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旧闭着嘴。
司马渊缓缓转过身来,盯着她说:“无妨,本王不稀罕。”话罢几个彪行大汉上前擒住夙幽,托去內室,接着便传来夙幽一声尖叫,以及衣物撕破的声音……
司马渊淡淡地笑着,他讨厌不听话的狗。他突然狂笑起来:不听话,狗?他顿时如疯了一般。
哥哥说,去贺州散散心吧,两年后那里就是昌佑的了。
于是他去了。
他进了簇雅楼,出高价引花魁。看着夙幽,他就会想起那个讨厌的女人。那个女人,说什么雨露均沾,朱唇万人尝!
他马上沉下脸来,随即换上便衣,出门。
偏院里到底住着什么人呢?
几盘棋下来,江璨似乎已领会棋中要道。“将!”他兴奋地喊出这个字,旋即竟有些尴尬。他望着对面低头沉思的康桓知,不由脸红了。
豆蔻盛开的季节啊,只可惜对方无意于此,不解风尘。
康桓知轻移一子反将对方一把。她抬头,平视着对方。江璨马上恢复正常脸色,道:“属下还得多加练习。”
“今晚有贵客来,要好好准备......”
西边的天空一弯新月,好奇地打量世界。
司马渊身子灵活,成功地潜入康桓知房内。他一点点地靠近內室,掀开布帘,一道屏风立在床前。
这时不知道是谁点了灯,另外几个暗卫翻窗而入。屏风被推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司马渊吃惊地看着那个人:一个小孩而已!
康桓知只是命人绑住司马渊,司马渊竟也不反抗,乖乖就擒。暗卫则押他去大厅,康桓知锁上门窗,吩咐了一个暗卫几句便也去了大厅。
“敢问公子此番拜访有何用意?”她冷冷地看着司马渊。
司马渊只是道:“好奇而已。”
康桓知冷哼一声,火烧不成又用暗刺吧!“公子大可光明正大地来我偏院,何必如此……”偷鸡摸狗!
司马渊却笑眯眯着说:“这里可是禁地啊,还闹鬼……”
“是——么?”康桓知也邪笑起来。
“姑娘可害怕?”他向她挑了挑眉。
居然一眼就判断出男女!康桓知瞥了他一眼,道:“公子可怕?公子都不怕小女子又何必怕!”你比我弱,懂不?
司马渊顿时无语了。
康桓知生了一会儿闷气,说:“公子既然好奇,那就带公子去鬼常去的房间,让鬼好好招待他!”
于是,司马渊哭笑不得:“莫须有的鬼,犯不着,犯不着!”他对这小孩真心无措了,他司马渊年幼时都没这么强势,那时他只会躲在哥哥背后看着太子他们教训哥哥身边的人。
如今他十八岁了。
康桓知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说:“公子的好奇心与耐心有着天壤之别,本姑娘可都是没有的……”
司马渊怎么觉得这话耳熟呢?他怔了怔,道:“姑娘手眼通天,又何须问我?”
康桓知注视他,良久,道:“非南姬人。也好,押去边关,做笔交易。”
司马渊心中大叫不妙。这小家伙……
康桓知不过吓唬加猜测罢了,如今看这表情……一定是昌佑的王爷,司马渊!因为南姬没有这么年轻的亲王,而刚才一个暗卫向她报告了司马渊在房内的言行。他不是自称“本王”吗?
而那昌佑仅一个亲王。要说另一个大国,安国,他们可不封亲王,而是封侯。
然后司马渊被送去西厢了。“我的朋友会好好招待你的。”说完这话,康桓知便回了南厢。几个暗卫守在外头,真可谓戒备森严。
这家伙还有多少隐藏力量呢?司马渊躺在榻上,竟一点也不担心。这时,楼上响起窸窣的脚步声,隐隐的啜泣声,风的嘶鸣声……他闭着眼睛,心想,这小毛孩还真狠!半夜起来小解完,竟发现自己贴身的玉不见了!那可是他从小携带着的!
隔天一个暗卫押着他去了北厢,只见康桓知摆好了棋等他来下。“请吧,王爷。”康桓知依旧男装,只是没有英气罢了。
司马渊便从容地坐下,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逃。那些护卫恐怕以为他又贪玩去了,绝对想不到他被囚在这偏院里。不过,出了第五天,相信他会成功出去的。
康桓知挥退了左右,开始对局。几步下来,司马渊已去了一車一马中心卒。
“马后炮!”他巧妙地化解了重炮,可无奈又冒出了一匹马。
康桓知抬起头来,细细地打量他。昨天生着闷气,竟没觉得对方生的这般俊朗!她嘴角含笑,心里却在敲她的如意算盘:这样的男子,风流韵事多几桩也不足为奇……
“好好好,本王输了!”司马渊轻松地吐出这句话,抬头发现对方正瞧着自己。一时间目光相撞,司马渊都忙低下头去,竟忘了该说什么,对方只是开口道:“王爷口服心却不服!”
司马渊突然觉得这家伙不是女的!她不会害羞吗?他又抬起头,迎上对方带有试探的目光,笑道:“我输的心服口服。”
康桓知的眸里深不见底,隐隐笼着一层笑意。
“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他边摆棋边问。
“王爷何须知道!”康桓知也摆好棋,再斗一场。
这不是一般的女子!司马渊知道自己这次的逃脱有困难了。
他们在这边悠扬地下棋,边关却是战鼓擂起,好不壮观!
虎口地区位于昌佑南姬之间,大部分居民属于南姬的人,其余的则全是昌佑的人。的人们宗教信仰比较复杂,有点矛盾。因此,常常起了宗教矛盾,领土纷争,种族歧视……
近几年来,虎口关系紧张,那里的分成两派的人们见面如大敌,甚至动手动脚。后来昌佑皇帝驾崩,由司马术继位。他刚登基,便秘密去审查了虎口至贺州一带。于近几个月以“平虎口之乱”为名发兵虎口。
最初,南姬只是派人详谈,派兵安抚虎口百姓归顺昌佑。可那里的人死活不肯迁去国内,有强烈的自尊心,不惜煽动群众反抗朝廷。朝廷无奈,不得已应战。但这居然吸引了群众来参军,壮大了武装力量。
后来,司马术安置好朝廷事务马上御驾亲征。他的想法是,一,官*民反,削弱南姬力量,趁火打劫;二,刺激南姬虔诚的教徒,扰乱军营秩序,有利于一举夺下虎口城。接着,进行种族大屠杀,振奋昌佑的教徒,而他可以以虎口为据点,发兵贺州,司普等临近地区。虎口易守难攻是出了名的!
有一点他可以确信,南姬许多大臣安于享乐,向来欺善怕恶。而南姬除了这一带以“平等”为主的宗教,其余都宣扬“因果循环,前世今生”。所以他确信,他可以打迎这场仗。
可他没想到,这个南姬皇帝倒也爽快,送来自己两个好皇子,又送来好几位将军,谋士。他更没有想到,他自己的亲弟弟,不问政事的弟弟,会破坏他的计划。
康桓知也在等,等秦川闫回到簇雅楼,等司马渊的重头好戏。
此时,江璨带着一个女孩进来了,作揖道:“她叫傅雪,今年十四,是主子吩咐来服侍少主的。”
她康桓知何须人服侍!于是,她头也不抬便道:“今天我倦了,你把王爷带回西厢,好生招待着!”随后一把糊了棋盘上的棋子,偏头对傅雪道:“来让我好好看看。”
江璨应声便拖走了司马渊,傅雪则怯怯地近了几步。
“把这收拾好吧。”康桓知随手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