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沧月缓缓地回过头来,他有着镇惊,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子能与已共奏一曲且天衣无缝,如浑圆天成般,可眼前的洛儿却抱了琴起身,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只留给自己一个淡蓝的背影。
飞鸟儿开始渐渐离去,仍有彩蝶在林间飞舞,金沧月定了定神,冲着林间朗朗扬声:“阁下听够了琴曲,也该现身了吧!”
齐天阁从林间跃出,拉了纳兰,对着金沧月揖拳:“金公子一曲,如高山流水,天阁不负此行。”
“纳兰措,圆月人氏,”纳兰的眼睛盯着金沧月手中的玉笛,如果猜的不错,那八个字的意思应该是:持祖上玉笛者,将还金家灵云的天下!
“二位是随月小姐而来?”金沧月反问,齐天阁的不友好似是一开始便如此,“怎么,是担心金沧月有歹意,还是担心月小姐的清白?”
“纳兰祖上曾留下关于一枝玉笛的文字,不知是否金公子手中这枝,祖上言,一笛青玉制成,神水岛下千年的寒玉,玉不温反寒,笛上一十二孔,却是天然形成,三宫音,可与百雀共语,两商音,可唤凤凰来仪,此笛已千年,不浴水火,得笛者,可上话百鸟,可下说百兽。”纳兰微微皱眉,祖上一小段文字,原以为为讹传,可今日才知晓,却有其事,只是灵云,还有多少自己不曾知晓的神秘?
“纳兰先生认识此笛?”金沧月有着好奇。
“只见过文字,却不见详物,”纳兰回复,他看到金沧月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这玉笛,是否与他人有关?”
“齐家祖上曾有一位先人,懂百鸟百兽之语,能唤飞鸟走兽而来,名云中雀,不知是否是金兄府上画中之人?”齐天阁讪笑,比起金公子的身世来历,他更想知道那画中吹笛的男子,是否云中雀?
“沧月不知,这位祖上的灵位在沧月小的时候就被摔碎了,若不摔碎,还发现不这这支笛,”金沧月如实答道,眼前的纳兰颇有仙骨之风,不让人生厌。
“金家这一代,是不是也有一个始终穿白衣的女子,如那副画中的女子一般模样?”齐天阁试探着问道,那白衣的女子,是个谜。
“白衣女子?金家向来只有圣女才可着白衣,齐公子,你见到过这样一名女子?”金沧月反问,于他,六妹金沧玉的下落也是心头一痛。
“圣女?金兄,你告诉天阁这圣女的事情,天阁就告诉你白衣女子的下落,只是,不知是否是你所说的那一位,就算是,也不知你是否有能耐去见到她?”齐天阁猜测着,宫中那名女子定是金家的圣女,神秘莫测,有着诡异的气息。只是金家人,是齐家永远的敌人。
“金家圣女能感觉到每一个金家人的存在,齐公子,这算是交易么?”金沧月看到了齐天阁再一次隐隐的敌意,和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是不是交易,金公子说了算?”齐天阁笑颜。
“圣女是整个灵云的灵魂人物,上通天文五行,下晓地理八卦,而这一代的圣女,制毒用毒手段,敢说这天下,还无人能敌,若是若怒了圣女,是会遭天谴的!”金沧月冷冷的注视着齐天阁,甚至于,他看到了齐天阁眼底的一丝惊愕。
她的毒,在确无人能敌,变幻莫测,而她本身,就如最毒的花,蛊惑人心。
“她叫金沧玉,是沧月的六妹,阁下若是有缘见到了她,请好好待之,否则说不定哪一日,阁下就会一睡不醒!”金沧月瞟了眼齐天阁,冷笑。
“那她定是全天下最纯粹的白玉,”齐天阁喃喃低语,金沧月的冷笑,带着警告的意味。
“阁下现在是不是能告诉沧月,你所说的这位白衣女子,下落如何?”金沧月的着胜算,他看到了齐天阁有着一丝的疑虑。
“在宫里,可是金公子,能不能找到这金沧玉,就看你的造化了,”齐天阁想起那四壁顽石的密室,在皇宫正中间,却在地底下。
“有劳齐公子相告,沧月先行一步,”金沧月微微揖拳,转身离去。
“小王爷怎知这名女子?”纳兰问道,他有着一丝的忧虑。
“先生,你我速回宫,兴许晚了一步,朝中会出事,”齐天阁隐隐地感觉到头皮发麻,第一次,遇上难分高下的对手,金沧月离去的眼神,带着厚厚的杀气。
金沧月飘至山脚下时,正看到一侧凉亭间坐着小憩的洛儿,抱了琴的小婵,已累得满头大汗。
“月小姐,能否让沧月送你一程?”整理衣衫上前,金沧月笑问。
“金公子想必已见过洛儿师傅和二叔了,”洛儿淡然上前施礼,以金沧月的脚程,应比自己先到山脚才是。
“月小姐好聪慧,什么都瞒不过你,二位沧月都见过了,只是那位齐公子,好像将沧月正找的家人给藏了进来,”金沧月有着无奈,以沧玉的能耐,应该能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可月余的日子过去了,金沧玉,却似从世间蒸发了般。
“齐二叔并不是金公子表面看上去的这般,洛儿想,二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洛儿感觉到金沧月隐隐的愤怒。
“但愿吧,他们应该会马上下山来,月姑娘倘若执意要等候,沧月先行告退,”金沧月揖拳行礼,越过双拳的边缘,再一次将洛儿如兰的气息尽收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