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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住院
作者:王鹿阳 时间:2018-05-16 18:56 字数:3665 字

之前是何其枫,现在又是何其玮。

如果说之前书越与何其枫在一起,只是俊男美女间的互相倾慕,那么,现在对着何其玮,她则是全心全意的爱恋,那不禁意间流露出的温情,任谁都看得出来。

从她结婚以来,余昊就彻底放弃,不论她过的好不好,他绝不会擦足别人的婚姻。

但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今天下午的一切,犹如当头一棒,砸得他头晕目眩。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彻底完败,书越的心里全是她的丈夫,再无他人。

当局者迷,或许书越对自己内心倒没看清,但余昊却清楚明了。

“我可以永远笑着,扮演你的配角,在你的背后自己煎熬。”余昊自嘲地反复低吟,多贴切的歌词,他余昊从来都是站在书越的背后自己煎熬。

余昊决定将真情永藏心底,以成全心爱之人的幸福;但是,余昊身后的余家,可没有那么大方只静观其变,对于书越,对于腾远,他们打着另外的主意。

“何董,余老爷子来了,慕衍生总裁陪同。”助理郑达甚至来不及敲门,直接入室汇报。

何其玮起身离座,“快请,什么时候约定的见面?怎么我会不知晓?”语气平静却让人倍感压力。

“没有约见过,他们是临时到访。”郑达私下玩世不恭,但工作起来却是绝对专业尽责。

何其玮了然,他拉开办公室厚重的大门,余景年和慕衍生就大步走了过来。

“贤侄啊,我这个老头子没有招人厌吧。”余老爷子中气十足,脚下虎虎生风,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余董哪里的话,我是晚辈,早就该去拜访您,今天让您登门,真是愧不敢当。”何其玮谦恭有礼。同时,他向余景年身后的慕衍生伸出手,“慕总裁,您好!”

慕衍生握住何其玮的手,“何董客气。”

三人圃一落坐,秘书就送上了茶水、点心,余景年端起茶盅闻了闻,笑意明显,“还是贤侄细心,知道我喜欢武夷大红袍,你一直备着?”

何其玮端起另一个茶盅递给慕衍生,“余董是商界的泰山北斗,我们做小辈的一直盼望能有和您促膝恳谈的机会,当然要时刻准备好,万一哪次疏忽,让余董抓了现行,连‘残羹冷炙’都不分给我们,那其玮岂不罪过。”

何其玮的话看似玩笑,实则是挑明余氏不请自来的无理,这明褒暗讽的话说得恰到好处。

“哈哈……”余景年开怀大笑,慕衍生也配合地扯了扯嘴角。

“其玮,你太谦卑,以腾远现今的规模,还需仰仗余氏吗?说不定哪天,我这个糟老头就要来向你讨饭吃了。”余景年微微侧首,看向慕衍生。

“何董,听说腾远与德国玛丽蒂姆集团的合作已达成意向,我和岳父特地来道喜。”慕衍生道明来意。

何其玮上身前倾,以示感谢。“也不是什么大项目,建成以后的发展前景更无法预期,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啊。倒是余氏,我听说余昊有意开拓娱乐文化业,这可是前途无限的好商机。”

余景年与慕衍生对视一眼,慕衍生笑道:“余昊小孩心性,以为自己做了几年演员,就懂文化娱乐了,他就是天马行空惯了,当不得真。”何其玮绅士地弯起嘴角。

“如今腾远的触角伸得很长啊,以前,你父亲在世时,腾远还只是经营百货零售,没曾想,你接手以后,房地产、IT、贸易,各项都做得有声有色,现在连我们余氏的主业酒店会展,你们都插进来了,后生可畏啊。贤侄,年轻人敢打敢拼是好事,只是,有时候做事前,还需考虑周全,先来后到的礼数不可不顾。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古语精妙啊,贤侄以为如何?”

余景年似笑非笑,端起何其玮斟满的红茶一饮而尽。

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贺喜是假,探听虚实、敲山震虎是真。何其玮早就料到,他垂眸状似不动声色地给自己面前的空茶盏加水,水从茶壶里流出,一时竟漫了出来。

“不好意思,走神了。”他说着起身,移步办公桌边,按下内线,“郑达,请秘书进来,收拾一下茶几。”

交代完,他又坐回去,自嘲道:“许是工作压力太大,最近总是精力不济,难怪新闻上时常报道,如今年轻人身体竟不如老年人,看来真不假。你们看我,再看余董,就知道了。”说完,他扶额摇头,余景年和慕衍生的眼中精光顿现。

“何董,秘书外出了,我来擦。”郑达进来,拿着抹布擦桌子。擦到一半,忽然手机响起,郑达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他说:“是,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

挂了电话,郑达一脸紧张,“何董,夫人单位来电话,夫人突然身体不舒服,被同事送进了医院,您快去看看。”

“什么?”坐着的三人都站了起来。

“哪家医院?通知备车!”何其玮焦急万分。

“中心医院,我这就去安排。”郑达领命,一路小跑出门。

“其玮,书越怎么了?我们和你一起去。”余景年说着绕过茶几,示意慕衍生跟上。

“不清楚,我联系不上她。”何其玮是真着急了,书越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书越是小迷糊,手机经常忘记充电,接不通、联系不上她是常事。此刻,她躺在急诊观察室里,莫名万分。

她班上得好好的,正在和陈大姐讨论中午不吃食堂,溜出去吃西餐,就被郑达一通电话,整得进了医院。

郑达什么也没解释,只在电话里说:“夫人,你无论如何得想办法进中心医院,我谎话扯远了,现在收不了场,何董他们马上到,千万不能穿帮,这关系我的饭碗,更关系腾远的脸面。”

书越傻了,什么叫无论如何都要进医院,难道要她自己往汽车上冲?

不过,我们严书越危急时刻,脑袋还算管用,她猛然想到自己来了例假,而且她时常会生理痛,尽管这次没痛。而且,她还想到陈大姐的丈夫正好就在郑达所说的中心医院急诊科做医生,于是,她在同事热心帮助下,成功住进了指定医院。

这厢,她还在想,待会要怎样演戏;那厢,何其玮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

“书越,你怎么了?哪里不好?”何其玮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书越懵了,吞吞吐吐。她看到何其玮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晶亮的汗珠,他真的担心坏了赶得这么急,看着他这样,书越的心蓦地柔软。

“我没事,你额头上全是汗。”书越心疼地伸手去拭他额头的汗水。

“书越,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说话的是随后进来的余景年,书越疑惑地看着他。

“我和你余外公正好在腾远谈点事,何董听说你进了医院,急得不行,我们也来看看。”慕衍生解释着。

书越点头,“余外公、慕叔叔,我现在好多了,没什么大事。”

此时,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拿着记录进来巡视,书越的床是加床,最靠着门,医生抬眼就看到她。

“严书越,是吗?”

“嗯。”书越点头。

“现在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书越老实回答。

何其玮转身问医生:“我太太怎么了?”

小医生推了推眼镜,并不在意旁边的人,在他看来病人都一样,医生说什么都是职业需要。

“痛经,妇科病,送来的时候疼得厉害,我们已经给她吃了止痛药,以后最好能调理,不能过于依赖药物。”

何其玮郑重地点头,书越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被当着丈夫,还有余家长辈的面,由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正经八百地说自己痛经,她凌乱了,她更不得将郑达大卸八块。

果然,余景年尴尬地轻咳两声,“书越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贤侄,你好好照顾她。”他拍了拍何其玮的肩膀,和慕衍生一同走出了病房。

余家人前脚刚走,后脚,书越就拉着丈夫火冒三丈。

“郑达呢,人呢,躲哪里去了?”

何其玮看她突然生龙活虎,心里也猜到了几分,他笑着说:“在楼下车里,我估计他这会可能早就溜回家了。”

书越瞪着眼睛,“你和他串通的对不对,你们做了什么坏事,要我帮你们救场,你知道我刚才有多丢人吗?我一世清白全毁在你们手上。还好,余昊不在,否则,我被他笑一辈子。”

何其玮顺了顺她的头发,“那你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啊。”

书越气得打他,“拜托,我一个小时内要想到理由,还要能住进死郑达说的中心医院,我容易吗?我能想什么理由,当然是有什么就用什么了。”

何其玮听出她话里的重点,紧握住她的肩膀,神情专注,“你真有痛经的毛病?现在痛吗?”

书越红了脸,“现在不痛,只是这个毛病是真的有,好好坏坏的。”她主动抱住丈夫的脖子,脸藏到他身后。

“下次带你去看看中医,刚才医生说了要调理,总拖着不行。”书越将脸藏得更深了。

余家大宅,古典大气的书房内,余老爷子正在挥毫泼墨。

“爸,依您看,今天书越是真病还是假病?这么巧,就在我们逼问何其玮的时候,她就进了医院。”

余景年放下毛笔,拿起镇纸压住宣纸一边,“真病、假病不是关键,关键是何其玮越来越难对付,羽翼渐丰。他上午的话真真假假、声东击西,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慕衍生上前两步,将印章递给岳父,“是啊,原本还想通过书越拉拢他,或者探听些消息,现在看来,书越和他是一路的,早把与我们的感情放到了一边。”

余景年在书法的落款处盖上红印,吹了吹气,再拿起来,放到窗边的桌案上。

“书越和他一路与否,现在尚不确定,目前确定的是,书越嫁给何其玮,对我们余氏来说,只有好处。书越和余昊走得近,小时候几乎一大半时间在我们余家,我看,她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不会和我们撇清关系。今天,你也看到了,何其玮何等重视她,是人就都有软肋,只要书越一天是他的妻子,我就多一天的胜算。胜负,不在一两个项目上,笑到最后,才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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