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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西藏之行
作者:前村梅雪 时间:2018-05-18 06:53 字数:2112 字

  马革问我如果能回到过去,遇到小时候的自己会怎么样?每一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同一个时空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个体。

  这时远处出现了一片深蓝如宝石的湖水,一群群的牛羊如云朵般散落在湖边的草甸上,远处连绵的大山倒映在深蓝的湖水中,我心中砰然一动,指着湖水中群山的倒影说:“看到湖水中群山的倒影了吗?能出现在同一时空中的两个个体,只能是互为镜像。”

  “互为镜像?卓玛姐,你真厉害,过去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解释是,一个人如果回到过去并遇见小时候的自己,就一下爆掉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问:“卓玛姐,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汉族人为什么起个藏族人的名字,你与西藏一定有渊源,我想你孤身一人来西藏,不光是来旅游这么简单吧?”

  我笑了,“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你说来我听听。”马革一点也不气馁反而一脸自信地看着我。

  “我想你的父辈一定在这里工作过,并且对这片高原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才给你起了这个名字,卓玛在藏语里代表着神圣的仙女。”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绵延的群山陷入了沉思。

  嘟嘟,是手机微信的提示音。我打开微信见是女儿分享的一首music,下面写到:妈,老狼的新单曲《昨天》巨好听,缓解您旅途的寂寞。我点开播放器,手机里响起一个男歌手低沉舒缓而富有磁性的歌声:

  坐上开往昨天的火车,

  你在昨天的车站等我。

  走在昨天的城市里,不见繁华的街景,

  走在昨天的街道上,不见璀璨的街灯,

  暮色中,你空灵的笑声伴着清脆的车铃,

  令我沉醉不醒。

  昨天的天空碧蓝如洗,

  昨天的空气花香似蜜,

  走在昨天的校园里,脚下是画着斑马线的跑道,

  坐在昨天的教室里,同桌的你依然青涩而美丽。

  昨天的色彩朴素而简单,

  昨天的生活淡泊而纯粹,

  昨天我的梦里有过你的梦,

  昨天你的爱里是否有我的身影。

  。随着歌声,我眼前浮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颀长的身材,俊朗的面庞,清澈的眼神,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我点开浏览器,在手机百度处输入歌曲《昨天》的词曲作者几个字,然后点击收索,页面出现了作者北方的简介。

  “北方,男,音乐创作人、作词人、作曲人,主要从事音乐剧和民谣的词曲创作,代表作品有《小Y》《露天电影》《古原村的夏夜》我的心中不禁一漾,试着登录新浪网,搜索到了词曲作者北方的微博,并在下面的评论处留言:是否还记得部队大院的露天电影?是否还记得古原村的夏夜?如果你没有忘记请联系我,我是卓玛。

  合上手机,那个从遥远时空中走来的身影在我眼前变得越发清晰起来。童飞,一个失联了三十六年的青春岁月的伙伴,真的会是他吗?

  8月21日清晨我们从日喀则出发前往珠峰大本营,切村以前多为沙石路面车辆颠簸得很厉害,出了切村开始翻越加马拉山,放眼全是盘山公路,不断地回头弯,连我们这些乘客都为之提心吊胆。过了加马拉山,再前行二十公里就到了珠峰景区服务中心,过了验票点,路面有些坑洼,有些地方还有乱石和积水,到达绒布寺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们一行人分成三队,一队住在山下寺庙的招待所里,二队住在上边的帐篷区,三队则由马革带队直奔珠峰大本营。

  我随一队留在招待所,西藏与北京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晚上九点天才慢慢黑下来,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从天边缓缓升起,与寺前的白搭相互辉映。

  此情此景我在群佩喇嘛的讲诉中曾经看到过,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转瞬间时光已經穿越了六十三年,我感慨万分,绕着寺庙的传经道缓步而行。

  地球上真的存在“虫洞”吗?此趟西藏之行我能否找到“虫洞”?如果虫洞真的存在我会穿越到那个时代?我还能回来吗?其实这些疑问我早已思考过千百遍了,可到了临界点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水中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我脑海里不知不觉涌现出这两句歌词,眼前也有红墙但怎么没有白塔了?

  月光下的地面一片白蒙蒙的像是雪,八月的西藏怎么会下雪,好冷呀!一阵寒风刮来夹杂着雪花扑进我的口鼻,我双手捂住耳朵,环顾四周。

  篮球架,红墙,操场,我耳边隐约传来朝鲜电影《卖花姑娘》的插曲“卖花来哟,卖花来哟,朵朵红花多鲜艳,花儿多香,花儿多鲜,美丽的花儿红艳艳......”曾经多么熟悉的歌声呀,是从操场东侧的礼堂里传出来的,那边人头攒动像是有什么演出。

  “站住,别跑了,听见没有,你给我站住……”

  一个个头不高的小战士追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朝我这边跑过来,借着清冷的月光我看到那个女孩梳着两条过肩的麻花辫,棉袄外面罩了一件草绿色的灯芯绒外衣,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纤巧。

  萧湘,这个早已被我深埋在心底最隐蔽角落的名字跃出脑海,我不知是激动还是心痛,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湘湘刚跑到我身边,就被那个小战士从背后一把揪住,她的身子向后一仰,脚下一滑,一个踉跄跌坐到雪地上。

  小战士丝毫也不怜香惜玉,走上前朝湘湘的腿上踢了一脚,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呵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不,装死也没用,你们是咋混进来的?”

  见地上的女孩不吭声,他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命令她往俱乐部的方向走。眼见湘湘要被那个小战士带走了,我急的想冲过去救她,却见从操场边缘的黑暗处走出来的一个梳羊角辫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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