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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二十年前冤孽
作者:张益 时间:2019-08-28 03:14 字数:2602 字

莫莫终于从沉睡中清醒,这一觉她睡的格外香甜,她并不知道有这一场浩大的劫难在等着她。

莫莫拉开了窗帘,外面日光如注,温暖惬意,这个冬日里少有的晴空万里。她看到了楼下许彦亮和陆又齐的身影,她暗自惊奇,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莫莫洗漱完毕,素面下的她依旧美丽的不可方物,她将跑到了门下。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两个身影,她有些好奇。

雪儿从车内走了出来,“莫莫!”

一刹光阴,莫莫站在逆光中可以感受到冬日的寒意,她可以感受得到有大事发生了。

莫莫将三个人迎入了二楼的书房,倒了茶,“怎么回事?你们三个同时过来?”

“你没有看昨天的报纸吗?”许彦亮一脸焦灼。

“我还没来得及看,刚刚起床。”

“那你看一下!”雪儿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报纸。

“我看还是先不看为好!”陆又齐抓住了雪儿的手。“莫莫,我们之所以到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有个人想要陷害你,从中得利。”

“陷害我?为什么?”莫莫不记得与人有怨结恨。

“事情很复杂,我听唐沁和团长的谈话,好像又二十年前,又蒋婉舒的,反正好像是你妈妈二十年前做了什么对不住唐沁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对你报复。”雪儿将所听所见又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可是那个叫唐沁的我见过,应该二十五岁上下,怎么可能会与沈伯母在二十年轻有什么瓜葛?”许彦亮看着莫莫。

莫莫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报纸,竟然没有了半分的感觉,那上面将她写的太不堪,她直觉着那不是自己。似梦似醒,如痴如幻,她不明白那个叫唐沁的女人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我想你应该去问一下沈伯母!”陆又齐看着呆愣住的莫莫。“不过原因可以稍稍搁置一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怎么做,才能将负面新闻减少到最低?”陆又齐冷静的分析,他担心莫莫,他怕她陷在泥潭中无法自拔。

许彦亮知道莫莫从小到大生活在囚笼中,可是那样的生活对她也是一种畸形的保护,如今初出尘世便受的如此打击,他怕她受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莫莫的身上,这一场灾难让他们分外怜惜她。可是莫莫清楚明白的知道,她现在要的不是谁的怜惜,谁的可怜,她如今想要的不过是世界小小的同意,而非那样万众指责的非难。

莫莫心中空若无物,她看到了报纸上那大幅的照片,那是自己,自己变成了不知国仇爱恨的商女,变成了谁手中的一枚商品。

“先不管它了吧!”莫莫沉静的说,她强装一如既往的冰冷,其实心中早已荒芜,“这个时候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应该是最好的途径,否则左右都会被报道的更加不堪。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消失一段时间。”

“不用担心,新闻媒体这边我也认识几个高段位的人,以后我会处理,你说的未尝也不是个办法。那这间房子你们是住不得了,我在西郊有一栋房子,偏僻不过安静,我想你和伯母可以搬到那里去。”陆又齐寻着莫莫的足迹指点着风云。

“对啊!莫莫,既然这么决定了这房肯定住不得了。”雪儿看着莫莫,忽然想起了“红颜薄命”这四个字,她摇了摇头遏止自己的乱想。

许彦亮看着窗外,拥拥挤挤,吵吵嚷嚷,一片喧哗,他们已经找上门了。“外面好像来了很多人。你看,他们都已经做好了长驻的打算,这些肯定不能让伯母看到的。”

许彦亮从不喜欢纠纷,纠纠缠缠午休无止,他用流浪躲避了很多纠纷,可是这次他为了她身陷纠缠。

“我收拾一下东西,你们在后门等着。”莫莫想着后门人会没有那么多。

莫莫收拾完毕,推动落地窗前的沈佩佩。

“要去哪里?”她不在乎外面为何突然来了那么多人,她只在乎为什么要带他离开,她想死在这间房子了。

“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我们要出去避一下。”

沈佩佩刹住轮椅,虽得癌症,可是莫莫感受到了她的决绝,“这是我的家,为什么要出去避啊!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认清楚形势好吗?现在我出事了,你认为这屋子还能住的下去吗?”莫莫想要使出蛮力,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骨瘦如柴,她于心不忍。

“你有事又怎样?我哪里也不去!”沈佩佩决绝。

“我想有一个人你是认识的,蒋婉舒!”莫莫别无他法。

沈佩佩瞪大了双眼看着远处,“她分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有人提起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就是为着这个名字她愧悔着行将就木了一辈子。

“如今一切都是她女儿搞出来的,我想你肯定知道前因后果?”莫莫看着这些年她脸上终于显现的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

“不会的!她女儿当年也在车里,肯定活不成了,不可能的!”她呢喃着,她的眼神中透漏着惊慌。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沈佩佩终于松了手,眼角的泪水蔓延在脸上,“冤孽!”

后门的人也是异常的多,仿佛全市的人都在朝着这里拥挤而来,许彦亮和陆又齐将沈佩佩抬在了车上,莫莫刚走出来,便被包围了。

绯言纷至沓来,“莫莫,听说和穿着日本军旗跳舞,难道国仇家恨你就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莫莫,你身为公众人物,没有想过对喜欢你的人有什么交待?”

“听说因为你男朋友是日本的,所以你才将日旗套在身上,以示忠诚。”流言蜚语,无稽之谈。这一切经过这些媒体人的嘴好像言之凿凿,莫莫知道这一段明天一定会在新闻上,它言之有物,又足够落井下石。

许彦亮和陆又齐拼命的推开人群,可人群仿佛越聚越多,短短的几步路,却仿佛很长很长。

这些磨难莫莫必须生受着,终于保安出动,才将这一腔热血市民和记者给挡住。

莫莫进入车内,车外大声的响起,“当年日本的国旗用血腥残忍的方式插遍了全中国,作为公众人物,却没有理会过国仇家恨,忘记历史就等于与全中国敌对。任你长的再漂亮舞跳的再好,也终究是个戏子,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你这样做一定会遭天谴的。”

莫莫看见拥挤的人群,人头攒动,愤怒却清晰可见。天谴,现在这样的场景何尝不是她的天谴。她轻轻地笑过那句“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那些窗外的人,记者大多也报道过她的辉煌,如今瞬间倒戈,那些愤怒的人可能也轻叹过她的美丽她的舞技,可是如今却产生了愤恨。情义,在此刻显得多么恶毒的廉价。

这些人擅长道德绑架,那天的莫莫记得衣服不是如这般,可以成为如此汹涌的开始。

这些场景莫莫永志不忘,雪儿摸了摸莫莫的手臂以示安慰。

“我没事!”那些恐怖的人群终于消失在眼底,她透过后车镜看着他们狰狞的面孔,人怎么可以丑陋到如此的地步,这世间本就如此无情。时过境迁,她现在才懂得荒凉,只是她的荒凉才仅仅是个开端。

陆又齐开车绕过了很多条街才将尾随在后的车辆甩去,安静的将车换过了很多次,才确保无误的开进了陆又齐西郊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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