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缠着她威逼利诱
作者:叶叶倾城 时间:2019-11-17 10:11 字数:8816 字

  “嗯,各地主管都安排到东厢客房了。”木欣将手中物什放在桌子上。

  “都来齐了?”挑眉。

  “大多数都来了,只是除了京城和安阳等少数几个总管因距离较远故会迟些日子到。”木欣尽责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菱袖。

  “呵,路程远?再远半个月也该到了吧!”翻开地图,菱袖仔细看着锡齐的地图,毕竟对这个国家还不熟,菱袖最近一直翻查着关于锡齐关于希斯大陆的资料。即便是路程地形图,菱袖也好好研究,比当初在高中课堂上学习地理还用功。

  “小姐……”

  “罢了,连家自爹爹死后,便……唉……这样的事,以后恐怕更是司空见惯吧。”接过木欣递过的茶水,菱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近日,为了准备好这次宴会,菱袖每日都埋首在书房里查找相关资料。脑袋中存储的资料几乎要挤爆掉。

  “嗯。小姐这些日子累了吧。”木欣收拾妥当桌子上的书卷,跟在菱袖的身后出了房门。

  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身体,木欣心中有着丝丝心疼。小姐最近的卓苦她都看在眼里。每日鸡鸣则起月上梢头才睡。一个小女孩硬生生的在这几个月被逼着长大,苦了小姐了。

  自为此次总管之宴开始,菱袖变得越来越沉静。过起了闺房、书房、花园小亭三点一线的生活。

  “小姐,木欣去给你准备些点心吧。”小姐以前最喜欢在这亭子里吃点心,喝着桂花酿然后去……辣手摧花。而现如今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亭中,看着已凋零无几的花朵。昨个儿刚下过一夜的大雪,花园的雪还未全消褪。银装素裹也算是漂亮,可却也有种惨败之感。

  菱袖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摇摇头制止了木欣欲踏出的脚,“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进去了。”

  “木欣啊,你说若是要桃花在这冰天雪地中盛开,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呀?”想想,大多大多浓郁馥香明艳灿烂的花朵朵朵盛开在这洁白的雪地上,会有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吧,那种对比的艳和白,那种盛开与消颓。一定,很震撼吧。

  “小姐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木欣眼波一转,盈盈笑道。

  “呵呵,木欣说笑呢。这大雪天的怎么可能看到呢?”菱袖笑着摇摇头,若是在现代,在冬季看到桃花也是寻常,可是要在雪地上看到挑花也是难上加难的。现在在古代更是不可能看到的呀。

  “当然可以。只是要看小姐是不是非常想要看。”木欣卖着关子,听她话音似乎并不是难事。

  “当然想看。这么难的的场景。若是能看到一定很漂亮。”菱袖的兴趣被完全挑了起来,难道木欣又法子让桃花在冬天雪地盛开?

  “小姐若是想,咱们在这后院就可以看到。只是,需要一个人。”

  “谁?”

  “眠少爷。”

  “哦,他呀。”菱袖挑挑眉,“那还是算了吧。哪能因我的这点无聊小兴趣就去麻烦身负重任的‘眠少爷’呢。”

  “小姐放心,眠少爷会很乐意满足小姐的愿望的。“木欣看原本兴致高昂的小姐又变得消沉了,连忙急着拍胸脯保证。难得看到小姐如此有活力的样子了,说什么她也要让小姐开心。

  “眠少爷?”菱袖奇怪问,“为什么叫他‘眠少爷’呢?”

  “因为……眠少爷就是叫眠少爷呀。“木欣这才反应过来字的称呼。顿时有些结巴。

  “木欣,你就直说了吧。若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也不会在我面前这样称呼他。又何须这么遮遮掩掩的。”菱袖看着木欣的表演心中微痛,这是那个曾与她击掌立誓要做好朋友的人呀。

  “小姐。”木欣被菱袖说得有些尴尬,却也为她心疼。若是放在从前,小姐一定跳起来缠着她“威逼利诱”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稳的坐在那儿,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郁。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木欣开口,“眠少爷是连老爷的义子,也就是小姐的义兄。”

  想来就是。菱袖一点儿都不惊讶听到这个消息。想想花木眠在连府的作为就能知道,他恐怕才是连府的实际管理者。义子的身份,不是正好适合现在没有连老爷的连府吗。一切都是那么名正言顺。

  “看来,那我以后见到他还得恭敬的叫一声‘义兄’呢。”菱袖冷笑,多么和谐的府邸呀。自己还真是乖呢。

  “这……按道理来说是的。可是还是随小姐愿意,这府上任何人小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没有谁能限制小姐。”木欣蹙眉,而后又恢复温文的笑,“毕竟小姐才是连府真正的主子,又有谁能大过小姐去了呢。”

  “呵呵,木欣呀,你可真是会说话哟。不过既然是爹爹认下的义子,袖儿若是不明礼法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让爹爹在九泉之下不悦吗。”一提起连老爷,菱袖就想起呐抹红艳的身影,是那样的决绝惨烈,为了爹爹为了连府。

  “小姐叫在下木眠就好。”不知什么时候会,花木眠出现在小亭中。

  “呵,难得今个儿能在这儿见到我们的大忙人眠少爷。噢不,是义兄,小妹一直以来对义兄失礼了,望义兄不怪罪小妹的不知者无罪。”菱袖甜甜的一笑,话语中却尽是讽刺的意味。

  “小姐叫在下木眠就是了。‘义兄’这个词在下担当不起。”清冷的声音丝毫不受菱袖讥讽的影响,仍旧是淡淡的温度却带着霸道的强制之意。

  “义兄说笑了。若是您都担当不起那这府中上上下下还有谁能担当的起呀。”从第一次见到花木眠被他整个儿摔倒地上去之后,菱袖每次见到花木眠都是一副小刺猬模样,更何况他之前又逼她到了现在这个状况,菱袖对他更是没有好言语了。

  “袖儿。”玉青色身影轻轻叹息,“袖儿,别闹了。”语气中有着疲惫和淡淡的呵宠。

  “我闹?”似乎被男子的话刺中痛楚。菱袖像一只小兽向对方伸出自己锋利的爪子。“我闹,呵呵……我的好义兄呐,是袖儿错了,袖儿不该无理取闹。人家不屑当我这个傀儡的兄长,我又何必犯贱的强人所难。”

  “袖儿……”男子对袖儿的一番话着实无奈,这小丫头……

  “够了,什么都别说了。花木眠你不过一个侍卫而已。本小姐闺名岂是你能乱喊的。”菱袖压住心头泛出的莫名的情绪,冷冷地说,“念在你触犯,本小姐就饶你这次,若是还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吧。”

  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花木眠和木欣,裹紧狐裘向花园外走去,“木欣,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少爷。”木欣迟疑度望着身边似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子。

  “唉……去吧。好好照顾她。”花木眠凝望着前方疾行的黄色身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少爷,莫怪小姐。她还只是个孩子。这么多天她也是被逼到死角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是给她太多压力了。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没有办法再逍遥了。”花木眠突然神色一变,“木欣,从现在起你要时时刻刻保护在她身边,不能有片刻松懈。束云宫最近可能等不及要出手了。一定要保护好小姐不能有半点差池。”

  “属下定不负少爷所托。属下告退。”设计到菱袖的性命安全,木欣立即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转身像菱袖追去。

  “孩子?呵呵……”亭中只剩花木眠一个人,他望着早已见不到身影的菱袖离去的方向喃喃的说:“所有的孩子,都是要长大的啊。”再次抚上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花木眠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一切就要开始了。袖儿,千万别让我失望。”

  一个提气,男子消失在亭中。

  “小姐小姐,别走那么快嘛。”木欣一会儿就赶上了菱袖,拉住她疾行的步伐,“周妈交代了,今个儿专门为小姐做了点心。小姐跟木欣来吧。”

  故意忽视菱袖正在生气,木欣牵着菱袖的手向右转去,“喏,今天这些可是周妈专门为小姐研究的新花样,保证小姐以前从未见过……”一路上,似乎木欣和菱袖的角色对换了。变成了叽叽喳喳的木欣拉着沉默的菱袖。

  又是吃,菱袖趁木欣不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似乎整个府上的人都认为她连大小姐只要是不舒服了、不高兴了,用吃的一定能解决。简直是把她当成个小孩子了,完全无视她已成熟的思想。

  不过,这样被当成孩子来宠的感觉……也很不错呢。菱袖看了看紧紧牵在一起的双手,晃了晃就把刚刚不愉快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满心欢喜的准备去品尝周妈给她带来的惊喜。

  看看,这不知谁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

  木欣一直留意着菱袖的脸色变化,现在看她真的似乎放下刚刚的不愉快,变得高兴起来,也不禁笑了起来,心情也不像刚刚那样压抑焦躁了。

  小姐其实总是很善良的。其实大家都知道小姐并不是那么的爱吃,并不是只要用吃的就能哄好的小姐。每次小姐只要看到她们大献殷勤地讨好她就会不忍心让她们失望而吃下许多她们“进贡。”的吃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自然被她们东闹西闹的给甩到一边去了。

  两个人互相为彼此好的互相妥协着,心中都充满了甜丝丝的味道。

  “猪应该就是这样养成的吧。”花木眠站在周伯旁边看着兴高采烈被拉去品尝点心的菱袖,自语了一句。

  “扑哧。少爷,小姐哪里像猪了。再说了,小姐小孩子心性,好吃一点也是正常的嘛。”周伯抚了抚胡须,望向远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小孩子?呵,谁不是由小孩子变成这样的。”花木眠冷哼。

  “唉,少爷。”周伯想起眼前少爷所受的苦,眼神暗了暗,微微叹气。

  年龄从来不是长大的依据,我们长大只是因为我们已承受的够多。在经历了重重生活磨难后的我们被逼着长大,逼着给自己的心套上层层冰冷的盔甲,将心一层层的包裹住。害怕见光,害怕受伤,害怕被看透。层层盔甲用着防备的线相连。让被逼的孩子们渐渐忘却了为生活中的小事感动,让孩子们忘却了该怎样用幻想去飞翔,让孩子们忘却了怎样用一颗最玲珑的心去真诚的善待他人,保留一丝纯白的灵魂。

  “孩子,将会是生活的悲剧。”冷冷地甩下这句话,花木眠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个蹦蹦跳跳似乎没有任何烦恼的身影。

  “少爷,我们去书房吧。束云宫最近又有了频繁的小动作。”周伯也随之收回视线,低声禀报。

  “嗯。”

  听完周伯的禀报,花木眠很是诧异:“这回是天地二堂堂主天易黑、地留白亲自动手吗?那个老家伙这次怎么铁了心要袖儿的命,下这么大血本?”

  “估计……和他们的少主卓子期有关吧。”周伯看着手上的密报,“据说卓子期为了袖儿小姐和老宫主杠上了,现在还呆在他娘坟前的木屋中,半个月没向老宫主服一次软。老宫主是怕小姐乱了卓子期的心,才欲这么下血本来追杀小姐吧。”

  “那这两天,恐怕有场硬仗要打了。”花木眠食指轻叩木桌,发出规律性的声响。“以连府现有的实力,恐怕袖儿危险的很,除非……。”

  “除非动用暗卫。”周伯接下话来,“但现在动用暗卫还为时尚早。若是被束云宫发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周伯。不用动用暗卫。”花木眠摇摇头,“只要那个人肯护她一护就行了。”

  “谁?”

  “商韫!”用商家的狐狸对抗束云宫的大黑、二白。不知该是什么结果呢。

  “他?”周伯迟疑,“他会肯吗?”

  “不肯也得肯。你忘了他是为何找上我们连家的吗?连家小姐这么宝贵的资源他又怎么会不利用呢?”

  “只要把小姐送到他身边,那他就一定得护得小姐周全,好主意。”周伯眼中精光大闪,“有商家去对付二煞,还能借此迷惑老宫主让他以为我们和商家联盟了而有所顾忌。”

  “那样的话于我们又何不是百利而无一害呢。投鼠忌器,亡之先兆也。”

  做好周密的安排后,花木眠独自一人进了暗室。近日他的《零落心法》正脸到第八层的关键处,一旦不注意便会前功尽弃。他得小心修炼。练成之后,便可与束云宫那老家伙一决高下了。

  基辅商府。

  “少爷,您又要去呀?”这年还没过完呢,商韫便吩咐方圆准备收拾东西,初四便启程去琼州。方圆苦着个脸,夫人才交代过一定要把少爷留下。这,这他怎么又要走了。

  “怎么?你不想去?”商韫一挑眉,放下手中的笔。

  “可好歹也得先把年过完了吧。”少爷说走就得走,做下人的哪敢说不。而且还是对着这个素有笑面狐之称的四少爷。

  “说吧,夫人又给了你多少好处了?”商韫似知道方圆在想什么似地,直指要害。

  “哪……哪有。”吓,少爷都知道了,方圆心中一个激灵。

  “没有吗?”商韫重新拿起笔,调了些红色,继续未完成的图。“少爷本想,多给你两倍的补偿的。这既然没有,那就算了。”最后着重几笔,终于完成。商韫收好笔,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杰作。”

  “这是……?”方圆好奇地凑了上去。“这不是琼州的商府吗?”看那格局分明就是琼州的商府呀,少爷画这个是做什么呢?

  “好了。少爷我肚子饿了。去弄点吃食来,后天清早我们就出发。”

  方圆仍在仔细认真的研究自家少爷画的图,“咦?这是……这是商府的布防图?”

  “方圆!”淡淡的嗓音暗含着警告,显示着主人的不悦。

  “小的错了。”方圆赶紧收回脑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刚打开门就和房外推门的人撞到了一起。“哎哟,二少爷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小的给您沏茶去。”还未等站稳,方圆一刻也不敢多留的跑走了。

  “这小子,今天这风风火火的怎么了。”掸了掸衣袖,商泽推门进房。“四弟,忙什么呢。”找了张椅子懒懒的坐下,谁知道朝堂上有名的贵公子在私底下会是这样的赖皮样。

  “二哥怎么来了。”对于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哥哥,商韫也很是头疼啊。

  “四弟久在外地,近日好不容易归来。为哥甚为想念。趁今日天色正好特前来探望,四弟可是感动了没?”商择嬉皮笑脸毫无一点儿认真。

  “去。商韫连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谁不知道商择商二少从不做无用功,有时间来纯粹的探望他,那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臭小子,听说你又要去琼州?这才回来几天呐?”商择也被自己酸到了,瞪了商韫一眼,切入正题。

  “嗯。还有些事情未了结。”这消息传的真快,看来大哥也快来了吧。

  “有什么事让下面的去做。你整天往外面跑像什么话。一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才几天又要跑出去。商家铺子里养这么多人都是废物吗?什么事都让你亲自去做还要他们干什么?”商择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常年在外不归家的弟弟,心里也是一阵恼怒。

  “这次不一样。”商韫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翻腾的情绪。

  “怎么不一样了?”

  “束云宫!”

  “什么?他们?”商择大吃一惊,“你怎么和他们牵扯上了?”别人不知道这束云宫的底细,他们兄弟确实一清二楚。卓家当年那位皇妃与商老夫人是闺蜜,当年若不是商老夫人相助,那位也不一定能这么的顺利的出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已断了和束云宫的联系,怎么四弟在这个时候和他们又牵扯上了。

  “追着追着,就扯上了呗。”商韫一脸无辜的耸耸肩,“所以说,二哥这次我必须得去。”

  “唉、。”商择无奈的摇摇头,“别硬来,注意保护好自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商择也不再阻拦,只得嘱咐弟弟注意自身安全。

  “嗯。我会多注意的。二哥放心吧。”商韫拍了拍商择的肩,与商择相视而笑。

  “谢谢各位叔伯都到,给菱袖这个薄面。”连府大厅,只见两侧坐满了认。皆是上了年纪的,菱袖端坐在主位上,周伯和花木眠站在下首地方。“正值新春佳节,菱袖先在此给各位叔叔伯伯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谢小姐。”底下众人皆做恭敬状,只是不知道是有几分真心。

  “今天请各位叔伯来此一聚,并不是为了新年贺喜,相信各位叔伯也明白,都各自有所准备吧。”菱袖也不多废话,直奔正题。

  原来,坐在厅中众人皆是连家于各地的总管,“那么,哪位叔伯先来呢?”菱袖含笑环视一周,细细打量着众位总管。这些可都是连家的支柱,得小心对待呀。

  考虑到路途奔波,以往连老爷还在时,年终总结并不要各位大总管齐到场,主要各地派出一小厮将账本送入连府,然后开年后将连老爷的批注指示带回便可。而现在连老爷去世,整个连府明面上的主子又指示一个小女孩,很难让人真正的心服口服。为了避免真的出现叛乱,周伯便与菱袖商量着将大总管全部召集过来。因此,这次集合不仅仅单纯是年终总结,也是菱袖树立自己身份,巩固地位的机会。

  “那我先来吧。”琼州总管李总管率先出声,从随从手中接过账本便开始详细的汇报。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人开了头,接着各大总管便也都轮流上前做汇报。

  菱袖在主位上听得仔细,不时地还对各个不解的地方提出疑问。菱袖在没穿越之前本就是学的会计专业。几个问题问得直击要害,一圈下来各总管皆暗暗心惊,心中对这个黄毛丫头皆多了些佩服和防备。

  眼光回转,菱袖细细地观察着各个总管细微的表情变化。转了一圈,又看到周伯脸上隐隐的赞许。菱袖知道,这一回合她成功的做到了。心下一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舒缓。

  “各位叔叔伯伯都是连家的老人了。袖儿年纪尚小,对于这生意场上的事还要多靠各位叔伯扶持指点了。”待所有的总管报告完毕,菱袖浅浅一笑,轻声说道。

  “小姐言重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沪城的连总管微微向周伯方向点点头,开口说道。“以后小姐有什么难处我们每个人都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连老爷对我们都有知遇之恩和再造之恩,我们绝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你们说对吗?”

  “连伯伯严重了。哪能让您们为袖儿赴汤蹈火呢。只要伯伯们能帮袖儿把连家稳住,袖儿就感激不尽了。各位叔伯会帮助袖儿的吧。”菱袖顺势接了下去。

  “一定,一定。”底下众人自是一片附和之声,只是不知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

  “那咱们可说好了。”菱袖勾起嘴角,“若是以后菱袖发现了有谁在连家意图捣乱。各位叔叔伯伯可要一起帮袖儿好好惩治那人呀。”菱袖稚气未脱的脸上竟隐隐地带着肃杀。

  众人心中皆又是一惊,连忙连声应和着。

  “当然了,各位叔叔伯伯也为我连家奔波劳累了这么些年。袖儿想以后每年的年终报告评出经济效益增长速度最快的前三名。而这前三名的总管可以从自己这一年总收入中拿走二十分之一,各位叔伯认为如何呀?”先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菱袖心中冷笑。

  “这……。”众人大惊,面面相觑。二十分之一可不是小数目,连小姐会这么大方就这样送人了?以前连老爷虽从未亏待他们,但也从未如此大方过。连小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小姐。”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将众人惊醒一齐道谢。

  “呵呵,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面。若是我发现哪家店里耍不入流的肮脏手段欺上瞒下做那对不起连家的肮脏勾当,就别怪我翻脸不留情了。”淡淡的扫过众人,目光中有着隐隐的霸气。

  “小姐放心,我们为连家肝脑涂地,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连家,对不起您的事。”沪城方总管眯着眼睛,笑得一脸的谄媚。也难怪他如此神情,沪城向来是经济发达之地,每年的收入都占连家收入的大部分,这等好事落在他头上他能不高兴么。

  “那袖儿就先谢过各位叔叔伯伯了。”菱袖顺势,笑得一脸的温柔诚挚。

  一场报告会时而紧张时而放松,终于到达了尾声。待众位总管都退出大厅后,菱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松身体端起手边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小姐做的很好呀。”周伯在左下首的位置坐下,笑眯眯地赞赏着。

  “那个二十分之一的方案对我们来说损失太大。”仍旧是波澜不惊的口气,却让人明显的察觉到说话之人的反对,花木眠瞥了菱袖一眼淡淡的说,“你还太小。”

  “虽然是有些损失,但它至少可以先稳住一批人。”菱袖不服气的反驳,“利字当头,那些人至少也会犹豫三分的吧。”

  “你以为这些小甜头那些老匹夫就满足了?呵,天真。能用这么点代价稳住的人也不值得我们担心了。”花木眠清冷的声音夹杂着蔑视与不屑。

  “刚愎自用是失败的第一步!自大是失败的助推器!没听过最大的危险往往都潜藏在最平凡的事物之中吗?”菱袖像个小火炮似地,毕竟是她第一次将学过的知识运用到实际中,自然是对花木眠的反驳有些恼怒的。

  “我只知道冲动者非成大事者也。”花木眠轻飘飘的吐出这样一句,瞬间让小火炮灭了火。脸色很难也有些不自然的羞愧。

  “小姐,少爷你们别吵了。”周伯适时的插进话来,“小姐的做法虽然冲动了些,但小姐说的也不全无道理。少爷,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哼。”听到周伯对自己的肯定,菱袖得意洋洋地朝花木眠“哼。”了一声,“木欣,咱们走。”

  “是,小姐。”木欣抿着笑,跟随菱袖走了出去。

  “真不巧,袖儿,我们又见面了。”迎面,商韫含笑走来,目光和熙温暖。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菱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是说被皇帝招婿去了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连府?现在年都没过完,皇帝会让他跑了出来?

  “来给袖儿拜年嘛。”商韫笑得温柔,话语也是一等一的温柔。柔柔的目光紧紧的锁定菱袖,像是很久不见一样的贪恋的看着菱袖的容颜。

  “拜年?”菱袖狐疑地看着两手空空的主仆二人,有人拜年是空手而来的吗?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年纪小没经验吗。

  “好了,我先进去了。待会见哦。袖儿小乖乖。”伸手揉了揉菱袖的头顶,商韫绕过菱袖径直向书房走去。

  “喂。”这个人,菱袖瞪着远去的背影,将被弄乱的发髻整理好,一阵寒气从心上直升。袖儿小乖乖?谁跟他这么熟了。恶寒。还有刚刚他那个吓死人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不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呢。

  “木欣,他不是被皇帝招做乘龙快婿了吗,怎么会在这儿?”菱袖甩开脑中出现的想法,歪着头,疑惑地问。这年还没过完就出现在距京城千里之遥的琼州,商狐狸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商公子做事又哪里轮得到我们猜测呢。他自有他的打算吧。”木心淡淡一笑,“小姐也不要多想了。无论他为何而来,小姐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了,不是吗。”

  “嗯。我会的。”菱袖朝木欣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耀眼的光芒似乎拨开了层层云雾后闪现的太阳的光芒。明亮、温暖而充满希望与斗志。

  “好。木欣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主仆俩的谈话声渐渐远去,商韫背对着他们无声地笑了笑,踏入了书房。

  “周总管、花少爷,别来无恙。”商韫抱手致礼,脸上带着得体的客气表情。

  “商公子请。”周伯迎上,抱拳拱手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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