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慧莘本来休息,结果值班小王家里有事,于是去顶她的班。下班的时候接到笈笈的电话说是有重要事要说,已经到她公寓的楼下了。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才发现车子发动不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坏了?于是打了修理公司的电话把车拖走。
心情十分不好的她去招出租车,满座,满座,要死啊连一空车都没有。倒是一辆陌生的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来,是唐笉。然后她便坐了进去。
唐笉没想那么多,他看得出来笈笈很依赖她的这位表姐,想必两家也是走得近,和笈笈在一起以后少不了打照面。然后他才把车停下来,载她一截,他没那些个什么不载别的女人的癖好。
“住哪?”他开着车,也没回头就问了。
“南方公寓。”她微微低着头回答。
他随口说道:“挺远的。”
“是挺远的。”她附和。
接下来两人便没什么交流了,只有轮子呼噜呼噜地转动的声音。一路静默到她的公寓楼下,她推开门下去,想起什么然后回过头,将耳发捋到后面,正色道:“请你认真同她交往,她和你以前玩过的女人不一样。”
“也包括你?”简直从鼻腔里哼出来的轻笑,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他记起自己了?原以为他把自己忘了呢,她可是不会忘记他给的羞辱,甚至想起来就恨不得在他身上捅几十个窟窿,慢慢流光他的血才解恨。
他说:你凭什么以为你干净得让我可以不戴套子?眼里没有情欲,只有冰冷的气息。
因为她不喜欢套子的冰冷触感,所以她才会那样说,可不可以不用套子。
却被他羞辱得没有一点自尊。
在本来期待中的欢好中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即使是她这样在人们看来是缺乏羞耻心的人,都在那样的情况下拒绝了最后的交合,而他却抓着她的头发背对着她,逼迫她接受他的给予与强悍。
疼痛几乎撕裂着她,叫骂,嚎叫,已经不能宣泄她的苦楚了。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招惹的家伙是磕了药的混蛋,因为他的行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了,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整。
她居然被他的表面迷惑而没有发觉,她以为他靠在车边抽烟应该是很寂寞的吧,结果却是招到了一只祸害。
第二天她便因为尹夏的一通电话回去了,也没去追究他到底是谁,只有打碎牙齿和血吞。
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在去医院的路上尹夏截住了她,再然后回国。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
即使是在众人看来完美无缺的唐氏掌门人唐笉,也会因为嗑药而有施虐的倾向。她知道那晚上不是他手下留了情,她可能小命不保。
只是不知道这些如果被她那可爱单纯的表妹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唐笉发誓如果她看到了笈笈,他是不会说这句话的。如果笈笈因此而误会他的话,他会叫纪慧莘付出惨痛代价。纪慧莘大概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愠色,心里不免有些忐忑,现在的她还不敢惹这个男人。
好在她没怎么听清他们两人的对话,觉得他们的面目表情不对劲,火药味十足。还有表姐怎么坐唐笉的车回来,她的车呢?
“笈笈等久了吧,我的车子坏掉了,刚好遇见唐先生,你不是叫他要好好关心员工吗?所以他顺道载我回来。”她的这一套说辞完美无缺。笈笈深信不疑。
“没等多久。”她摇摇头。
“你不是有重要的话对我说。”她微微侧着身,确保后面的男子可以听见。果真,笈笈否决了,是因为唐笉在场,那些话她才不敢说。难道叫她说“你的男朋友爱着我却还要和你结婚。”打死她也说不出。
“没有什么重不重要的,就是想问你周末有空吗,陪我看电影。”
“有空啊,打电话给我。”纪慧莘顺着她的谎话说下去。
表姐摸摸她的头然后走入门洞里,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进入车里。而唐笉却打开车门下来,把她拉出来。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解释:“不关你的事,是车脏了。”然后简短的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便有人送了另外的车过来,再把那辆车开走,处理掉。
这是他最心爱的车。
是因为她坐了,还是表姐坐了?
唐笉沉默不语。
“因为你跟我表姐有争执?”
“为什么?”
面对他的缄默,笈笈只有独自生闷气。
车子停在唐笉公寓面前,有专人前来停车。唐笉默不作声把她拉出来,笈笈踉踉跄跄跟着他上楼,进电梯,进入公寓。她撑在电子门前不肯进去,因为这样一言不发地唐笉简直令她心惊胆寒,所以直觉告诉她,她不能进去。
她挣扎也好,不愿意也好,今天就把事情办了,乘他还有理智前。他一把扛起她,脚一勾关上门。门“哐”的一声关上,仿佛什么掉在了她的心上,碎了。
只有在这里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除了她一个人的。在这里他才可能全身心投入,与自己的心爱人行鱼水之欢。他会教会她享受这世界上最美妙欢乐的事。
她哭泣,他无视;她试图讲道理,他不听。一点一点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去圈住她,她不停地挣扎,后来干脆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棉布撕裂的声音,像是最后的求饶。
静静地贴在胸口的位置,真漂亮,这样的质地配着她的肌肤很合适。
翩然的吻落于她的颈间,香气幽幽袭人,散开的头发就贴在脖子上面,他一点一点地舔掉;吻至花蕾般小巧的胸上,粉粉的红,娇艳的模样似乎就等着人来采撷;纤细的双腿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腰间,肌肤相亲。
还没进入那美妙的境地,他就已经兴奋起来了。从没女人给他这样的感觉。
虽然她对这种事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她完全没有准备。
“唐笉,你别叫我恨你!”她仰着脖子吼出最后的抗争,眼泪顺着流入耳郭里,模糊了他的喘息。
“恨吧,我从没指望你会爱我。不能爱,就恨我吧。”就用恨把她拴在身边吧。
“不,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她绝望了。
一阵风吹过,拂起的白色纱帘落下来,沙沙的,细细密密,宛如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