子旁边的副驾驶座内。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有点恍惚,完全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他已经坐进驾驶座。
“你干什么?”她大声吼,吼完之后伸手就去拉车门。
可惜,她慢了一步,因为手刚碰到,车门就传来‘啪嗒’一声,落锁了……
她瞪着他,他则一脸无辜的样子,理所当然说:“我也饿了,一起去吃。”
“……”她有点无语,很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约了你母亲。”
她想他应该不太会想跟许晴见面,因为之前许晴曾打过几次电话来说要一起吃饭,都是他叫自己以工作忙推掉,他怎会喜欢呢。
只是,他给了令她跌破眼镜的答案。
“我知道,所以我是跟你一起去蹭饭的。”他笑了笑,发动引擎,准备出发,“扣上安全带。”
蹭饭?他在开什么玩笑?她简直有种想马上跳下车的冲动。
她故意抿唇不说话,也不动手去扣安全带,明摆着一副不想跟他坐同一辆车去的表情。
夏炜宸知道她倔强,自己也经常拿她没办法,因此他只好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决心了。
突然,四周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慕秋萤不安转首,却见他慢慢贴近自己,于是立刻往旁边一挪,动手想拉开车门,无奈这锁必须得他开,她只能紧贴车门,防备看着他。
他挑眉望着她,什么时候起她竟不让自己接近半分?“怎么,怕我会吃了你?”
她没有说话,这是本能反应而已,又怎会期待他还想对自己做点什么,他都是快结婚的人了,更何况他要为某人守身如玉呢。
说起这个,其实那天晚上,她醉得没那么厉害,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模糊了一阵子,后来的事她都记得,包括他扔下那句话后转身就走的背影,每每想起都刺痛着她的心。
一个人可以宠你到无人能比的地步,也可以令你掉进地狱永不翻身,而她则活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现如今,她要当那个掌控自己命运的人,他不给,老天爷不给,她就用抢的,抢到手就是自己的。
他垂眸盯着椅背的安全带,按住方向盘的手稍稍松开,欲替她扣上,后来却没有。
“你是要自己扣上安全带,还是要我动手?”
“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她很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两人一起出现,会给某些人带来冲击?
“你有意见?”他酷酷地问。
她怎敢有意见,只怕到时候后悔的人可是他。唉,他要这么做,她也没办法,只能耸耸肩,扣上安全带,高抬下颌:“还不快点开车?我可不想让你母亲等。”
只是,夏炜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她摆了一道,说什么约了他的母亲,分明还有其他人,而且是慕玲和宁惠雯。
他都看到慕玲忽然苍白的脸了,额头有些隐隐作痛,只能斜眸瞪了眼身旁的人。
慕秋萤则是大方迎接他愤怒的目光,佯装无奈地笑了笑,大步走向那一桌。
看着慕玲紧绷的脸色,宁惠雯难看的表情,许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极力忍住笑意,这算不算一下子击倒了几个人。
本来脚步还算轻快,但某人紧贴跟在身侧,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她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佯装无辜道:“我说过我要自己来的,你非得跟。”
“……”他抿唇不说话,感情还是他自作自受了?
这女人以前可没那么大胆,逃离他掌控之后,她是越来越像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