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的内心真的那么冰冷吗?是长期以来的孤独寂寞造成的,还是以前被人任意侮辱的时候养成的吗?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风隼已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漠的,当面对抛弃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的无动于衷。亲手埋葬这个抛弃自己的人的时候,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放松。
在这一刻,闪现出遥光的影子,希望唯一的妹妹能够幸福,也希望翔闪这骄傲而狂妄的家伙能珍惜妹妹。不过想到遥光那火爆的脾气,怕是翔闪会有得受的。想到这里,风隼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还没走近殿堂,就见一个手下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右丞相,上皇有请!”手下苶苶敬敬的请示着风隼。
“看来隆纳这老家伙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风隼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到了大厅,只见隆纳坐在上面正休闲的喝着茶呢,见风隼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喝他的茶。
上皇没有开口,风隼也不便开口。风隼知道上皇一直不信任自己呢,虽然十年前自己被叛了龙树王朝当主如智一族,但是当时的情形就算自己不这样做,如智一族也会被消灭的。投靠了隆纳这老头也是逼不得已的,昔日的好友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当然他们也不会理解自己的这番苦心了。
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隆纳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放心过,虽然表面处处痕迹像是他身边的大红人,但是只有风隼心里才清楚,他这是处处牵制着自己呢,好让自己的位置更稳固一些。如果不表现对出风隼的信任的话,怕是手下的那些将领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毕竟那些人都只效忠于风隼。
看着台下仍是那副冰冷表情的风隼,隆纳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要依扶他的势力才能完成一些事情。虽然这十看来自己也培养了一些忠于自己的勇士,但比起风隼手下的将领还是差了一些。等到时机成熟,也是该铲除他的时候了。
“右丞相,快请坐,本皇有事要征询你的意见呢?”只见隆纳脸上堆着满脸的笑容,风隼看着这张因为笑容而显得更加苍老和讨好的脸时,一股恶心之味涌了上来,好不容易压抑着这股恶心之味。
“上皇找我来一定是因为之前抓到的两个从围城之中逃出来的人的事情吧!”
“你猜得没错,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罚这两个人呢,是马上处死他们呢,还是让他们两人当诱饵,让更多逃出围城的人来救他们呢?”
“上皇,我认为先暂时不处死他们,逃出去的那些人肯定会为了救朋友而找上门来的,我们何必浪费精力去找呢,静观其变等他们送上门好了!”
“这也正有此意,你先下去安排这件事吧,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
“好的,上皇,那我先退下了!”说完,风隼退出了大厅。
压下心里的愤怒,没想到隆纳这家头到这个时候还在试探自己,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应该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了,下面的计划自己得好好琢磨一番了!
回到房间,想起从前遥光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段时间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跟随多年的手下都不能理解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隆纳这家伙也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线索似的,以与和强盗勾结的名义想处死遥光。
因为知道风隼在意遥光,所以并没有处死遥光,只是提议送到围城里去,却没想到正合了风隼的意愿。一直想送人到围城里面去解救翔闪,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老家伙的这一举动正合风隼的意,让自己的妹妹进去解放翔闪,是最合适不过的啦!关在围城已经十年了,想必翔闪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这两个人居然对上眼了,翔闪还真为了自己的妹妹冲出围城,看来自己的这步棋还无意中走对了!
言戒跟朝乾被抓走后,翔闪和其余几人跟着黑鹰来到了黑鹰现在的地盘。
看着被统一起来的族人们,翔闪总算感到一丝欣慰。原来黑鹰之前被困在沼泽地,因为当时有隆纳的亲信在风隼身边,没有办法,风隼只能先把黑赝困在沼泽地,等回去回复命令后,就把人撤走了!等隆纳放松警惕到不再关注这件事的时候,风隼就把黑鹰放了出来,并让他去找到他们的族人集合起来。当时的黑鹰并不理解风隼这样的作法,而且对于他当时的被叛一直怀有恨意,所以对风隼也是冷言冷语的。
当得知翔闪自愿到围城后,黑鹰就想尽一切的办法找到族人,并把他们集合起来,趁时机一到,就去救出翔闪。
说到这里,翔闪总算知道风隼当时为什么背叛了,想他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背叛呢,想来必有隐情,只不过当时的局势,容不得人多想,产生误会是再所难免的,恨风隼的心又少了几分。
想来隆纳三天之内是不会处死言戒跟朝乾的,再说翔闪肯定会在一旁出主意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隆纳碍于现在风隼的势力,一定会听取意见的。再说那老家伙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引我们前去营救言戒和朝乾。当然,相处了十多年,不可能不去救,但是得有所价值才行。
看来黑鹰这家伙这十年来变化还是挺大的,娶了老婆,性格也变得没那么严肃了。
看着远处的遥光,翔闪的眼中充满着宠爱而露骨的味道,此刻的自己是这一生中感觉最幸福的时刻。自从遇到遥光后,寂静的心也开始慢慢苏醒,心脏变得更强更大了。
这时遥光不经意转过身看到心中的他正目不专心的盯着自己,心里砰砰的跳个不停,好像心脏随时要跳出来似的。没想到平时闹喳喳的她也有这样安静的一面。
还好,周围的人都没有注视她,要不然肯定会被笑话,特别是黑鹰那家伙。
遥光装作没有看见,转过身去,却发现黑鹰的老婆雪那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呢?看得遥光全身发毛,虽然黑鹰这家伙严肃而古格板,不代表雪那就是这样的人,与雪那有过几面之缘,因为脾气臭味相投,早就成为好姐妹。
“雪那,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啊,好像我干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了?”遥光满腹疑问的看向雪那。
“你就装呗,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啊,看你俩刚才的表情,特别是你家的男人也太露骨了吧,还是注意一下影响啊!”雪那说完还故意朝翔闪的方向指了指。
“臭丫头,什么好姐妹,在这个时候揭我的底,看我怎么收拾你!”雪那没有想到遥光忽然冲了过来,一转神就向黑鹰的方向跑去。
大家就在这两人打闹的欢笑声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吃过晚饭,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商量怎么救言戒跟朝乾的事情。遥光的意思就是等三天过后隆纳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去救人。翔闪,黑鹰和其他从“希清阁”出来人却不这样想,他们以为多耽误一天,这二人的性格就会多一份危险。
看着大家的意见各执已见,遥光站了起来,清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的意见都认为要在这三天之内解救他们二人,那我们就好好计划一下。我认为应该先派出一二人去打探消息,把殿堂的路线摸清楚了,大家再一起去反了隆纳这家伙,可好?
下面的人想了一下都点点头,人多了反而太招摇了,派一两个人先去打探消息是再合适不过的办法了。
其他人也认为这办法可行,可是谁愿意去冒这个险呢?就在这时,翔闪愿意的站了出来并说道:这们的事情当然都由我去,毕竟十年前我对殿堂的路线比你们都清,没异议的话就这样吧!
此时,站在旁边的黑鹰也准备和翔闪一起去,拍了拍黑鹰的手,说道:你还有老婆要照顾呢,听我的!黑鹰没办法只有稳住不动了。
遥光看了看大家,来到翔闪的身边,对他笑笑,然后大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毕竟现在的殿堂已不是十年前的殿堂了,我跟你一起去把握要大些,就算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能即时的撤退。大家听着,这几天你们好好养足精神,后面的战争就靠大家了。
大家听完,又是一阵敬佩,没想到一名女子也有如此的气节,确实震撼很大。
等大家都散去后,翔闪拖着遥光的手来到离大家视线较远的地方,才面露怒气的说:你怎么也掺合进来,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去的话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吧!
“翔闪,你这个大坏蛋,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你一人去我很担心,难道你都不能理解这种感受吗?坏蛋坏蛋,大坏蛋!”看着哭着扑倒在自己胸前的遥光,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啦,都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刚才对你凶的话我道歉,好吧!我想到你受伤的情景,我就克制不住自己了!”摸摸遥光的头,安慰了半天,这丫头总算是不哭了,哭的神态跟凶的神态还真是两个样。
两人讨论一下进殿堂后的事宜,看怎么才能救出言戒跟朝乾,难就难在不知道把他们关在哪里了,就算是一间一间的找,也很浪费时间,而且时间越久,越容易被发现,越容易有危险。
正在两人商量进去之后怎样才能尽快找到其他二人被关的地方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就在这时出现了。
白色的影子越来越明显,遥光一看的来是哥哥,刚才的愁眉苦脸马上就变了,笑嘻嘻的说:“哥,你终于舍得出现了,上次丢下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害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今天你来的目的我也猜到了,是不是来透露关他二人的地方?”
“丫头,会读心术了啊,你哥来的目的你也猜到了,我也就直说了,本来隆纳那老家伙是想在三天内处死他们二人的,碍于我的说法,才没这么做,估计他现在也怀疑到我身上了,我不能久呆,现在就告诉你们藏他二人的地方,你们来的时候有什么危险的话,我只能暗中帮助你们,小心点!”
“翔闪,照顾好我妹妹,有什么闪失,我绝饶不了你!”翔闪虽然还是有些恨风隼,但是对于这样的托付,还是点点头。
“哥,你怎么这样说,别吓着翔闪啦!”遥光撒娇的冲风隼说道。
“还没嫁呢,胳膊这么快就向往拐了啦,我还是你哥呢?”
遥光跺跺脚,就要冲上去,风隼这时却说道:哥开玩笑的呢,哪敢说我的妹妹啊,更何况我妹妹的心爱之人啊!
趁遥光还没发火的时候,白色的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遥光心想:算你跑得快,有当哥的这样当着心上人说这样的话吗,真是气死我啦!
“好啦,别嘟嘴了,你哥也是为你好!”看着遥光现在嘟着嘴可爱的样子,翔闪的眼神再也移不开了,不自不觉就亲了下去,当遥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越挣扎就越陷得深,最后遥光放弃了,就让他任意妄为了。
“遥光,你真香,我都舍不得放开你,等消灭老家伙后,我们马上成婚好不好?”遥光娇羞的点了点头。
这时的二人享受着这甜美的时光,经过之前一起战斗和之后的一番对白,二人的心现在不再有芥蒂,两颗孤寂的心终于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趁着夜黑,两人来到了殿堂前,翔闪发现殿堂还是原样,只不过感觉却变了,也许是换了君皇的原因。现在殿堂投射出的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气氛,遥光知道翔闪看出了些什么,也不变细说,变推推他让他继续向前走。两人照着之前风隼提供的地方寻了过去。隆纳这老家伙真狡猾,果然把他二人藏在最让人忽略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很有道理,任谁也不会想到隆纳把这二人就藏在这殿堂下面的一个很旧的地牢。
既然说是旧牢,肯定时间有点久远了风隼看了一圏,知道这是十年前他们在的时候用的地牢,现在地牢里全是蛛蛛网和一些废弃的东西。
走到最底处,果然看见二人锁着铁链被关在里面,这大牢里就关着他二人,一个守卫都没有,难道隆纳这老头对自己的安排就那么自信吗,真以为自己不会找到这个地方吗?
就在这沉思的时候,只听到遥光大喊了一声:翔闪,小心,你后面有箭飞过来。
翔闪没有转身,只是挥了挥右手,N支箭就朝外飞了去。还没来得及解开言戒跟朝乾铁链,只见外面就站了一排士兵把地牢围个水泄不通。
翔闪朝遥光的方向指了指里面,遥光知道他是让自己去救他的两个朋友,顾不了这么多,遥光用法术解开锁,冲了进去,又用法术解开了手链和铁链,确定二人无伤后,才又冲了出去和翔闪并肓作战。
只见合二人的力量,堵在地牢的士兵一阵扑嗵扑嗵的掉在地上的声音之后,毎人的嘴角都有血流了出来。剩下的士兵没看到他二人是怎么出手的,前面的兄弟就倒了一大半,所剩无几。看到这情形,跑得比兔子还快。
遥光拍拍手,笑笑说:没想到隆纳这家伙派这么少的人,难道他就料定我们找不到这个地方吗?真是太小看我们了!
“遥光,快进去看看他们,你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扶着他们出去。趁大部队没来之前,我们赶紧离开!”翔闪赶紧架起二人,向地牢外走去。
凭翔闪现在的力量架起二人是很轻松的事情,正在这时,两人醒了过来。现在凭四人的力量离开这里应该是轻尔易举的事情了。
原来,不知他们在二人的碗里下了什么药,全身都是软绵绵的,该有的力量也发挥不出来了。离开地牢,来到殿堂,只见原本黑暗的大堂前亮堂堂的,想来也是已经发现了他们,看来还是大意了,中了他们的圈套!
遥光看这情形,叫了一声:起!一阵大雾一瞬间就遮住了士兵们,只能看见微弱的灯光。说时迟,那是快,遥光连忙帮助翔闪扶着二人向前走去。隆纳的队伍自然也有懂这巫术的人,不消片刻,大雾就消失了,原本团团转的士兵们瞧见了前方面的四人,赶紧滌着火把追了过来。
遥光让翔闪扶着二人先在外面等候自己,拖延一会时间让翔闪们先走!
看了看遥光,再看看全身无力气的两们好友,翔闪只得架起二人,飞奔向外。众人见外面的人是追不到了,就把遥光围成了一圏。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慌是没用了,遥光赶紧镇定,平息着心中的怒火,边转方向边使出掌力,不一会儿,内圈的人就倒下了。
这些人显然不是遥光的对手,但是再厉害的人身体也有一个极限,如果越过了这个极限,怕只有累倒的下场,结果就是会被这些人活捉献给隆纳这家伙。
想到这里,遥光振作精神,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这时只见周围的人互相打了起来。原来遥光用的是自相残杀这一招,够毒。
看着他们打得不亦乐乎,遥光很想笑,但是现地的情形容不得自己多停留了,翔闪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呢,哥哥也一定很担心。如果被隆纳抓住的话,哥哥也会遭殃,本来从围城逃出来这件事老家伙就很不满意,早就想除掉我了。这个时候如果落到他的手中的话,唯一的命运就是死,怕是哥到时候也没办法。
我在求生本能的时候,就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所以遥光的这一集中精神,反而为她创造了的利的条件,只听她一声飞,就见她飞了起来,飞到殿堂外面去了,高高的墙遮住了士兵们的追捕。
其实在这些士兵中,有风隼的混在其中保护着她呢,只是她专注于对付这些人了,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在她盘膝而坐的时候,这些人就把隆纳的手下挡在了外面一圈,肯定就不能近遥光的身,这才让她有了可趁机会逃了去。
当隆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都气红了,风隼地下面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忍着。
“你们这些笨蛋,连两个人都看不住,有什么用,我白养你们了!”隆纳大声的发脾气道。
“上后,别生气了,还有的是机会,你派的人不是追踪到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了吗?”听了风隼的建议,隆纳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一点。
“先下去吧,这群废物!”下面的士兵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右丞相,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消灭他们的方法,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身边也没几个可以相信的人了,你是其中我最相信的人啦!”
风隼没有忽略隆纳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和奸诈,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上皇,方法倒是有,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说来听听,怎么个舍不舍得,你就是办法多!我没有看错你!”隆纳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征战的过程,现在得来的江山实属不易,虽然十年前的功劳与面前的人息息相关,但是不能不防着这个年轻人,在他的眼里自己看到了欲望,就像十年前的自己一样。
隆纳稳住心神,和风隼讨论起怎么向翔闪那边进攻的情况。
遥光飞到墙外,看见坐在墙下的他和躺在他身边的二们好友,想必他架着二人一直狂奔,也是累得够呛吧!正在想怎么才能把这两人弄回去呢,没想到在这时,“希清阁”出来的那些人已经到了跟前。
二人抬一人,就这样很快的离开了城墙下面。遥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了起来,还好有黑鹰在旁边扶着,看着眼前这张依然英俊不凡的脸,遥光顿时就充满了力量,乐呵呵的回到了现在落脚的地方。
看来今天晚上是出师捷运啊!不但没有送命,反而还救了两条命回来,顺利的开始,确实会鼓舞人心!
回到黑鹰的地盘,族人们都早已等候在旁,当他们看着昔日的将军满载而归的时候,别提多让人振奋了,为了以后能打败隆纳的士气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遥光把他扶到上床上,心疼的看着他,今天要不是哥哥派人暗中帮忙,怕是自己也凶多吉少。
“今天真是好险啊!没想到隆纳这老东西竟然算准了我们要去。”黑鹰看着自己的留着血的伤口:“翔闪怎么样了?”
“昏迷者的,想必是流血过多了!我要先找人给他治疗一下!”遥光看着脸色苍白的翔闪,心中有一种说出去出来的感觉。
“那好,我先出去找些医术高明的族人来帮忙!”
“黑鹰,你自己身上的伤也要先包扎一下!”
黑鹰点了点头:“知道了,遥光,你别担心,我一会就会带人来的!”
遥光没有回头看黑鹰,她的眼光一直都注视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翔闪,听到黑鹰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一盏茶的功夫,黑鹰便带着几个老者进来了。
“遥光,我们先出去,回避一下吧!”黑鹰朝站在一旁的遥光轻轻地说:“这里就交给他们了。他们是族里医术最好的了长者了。你就放心吧!”
“你的伤口??”
“不碍事的,小伤口而已!”
遥光皱眉:“那怎么行啊!”
她向其中一个老者讨了些创伤药与绷带,然后随着黑鹰一起出去了。
黑鹰关上房门。
遥光站在庭院里,轻轻地说:“黑鹰,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真的不碍事的!等会,等他们给翔闪治疗完了,我让他们包扎吧!不劳烦你了。”
“黑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又不是外人。快过来吧。”遥光的语气有些急促。
黑鹰也无奈,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内心不想让遥光包扎伤口,明知道遥光喜欢翔闪,但自己还是忍不住去想她。
这个世间,并不是没有美丽清纯的女子了,可黑鹰觉得还是遥光更美,更清纯,更好些。
“哎哟!”
“黑鹰,怎么了,疼吗?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弄疼了你!”遥光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黑鹰望着遥光,这么近的距离,他能听到遥光的呼吸,不,是心跳声,他多么希望这短暂的时间是永恒。
此时就算有一把刀架在黑鹰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在意的,何况伤口传来的一点疼痛。
“遥光,你包扎的很好啊!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啊。你没有受伤,我们就欣慰了。”
遥光听着黑鹰的话,思绪有点飘了。
若不是风隼,自己的哥哥,处处保护着自己,这是危机中,岂有不受伤的,另外黑鹰与翔闪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黑鹰看遥光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说:“遥光,你在想什么?是风隼吗?我们三人中只有他背叛我们,背叛这个国家,投靠了隆纳”
“我哥哥没有!”遥光忽然大声地喊,遂即,发现失态了:“对不起,黑鹰,我让你吃惊了吧!我不想谈论风隼。”
“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是我。”黑鹰无法正视遥光伤心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无意间有勾动了遥光的伤心之处了。他与翔闪从来不在遥光面前提起风隼,自从风隼背叛了他们,背叛了这个国家。
“不,黑鹰,这不关你的事!”
“我先去,问问翔闪情况如何?”黑鹰不想让遥光继续悲伤了,扯开了话题。
遥光点了点头。
黑鹰靠近门口,大声地问:“吴老,翔闪如何了!”
这时候,门打开了,几个老者走出来:“翔闪,没事,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多多调养几日,便可以下床了。若要所有伤口痊愈,恐怕还需要些时日的。”
“谢谢,你们了!”黑鹰朝遥光示意了一下。
遥光进入了房间,黑鹰去送那几个老者了。
翔闪依然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依然苍白,不过浮现了一丝暗淡的红。
从气色看,翔闪似乎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呼吸声也很均匀了。
遥光双手抓着翔闪的左手,蹲在床边,轻轻地呼唤着:“翔闪,翔闪,是我啊,我是遥光!”
“遥光,快走,危险,遥光快走,危险!”翔闪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梦呓喃喃。
原来他昏迷的时候,都惦记着我的安危,遥光的心里备受感动。
这不是兄长的关爱,而是一个男人的关爱。
黑鹰并没有再回来了,只是安排了几个丫鬟过来端来吃的喝的,并来伺候。
遥光没有心情吃饭,勉强吃下了一点,让丫鬟端走了。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的丫鬟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遥光也从片刻的小盹中,醒过来了。
翔闪没有醒,不过脸上的苍白消去了不少,恢复了红晕。
看来那几位老者给他开的药还是管用的。
遥光披上了一件外套,轻轻地打开门。
站在被月光浸白的庭院里,听着风过,树叶沙沙直响。
她的心情不再像先前那样焦急,恐慌了。
风隼,我的兄长,你到底怎么了?遥光突然对这个唯一的兄长有些质疑了。
回想起很多的事情,难道他是为了才投靠隆纳的吗?
黑鹰的部落居住在峰峦叠嶂间。
被群山环绕,世外桃源,山涧清澈,湖水波粼粼,林深处蝉鸟鸣,没有争奇夺艳的百花,幽静之处有些兰竹。
这个地方真的是最佳的隐居与藏身之处,遥光真的很想与世隔绝,不在卷入这纷纷扰扰的琐事之中。
坐落在这里的黑鹰部落,长年累月修建了形形色色的建筑,与其说是一个村落,不如说一个隐藏在幽僻之处的小镇子。
遥光站在这小院里,闭上眼睛,想着风隼。
她担心他,一直担心了很多年了。
她也不愿想什么大义灭亲的典故,若换着她,真的下不了手的,宁可做被围困的野兽,也不愿意用刀剑结束风隼,完成这世间的大义。
此时的遥光想起了童年时候的情景了。
一群稚童玩着游戏,谁当谁的新娘子,谁当谁的新郎官。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风隼一定也很满意我嫁给翔闪吧,倘若时光能倒流,倒流到风隼选择与我们一起反抗,流落天涯。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遥光一直很想问清楚,她真的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猜测一个人的心,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兄长。
忽然,遥光听到屋内有些动静了。
“水,水,水!”躺在床上的翔闪微弱地发着声音。
遥光匆忙地走进屋里,翔闪的声音,也惊动了昏睡的丫鬟。
“你们继续睡吧!我来喂他水。”遥光从一个丫鬟的手中接过一碗清水,朝床前走去。
轻轻地扶起翔闪:“翔闪,我是遥光啊,你张开嘴,我这就给喂水!”
昏迷的翔闪哪能听到这些,只是调羹一接触到他干干的嘴唇,他无意识地张嘴慢慢地喝着。
或许翔闪真的很渴,不一会儿,喝完了一大碗水。
遥光把他重新放到床上,用手绢轻轻地擦拭他嘴角的水,然后用手背摸着他的额头。
“咦,有些发烫!”遥光并不是惊讶,因为刀伤之后,身体发热很正常的,现在做的就是退烧。
站在身后的丫鬟没有继续睡觉,只是看着遥光所做的一切。
“遥光小姐,需要降温的东西吗?我们这就去准备。”
遥光转身,微笑地点了一下头:“麻烦,各位了!”
“小姐,您太客气了,您稍微等一下,我们这就去拿了!”
一杯茶的功夫,几个丫鬟大盆小盆地端来了冰冷的水,毛巾。
“遥光小姐,我们来伺候翔闪公子吧!”
遥光没有反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用毛巾沾水,擦拭翔闪的身体,她重来都没有做过。
这些丫鬟不一样,服侍男人沐浴更衣,那都是常事的。
遥光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几个丫鬟忙里忙外的。
“小姐,翔闪公子的身体不是很烫了!厨房还煎着药,我们一会就给他端过来。”
“你们忙了这么久了,都累了吧,我一会儿自己去端药,你们都歇着吧!”
“小姐,你还是先去歇着吧,翔闪公子或许明天才会醒过来的,这里有我们照看着,你就放心吧!”
遥光执拗不过,想来想去,这丫鬟说得也没有错,便跟着她去了另一间厢房,休憩了。
遥光走之前,用手摸过翔闪的额头,真的不再那么热了,与自己的额头温度相差不多,再说另外一个丫鬟已经去厨房了。
应该没事了,遥光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实在太困了,好不容易逃出来,这一折腾,整个人不散架,那就是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