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爱意,七年的欺骗,七年的委屈。
许含雨是一个多么冷静的人,她深知自己如果再不推开身上的男人的话,她可能又会陷入一个无休止的麻烦当中。
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太沉醉,他的话太迷人,七年过去了,又三年过去了,好像现实给了她沉重的教训,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说,别推开我,别推开我,让我留下来吧。
她就这样纵容她留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许含雨的面前就是漆黑的山涧,恨不得能拖着他这个小恶魔一起滚落下去长眠于此,但是又舍不得现下的温暖。
“你妻子。”她想想,觉得形容的并不恰当,“我是说你的前妻,你们两个有多久没联系了。”
岑嘉轻柔的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影响心情。”
“是啊,不相干。”
她好像找到了挣脱他的力量,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严肃的盯着岑嘉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从第一个谎话开始到现在,一共说了多少慌,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你回国来,不就是因为你的前妻又追到国外去了吗?”
而现在,他就是天鼎的签约艺人,今后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岑嘉向前走了一步,试图抓她的手,许含雨的情绪现在很激动,连续向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他那要命的热情:“求求你,我求求你陈简,你放过我,现在我的父母年纪已经大了,他们经不起任何的变故,如果我再出点什么事,我倒是无所谓,我该死,但是他们呢?今后你让他们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小雨,这不像你的性格,我都已经和她离婚了,你怕什么?”
离婚,意味着两个人从此之后在法律上再无瓜葛,各走各的阳关大道,各过各自的独木桥,他为了离婚煞费苦心,除了丽姐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张离婚协议书是怎么签下来的。
他继续循循善诱:“好,我先撇开不谈别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为什么在离开你之后我反而要离婚了,因为离开你我会生不如死,因为我每一天过的都不开心,想回来找你,名正言顺的找你你知不知道!”
看,他永远都是表面上的天使,许含雨的嘴巴张了张,徒劳无功的说不出一句狠话,她任由岑嘉将舌头侵入到她的口腔里,感受那熟悉温柔的掠夺。
“我知道你恨我。”他吻着她,“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爱你啊。”
飞机降落在重庆机场,池嫣然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感知着重庆的温差变化,而她不知道的是,晚了一班的班机正在候机,贵宾室里那个脸色黑黑好像随时要杀人的男人正在看着杂志。
“陈宏,再给她打个电话,问她现在的具体地址,然后发到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