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年一样,在苏家歇了一宿之后苏妍就带着女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前些天压抑着自己行为举止的林云端又开启了动如脱兔的模式。
林云端阁楼的卧房,有一扇木质的老窗,斑驳着些许岁月的痕迹。不过是数米的距离就能跨过对面的古楼的房间。那间窗户对着 敞开的房间正好是李家独子李长安的卧室。那厮名字听起来是何等文艺无双,实则就是个四处沾花惹草、吊儿郎当的小痞子一枚。
当时云端还调侃他,“古有孟母择邻而居,我觉得通过你的存在,发现我妈肯定不爱我了,不为我将来的人品着想。”
李长安答曰:“你妈妈不搬家应该是对我人格和秉性的肯定才对啊。还不好好和小爷我学学如何做人。”
林云端与李长安有一个固定的通话系统,就是用一根细薄的塑料线管串起两个纸杯,将线管纵跨在空气中相隔的两个房间,以此进行实质性对话。至于这个点子,是林云端小时候看台湾言情偶像剧《绿光森林》时窃取于剧情的。
她当时把做传声筒的想法告诉李长安,小爷可是十分的嗤之以鼻、骂她幼稚。结果呢?结果证明李长安小爷的动手实践能力NO.1,第二天直接将手工陈品摆在云端面前,眼神依旧不屑的说,“什么破玩意儿,浪费我一晚上。”
云端惊喜的拿起传声筒,一个杯口对准了李长安的耳朵,一个杯口放在了自己娇嫩的唇边,说道,“谢谢你,长安,你对我最好了。”
某男瞬间红了脸,还死板着脸,吐了一句,“切~~无聊幼稚狂~”
直到后来,离开这座城市,又恋恋不舍的回来。李长安才深刻的悟了一句话,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从老爷子寿辰回来之后,林云端本以为和苏家的交际至少也得闲置一年吧。然而,怎么会那么巧,遇见他呢?
黄昏没入流云,那些盛极一时的蔷薇花已渐渐逐步凋残。过去绽放的多么耀眼风光,如今一夕凋零后的败落就显得多么伶仃孤苦。说的,正是苏焕窗边那一株巨大的蔷薇花藤。
苏焕整理好自己的着装,便准备下楼去车库取车了。今晚,有一个约会,是双方父母安排的相亲。正巧,这时,苏以夏已经停放好了自己的赛车摩托,取下自己的黑色头盔。
“哥,你这是去哪儿?”
苏焕拿起车钥匙开锁,“去赴约。”视线旋即转到了赛车摩托上,“这车保养的不错。”
“这是哥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当然会好好保养。”
苏以夏的性格温润,语调不论何时都是温温和和如同白开水,纵使情绪过高起伏,也摇晃不出汽水的刺激泡沫。苏焕不一样,他更习惯了沉默。
驱车到了餐厅之后,侍者引领他到了一处清净的好位置,能俯瞰整个城市的霓虹灯扮演坠落的星光。
他素来能准确的掐着点赴约,不拖拉迟到,也不会浪费时间早入席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