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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似是冤家
作者:杨杨1 时间:2018-05-16 10:44 字数:2261 字

晚会结束后,我们在酒店附近的餐馆吃宵夜。我、姐姐、妈妈、周进程和徐兴荣,加上和我形影不离的乐晓一起坐在包厢内,徐兴荣与乐晓在我还没来得及介绍的时候就因进门时,都想坐在我旁边的位置而争执了起来。

“喂,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孩抢什么,有没有一点风度啊?”乐晓不肯退让地说。

“小姐,麻烦你看清楚好不好,我先来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讲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徐兴荣也据理力争。

“什么先来后到,我和念念一直是手牵手进来的,这个位置也是我先看到的,我不过转个身,你就坐下来,到底是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啊?”乐晓说。

“兴荣,乐晓是女孩子,你就让着点。”见两个争吵不休,妈妈只得开口。

“那好吧,我听阿姨的。”徐兴荣虽有些不服气,却见是妈妈开了口,不得不顺从地在乐晓旁边的位置坐下,还没坐稳,可能觉得仍有些不顺气,又故意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让他与乐晓之间空了一个位置出来,以示他对乐晓的不满。

乐晓瞟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你们俩别这样嘛,都是朋友。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乐晓,我同事,这是徐兴荣,我同学,你们俩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闹别扭了,好不好。”我不得不做和事佬。

两人见我这么说,都朝我笑了笑,却没再看对方,这股认真劲,还真是绝配。

“今天念念和乐晓的节目都很精彩,还得了奖,我们一起来喝一个吧。”姐姐举起酒杯说。

大家也都随着她举起杯碰了一下,随意喝了一点,唯有乐晓一口把杯里的酒全干了下去。

“少喝点,虽然是啤酒,喝多了也会醉的。”我对乐晓说。

“没关系,高兴嘛。”乐晓虽是这么说,但也只有我知道,她只是想发泄而已。

“念念,你这同事酒量不错啊,练过的吧。”徐兴荣话里有话。

“我练没练过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有胆你跟我喝啊,谁先倒下谁是乌龟王八蛋。”乐晓平常是见不得人话里带刺的,徐兴荣偏偏撞枪口上。

“好啊,那就看谁是乌龟王八蛋。”徐兴荣又是不肯服输的主。

“徐兴荣,你起什么劲!”我朝徐兴荣眨了眨眼,乐晓有借酒发泄的理由,我自不可去说她什么,徐兴荣不明就理,我只得说他。

“现在可不是我要起劲,是她先挑衅的。”徐兴荣无辜地看着我说。

“是啊,我就是要起劲,这不是高兴吗,喝点酒很正常的。”乐晓不服地对我说,又转过头看徐兴荣:“呃,你这个大男人不是还要听别人使唤吧?”

“怎么了?”坐我们对面的妈妈与姐姐周进程三人这才发现我们这边的不对劲。

“阿姨,今天不是高兴嘛,我就想喝点酒,念念老是拦着我。”乐晓倒是埋怨起我来了。

“乐晓,女孩子少喝点酒。”妈妈帮理不帮亲,劝乐晓。

乐晓没有搬到好的救兵,碍着是长辈又不好发作,只低了头生闷气,我拥着她的肩说:

“你心情不好我知道,改天我陪你好好发泄,你想玩什么疯什么我都随你,好不好?”

乐晓没说话,也没看我,低下头作深思状。徐兴荣朝我递过来一个眼神,用唇语说:

“她怎么了?”

我也用唇语回他:“失恋了。”

徐兴荣点点头,然后跟乐晓说:“不是要喝酒吗,怎么焉了?”见乐晓没回话,徐兴荣又说:“我们来玩游戏吧,谁输了谁喝酒。”

乐晓这才抬起头看徐兴荣说:“好,你以为我怕你吗?!”

于是,徐兴荣便陪乐晓玩起游戏来。整个晚上,徐兴荣玩什么输什么,而乐晓并没有因为没喝到酒能生气,反而因为赢了徐兴荣高兴不已,她不曾想到,这只不过是徐兴荣用心良苦的结果。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纷飞下来之时,我和姐姐站在窗前一边摇晃一边感叹:

“真美啊,真美啊!”姐姐说。

“真冷啊,真冷啊!”我说。

我们这个南方小城,四季分明,气候湿冷,每到冬天,雨一下,雪一飞,那冷却像是渗进骨子里似的,难受。

“什么时候我们家也装个暖气就好了,站在暖暖的房子里看着窗外的雪飞,多惬意啊!”我幻想着说。

“那就努力挣钱啊!”姐姐说着,缩回了客厅烤家里那台小小的风扇烤炉。

“姐,过了今年你们公司会不会加薪啊?”我也不再看雪,凑过去和她一起烤火。

“我们做业务的从来就不指望加薪,底薪能有几个钱,能谈下一个大单可比那几百块钱底薪强得多。”

“那你什么时候多谈几个大单?”

“唉,难呀!”

“你们俩个,别窝在那里,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好咧。”我们搓着手,蹦蹦跳跳地过去,帮忙把菜端上。

“妈,上次见的周进程怎么样啊?”吃饭也闲不住嘴,我趁机会问。

“人还不错啊。”妈妈边吃着饭,漫不经心地说。

“不错是个什么概念?”姐姐也过来八卦:“是指可以发展下去吗?”

妈妈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再说吧。”

我和姐姐交换了一个眼神,也不敢多问,毕竟这事的主动权在他们手上,我们不好过多干预。虽然我们希望能够尽快有个结果,但感情,往往又是最急不得的事情。

“思思。”妈妈突然说:“上次你说那个男朋友,谈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妈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听见姐姐说:

“还好啊,只是,见家长的话,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人呢,怎么样。”妈妈问:“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里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做什么职业的?”

“妈,你户口调查呢?”姐姐说。

“你这孩子,谈恋爱这些事情总还得了解吧,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在一起了,妈妈怎么放心呢。现在这年头,外面的骗子手段可高明,你别傻呼呼的就是。”妈妈苦口婆心。

“这我知道的,你女儿多精明一人啊,谁能骗得了我。”姐姐说。

“精明?要真的精明,当初怎么会上了那个骗子的当。”妈妈触景想起以前的事情,脱口说了出来。这本是我们一直都有默契不再提起的事情,这是姐姐的一段情伤,我们谁也不想揭她的伤疤。

姐姐低头,不再说话。妈妈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也没再说什么。窗外的雪还在飘,积雪恐怕有一尺厚了,晚上还要上夜班,估计会冷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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