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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祸不是福
作者:杨杨1 时间:2018-05-16 10:44 字数:3067 字

徐兴荣的同学聚会组织得很差,报到人数20,实到人数5,其中居然还包括我和他在内,我与另外四人一起数落徐兴荣,从组织能力骂到号召力再骂到交际能力到指挥力,骂得他只差没钻到桌子底下永不露面了。

我们是约在茶馆聚集的,本来还安排了吃饭,K歌,一系列活动,可人数到得不齐,又不想就这么散了,只得各自打电话约一些朋友一起玩,高中同学聚会转而变成联谊会,也算是圆了这个冷清的场。

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五个人各自约到了一两个朋友,凑起来也有十几号人了,我拉了乐晓过来。于是决定去KTV包个房间带自助餐的那种,一边吃饭一边唱歌,省得相互不认识的人围在一起吃饭太冷清。

徐兴荣叫了他一个以前的男同事,长得肥头大耳的像极了“肥猫”郑则仕,可爱劲十足。一见我便往我身边挤,我走哪他跟哪,直到乐晓姗姗来迟,他才转移目标挤到她那边去,我才得以解脱出来。

乐晓与徐兴荣第二次见面,展现出与第一次完全不同的状态,两个人又是打招呼又是问候,极是客气。徐兴荣估计是还照顾着她的情伤,而乐晓是出于对徐兴荣那次灌醉自己逗乐她的感谢,两人没握手也言和,我不甚高兴,毕竟,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肥猫”一直在他俩中间来回穿梭,没有找着合适的位置,被冷落了又挤到我这边说:

“念念,我们来唱个情歌吧。”

“好啊好啊。”我故意调侃他:“对猪弹琴好不好?”

徐芳大规模地在酒店内部散播我与任友民的事情,主要矛盾直指我,说我耍手段勾引任宏民,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外表看着单纯,实则一肚子坏水。

不明就里的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堵不了他们的嘴,只有保持沉默。任宏民对于此事是什么态度我不知道,我和他本就没有太多公事上的接触,偶尔在酒店相碰,我除了正常的打招呼,能避则避了。

这天下班后,我收到他发的短信:能谈一谈吗?

我下夜班,困得不行,收拾着东西出了酒店大门,边走边给他回信息:没什么好谈的。

信息刚刚发送完,他的车便停在了我旁边,遥下车窗对我说:

“先上车吧。”

我回头往酒店那边张望了一下,不想引起太多注意,只得赶紧上了他的车。态度没有丝毫缓和,张嘴就说:

“你想说什么,说吧。”

他开动了车,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最近酒店里的一些传言我听说了,我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

“如果你真的觉得困扰,你为什么不辞职离开,你一走,这些谣言自然也就没有了。”我得理不饶人,这段时间同事在背后的指指点点让我满肚子净是委屈,他正好是个宣泄的窗口,朝他喷发。

“你希望我这么做?”他转脸看我一眼。我却沉默了,他继续说:

“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可以消失。”停了停他又说:“还是说,因为上次在珠海的事情,你不敢面对我,所以才希望我离开?”

“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做错事情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朝他瞪一眼,却只对着他的侧脸。

“那你何必这么放不下呢?”他轻描淡写。

“我放不下?”我怒了:“你做错事情难道一点悔意都没有吗,这对你来说还真是不值得一提啊!”我朝他吼:“停车,我要下车,我不想与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交流,跟你呆在同一空间内我都觉得难受。”

他缓缓都车停在路边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只是看清楚了,你整个人人品都有问题,搞不清是非对错还好意思做领导对别人发号施令,你难道不脸红吗?”我骂他骂得越来越起劲,最后打开车门下车,用力将门甩上,以示怒气。

“李念念。”他在我背后喊,声音极严厉。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迈开脚步朝前走,上班时间他是我的上司我不能给他甩脸色,下班时间我和他连朋友都不是,我就没必要对他和颜悦色了。

他还是追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站住了脚,因为我知道我没办法和他比力气,也不想和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被人围观。我平下心,回过头说:

“你还想说什么?”

“我今天只是来道歉的。”他诚恳地说。

“你的道歉我听到了,但是接不接受是我的事对不对?你这样子明显是在告诉我,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你就绝不罢手。”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不觉得你太霸道,太没点绅士风度了吗?”

“而且,你的道歉听起来没有一点诚意,只是一个过场,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你懂吗?”

我对他说完这一番话,他也松开了我的手,竟笑了:

“你的道理真的太多了,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确实是真心实意跟你道歉的,也许我的态度有问题,我再为我的态度不对跟你道歉,好不好?”他乞求似地看着我,像求我施舍什么给他一样。

我一时也没有了怒气:

“看在你这次还有点诚意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知道跟人道歉是件这么难的事情!”

我和任宏民也算是握手言和了,人前人后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任宏民说庸人方自扰,没有必要去管别人的说法,只要自己心里坦荡,别人那些小心思,全看成是他们的小人之心好了。他为人处事之豁达我这才看出来,不免对他又增加了些许好感,但一直把握好尺度。徐芳尽管有再多不满,我不做错什么事情,抓不到把柄她也不好直接对我发作,日子慢慢也趋于平静了。

眼看着就除夕之夜就到了。

我当中班,看着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雪花越飘越大。任宏民带领着市场部人员在大堂布置着一些花花草草,还在大堂旁侧安置了一棵很大的桃树,桃树上全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开春就能绽放了。徐芳跑去桃树那边围着绕了几圈,说:

“希望明年可以多点桃花运。”

市场部的人却逗笑说:“绕得太多,小心变成桃花劫。”

引得一群人都对她哄堂大笑,她却满不在意:

“总比没有好。”

“哟,布置得挺喜庆啊!”候军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似乎也被这份喜庆的气氛感染了,心情难得的好,竟过来前台,扔三个红包给我:

“拿着。”

“谢谢。”我收起来,放在前台的抽屉。实际上他还欠着我们几千块房租没有给,但老板交待了,今天过年,不跟客人讨房租,我们也就不对他追问,谁都不愿意大过年的讨骂影响心情。而事实上,但凡有点素质的客人是不会在这一天拖欠房租影响来年的运势的。

“小美女,今天12点下班吧?”候军嘻皮笑脸地赖在前台没走,问我,他对我们的上班时间倒是了解得挺清楚的。

“是的。”我看着大堂外燃放的烟花,不与他直视。

“我等你下班,请你吃饭。”他毫不在意我对他的敷衍,仍看着我说。

“不好意思,今天过年,我得回家陪家人。”我委婉地拒绝。

“就吃个饭,吃完饭我负责送你回家。”他厚脸皮地说:“你看,我住你们酒店这么长时间,一个人来来去去,过年过节也没个人陪,多可怜啊。”

我心里暗自嘀咕:天天去你房间的姑娘可从来不带重复的,你孤独,只怕这两个字怎么写你都不知道。

嘴上却只能说:“以您的魅力还怕找不着一个漂亮姑娘一起过节啊,只怕从这排队排到步行街都不够。”

他却一扬手:“那些个庸脂俗粉我都不看在眼里,我就想找你这样甜美可人的。”

我听着心里一哆嗦,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任宏民在不远处也听到我们的谈话,带着两个同事端着花花草草就朝这边过来,边走边喊:

“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候先生,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这边布置一下。”

候军没有发作,往旁边退了退,上电梯前又对我说:

“下班我等你啊!”

我冲着他离去的方向悄悄骂一句:等你妈。

任宏民听得真切,悄悄地笑:“脾气见长啊,都开始骂脏话了。”

“见脏人说脏话呗。”

“注意点。”他又认真地交待我:“遇上这种人,躲远点,下班要不要我等你一起走。”

“不用。”我正好和他说实话,又忍不住逗他:“你这不是挡我桃花嘛。”

没想到他却是真生气了:“原来碍着你了,不好意思啊!”抱着一盆花便去了大堂外。

“喂。”我没叫得住他,只好悄悄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明情况,他一直没回,估计没有带手机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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