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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五十一章 求救
作者:安七奈 时间:2018-05-16 19:27 字数:3862 字

而那天被官兵围剿的那天,孟子宵突然抓着她将她带出了王府,帮她躲过了灾祸。可是孟子宵却也因为这场灾祸,变成了悠闲懒散的顺亲王。

世人都说是顺亲王向皇上告密,才得到了如此殊荣。

对此孟子宵从来没有辩解,孙二娘也不愿相信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城府会这么深,能灭人个措手不及。

何况当时孟子宵还那么小,笑得天真而明朗。

可是现在看着满脸血渍,脸色苍白的许酿,她不得不怀疑当初是孟子宵一手将她家人推向死亡的深渊。

他淡然轻笑的背后,到底存在多少心机。孙二娘不敢去想。

孙二娘的思绪好似眼前的浓雾,浓的散不开,没有丝毫头绪。

微风穿梭在浓雾的缝隙中,引着血腥味慢慢的飘远,越过了躺在街上的尸体,路过了草丛中。那里面还有个黑衣人,愤恨的看着这一切,唇角阴冷的笑容越来越大。

那个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纵身飞向裕亲王府,连夜敲响了裕亲王的房门。

门内裕亲王正美人再怀,欲火焚身恨不得来个鸾凤颠倒。蓦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他暗叫了声晦气,舍不得的用长满胡子的嘴巴,噙着女人芬香的唇,手抚摸着女人胸前的柔软。

而那个女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挺尸般僵硬在裕亲王身下,可是他毫不介意弯下身,亲了下女人没有温度的嘴唇,起身批起衣服,抡起拳头踹开门便打过去。

门外黑衣人躲闪不及被那拳头打得飞向假山,内伤加外伤令他喷出了几口血,染红了种植在假山旁边的芍药。

裕亲王厌恶瞥了眼,上前单手捏紧黑衣人脖子提起来,“这么狼狈爬回来,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黑衣人乱蹬着腿,拼命的抓着,“孟子宵……和……和北苍二皇子……勾结…”

“噢?”裕亲王眸光闪烁,随手把人当垃圾般丢到池子旁边,一脚踩断他小腿,俯身眼睛似乎变成血红色般望着他痛苦的样子,“有价值,饶你不死。

那黑衣人忙把他听到的看到的重复一遍,裕亲王眼睛危险眯着:“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不,除了卑职……”他的话被裕亲王扭断在喉咙里,黑衣人瞪大的眼睛似乎表露出自己的不可置信。

裕亲王好笑将人甩开,在黑衣人瞪大的眼睛里若无其事的用池水洗手。清澈的池水渐渐染成了红色,倒影他粗狂的容貌。

与南圣帝的温润摸样大不相同,裕亲王满脸胡须,邋遢不已。就那眼睛暴露在外,凌厉如野兽般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出妖冶的光芒。裕亲王一边洗自己手指,一边似乎自言自语:“就快了,就快了……”起身甩了甩手,随意擦在衣服上。

贴着墙壁的树干似乎摆动了下,又回归沉寂。裕亲王挂着色欲熏心的笑容急忙忙跑到房内,压到那个女人身上,温柔的来回抚弄女人的脸颊:“清岚,我爱你。”低头亲上了那僵硬的嘴唇,“马上他们都会为了害你而死。”

烛光熄灭,黑暗重新降临这个房间。

冷风交错,虽然是盛夏,夜晚多多少少还是引来了不少凉气,侵袭过来。

李锦瑟身子孱弱,只穿了件白缎纱衣,冷意如同细针般细细密密落在膝盖隐隐作痛皱起了柳眉。孙二娘瞧见了忙叫轿夫加快点步伐,穿过了万花齐放,花香馥郁的花园,来到了阁楼下面。

这是孟子宵先前被囚禁的地方,从李锦瑟一醒来她就住在这。梦醉生虽然心里不快,刚毅轮廓更加冷了点之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锦瑟被孙二娘扶进屋内的床榻处坐下,孙二娘垂眸为李锦瑟宽衣,眼中的担忧透过蒲扇的睫毛若隐若现。

李锦瑟叹了声气,“你别再担心了,先生不是说了他只是失血过多。”

孙二娘动作一顿,“自从那日许酿和公主一起被带到这里来后,一直关在别处。偶尔二娘急了,梦醉生才放孙二娘进去看下是死是活。”眼睫微颤,“可是二娘前日去看,许酿的伤势又加重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先生府上的人刻意难为许酿?”李锦瑟瞅见孙二娘眼神弥漫着痛苦,手指微颤,“你别着急,人情冷暖,你还看不清楚吗?”

“怕就怕,是先生故意的!”孙二娘眸中划过恨意。

李锦瑟忙怒斥:“胡说!”望了下四周,纸窗上树阴婆娑,灯火摇曳。

“二娘你经过这么多事情,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呈口舌之快?且不说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单说我们现在寄人篱下就该万事小心!”

孙二娘见李锦瑟恼了,狠狠擦去眼眶流出的眼泪,跪了下来,“姑娘,你冰雪聪明,想想法子吧。许酿那样,是挨不了很久了!”

李锦瑟眉梢上扬,瞅了孙二娘眼,知她性子倔强也没喊她起身,“说吧。”

孙二娘低垂眼睑,慢慢整理着思绪。

那日她如往常一样,耐着性子放下身段忍着屈辱,去找梦醉生。梦醉生只是淡漠睨视孙二娘眼,就要手下人把她带到许酿那里去了。只不过她是被人蒙着眼睛,带到许酿面前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许酿本来身中数刀,要好生医治。可是现在竟然缠着纱布躺在杂草堆里,衣裳都被血侵透染成了鲜艳的红色,脸上还有凝结的血块看起来分外狼狈。

孙二娘手脚发颤跑过去,抱起许酿上身让他靠着自己,蓦然感到火烧般的感觉,孙二娘诧异探出手抚摸许酿额头,“发烧了,为什么会这样?许酿,为什么会这样?”指腹发颤轻轻触碰着许酿干裂的唇角。

许酿迷蒙之际听见耳边的声音,可惜眼皮仿佛有千金重,怎么都睁不开,只能嘴巴无意识的开启,“二娘……是不是……你……”喉咙像是被匕首刮一样,疼痛无比,似乎还感受到了血腥味。

孙二娘眼眶肿胀,抱紧人,“许酿,是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我们如果能一起离开就好了,你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也不会那么痛!”

“不……我这一生……都是为了报效王爷!”许酿激动咳嗽了几声,牵扯到裂开的伤口,痛苦的痉挛了下。

孙二娘哭泣不止,“王爷,王爷。难道他就那么重要吗?”没有听到声音,孙二娘忙垂头看去,许酿已经晕了过去。

而她还来不及细看,就被梦醉生派来的人拉走了。如今已经是第二天,孙二娘一直心跳不止,好像要蹦出来样。现在更加觉得乌云笼罩头顶,说不出的害怕和恐惧。

“姑娘,许酿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血流不止还发起了高烧。多日来水米未进,他能坚持到现在——二娘真的无法想象,姑娘你发发善心救救许酿吧,我求你了!”说完孙二娘含泪朝李锦瑟磕头,一下比一下重的砸到木质地板上。

李锦瑟偏过视线,望着孤独矗立桌上的烛台,“本宫不能答应你。”

孙二娘没有理会李锦瑟的话,继续念着求求你磕头。

李锦瑟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洁白的额头涌出鲜血。她并不是不想救许酿,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救许酿。

一开始许酿和他们分开疗伤,她就觉得奇怪。现在竟然被梦醉生关在一边,显然是不想留下许酿。可是原因是什么呢?就算许酿再怎么引他不愉快,他应该都会看在孟子宵的面子上,吊着他的命。可是现在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她,要除掉许酿。

这代表什么?再看孟子宵传来的纸条上,四面楚歌。

她就明白孟子宵现在已经处于不退不进的地步,宫中的人都被裕亲王换走了,而宫外的人只有梦醉生,她不得不一切小心。

“二娘你出去吧,本宫累了。”李锦瑟偏头歪倒一边,躺了下来。

孙二娘默默忍受额头上带来钻心的疼痛,抬起头看着李锦瑟,“姑娘,王爷他城府极深,怎么可能陷自己于这么危险的处境。你比我更加明白,不是吗?”

李锦瑟没有出声,孙二娘继续道:“王爷不会放过任何危害姑娘的人,所以打算在宫中一网打尽。而让我和许酿护送姑娘,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再留下许酿,先生肯定也明白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可是姑娘,这公平吗?许酿他一生都为了报王爷的知遇之恩,可是王爷呢!”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那么多公平和不公平,只有活着和死亡。”

孙二娘唇角裂开凄然的弧度,慢慢摇晃着站起来,踉跄着跑去了外面。

听着门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李锦瑟于昏黄的光亮中,睁开了寒冰般清冷的眸子。

她缓缓坐了起来,看着窗外,“进来吧,我知道你在那。”

窗外影子慢速度的晃动,李锦瑟疲倦的移开了视线至门扉。

身着黑衣的女人慢慢走了过来,看着李锦瑟,“什么时候知道的?”

“醒来的时候。”李锦瑟回忆着自己清醒还没多久,梦醉生就跑进来的情景。眸中冷意蔓延,“告诉本宫,为什么先生要这么做。他要你来,是想让你看着本宫,别轻举妄动吧。”

黑衣人停顿了下,道:“我们查到皇后的侍女绿油,在暗中悄悄和李柔伊许酿等人有所接触。而你体内被引发的白日草毒,估计也是绿油下的。唯恐许酿身上也有相同的毒,我们进行了隔绝,发现了同样的毒,初步判断应该是……”

“皇后下的,目的是让我在昏迷之际,诱裕亲王攻打上来。”李锦瑟冷冷浅笑,“看来母后在裕亲王的军队里安插了不少细作。”

“你很聪明。”

“叫先生把许酿放了吧。”李锦瑟瞅见黑衣人眼中的疑惑,“他们既然都已经计划好了,我们为什么不顺应趋势,来个引蛇出洞,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黑衣人漠然盯着李锦瑟面无表情的容貌,“公主你的心软,有可能会酿成无法掌握的灾祸。”

李锦瑟淡漠回望,“早知道如此,先生就应该让我继续沉睡。”

黑衣人愣了下,随即行礼转身走出了门外,跃上屋顶。远远望去,似乎能够看见恍若容纳进月中的红色身影。

梦醉生孤傲站在高塔上,俯瞰脚下的土地,他应该是狂狷,眼中充满了自信和目中无人。可是他拧紧的眉宇中却迸发出浓浓的悲哀。

黑衣人犹豫了下,垂眸点地跃上梦醉生旁边,单膝跪下,“公主已经知道那药是主子给皇后娘娘的了。”

梦醉生眸中冷意掠过,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许酿还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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