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的铺满了天空,嘉苏苏已经在房间里面等待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 虽然并不期待与他的见面,可却不想就这样被人遗忘在冰冷的房间里。
至少,他们不能相爱,却也不用对自己如此的尖酸刻薄吧?
苏苏的心里面荡起了千层的想法,却没有一种想法猜到自己今后的生活。
雕花精细的檀木门很突然的被一只脚用力的踹开,再而看这个脚的主人,一袭金丝线绣图的黑色褂子。
王府之内能如此权贵的,怕是只有胡亦洋了。
然,未能见到他身着喜袍,嘉苏苏的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嘉苏苏?”胡亦洋走近她,这女人果真如民间传的一样,相貌并不出众,脸上浅浅的还能分辨出一小块粉红色的胎记。
而这样冰凉又充满杀机的语气传进嘉苏苏的耳朵里,不禁收起了自己耳朵臆想,转而专注的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是。”她此刻能做的只有木讷的回答,因为原本心中千万种沟通的理由都被这男人浑身散发出的阴冷给击退。
她想,沉默不语的来面对两个人的新婚之夜。
既然他对自己这样痛恨,那么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两个人毫不相干的过日子,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里是王府,锦衣玉食定是不应该少了自己的。
而始料未及的,却是面前的男人对自己那不知何处冒来的怨恨。
那张原本俊俏,并且棱角分明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逐渐放大,一双鹰鹫般的眸子,恶狠狠的勾着自己,仿佛,此刻自己只是一只任人鱼肉的小羊羔一样,随时等待着鹰鹫的处置。
即便心里再想稳着点,想要装作镇定自若。
可却仍旧被面前的男人,逼退了一些。
紧紧的靠着暖帐的最里侧,犹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鸟。
“呦,不是那老狐狸调教好了让你来主动献媚的么?怎么现在倒是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胡亦洋并没有对苏苏的小心翼翼动恻隐之心。
反而一张铁青的脸色,正好跟摇曳的红烛以及窗纸上的喜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苏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愈加深锁。
在这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见面便大婚的男女比比皆是。
虽然自己略有耳闻这三王爷心有所属,可多自己一个不多,满府的妻妾,多自己一个而已至于这般认真?
那满腹打了草稿的硬气,就这样硬生生的被面前的男人逼退。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扇半开着的门缝中吹来一阵凉风,让嘉苏苏原本不安的身体更加的瑟瑟。
听了她的话,胡亦洋冷哼,嘴角勾起一抹让人脊背发凉的笑。
似是不屑,又或者是谋算着什么。
“哦?那么就是说,咱们是单纯的夫妻关系,中间并未夹杂其他咯?”
那一抹嗜血的眼神,盯得嘉苏苏浑身的不自在,她不傻,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这三王爷,许是把自己当成了皇上的人。
而此刻,她心心念念的期盼,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趁早的离开这个屋子。
若是不能和平相处,那么彼此各不打扰反倒是自己现在退而求其次最好的选择了。
“是。”
嘉苏苏不敢反驳面前这位王者的反问。
听到她的回答,胡亦洋似乎很满意这种居高临下的快感。轻挑着眉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而宽厚的手掌却早已悄悄爬上了嘉苏苏的腿部,再一点点抽着身上的喜袍。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之前的一番言语,已经摄魂般的让她没了主见,而此刻能做的,唯有用那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真诚的看着这个男人,满脸的乞求,希望他不要对自己下手。
呵!到底是经过调教,楚楚可怜的那副模样,若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些阴谋,自己没准倒是相信了。
“今日洞房花烛,本王不是正准备休息呢么?”一声冷笑,胡亦洋已将她的喜袍褪去一半。
露出如雪般白皙的肩膀,趁着摇曳的烛光隐隐的泛着光泽。
嘉苏苏心慌意乱,即刻的便想逃离这里。
“求——你别这样对我。”一句完整的话还未说出来,那水润的朱唇便已经被胡亦洋霸占了上去。
一时间羞辱以及愤怒同时的在嘉苏苏的身上迸发。
不断的捶打以及喉咙里被堵住的嘶吼不停歇的反复着。
可恶!她怎么能容忍一个对自己没有半点好感的人来染指呢?
那原本清澈的眼睛,早就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而对视过来的胡亦洋,在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之后随即又抓住了她拼死抵抗的小手。
许是,在三王爷的心中,胡子成的胡作非为和老谋深算已经根深蒂固。
所以,不管面前的人儿再怎样的抵触、哭泣、面上洗刷着泪水,只要她是胡子成的人,那么他便对她的厌恶坚定不移。
背叛又或者背叛着他的人,他定不能让那人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