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男男女女,齐齐看向谭雪茹:
“原来是霍总的情妇啊,来来来,这边请。”
“哎哟,霍总的情妇可真不错,又漂亮又有气质!”
……
这群衣冠楚楚的人热情极了,一口一个“情妇”地叫着,仿佛做他霍钧严的情妇,是一种殊荣似的。
现下已是进退维谷,谭雪茹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便压住胸腔里的羞愤和耻辱,硬生生地扯出一个妩媚妖娆的笑容。
她落落大方地坐到霍钧严的对面,跟众人打招呼:“各位好,我叫谭雪茹,是霍总的情妇,也是他的生意合作伙伴。”
她说“情妇”两个字,说的那么顺口,完全没了前几天的羞愤和排斥。
霍钧严见她很是淡然地承认情妇身份,突然就觉得莫名的憋闷,黑眸一沉,直接把身旁四个缠人的妖精踹开:“都给我滚!”
“砰砰砰砰……”
他一脚就是一个,踹得毫不留情,仿佛自己踹的就是一群牲口。
几个妙龄女郎摔的很是狼狈,战战兢兢地往外跑,一群人就在后面起哄:“滚吧,就这样的,也想入我们霍总的眼,一群骚货,哈哈哈……”
“看来霍总对她们不满意,要不还是我来。”谭雪茹也不顾众人在场,起身就坐到了霍钧严的大腿上。
这女人竟然变乖了?
霍钧严满意地勾起嘴角,长臂搂上她纤细的腰,低头就吻。
唇瓣被含住的瞬间,谭雪茹迅速扭开头,然后凑到他耳畔,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公司?”
放过她的公司?
呵……
霍钧严这才想起自己在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似的,俊颜骤然变冷,下一秒就把怀里这扫兴的女人推开。
“砰!”
谭雪茹摔到地上,额头准确无误的撞在茶几上,脑颅像被震碎一般,疼得她头皮发麻。
没等她缓过来,身后就传来冷锐如冰的声音,而且是冷血的商人口吻:“既然要谈生意,那就先表示诚意。”
谭雪茹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羞辱,但还是逼退眼角的湿热,撑着茶几站起来,扯着笑颜转身,看向发号施令的人:“霍总,请问要怎么表示诚意呢?”
霍钧严昂起下巴,眸光清冷地扫过茶几上的四瓶查理轩尼诗:“都喝了。”
以前的谭雪茹酒量很差,只要沾上一滴,就会满脸通红,醉的一塌糊涂。
这家伙以为,现在的她还是以前那个她吗?
呵呵……
谭雪茹看着正襟危坐的霍钧严,就仿佛看一个陌生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希望霍总不要食言。”
话音未落,她就抓起一瓶酒,拧开瓶盖,扬起头,酒液“咕噜咕噜”的灌流而下。
这酒很烈,喉咙被火辣辣的灼烧着,谭雪茹却感觉疼的很舒服。
是啊,很舒服。
她心里扎着一根叫做“爱情”的刺。
七年前,那根刺化成了脓,如毒药般纠扯着她的身心。
2000多个午夜梦回,每当她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都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好得到解脱。
跟那种痛比起来,就算是被烈酒灼烧而死,她恐怕也会开心的笑。
一瓶喝完,谭雪茹连眼睛都不眨,伸手又拎起一瓶。
酒汁顺着她的嘴角,划过白皙的脖颈,隐入那深邃的沟壑。
谭雪茹穿着乳白色的v领职业套装。
随着她喝酒的动作,胸前一起一伏,再加上娇嫩的肌肤被酒浸润了,在灯光下折射着清丽的光,简直是诱惑至极。
众人原本都喝醉了,东倒西歪的,可是看到眼前这惊艳的一幕,顿时就打了鸡血似的,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
见有的人眼里窜出了火苗,甚至还时不时的舔两下唇,霍钧严霎时怒声低吼:“都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见霍钧严发威了,没有人敢停留,识趣的一溜烟就跑光了。
谭雪茹拎起第三个瓶子,清清冷冷的瞥了一眼跟前的人,然后仰头就喝。
她的小脸都红透了,仿佛都要烧起来似的。
她的眉头拧得很紧,就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难受到窒息。
鬼使神差的,霍钧严一把将酒抢过来:“别喝了!”
“不用你假惺惺……”谭雪茹抢回酒瓶,背过身去,继续喝。
假惺惺?
她的语气,那么的憎恶。
她背过身时,那么的不屑一顾。
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去可怜这个女人!
霍钧严缓缓的握紧双拳,眼眸骤然冷下,俊美的脸仿佛冻上了冰霜,阵阵发寒。
谭雪茹晃着手,去抓第四个瓶子。
瞬时,酒瓶被一拳打飞,“啪啦”一声碎落在墙角。
“不好意思,第四瓶你没有喝,所以你要谈的事……没戏!”霍钧严嚣张的扬起俊眉,嘴角的嘲弄直达眼底。
“呵呵,呵呵……”谭雪茹无所谓的笑着,笑得眼中水光扭转。
她的胸腔里火辣辣的疼着,却还是晃着身子,一边走近冷酷如冰的男人,一边解去衣服上的纽扣:“你搞这么多事情,不就是因为我没有乖乖的陪你睡觉,供你玩乐吗,来吧,为了方便你动手,我穿的特别少……”
她穿得确实很少,外套一脱,直接露出粉色的吊带,连内衣都没穿。
吊带很薄,几近透明的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那两点若隐若现,如醉人的葡萄般散发着诱惑。
眼前这女人是勾魂的,致命的。
可是,霍钧严却没有一点欲望,只觉得心烦气躁,甚至是厌恶,厌恶这女人的自甘堕落!
他迈着长腿,坐到沙发上,周身笼罩着冷冽的阴霾:“想让我放过你的公司,那就来取悦我。”
既然来了,谭雪茹就没想过带着自尊回去。
所以此话一出,她的心虽然撕扯般疼着,但也没有犹豫,直接扑过来,一口含住男人薄凉的唇,极具魅惑的去纠缠。
可不管她怎么挑逗,男人都不肯张嘴,只是像一尊雕像似的坐着,神情冷冷酷酷的。
她有些懊恼的加大了力度,衔住他的唇,辗转厮磨……
薄唇的男人皆薄情,看来这话真没错。
他的唇带着微凉,无论她怎么吻,都不会暖上分毫。
他的心,也像他的唇一样冷吧,所以才会对她这么狠!
呵呵……
谭雪茹,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钧严哥哥了,他只是你的金主。
你听话一点,他就会放过你的公司,还会给你钱。
有了钱,儿子就可以少受点罪,不用遭受病痛的折磨。
谭雪茹把心一横,旋即抓起男人的大手,按压在自己的锁骨上,弓起身子不断地凑近。
霍钧严倏尔箍住她的丰盈,不带欲望,只是惩罚和嫌恶,狠狠地捏紧:“雪茹,现在的你,真让我倒胃口!”
雪茹……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叫她了?
以前,他这么叫她的时候,满是宠溺。
可是现在,他却说,她让他倒胃口!
呵呵,呵呵……
谭雪茹本来想笑,可是笑声从喉咙里跑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哽咽:“是啊,倒胃口,自从被你糟蹋那一天起,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恶心……”
糟蹋!
很好,他的愤怒,直接被这女人点燃,达到顶点。
霍钧严狠戾的钳住她的下颌,瞳孔缩紧,俊脸逼近:“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谭雪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说,被你糟蹋的那天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很恶心,恶心的想去死……”
“哈……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恶心!”霍钧严一声狂笑,随即拉掉镶钻的皮带,猛的将女人的头压下。
当嘴被填满的时候,谭雪茹痛苦的睁大了双眼,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