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他腰上的腿却还是紧紧的，没有半分松懈，这时候会想到可怜的飞蛾。

只是，有时候，不一定全是悲哀，飞蛾扑火也有快乐的时刻吧。

他还是没有声响，好一会，慢慢伸手搂住了她。

顾善眼睛红通通的，里面满是泪水，嗓子发出的声音也有些模糊，温夜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动作不受控制地越发粗暴，顾善撑不住的扭动着身体，但双腿还是拼命缠着温夜白，用叫得沙哑了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的地说着：“喜欢……因为喜欢……我喜欢你……”

满室只听到女人低低的口申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窗外，开始升到天上的月亮偷偷望了进来满室里都是它留下的淡淡月光。那啜泣声和表白都让它听到了耳里。

房间里除了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声之外，一片安静，外面也只有轻微的海浪声。

晨起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床上那被以各种姿势折腾了一夜而蜷成一团，躺在他胸膛上很快就入睡了的女人，哭了一晚上的泪迹还明显的留在脸上，还有被咬得发肿的嘴唇，简直面目全非。

她很早就睡熟了。

他还没从她.身.体……里退出，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年少轻狂的男孩子。

骨子里的欲望还想要再要她。

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一个人过。

也许因为她是个笨蛋，脑袋里天天只装得下对别人的好，对他固然是好，尽职得他挑不出一点毛病。对她那个朋友，也好，愿意跟他借钱去替她解决问题。对她妈妈，更是没话说，险些去求蓝日刚，还好没有蠢得送上门任他蹂躏。

她明明对谁都是同样的好，也知道他的身份和她妈妈那些朋友是平起平坐。

他一贯的从容，却在昨晚听到她亲口说的那两个字后，就控制不住的化身为狼。将她欺负了一晚上，她说只有他不会欺负她？事实上，他欺负她的次数要比任何人都多。

听到她不舒服的嘤咛一声，温夜白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终于从她.体.内……退出。

已经是天亮了，离她上班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他却不准备叫醒她。

她神情恬静，呼吸均匀，尽管累，体位不对，却睡得极好，不时地傻笑一声。

他唇上一扬，眼睛里带着笑意，大掌包住她的臀，将她放到了床上休息。

这样翻动让顾善醒了过来，大掌燥热的温度印着皮肤传进身体，害羞的不敢睁开眼睛看这一幕，光着身子，随着他把她放好的位置，闭着眼睛装睡，装着装着就睡着过去了。

顾善是睡到自然醒的，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满室的阳光，她腼腆的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感受暖气一层层印在肌肤上，她不由得抿住唇无声地偷笑，他还记得开暖气……

一夜的温暖与缠绵，让她的身心与灵魂都不由自主地依附到这个优秀的男人身上。

不得不承认温夜白的长得实在很好看。

足足对着这张脸八个多月，竟也觉得半点腻，反是觉得永远看不够。

见温夜白没有醒来的迹象，顾善就一直无声睁着眼睛看了许久，午后的阳光投在温夜白的脸上，无一不停留在他完美的脸，清俊眉眼，高挺鼻梁。她看的入了神，用指尖在空气中勾勒着温夜白的轮廓，每一处都是完美的，脸上没有半点伤和疤，整张脸就像新生婴儿般干净完整，顾善微微出神。

一直以来，见过那么多，就算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却是遮不住一些小伤疤。

温夜白的生存环境，是常人不能攀比的，自然也不能拿常人和他比较。

他拥有的固然是多，所要承受的压力却也比常人多的多，换作别人，也许撑不了多久就选择放弃。也许他能坐上现在的位子，是因为身份，可能长久坐下来，却是因为他自己的本事。

看着看着心也软了下来。

……温夜白现在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回想起温华生的话，顾善认真的想起来，她的回答是没有办法帮到温夜白，既然无能为力，那就做一些力所能力的事情好了，好好听从自己的心愿，和温夜白在一起生活……并且，彼此一直走出目前的严峻的局势。

想到这里，顾善释怀的一笑，她只是发出一个轻微的笑声，即刻惊醒了他。

温夜白把头埋进她的脖子，轻轻的呵着热气，她皮肤浮起了一层湿意，他的小动作在脖子上制造出痒意，弄得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全然顾不上俩人仍然坦然相对的羞涩。

“善善……”他轻唤道。

“嗯……”她蜷缩成身子，曲成小小的团，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她喜欢这种小动作，好像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拥在怀里，这让她心里的暖意很快达到上限，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温夜白的手抚到她散着热气的脸上，在那里慢慢摩挲着：“昨晚说的话，再说一次。”

顾善心咯噔一下。这个看上去无所不能的大人物，竟然也有不解定的一面。听他声音不似从前般自信从容，带着点犹豫，让她不再感到自己的卑微，也不再让她感觉，自己又走进了一段未知的感情里。

她从前总庆幸自己碰上了蓝日刚，殊不知那时候自认为在心里最美好的一瞬间，和此时此刻对比起来，她已经无法知晓那时自己的心思，只有现在，她才鲜明的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因为爱情，而强烈的跳动着。

喜极而泣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她强烈的想要哭，却怕让他误会，极力忍住了。

温夜白见她沉思不语，略皱了一下眉，手掌从她脸上移到了下面去……

嗯……不会吧，他是体力劳动者，她一个晚上都躺在他下面享受，仍得到了个腰酸骨痛的下场，昨晚，他已经是操劳过度，现在才休息了一会，就能够再来了？

“那、那个……”她一惊，一时间不能确定他接下来的意图，只好赶紧阻止他，她的手抓住他在身上不安分的手掌，腼着脸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这样的动作是跟他学的，在想的时候还觉得难为情，亲完后才发现完全没有以往那种心跳过快羞涩脸上的感觉。

亲完他五指修长的指头后，她低头沉吟了一下：“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你会帮我，也是对我有意思，对不对？但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欠你钱，还是有更重要的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嗯……”温夜白温暖地点了点头。

顾善咬咬唇，听着这低低的声音，虽然才简单的一个字，心里却是甜蜜的，也顾不得害羞，光着身子，放下了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放在他身上细细的揉捏起来。

温夜白廷一夜未睡，之前只稍做休息，这半个月估计也一直没有多少睡眠时间。

柔软的手掌在他肩上稍加了点力按着，感觉他绷紧的肌肉一点点的放松。

“最近是不是很辛苦？”她低声道。

她柔软的手掌和她唇上低声落下的声音都敲在他心上，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还疼吗？”大手抚过她的腹部。

顾善才发觉不管经过多少次，自己还是会害羞的，红着脸声似蚊吟：“不疼的。”

温夜白的声音却带着淡淡的戏谑传来：“那下次还可以再大力点，我一直怕撑坏你。”

顾善耳根子红了起来，这样露骨的话，这个外表一本正经的男人，是怎么有办法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红着脸不如该如何回应，事实证明，他也没有对她抱有希望。

温夜白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双手频率越来越快的爱抚，突然挑起了她一点兴趣也没有的身体，她的精神开始恍惚！她环住他的脖颈，他抬起脸在她的唇边温暖的吻着。

那一瞬间本还温馨的气氛，一下火热暖昧起来。让她疑虑的是，温夜白的体力，似乎太好了一点，身体的锲合让她的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心醉地望着他的目光，无法自制的被他卷入了浪潮里。

极限的承受力，一个人怎能有这样的本事。那近乎完全的占有，让她的感官发出抵触，但她却全身心的投入，完完全全的接纳他，抛却了那渐渐带来享受的疼痛。

他已经连着折腾了两次还不尽兴，顾善软着身子缩在他覆上了一层薄汗的怀里，哑着嗓子不停的求饶。最后温夜白含住她的耳垂，身子紧贴着她，把积压了一个多小时的膨胀爆发了出来，停了好久他出来后，顾善被烫到了一样忙缩回身体，扯了被子抱自己包进去，羞得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一只手触到她被子底下，撩起她一片火热，她害臊垂了脸，挣扎几秒觉得还是要有节制些，抬脸正想叫他停手时，却见温夜白一双黑眸微微眯眸地审视着她，里面没有半点情欲。

“你胡子长得很快呢。”眼睛注意到他下颌，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摸他细细扎人的胡渣，想起昨晚那刺痒折磨人的感觉，眉眼笑开的看着他，“等下我替你刮胡子好吗？”

温夜白点头。

“你帮我去衣柜拿件衣服好吗？”温夜白站起身，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衬衫，矫小的胴体只套上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就能够遮住她臀部以上的位置。顾善也没有多想，就接过衬衫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