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姿色绝好的妞,开我的车子一个人走了,你们准备怎么快活,就去吧,我的车上有GPS导航定位,不用客气。”
酒足饭饱,还是回去早点睡觉,明天一早,自然会有人把他的新车送回来,男人根本不担心。
只是挺可惜的,这么一个尤物没有吃到嘴里,总是有些不甘心。
所有的人都在夜色中纵情的享受,只有应轩,他不喜欢这样的夜生活,半夜三更,他只想回家开着空调,舒舒服服的洗澡,睡一觉。
偌如若不是父亲安排了好久要他与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人们见面,嘱咐了好几百遍要懂礼貌,不能把这次的饭局搞砸,他才不来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要是再拒绝,只怕遭罪的不止是他的耳朵。
“这位是你的刘伯伯,你刚出生的时候,刘伯伯就和我有生意往来,你第一眼看见的啊,除了爸爸妈妈就是他了,快向像刘伯伯敬一杯。”
“刘伯伯,请多关照。”
“这位是李阿姨,她•••……”
“李阿姨,请多关照。”公式化的回答,反正都是一样的,应轩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但是,他还不是那种每天歪在沙发上等着家里喂饭的二世祖。
今后他继承公司也好,自己奋斗也好,人脉他是要自己去创建的,不想借着这些叔叔阿姨一丁点的光。
他的不耐烦带来的后果,便是来自桌子下方父亲的狠狠一掐,躲闪不及的他只能满脸红涨的硬撑。
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这是什么破地方,连个路灯都不装。”彼时的安琪琪还在开着车子在郊区兜圈子,b市的规模自然无法和他她的家乡相比,但是她只不过想找一个能喝酒排遣的地方而已,还不至于找不到,只不过安琪琪从来出门们都没有自己记过路。
连GPS导航都偏偏与她作对,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选择了罢工。
“什么破车。”安琪琪兜不出这个圈子,只得认命的选择打电话给爸爸,虽然刚刚她说的话有些重了,但是亲生的爸爸,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留太久。
一定会派人来接她的。
电话还不等拿出来,车子副驾驶的车门被猛然拉开,安琪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漆黑的街道,唯一的光亮就来自她那雪白的车灯。
满身酒气。
而且还是散发着假冒伪劣产品的廉价气息的酒精味道。
“你是什么人,快给我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安琪琪其实连拿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强撑着最后的一点勇气,对峙着面前的男人。
“出去?”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男人不但不生气,也不下车,而是靠的更近了,“小美女,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说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车上,就这么走了?”
说话间,那双不老实的双手早已抓住安琪琪附在档位上的手背,使劲儿的揉搓。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他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想要多少他就会给你多少,只要你放了我,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取钱给你。”
声音变了,安琪琪的声音里没有了过去的趾高气昂,充满了悲怆和祈求,顺便在拖延时间的时候,冷静的思考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可惜,这貌似是一个不缺钱的流氓。
“钱?我有的是地方去要,只不过美人吗,千金难求。”
好不容易赶上的美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再放走。
“你别过来。”安琪琪徒劳无功的推搡,反倒更激起了男人的兴趣,“你再过来,我,我真的喊人报警了。”
“你喊啊,这里能说人话的,只有我一个人。”
这句话提醒了安琪琪,是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和这个醉汉,忽然,她的脑子里涌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她的领口马上要被撕开的时候,脚下猛然用力,车子就像离弦的飞箭,轰鸣着向前驶去。
“妈的,疯婆子。”男人使劲的去拨弄方向盘,“你松开油门,想撞死老子是不是。”
没办法了,她只能赌一赌,在害怕的时候,想一想如果停下来,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她的汗毛孔都要立起来了。
不要,她死都不要在这种地方,被这样的男人霸占了身子。
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好好的一辆劳斯莱斯,依然面目全非的骑在护栏上,车头深深的凹陷,与树根融为一体。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车子的安全保护系统实在是太好,在气垫安全带等等,一系列的安全保护下,安琪琪和醉汉都只是受了点轻微的皮外伤。
甚至,连意识都还很清醒。
“你他妈的真是疯子。”安琪琪也不知道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接连被不同的人扇了耳光,然而,这一次她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任由责骂,却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想死是不是,妈的,好,老子让你死的更彻底。”
车窗的碎玻璃散了一地,反射的白光像是要杀了她的一把匕首,黑暗中依然有一种恐怖的宁静,但是,除此之外,那一声声来自女人特有的尖叫和求饶声,伴随着撕碎布料的声音。
更在宁静中,增加了一丝的悲怆与诡异。
一只黑猫从树顶上窜下来,静静的蹲在窗外,安琪琪的眼神空空的,却死死的盯住黑猫的眼睛。
好看吗?你一定是池嫣然派来看我笑话的。
车子的真皮座椅继续有规律的震动,将黑猫嘲讽的呜咽,和安琪琪死死堵在喉咙里的哭腔淹没了。
“本来想着,让你陪我快活快活就够了,现在看来,有点太暴殄天物,我得叫上我的兄弟一起。”
再一次,宣判了更加无望的死刑。
应轩好好的端坐在座位上,不知为何,左眼皮突兀的跳个不停。
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于是,他开始坐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