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选妃登后
作者:叶叶倾城 时间:2019-11-17 10:11 字数:8811 字

  不过,卓茉昕与先皇还是有缘的。先帝一登基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位青梅竹马点召入宫,长伴君侧。此后,便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不过在后宫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这么多女人虎视眈眈要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愈是得宠则愈在风波浪尖口上,成为女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何况当年的太子妃,后来的正宫皇后岂能容忍自己的地位被一个妃子威胁,岌岌可危,成天生活在害怕失去后冠的惶恐中。

  这样,卓茉昕便成了皇宫上下女人们共同的目标,都很不得除之而后快。而卓茉昕呢,从小便是一幅善良开朗的性子。再加上无心老人教育她的江湖作风使她并未感受到自己身边其实已是危机四伏了。

  她继续与先帝高调恩爱。两人亲亲我我好不甜蜜。这可是气红了一干女人们的眼。这般高调张扬独占皇宠的妃子,岂能为后宫所容。

  一次,一次,又一次……

  一次次的陷害,一次次的污蔑,每一次后宫扬起的风波似乎都与卓茉昕脱不了关系。

  “茉儿,朕宠你不是要你凭着朕的宠爱在后宫胡作非为的扰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的。朕待你还不够好吗?除了皇后的位置,朕哪样没有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普天下,无论什么好东西都是先送给你挑,连皇后都得挑你剩下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还要怎样?”这是第一次,他对她用了“朕。”这个称呼。

  原来,他还是不够信她。卓茉昕看着眼前依旧熟悉的眉眼,自嘲的笑了笑。她一直以为,清者自清。只要她没做,她也不需要解释的。她一直以为,他应该是懂她的,是了解她的,是会信她不是那样的人的。谁知道,原来他还是不够信她,不够了解她。如斯,她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些事。臣妾不会再解释什么。皇上爱信谁就信谁去吧。”

  彼时,她的双胞胎孩儿刚刚出生,她不顾后宫规定,强硬地将孩子抱回自己寝宫亲自照看,再未给先帝一分一毫的解释。

  一个天子被这样冷落自然也拉不下情面。但是他还是保住了她。无论他是否相信她,至少,他仍然选择了她。只是,被她冷落,他也似赌气般的再也未踏足她的寝宫。

  即便这样,她没有想到,即便这样她们还不放过她。甚至在小皇子们身上动了手脚。当她看到面色青紫的儿子们时,心头的怒火齐齐燃烧了起来,“她们欺人太甚!”

  只是,虽然无心老人在收到消息后便火速赶到皇宫,却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只险险将中毒较轻的小儿子就回。

  失子之痛令她悲恸欲绝,几近要手刃那些凶手们。

  但是,身为卓家女儿的她,又岂能真的如斯任性呢。尽管有在多的恨,在父兄、家族长老的阻拦下,她都无法为爱子报仇。毕竟,在父兄眼里,家族的利益、国家的社稷都远远要高于她那惨死的孩儿。

  一怒之下,卓茉昕带着小儿子卓子期离开皇宫,在无心老人隐居的拉雅山中一手建立的束云宫。誓要以他秦氏江山来祭她亡子在天之灵。

  先帝出于对卓茉昕和孩子们浓浓的愧疚,下密令无论何时都不允许皇家对付束云宫。就这样,一个神秘的教派从此诞生与江湖中。

  近年前,年味越发地浓了。大街小巷,人们聚在一起探讨着过年应该准备的东西。

  “李婶,今年你儿子回来吗?”与李婶邻门的张家嫂子问。

  “哪里回得来哟……”被唤作李婶的妇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你还不知道吗,自从被派到外面去后,那一年过年能回得来……唉……这生意是年前的时候正忙,那连家怎么会放假么。只可怜我们母子啰……”

  “哟,别伤心。想想,这连家生意遍布全国。虽然你儿子在外地过年回不来,但,好歹也是个主管呐。说明你儿子能力强。你这做娘的该高兴才是。”想起自家儿子起早贪黑地做个小买卖,赚的钱还不及李婶儿子拿回来的一半多,不免有些嫉妒,“哎,我说这连家今年也是诸事不顺。好端端的,当家的就掉崖死了,没留下一个半个儿子,就只剩一个女儿。皇帝选秀,原以为能当凤凰了,结果又给送回来了。你说这连府靠这么个女娃子,以后能行么?”

  “哎,你这就不知道了。告诉你个小道消息,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我儿子说了,这传出去会要人命的。”李婶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事?”你放心,我翠莲你还不放心吗?“张家嫂子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听好了。这连大老爷呀,有个私生子。这几年,连家的产业都是由这个私生子管着呢,连老爷啊,早就不管事啰。”李婶压低嗓音,爆出了从儿子那儿得到的“消息”

  “私生子?”张翠莲惊呼。

  “嘘!小声点……”李婶连忙捂住张翠莲的嘴,左右张望着,生怕被别人听了过去。

  “嘘,我儿子说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会出大事的!好歹我们家也是靠着连家过生活,这连家要是乱了,那我们家可活不成了!”李婶郑重其事,叮嘱再三。

  “明白,明白。但要我看呀,这连家,迟早得乱。你看这连家产业都被私生子拿走了,那连小姐能依吗?不说别的,这连小姐可是蒙皇恩为父守丧的,将来指不定飞上枝头做凤凰。她这么在皇上面前一撒娇,这皇上能不为她做主嘛。”张嫂子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得李婶直点头。

  “那……你说这……该怎么办呢?这要是弄个不好。我这么大一把年纪还不得去喝西北风去?”李婶担心地问。

  “所以说啊,让你儿子放机灵点,要是看情势不对就早点离开,到别地儿去干,这做生意的天下又不是只它连家一家啊!你呀,多给你儿子提个醒,这趁着能捞就多捞点……免得……”张嫂子笑得一脸深意。

  “知道,知道,张嫂子啊,还多亏了你哟我一定提醒我儿子。”李婶自然是明白了,笑得乐呵呵,拉着张翠莲的手千恩万谢。

  “客气啥。咱们街坊领居的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嘛……”张翠莲看看天色有些暗了,“哟,我得回去做饭了,我儿子马上该回来了。李婶,你忙和着,我先进去了啊。”

  “好,好,你去吧。”张翠莲进屋后,李婶也没有心思再干手里的活计了,收拾收拾也进了屋,想着,该找人跟儿子说声,让他回来一趟跟他好好说着。

  不多时,天色便已黑。万家灯火朦胧地映照,似这太平盛世的宁静祥和。所有的暗流都涌动在灯光映照不到的角落,缓慢的,又是异常激烈的。

  今夜,一家欢喜一家愁。

  次日,鸡犬狗吠声中,新的一天开始了。原本空荡荡的大街上,不一会儿便被拥挤的行人占满。你来我往,有忙着摆摊的,有忙着买东西的,也有忙着赶路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的舒适令心情也是大好。走在路上,碰见熟人,微笑地打个招呼。或者热络地聊些什么。私语声、欢笑声、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让整个街道充满了活力。

  “哎哎,你听说了没有,连大老爷的私生子把连家的家产都卷走了,连家小姐正和他内斗呢。”张翠莲守在自己的菜摊旁,与旁边买脂粉的刘大婶悄悄地说。

  “什么,私生子?”李大婶也正是无客上门有点犯困,突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顿时清醒过来,来了兴趣。

  “嘘……嘘……”张翠莲做了个捂嘴的手势,“哎哎别叫,李婶说了,谁都不能告诉的。要不是看在是你刘大娘的份上,我张翠莲是决不会说的。李婶说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会出大事的!嘘……。”

  “嗯,嗯,好。”刘大娘配合地点点头,小声问道:“这可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李婶的儿子不是在连记做主管嘛。昨个儿李婶跟我说,说他儿子告诉她,连大老爷其实有一个私生子。而且好多年前就将连家的产业全部都交给那个私生子管了,没给连小姐留下一丁半点,现在,正在内斗呢!”

  “啧啧啧……看不出来连老爷原来还有私生子啊……“刘大娘想起当时轰动一时的场面,不住地摇头。

  “这男人的话呀,都不能信。“。

  “是啊。据说,这个私生子比连小姐大得多呢,至少也有20岁了。估计呀,是没娶连夫人之前就有了的。”张翠莲翠莲不住地摇头,“虽说我家那死鬼没本事,不会挣几个钱,但也至少不会背着我在外面偷人。哎,这有钱人呀……”又是一阵喟叹。

  随着两个女人“不要告诉别人“式的悄悄地传播,不出几天,整个琼州都知道了连老爷的私生子和连小姐正在争夺家产,窝里斗正不亦乐乎。还有的说连小姐这次被送回来名义上是为父守丧,实际上却是为保住自己的家产而设计回来的。

  一经此推销,从前那个默默无闻的连家小姐成了人们家喻户晓的聪慧女子。将用三年时间将已泰办掌握在私生子手中的产业夺回。三年后再将选妃登后。此等算计,至情至理。

  街上的留言愈传愈盛。每日都有不同的版本在不断升级。连府继连小姐被刺后再度成为街头巷尾经久不衰的题材。

  人们多是好奇的,每日路过连府时都试图想透过那门禁森严的朱门看到里面是否真的发生了“内斗”“抢夺”。企图看到里面一丝一毫的“腥风血雨”。只是那紧闭的大门,自连小姐回来那天起,再也没打开过。任外面风高浪急,我自岿然不动。

  并不如外面流言所传,府内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婢女、仆人们各司其职,行动秩序井井有条,全然不似外界所说的那样“兵荒马乱”“纷争四起”。忙的,似乎只有菱袖一人。

  自从宫中回来后,菱袖每日的生活都被排的满满的。上午周伯将连家产业巨细、管理人员、经营模式、势力范围等一点点悉数讲与菱袖听。尽管这些东西又杂又乱又繁琐,但菱袖知道,这是她管理连家产业必须知道的东西。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而知彼之前,最重要的是知己。

  与上午不同,下午则是由花木眠负责教菱袖基本的自我保护的功夫。

  日子忙碌却充实。菱袖终于也体会到了练武的卓苦。原来那些在小说中见过的什么轻而易举地就学到了传世武功,得到了某某仙居之人的几十年道行,或者说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一学便会都是假的。没有艰苦卓绝的训练、超强的耐力和毅力,学武之事,确是不可成的。

  不过练武之事对菱袖确也是件有益无害的事。虽然苦了点,但却也令她“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日益健壮了起来,显得更加的有生机与活力,益发地朝气蓬勃了。

  “小姐,来,多吃点。每日又是累心又是累身的,不多吃点哪里经受得住啊呀。您身子骨本来就弱……”晚饭,周妈一个劲地往菱袖碗里夹菜,只见不一会儿,菱袖的碗里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周妈,够了啦……我吃不完的啦……”菱袖看见周妈就如同见到了自己在现代早已过世但非常疼爱她的奶奶,不自觉地,便会像小猫似地向周妈撒娇。

  “不够不够,一点也不够……”周妈俨然一副不赞同的表情,“要多吃点,不能只吃这么少一点,吃这么少怎么行呢,你每天这么卓苦。”

  “哎呀!周妈你看看我都长胖了一圈了……哪里还不够嘛。”菱袖捏了捏胳膊上因最近的训练和周妈逼迫的进补而长出的肉,撅着小嘴。

  其实,说是长胖了,但实际上只是与之前瘦骨嶙峋相比,之前连菱袖这幅身子真是骨瘦如柴的最好示范,身子单薄得仿佛风一吹便能被吹上天。而现在,即使长得白胖了些,健壮了些,也是活脱脱一骨感美人,亦不能算之为胖。自然在周妈眼中菱袖便是瘦得厉害的。于是便趁着机会多叫菱袖吃点。只可怜菱袖每日苦着脸将那一碗碗小山塞进本就不是很大的胃中去。

  “行了,行了,老婆子。补身子也不是一时半会,一餐两餐就能补得起来的。“周伯晌久才这么说一句,阻止了两个女人之间的“争论。”

  “对呀!”听见周伯为自己说话,菱袖连忙附和,“袖儿知道周妈是为袖儿好,但是袖儿是实在是吃不了那么多嘛……”

  “不过……。”还不待菱袖将话说完,周伯语音一转,“小姐这身子骨也是太单薄了点,是得好好补补,小姐以后还是要多吃点的。“。

  “啊……?”垂头丧气,是菱袖的写照。

  “就是呀!”周妈满心欢喜,神气洋洋。

  “老婆子,过几天全国各地的总管也都该到了,该准备的东西你这几天都可得准备齐了。”无视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表情各异,周伯吩咐周妈。

  “嗯,我省得的。”周妈点点头。

  “各地总管要来?”菱袖好奇地询问。

  “嗯,小姐,到时候你的事情就很多了。连家这一年的经营状况各总管都要向您汇报,由您做出批示。奖功罚罪。同时,以后的发展计划您也要同各大总管商议好。所以这几天小姐也要好好准备。”

  “我?”菱袖惊疑地指了指自己,看见周伯表情一丝不苟,不像是要开玩笑的样子。忽然,觉得头上响起阵阵雷鸣,伴随着黑压压的乌云。

  “对,老奴和木眠少爷会帮您了解情况的等。但最重要的还是您自己的打算与计划。这是旁人所不可替的。”周伯严肃的表情,坚定地眼神与话语让菱袖知道,这件事,是一丝回转余地都没有的。她也明白,这是他们对她的一次考验与试探,试探这个棋子,是否还有可造之地,可用之材。

  “是,我会好好准备的。”不必多说什么什么讨价还价,这是个战帖,只有接与不接的分别,没有其他的选择。菱袖表情变得严肃,眼中充满了坚毅。

  “好!卓苦小姐了。小姐快吃饭吧。”见菱袖没有一丝退缩,周伯打心眼里觉得欣慰。

  “是啊,是啊,快吃吧。再不吃菜都凉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妈见事情告一段落,赶紧招呼两人吃饭。

  自然,菱袖又是苦着个脸努力消灭由周妈人为制造的那一座座小山。

  除却中间这段严肃的小插曲,三人一顿饭也是吃得其乐融融,笑声不断。事后回味也是别有一番温馨在心头萦绕。

  爸爸,你看见了吗?你的袖儿在这儿也有人疼爱有人宠,也是活得很快乐的。仰望天空下朵朵白云,菱袖笑着,很幸福。

  束云宫最近颇有些不安生。宫里的人都战战兢兢地,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好几倍。至于为何如此,无他,也就是老宫主与少宫主正在冷战,宫内气温一日比一日低,俨然有快降到零度以下的趋势。

  “少宫主还在木屋吗?”书桌后,束云宫现任宫主,卓子期的义父……舒拉达面色不善地问跪在面前的黑衣人。

  “是。少宫主每日多在卓前宫主墓前,似乎在与卓前宫主说些什么。小的们不敢走近,只能看到少宫主表情似乎非常愉快。每每都要到日落西山才不舍地离去,回到木屋。”

  “哼!这个逆子,还不知悔改!”舒拉达面色更冷了,“为了一个丫头,就忘记了他娘为他吃了多少苦头,现在,竟还连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罚他去思过,他还借此什么事都不管了。哪有一点思过的样子?”

  舒拉达紧皱眉头,知道这样下去并不会有什么让他高兴的结果,整天和卓子期这样耗着对大业也更是无济于事的。便收拾好怒火转而吩咐:“把天、地两堂堂主给我叫过来。”

  “是,宫主。”黑衣人俯首接令,立即退出门外,去请两堂堂主。

  见人已退下,舒拉达暗自叹气,唉,卓子期这孩子啊,完全是不懂他的苦心呀。

  不一会儿,天、地两堂堂主便到了内屋。

  “属下见过宫主。”两道声音响同时起。

  “起来吧。”舒拉达收拾好心情,摆摆手让两人起身。

  “谢宫主。”

  “不知道宫主找属下来有何要事?”地堂堂主地留白未语先笑,活脱脱一副顽童样,“这一大清早的,属下觉还没醒呢……”

  “猪!”一旁天堂堂主天易黑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

  “哎哎哎……大黑,,你怎么说话的呀?谁是猪?难道不知道‘春宵苦短’吗?人家君王都不早朝了,我这么勤快地从美人儿的香窝里爬起来对着你这张又黑又臭的脸已经是够委屈的了,你还骂我是猪……”一听见“猪。”,二白立马噼里啪啦一长串“委屈。”从嘴里蹦了出来,末了还加了句:“宫主大人您说是吧。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来让一直都没有出声的舒拉达给他评评理。

  “你这小子就知道爬女人被窝!”舒拉达笑着说。

  “柔香软玉谁不爱?抱个软绵绵的女人总比抱个硬邦邦的男人要舒服多了吧……噢……当然我旁边这位黑着脸的仁兄是个例外啦……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不爱软绵绵的女人,只爱硬邦邦的床板……”二白为自己辩驳的同时也不枉了损大黑。

  “好了,好了,你小子就是歪理多。等这次事情给我办好了,随你柔香软玉的去挑个够。”舒拉达经他这么一闹,心情好了些许,这个小子,就会闹腾。“他心里想着,脸上也不免变得柔和些。

  “谢宫主,二白就知道宫主最体贴下属……”长长一串的赞词又从二白的嘴里流泻而出。

  “宫主有何吩咐?”大黑,即天堂堂主似早已习惯了二白总有讲不完的废话,丝毫不受影响,直奔主题。

  “天堂堂主天易黑听命。”舒拉达表情恢复严肃,“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我要连菱袖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说着,舒拉达眼中飘过一丝狠厉。

  “是,属下遵命。”

  “地堂堂主地留白听命,也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给我把连府的暗哨重新安回去,辅助天易黑除掉连菱袖。记住,别漏了马脚。”

  “是,属下遵命。”说道正事,二白的表情和和大黑一样严肃。

  “现在还不是和连家撕破脸皮的时候,你们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二白拍拍胸脯。

  “好。大黑也是,明白吗?”

  “属下明白。”大黑永远都是惜墨如金。

  “好。你们下去,分头开始行动吧。”满意的点点头,舒拉达对两人放心得很,从最初,从最初成为束云宫中的两名小喽啰,到现在爬上了万人之上成为天堂和地堂堂主的他们,两人的实力与功绩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这么多年交给他们的任务没有一件他们是没有完成的。这次派出天堂去暗杀连菱袖,舒拉达是铁了心要除去她了。

  要知道,天堂是束云宫最高杀手堂,所有最好的杀手全在杀手堂中。而堂主天易黑的武功更是变幻莫测,世间少有敌手。天堂中人并不学习武功套路或是招式武功招式,他们只学习怎样能更迅速、更有效地杀死一个,或是一群人。

  而与天堂不同,地堂则是情报机关和总指挥部,地堂并不像天堂那样全市精英杀手。进入地堂只需要两个条件……轻功好、脑子好。不过,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地堂中的人武功也是不菲,非一流对手无法与之抗衡。而堂主地留白的功夫,据说与天堂堂主天一黑不相上下,亦是高手中的高手。

  天堂是杀手堂,地堂是指挥囊。两相配合非常之默契。而束云宫能在短短二十多年就发展壮大到如此规模,这两个堂实在是功不可没。

  “快,快,快……这边,这边……”

  宫中,众太监、宫女都赶着步伐,将手中的物什摆到总管指示的地方。

  今晚,皇帝将要在这儿摆群臣年宴。每一件物什的摆放都是有理有序的。当然,有序的不止死的物什,也包括群臣的席位。

  一如在朝堂上,位高的官员总是离皇上也近些,众位高官近臣的座位自然被摆到了最前方,以便皇帝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找到他们。

  “鄂总管,这商三少和商四少的位置,您看……。”一位小太监询问管事的鄂公公。像这样安排位置的大事,便是就一个位置安排错了,那后果也不是他这种小太监能承担得起的。因此,全靠鄂公公的吩咐。

  “嗯……就和大少、二少放在一起吧。”鄂公公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道。

  “可是……。”小太监有些为难,商大少一桌可是离皇帝最近的一桌呢,把两个没有官职的人安排到那儿……

  “没有可是,按杂家说的去放,快,干活去。”知道小太监没有说出口的顾忌,鄂公公手一挥赶走了他。

  鄂公公在现任皇帝还是小皇子的时候便跟在他身边了。他陪着小皇子慢慢长大,看着他一步一步从皇子走到了太子之位,最后,终于坐上了天下至尊的位置。可以说,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皇帝的心意了。

  他又岂会不知那商家大少、二少坐的那一桌是专为文武高官准备的。将商家三少、四少安排在那儿明显地是乱了礼数。

  但是所谓的高官近臣,不也是靠着皇帝喜怒来变迁的嘛。皇帝素来喜爱商家三少、四少。尤其是四少,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更是深得皇帝喜爱。若非商家祖训严明,,每一代中最多只能有二名子孙在朝为官。皇帝真想把他兄弟四人都招来为官。因此,以这份宠爱来说,把商家三少、四少安排与大少、二少同桌也是合理之至的。

  再者言,这年宴也只是皇帝的“家宴。”。只要皇帝高兴了、舒坦了。今夜过得爽快,这点点礼数之较又有何妨。

  思及此,鄂公公点了点头,便再去安排其他事项了。毕竟,这一年仅一次的年宴,谁也不敢马虎大意了去。即使只是小小的一道菜、一壶酒,鄂公公都要各个检查到位,深知此宴的重要性。

  玉盘珍馐,佳人美酒。

  还不到酉时,宫殿中已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毕竟是皇上设宴,早到总比晚到好。大家都这么想着,便不约而同的提早到了。

  “哟,高大人啊,好久不见了,这次又出去这么多天,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新发现没?”户部王侍郎眼尖地看见了受皇命去调查事故的刑部侍郎高大人,赶忙迎了上去,双手拱十。

  “哦,王大人啊,王大人好。”高侍郎笑呵呵地,“幸好是在年前,不然又错过赶回来了,那就又不能在家过个团圆年啰。”答非所问,却也是王大人刻意而为之,官场上真真假假他又岂会真的对高大人和盘托出呢。

  “是呀、是呀,您总是这么天南水北的跑,一年也难得有机会常待在京中与妻、子团圆,也真是苦了您了。”王大人奉承着,寻思着怎样才能从这高老头嘴里套出点话来。这次的案子毕竟是有关系的。

  “呵呵,为朝廷、为皇上办事,老臣不觉得卓苦。皇上肯用老臣就是对老臣的恩典。”高大人东拉西扯就是避开王大人想要询问的事情。两条官场的老油条说起话来都是打太极似地你来我往似乎聊得开心却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此次高大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查清商浙总督及其手下官员贪污一案。而这个商浙总督不巧正是王夫人的内侄,虽说表面上上看不出王大人也参与其中。但这里面的事儿呀谁也说不清。高大人继续和王大人打着哈哈,直至人渐渐多了起来,便告辞脱身向旁处去了。

  “商大人到……。”一声唱诺和大殿门口出现四个挺拔的身影。同样的卓尔不凡却又风姿各异。

  “商大人……”

  “商大人到了啊……”

  “商公子来了啊……”

  “四少,好久不见了……”

  只见整个大厅的人群都向着一个方向……商家四位少爷所在的位置……涌动着。不一会儿,四位公子便被人群分散包围。其中,又以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又刚回京师的商韫周围的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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