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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勾引武松
作者:汤一凡 时间:2019-09-27 05:05 字数:3627 字

女人一嫁心就死了。谁能占有她的身子,谁就占了她的灵魂。白天替人家洗衣做饭,晚上替人家铺床叠被。这就是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潘金莲只挺了两个晚上,便同意武大上床睡了。那间破屋子四面漏风,她冻得实在受不了了。武大家只有一床旧被子,有盖的就没垫的,有垫的就没盖的,两个人只能抱团取暖。

幸好张大户放不下,没过多久又找来了,还帮她租了栋小楼。她正准备赴汤蹈火呢,张大户突然中风瘫了。随着身体不断成熟,欲望也渐渐苏醒了。可面对这样一个矬子,她真的是欲哭无泪。不甘心荒废一辈子,她便动起了歪脑筋。每天打扮得妖妖娆娆的,没事就坐在窗前发霉。可她无论怎么狠抛媚眼,也没人敢上得楼来。

就这样熬了七八年,到最后心也死了。那天她正在逗猫玩呢,突然有人吆喝让看“打虎英雄”,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锣声。她探出头来一瞧,只见几个壮汉抬着一架滑杠,滑杠上端坐一位彪形大汉,后面还吊着一只斑斓大虎。当时她心里突突乱跳,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要能与这种男人做回夫妻,也不枉来人世一趟了。

她正恨无缘相见呢,武大竟然把人领了回来,还说是他同胞兄弟,叫武松。潘金莲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她美死。那武松比她高出半个头,绝对称得上英武神俊。武大显得很自豪:“娘子,这是我的同胞兄弟,现在本县做都头。”潘金莲赶紧趋步向前:“二弟万福。”武松也倒身下拜:“嫂嫂在上,请受武松一拜。”

潘金莲乘机扶住了:“二弟快快请起,折杀奴家了。”武松连忙起身:“这是应该的。”潘金莲迅速切入正题:“二弟在哪里住呀?离家远吗?”武松朗声回道:“有劳嫂嫂挂心!我在县前租了房子,离家不怎么远。”潘金莲立即动员:“二弟不如搬回家了!奴家早晚送汤送水也方便。”武松高声辞道:“不敢打扰嫂嫂。”

潘金莲有点失望:“二弟该不是有妻小了吧?”武松解释道:“武松并未娶妻。”潘金莲心中一喜:“二弟多大了?”武松躬身答道:“虚度二十八岁。”潘金莲继续打听:“二弟这几年去哪儿了?”武松认真回道:“我这人没有定性,一直漂来漂去的,前几年在沧州做事。最近打算回阳谷老家的,没想到哥哥到了清河。”

潘金莲叹口气说道:“你哥也太懦弱了!自从嫁给了他,经常被别人欺负。要是像二弟这样雄壮,谁敢道个不字?”武松连忙解释:“我哥哥老实本分,不像武松这般鲁莽。”潘金莲大声夸道:“像二弟这样才好啊!俗话说,‘人无刚强,安身不长’。奴家性子急,最看不惯的就是‘三打不回头,四打和身转’的窝囊废。”

潘金莲正在大倒苦水,武大提着酒肉叫道:“娘子,你快下来烧饭。”潘金莲眼一瞪:“你这不懂事的!二弟在此没人陪,却叫我下去烧饭!”武松听着有点刺耳:“嫂嫂去忙吧,我要和哥哥说话。”潘金莲嘴一撇:“他能说什么呀!笨嘴拙舌的!”说着又对武大嚷道:“你这人真是死心眼!你不能请王干娘过来操持啊?”

王干娘就是王婆,住在她家隔壁。平时两家走得挺近的,王婆帮她蒸蒸炊饼,她帮王婆缝缝衣服。等到饭菜端上桌了,武大让潘金莲坐了主位,他自己打横斟酒。潘金莲举着酒杯说:“二弟不要见怪啊,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武松躬身谢道:“嫂嫂见外了,一家人吃什么都好。”潘金莲立即帮他搛肉:“那二弟多多吃肉。”

武松并没有多想,说声谢谢就咬了。所谓“长嫂如母”,他不能拂了嫂嫂心意。潘金莲一看胆子更大了,她直勾勾地盯着武松,恨不得吞进肚里才杀渴。武松还没有觉出不对,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离开。武大有点舍不得:“二弟,怎么刚回来又要走啊?”武松笑着解释:“衙门里有事,过两天再来看望哥嫂。”

潘金莲依旧不肯罢手:“二弟还是搬回来住吧!你一个人住外面不方便不说,邻居还会笑话我们容不下人。你看你们就兄弟两个,这一东一西的多不好啊。再说了,要是二弟能住到家里,那也是给我们挣面子啊!”武松不好再推辞:“谢谢嫂嫂的厚意,我晚上就把铺盖拿过来。”潘金莲满脸都是得意:“那奴家候着了啊!”

等到傍晚时分,武松果真带着士兵回来了。潘金莲欢天喜地迎了出去,那神情就像捡到了金元宝。她又是打水又是递毛巾,还一口一个二弟叫着。武松确实有点感动:“不敢劳烦嫂嫂,还是让士兵做吧。”潘金莲娇嗔道:“二弟这样讲就见外了。都是自家骨肉,奴家又不是伺候别人。”说完又去铺床叠被,忙得是心花怒放。

从此武松便在哥嫂家寄宿,无论多晚都有热饭热菜候着。武松那是何等英雄,自然不能白受恩惠。他不但把家用包了,还送了潘金莲一匹彩缎。这让她又想入非非了,认定武松对她有意思。那天武松去县里画卯了,答应画完回来吃早饭。潘金莲便把武大赶出门,又在房间生了盆碳火:“今天要好好撩撩,我不信他不动情。”

潘金莲一直等到晌午时分,武松才踏着积雪回来了。潘金莲连忙下楼迎接:“二弟冷吧?”武松低头答道:“多谢嫂嫂挂心。”说着把毡笠取了下来。潘金莲刚想伸手去接,武松已经挂到了墙上。潘金莲假装生气道:“二弟怎么不回来吃早饭呀?害得奴家等了一上午。”武松解释道:“早上碰到一个朋友,便在外面吃了。”

潘金莲把前后门都拴上了,这才把备好的酒菜端上来。武松小声劝道:“嫂嫂,还是等哥哥回来再吃吧。”潘金莲笑道:“他过会儿就到,我们边吃边等。”说着把酒斟满了:“二弟,先喝一杯暖暖身子。”武松也不好拒绝,只好一饮而尽。潘金莲又斟了一杯:“二弟再喝一杯吧。”说着又给自己斟满了,双手举着要干杯。

有道是,“三杯花作合,两盏色媒人。”等她连喝了几大杯,便有点心猿意马了。她借口屋里太热,悄悄解开了衣领,把那两团高肉露出一大半。潘金莲确实有资格自信,那对艳乳又大又挺,就像一剖两圆的西瓜,一边扣了一个大圆。当然,RU房不会是绿皮的。那种莹白就像窖藏了几百年的白瓷,说不清是纯洁,还是诱.惑。

武松自然也看到了,红着脸不敢抬头。潘金莲继续挑逗:“二弟,听说你在外面养个唱的?”武松立即声明:“嫂嫂不要听人胡说,武松不是那种人。”潘金莲眼一斜:“这有什么好瞒的。”武松还在辩白:“武松不会乱来的。”潘金莲一听眉开眼笑:“二弟穿得多单薄啊,改天给你做件厚的。”说完在肩膀重重捏了一把。

武松早就不耐烦了,又不好马上发作,只能继续装糊涂。潘金莲还不识趣:“二弟,如果你要对我有心,就把这半杯残酒喝了。”武松把酒杯一摔:“嫂嫂不要不识羞耻!我武松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干那种猪狗不如的勾当。今天我就不计较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武松认识你这个嫂嫂,我的拳头可不认识。”

潘金莲红着脸解释:“奴家是说作玩的,你怎么当真了?”说完连忙收拾下楼。过了一会儿,武大挑着担子进门了:“娘子,你怎么哭了?”潘金莲厉声骂道:“都是你没出息!让外人欺负我。”武大有点莫名其妙:“谁敢欺负你呀?”潘金莲手一指:“还能有谁!就是武二那个东西。我好酒好菜地伺候,他竟敢调戏我。”

武大小声提醒:“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兄弟绝不是那种人。”说着便去了武松房里:“兄弟,你吃饱了吗?”武松也不作解释,拉开门咚咚迈了出去。武大看了更糊涂了,只好又去问潘金莲。潘金莲眼一瞪:“那东西是没脸见你了!待会儿肯定叫人来搬行李。我警告你啊,以后不准和他来往,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到了傍晚时分,武松让士兵把行李搬了,本人连面都没露。事后潘金莲非常后悔,认为自己操之过急了。要是再有一点耐心,那武松还是有可能就范的。这世界也许有不偷腥的猫,但绝对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机会合适,谁不想爽一把?那武松才二十郎当岁,正是渴望情爱的年纪。可现在已经闹翻了,要怎样才能挽回呢?

过了不到半个月,武松又领着士兵回来了。她断定武松是放不下,所以决定再尝试一下。打定了主意,她连忙跑到楼上,对着镜子又是描又是画。确信已经美貌无敌了,这才款款下得楼来:“二弟怎么老不回家呀?害得奴家心里空落落的。”武松看也不看,转身对武大说道:“武二回来是要说件事,希望哥哥能记在心上。”

武松先让士兵把熟菜端上,又安排哥嫂坐在上首。这才举杯说道:“哥哥在上,武二蒙知县大人差遣,明天要去东京办事。少则三个月,多则一百天。临走前,我有话要对哥哥交待。”觉得机会难得,潘金莲拼命抛媚眼,希望能在临行前接上火。武大竟然毫无知觉,还嗡声嗡气地问道:“兄弟这么郑重,到底要说什么呀?”

武松扫了一眼潘金莲:“哥哥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外人欺负。如果你以前卖十笼炊饼,那从明天起就卖五笼。每天迟出早归,回来把门窗关好。哥哥若肯依我,就干了这杯酒。”看着武大干了,武松又斟了一杯:“嫂嫂是精明人,有些话不用武松多说。常言道,‘篱牢犬不入!’希望嫂嫂要自重,不要拿哥哥不作数。”

潘金莲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混账东西,竟然欺负到老娘头上了。我是不带头巾的男子汉,响当当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老娘自从嫁给武大,连只蚂蚁都不曾进屋,哪有什么‘狗’钻进来?既然你敢胡言乱语,就得给我一个交待!”武松冷冷一笑:“武松牢牢记住了,希望嫂嫂口要应心。”说完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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