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铎谈话第五(2)

铎：我想说的是，眼下我们得赶紧把口味调节回来。

木：你具体点，什么主食不主食？

铎：你看，我认识到，近代以来，人们被什么非理性，什么佛洛伊德，什么科学哲学、科学心理学，什么潜意识，什么这个主义、那个主义，闹得心灰意懒，大有人类文明之火即将熄灭的味道，嗯？是不是这个情况？

木：你这样说，显然有失偏颇。你不能把时代的原因，归之于时代的产物。那些新思想，新发现，难道不代表一种文明与进步吗？

铎：是的，固然这些个学说，哲学的，心理学的，都是时代精神的深度体现，都很好地回答了人的个体性秘密，灵魂深处的秘密。而且，通过这些新思维，人们得以开拓出了新的思想领域。可是，我认识到，所谓的时代新思潮，往往都很危险，会把我们的青年引入一种歧途！

木：什么歧途？

铎：他们会用自己的语境，自己的话语，捆绑青年人的手脚，掠夺青年人的思考、辨析能力。

木：也是，我不能说这不可能，但未必有普遍性。

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吗？因为，我认识到，我们这个时代的新学说，都多少有点歧出，都有点走偏锋，都有点猎奇求怪，都有点偏重于关注个体生命，偏重于对个体生命的试验和解剖，而缺乏对人类生存的整体关照！

木：这就好比是古希腊文明末期，哲人们在“在油灯下独自沉思”，缺乏宏大气魄，嗯？马克思说过的？

铎：对，你能这样说，我看，就更揭示了一种危险性；预示着我们的时代，这样搞下去，将会迎来一段黑暗的岁月！

木：我相信，你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铎：因此，我认识到，受这些所谓的时代新潮影响，人们如今谈起真理来，已经很没底气了。

木：不，你这种见解，我没法赞成，你夸大了当代哲学的功用。对于理想和真理的漠视，是这个物质的时代造成的，不能归罪于哲学。

铎：我坚信我的提议是正当的，我的感觉是敏锐的，我的发现是正合时宜的！

木：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