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人,都有浩然的气概,他们都是大胆的、勇敢的。
他们的字典上,是没有“惧怕”两个字的,他们自信他们的能力是能够干一切事业的,他们自认他们是很有价值的人。
——戴尔·卡耐基。
“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恐惧而不敢走这么远的路程呢。”纳尔逊的一位亲戚发现他已经离家很远了。
“恐惧?”这位日后的海军将领说,“我都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约翰·潘德顿·肯尼迪曾担任过美国海军部长。在他15岁那年,1812年的战争就已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了。当时,肯尼迪已经下定决心,一旦与英国开战的话,他马上就加入军队。但是,心中的一个念头总是在困扰着他,他总是很害怕在黑暗中行走,因为从小他就被一些鬼怪故事吓坏了。为了克服自己的这种恐惧,他时常半夜一个人到家附近的广袤森林里游走,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一直这样锻炼着自己,直到在半夜两点钟在漆黑一片的树林中游走感到游刃有余,好像是在父亲的花园中悠闲地吃着早餐一样。尽管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始终被一些心魔所萦绕,但他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所有那些恐怖画面全部消失为止。当战争打响时,他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战场。
沃尔斯利爵士说:“要想真切地把握勇气,我们就必须对懦弱的每个阶段都加以研究,我们必须要根除心中一些微妙的心理疾病。”
在他打的第一场战斗中,他临阵退缩,所有的士兵都逃走了。据说,腓特烈大帝这位号称史上最英勇的斗士,在他人生的第一场战役中也是撒腿就跑。
也许,给勇气下一个准确的定义是很困难的。沃尔斯利爵士在写作时将之称为“心灵的连锁反应以及接近身体完美健康的一种状态”。他接着说:“人的这种美德,也遵循在马与狗等动物身上所具有的自然法则。当它们受到越好的驯养,天性就会得到更充分的发挥。而对于一个有教养的人而言,还有一种具有更高价值的因素在发挥作用。那就是,人可能有一个勇敢的父亲或是祖上有许许多多勇敢的先辈,即使残酷的命运让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羞怯的因子,他们还是会奋起维护人们所常说的‘家族的荣耀’。”
《圣路易斯环球民主报》曾讲到这样一个故事:17岁的李德登上了得梅因号汽船,前往唐奈尔森堡,将她受伤的母亲带回来。
在汽船出发五分钟之后,信使就说该船要与其他几艘船一道前往密西西比河,运载一批士兵来增援密苏里州格拉斯哥这一地区的玛里根上校。
该船在晚上10点半的时候到达了格拉斯哥。士兵们纷纷下船,只让一个士兵负责守卫船只。在下船登陆时,士兵们受到了同盟军的猛烈攻击,被迫退回到岸边。许多士兵阵亡,还有大量士兵受伤。
这次袭击让船上的许多妇女吓了个半死,还有几个人昏厥过去了。但是,李德却英勇地跳下船,处于杀戮的现场之中。
她用右臂扶着一位受伤的士兵,将他抬到甲板上。子弹在她耳边呼呼地咆哮,船上的人都说,你傻了是吧!但只见她在沙滩与船之间来回往返了22回,每次都将一名受伤的士兵送回到船上。在船再次航行之后,李德帮助医生救治伤员,她还让船上那些被恐惧吓坏了的妇女们撕碎一些东西,用来做止血的绷带。那晚,她彻夜未眠,照顾着伤员。
船上的供应不足了,每个人的配额也减少了。年轻的李德自己也吃不饱,但她仍然将唯一的一顿饭与别人分享。
翌日早上,昨晚撤退到下游两里的船重返昨晚的战斗现场,又带回了其余的死者与伤者。然后,26位步兵齐刷刷地站在岸边,军官们则站在船头上守望者。维特利上校向这位英勇的女性赠送了一匹白马,而士兵们则齐声欢呼,表示对这位女性的感谢。
弗雷门德上尉讲过一个关于海军上尉吉利斯的故事。在美西战争期间,当吉利斯看到一枚鱼雷正朝着“波特”号袭来时,那个家伙真是一身是胆啊!“我必须时刻盯着他,但当时他那个真叫快啊!”鱼雷的速度很慢,但如果鱼雷撞到我们的舰艇,我们也只能命沉大海深处了。他迅速地脱掉鞋子与外套,准备跳下去。我说:“吉利斯,你傻了?你会没命的?”“长官,我将拧开其弹头。”他说着的时候,只见他双臂抱着鱼雷,使劲将鱼雷推离我们的方向。鱼雷的旋塞被拧开了,然后从吉利斯的手臂中沉入海底。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还是一位海军学员。
一位住在加州的苏格兰人,名叫麦克雷格,他也算是一位最好争辩与最为冷静的人了。某天早上,当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他被一个人用枪指着,大声地说:把手举起来。”
“为什么呢?”麦克雷格冷静地回答。
“举起手来!”
“但我为什么要举起手来呢?”
“快,把手举起来。”这位拦路贼坚持着,用枪指着麦克雷格,“快点照做。”
“这要看情况了。”麦克雷格说,“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举起手来的原因,我自然会举起手来。但你只是让我举起手,却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我是很难接受的。
你我素未相识,你凭什么在大清早在公共大街上叫我举起手来呢?”
“快。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就把你的头给爆了。”劫匪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麦克格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劫匪手中的枪,瞬间反手拿过他手中的枪。
“小伙子,你跟我斗,你还嫩着呢!顺便给你说一下,你要我举起手来,只需要走到我前面,用枪指着我,我自然就会举了。下次要记得。”
就这样,麦克雷格将此人押送到派出所,交给警察队长道格拉斯。
“让他穿穿紧身衣也不算是一个坏主意。”麦克雷格平静地对队长说,“其实我觉得他不是很坏,只是有点傻。”
于是,麦克雷格继续自己回家的路。
根据特利所说的故事,史蒂文·道格拉斯在当选为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的法官时,年仅28岁。当时,摩门教主约瑟夫·史密斯正在受审。当证据不足以将他判刑时,据说一群暴徒冲进了法庭,抓住了史密斯,想要勒死他。在法院外面的院子里,暴徒们匆忙地搭建好一座绞刑架。当暴徒们冲进法庭,一窝蜂朝着史密斯的方向奔去时,道格拉斯法官大声喊道:“治安官,迅速清场,法院暂时休会。”“先生们,你们必须要遵守秩序,否则就要赶你们走了。”治安官是一位身材弱小的人,显得十分软弱。而暴徒们对他的话毫不理会,仍然朝着史密斯的方向奔去。“法官大人,他们不听话!我也拿他们没办法啊。”治安官如此“坦白”的软弱更是让几个暴徒头目有恃无恐,迅速跳到被告席,抓住了史密斯。但是,他们的行为都被道格拉斯临时委任的一位身材魁梧的肯塔基人制止了。道格拉斯对他说:现在我任命你为法庭上的治安官,你可以自己挑选多位副手,尽快清场,这是法律所允许的。作为本庭的法官,我有权利要求你这样做,维护法院的安静氛围。”这位临时受命的治安官执行了法官的命令。他迅速找来了六个人做他的副手,他赶走了三位头目,而副手们则让其他暴徒从窗户上逃窜而去。几分钟之后,法庭就恢复了原先的平静。正是道格拉斯的果断与大胆才阻止了一场谋杀案,让嫌疑人能够得到公正的审判。其实,道格拉斯的做法僭越了法律规定的权力范围。因为当时原先的治安官也在场,法官是没有权力去任命其他人取代的。当然,他也很清楚这一点。但在当时的紧急情况下,稍微一耽搁,史密斯就没命了。他敢于承担责任,果断地应对了危机。
君士坦丁堡的塞勒斯·哈姆林以其性格刚勇而称著。某天,他看到一个人在凶残地用鞭子抽打着一个十岁的男孩。
“不要杀我。”男孩哀求道。哈姆林二话没说,当即用手杖给了这人当头一棒,让他蹒跚了几步。四到五个同伙见状,想上前将哈姆林逮住。哈姆林说:“我毫不畏惧地直面你们,我会将你们每个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将前去克罗克。你们看到这个人抽打这个小男孩,知道这已经违反了法律,竟然不敢吭一声。”这几个人听了之后只好羞怯地散去了。一天,哈姆林看到一位酗酒的人在大街上残暴地打着他的妻子,此人的身材要比哈姆林魁梧。哈姆林说:“我二话没说,立马将他打翻在地,在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前,揍了他一顿。当我揍累了,就握着拳头对他说,‘下次让我看到你还打人的话,我就将你交给警察。”
这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一群学生在上学的路上,看到一个16岁的少年在欺负一个大约12岁左右的男孩。
突然,这位被惹恼的小男孩将一块苹果核扔向那个大个子,大个子当然不服气了,他狠狠地揍了男孩一下,说:我要让你知道,你绝对不能向我投掷苹果核,你,快把这个苹果核吃掉。”
这个小男孩躺在地上,发出阵阵的疼痛声音,但是眼前这个人又高又壮,他的同学也没人敢上去帮忙。
这时,站在一处路灯柱下的一个人,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按其衣装来看,绝对是标准的街头流浪儿。他与这群穿着得体的学生们相比可谓是判若鸿沟。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他的手中还拿着许多没有售出的报纸。突然间,他把手中未卖的报纸丢在雪地上,箭步冲上前,沿着大街一直跑,他那蓝色的眼睛似乎要着火了,瘦弱的双手紧攥着。顷刻间,刚才那位大个子就被他拽住了领口,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两人的身形差不多。
“你想打架,有种就找一个比你大的。你这懦夫,有种就找我!有种的话,就不要再去碰那个小孩。”
大个子挣扎着站起来,恐吓他说:如果我要打他,谁敢拦我?”
“我!”流浪儿说。他笔直地挺立着,动作标准得就像西点军校的学员。他挽起破烂的手袖,漫不经心地摇了一下头,说: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敢不敢去碰他一下。如果你手痒了,就找一个比你大的人开战,如果你想,让我跟你较量一下。”
“哼。”这个大个子只能这样哼着,始终不敢与这位“个子与自己一般大”的人较量。
“你就是一个懦夫!懦夫!”流浪儿说,“你没胆量与自己一样大的人打架。”
是的,大个子没有。他口中叨念着,最后悻悻地走了,他的同学向他报以讥笑声。
这个流浪儿继续回到原先的位置,他也许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为那位弱小男孩挺身而出的行为中体现了一种极为难得的英雄主义的气概。
我们有时会谈到平常生活中的英雄主义。勇气所表现出的各种形式在平常的生活中都有所彰显。当出现火灾、逃离或是被疯狗追赶时,当一些职员或是路人不顾自身的安危去拯救别人时,这无一不在展现着勇气。勇气彰显于与贫穷或是疾病作斗争的父母身上,彰显于他们为了教育孩子所做的不懈努力上。他们的这种勇气堪比那些为国出生入死的英雄们。
世间没有比道德上的勇气更为耀眼的了。我们要让勇气具有道德的基础,这样才可能会结出一个富于道德的结果。
沃尔斯利爵士说:在谈到勇气时,我们就不能绕过我的朋友与好同志——查尔斯·戈登不谈。他具有一种本能的、笃信上帝与未来人生的勇气。”正是这种勇气,让哈姆林挺身而出,让那位流浪儿扯进与自身毫无关系的事情。“这个世界所需要的勇气,很大部分并不是这种纯粹的英雄主义。勇气应在日常的生活中得到展现,就像那些在历史画卷上画上辉煌一笔的英雄举动一样。日常版的勇气,就要求我们要有诚实的勇气,敢于说出真理,敢于做回自己,而不是让自己成为别人,勇于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生活,而不是依靠别人过活。”
一个不敢真正正视自己的人,不敢将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只是随着大溜而晃荡,自己没有勇气去坚持自己的主见。这些人就没有勇气去追寻自身命运的轨迹。所有这些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若是这都没有勇气去担当,人是难以真正获得自尊的,更不要谈成功了。
要是卢梭拥有一种道德上的勇气,那么他就可让自己免于自我折磨的摧残了!要是那位可怜的戈尔德·史密斯——一位才华横溢同时又怀有一颗敏感脆弱心灵的人,能够有勇气放弃自身的一些虚荣心或是放弃对奢华的追求的话,那么,他的人生将大为改观!道德的勇气将让蒲柏摆脱那些琐碎的愚昧。其实,我们只需认识到什么是真实与正确的,然后抵御一切让我们远离这条道路的诱惑。那么,我们将发现自己不会再深陷泥潭或是在流沙中挣扎不休了。
当别人都屈膝奉承、低头哈腰时,年轻的男女仍然挺起脊梁,这是需要勇气的;当你的朋友们都穿起绫罗绸缎,而你仍然坚持穿着简朴的布衣,这是需要勇气的;当别人不正当地发财时,你宁愿诚实地贫穷着,这是需要勇气的;当别人都人云亦云地说着“是”时,你的一句“不”,是需要勇气的;当别人罔顾一些神圣原则而名利双收时,你仍然默默地坚守着岗位,这是需要勇气的;当世人对我们讥笑、嘲讽、挖苦、误解之时,我们仍然孑然地屹立着不倒,这是需要勇气的;当别人大肆挥霍着金钱时,而你仍然谨守着节俭的原则,这是需要勇气的。那些不敢与手中握着真理的少数人一道的人,其实就是大众的奴隶。当大众的行为有损我们的健康或是道德时,站起来坚决拒绝,这是需要勇气的。
拥护一项不受欢迎的事业要比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需要更多的勇气。当别人因拘泥于小节而扼杀掉个性时,保持真实的自我是需要勇气的。请记住,世间所有事情都惧怕一颗勇敢的心,困难会为勇敢者让路。
“在这个地球上,人类若还有什么是值得我们赞美与爱戴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勇敢的人——一个敢于直面魔鬼的人,并且告诉魔鬼,他就是魔鬼。”詹姆斯·加菲尔德说。
当格拉斯通还是一个少年时,他就展现出自身的道德勇气。他不愿意逢场作戏,陪别人喝酒,于是将酒杯倒过来放。若是某人想有所成就或是在某个时代烙下一个印记的话,他就应该勇于担当。一件发生在格拉斯通日后人生的故事,更是充分地展现了他对自认为正确之事的无畏坚持——正是这一特质让他成为那个时代的巨人。
身为首相的格拉斯通将一份法案呈交给维多利亚女王,要求女王陛下签字。但是,女王却决意不签。格拉斯通就与她争论起来,试着让她觉得签字是她的职责所在。但是,女王仍然不妥协。最后,格拉斯通以一种威严而又谦逊的方式,腔调中带着一种坚定的语气说:“女王陛下,你必须要签字!”
女王陛下立即被他惹怒了,大声说道:“格拉斯通先生,你知道自己以这种口气在跟谁说话吗?我是大英帝国的女王啊!”
“是的,女王陛下。但我是英国的公民。你必须要签字。”
女王最终被迫签字了。而时间也证明了格拉斯通的据理力争是必须与合理的。
珍妮·林德在斯德哥尔摩曾被要求在周末到王宫里举行的一些舞会上演唱。但是,她拒绝了。当国王亲自出马想让她去助兴时,她说:陛下,还有一个比你更高级的国王呢。我首先要对他保持忠诚。”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戈登将军超凡的魅力。只要他一出现,人们就能感受到他的气质。他是一位始终忠于自己最高信仰的人。当他在法属苏丹时,他总是将一块白色的手帕挂在帐篷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祈祷着。在这些最神圣的时刻里,他与上帝在一起,不想让内心受到打扰。
人类最高尚的行为,莫过于坚持心中的正确观念,遵循上帝以及有益的法则,不管世人赞同与否。
当一位颅相学者观察威灵顿公爵的头部时说:“你没有被一股动物的勇气所控制。”
“是的。”威灵顿说,“当我第一次作战时,我本可以临阵退缩,但是我坚守了自己的阵地。”
詹姆森女士说:责任要比爱更重要。正是这种永久的法则,让弱者成为强者。没有这种责任,所有的力量就会像流水一般,毫无定式。”
伯克说:我所做的,并不要律师告诉我该怎么做。而是人性、平等与正义支配着我的行为与准则。”
正是这种伟大的生命法则,正是这种责任感让威灵顿公爵勇敢地捍卫着英语民族的生存,正是这种道德的责任感造就了我们这个时代道德生活最绚丽的一章。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吗?”玛丽·利弗莫尔对一位年轻漂亮的仁慈女人说。她似乎对自身的安全置之度外,丝毫没有动摇自己帮助大城市里那些饱受疾病困扰的受害者的决心。
“是的。”这个女人回答说,轻轻抬起她那双棕色的眼睛,注视着提问者,“我也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但我宁愿坚守自己的责任而死去,也不愿袖手旁观地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