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根一根的收紧,她小心翼翼的攥着电话,等待着左郗宸的狂风暴雨。
少说了一句话而已,苍耳这个丫头就这么着急的把电话丢了出去。
也不能怪她啊,她有几个胆子敢知情不报,害怕左郗宸的人多了,怕丢工作低低头也是情理之中。
“郗宸,我。”
“池嫣然,好好的过了两天,你就又忍不住了是不是。”他语气不善,“不过这一次倒是学会用这种办法来堵我的嘴,学聪明了是不是?”
两句没有感情的反问让池嫣然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可是许总莫名的消失,你又不许我联系岑嘉尽快开始作品的拍摄。”
“所以呢?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还是说……”
还是说又是巧合,许鹰也去了重庆?
左郗宸还是有理智的,最后半句话他没有说,他在电话里只是默默的留下了四个字,好自为之,就把电话摔回到苍耳的怀里。
“喂,喂少夫人?”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苍耳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陈宏,又看了看左少,不知道该怎么办。
“左少,夫人电话关机了。”
陈宏迅速的把电话拨回去,不出意料的已经关机,左郗宸宁可当做是她已经登机了之后被乘务人员强制关机的,也不愿意去想她会不会身边有什么人。
他从小的时候,就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小孩子,长大了,更是一个谁都不愿意全心全意相信的成年人。
但是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尊重,给她空间。
而池嫣然呢?她的主意未免也太正了些。
重庆的夜晚热闹异常,崎岖的山路上总有不同的人在神采奕奕的不知疲倦。
“听你的助理说,你定了机票来这里,就是为了逃?”
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男人温热的手掌落下,岑嘉的嘴唇贴在许含雨的耳垂上:“可是你看,有什么用呢?你就算逃到了这里,我也一样能找到你。”
不过是之前两个人海誓山盟的时候说过的玩笑话:“我在你身上施下了魔法,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再也跑不掉了,只要有风吹来的方向,我就能循着味道找到你。”
认了。
命运如此。
更何况她对这种温存无法拒绝,她到重庆来不过才一晚上,第二晚她本以为是来收拾房间的服务生敲门,打开门的时候却意外的迎来了一束鲜嫩欲滴的鲜花。
稍稍移开就是这张妖孽的脸庞。
然后,就是理所应当的反锁上房门,岑嘉开始攻城略地。
在快乐的巅峰就要到来的时候,岑嘉一声一声的问她:“小雨,小雨你爱不爱我。”
“不爱。”
“那你还恨我吗?”
“恨。”
她几乎是咬紧牙关抑制着喉咙里醉人的嘤咛,用牙齿缝挤出来的一个字。
身上的男人更用力反而更知足,他自言自语的说:“还恨,就说明你还记得我啊,谢谢你小雨,隔了这么久已然保持着这份恨意。”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