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楚离沉着脸静坐,军师正给楚离念着离赞的来信。越听越生气,拍案而起,大怒道:
“别念了,我宁愿不当这皇上,也不能做出这等对紫蝶不公的事。”
“回信,让他迷途知反,要不就与我楚离血战一场。”楚离没有停顿的说完。瞪了眼不想动的军师,大吼道:“还不快去?”
军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难怪,那离赞要求过火,竟然要求立他妹妹牡丹为后,将军何时受过要挟,确实过份。唉!一将成就万骨枯!叹了口气,准备出去。却见帐帘一动,紫蝶钻了进来。赶紧招呼一声‘嫂子’,向帐外走去,静候着里面的情况。
“蝶,你……你怎么来了?来,来,你怎么啦?”楚离心痛的看着满脸泪水的娇妻。
看着虚假笑容的男人,紫蝶的心更痛,要不是自己悄悄前来,怎会听到这番话语。瞥了眼手无良策的楚离,心里憋气得慌,脑里转过无数的念头,最终,缓缓的向地下跪去,
“请将军以大局为重。”
听着紫蝶的话语,楚离脸色突变,如尖刀般插在心上,心儿颤抖得利害,脸色更是阴沉得怕人。脑里浮现出曾经对她说的山盟海誓……,又想着自己的雄心霸业,在这两者之间久久衡量,一时也难以做出决定。良久,怔怔的看向跪在地下已哭成泪人的紫蝶,闭眼撒下两行清泪,扶起娇妻说:
“蝶儿,你可要想清楚,此事万万不能答应!”
她有什么办法,谁叫这男人这么优秀!这么才华横溢,他应该实现他的梦想,他就应该是离国的霸主!自己怎能成为他的拌脚石。这一分钟,禁不住想,自己为何不再穿越回去。也免了受这痛断肝肠之罪。捂住胸口,眼前一片漆黑,‘嘤’的一声倒在地上。
楚离慌了,抱起紫蝶放在床上,回头大喊:
“来人,来人。”失声伏在紫蝶身上痛哭,“紫蝶,你怎能这样傻?是我楚离对不起你。”
军师听到喊声,忙掀开帐布,急忙出去叫唤军营大夫。片刻后,紫蝶幽幽醒来,颤抖着手抚向男人的泪珠,凄声一笑:
“离……,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堂堂大将军怎能如此!”撕痛着心儿望向军师,后又对楚离道:“请将军成全紫蝶!”
楚寒不知何时赶来,守在紫蝶身边泪水连连,听到嫂子之言,忍不住放声大哭:
“嫂子,呜呜……”
楚离看到了紫蝶眼里的那抹倔强,他是不忍也不愿,转头来回踱了两步,对天长叹一声,冷冷的吩咐:
“告诉离赞,不要得寸进尺,我楚离不立后位,牡丹只能为妃。”
几番交涉下来,离赞最终妥协。此时,晨皇刚好驾崩。楚离亲自办理了晨皇的后事,一切皇亲遵照晨皇遗旨,有礼有节安置。向各地张贴他是奉旨登基。
改国号为楚霸。
天刚蒙蒙亮,楚京都的皇宫里,群臣聚集。今天是楚皇称帝的第一天上朝,随着李公公一声悠远的尖喊声响起。众臣疾步上前,诚惶诚恐的跪在霸气外泄的楚皇面前,行着三跪九叩之礼。
楚皇身着黑锻缕金锦云龙袍,腰间款根金黄玉带,头戴玛瑙珠垂帘帝冠;皇贵妃身穿敞颈缕金百凤穿花大黄锦锻凤袍,硕长青丝挽成坠坠马髻,额眉戴环形金丝八宝攒珠冠,珠冠两侧垂下闪闪金丝流苏,俩人同坐金黄色锦绣龙榻。身后两名宫女手执“障扇”,李公公身子前倾手里拥着拂尘立于一旁。紫蝶明封为皇贵妃,实则享受着楚后礼仪。
楚皇威严的手轻抬,嘴里道:
“众卿平身!”
众臣规纪的立于两旁,楚皇转头望了眼爱妃,微微一笑。皇妃当然知道楚皇的意思,也嫣然一笑回应。
接着李公公宣旨被封名单:离赞将军封为大将军,镇守楚国北面曾城;甘勐(三弟)、(四弟)刘断俩人封为大将军,镇守南面(贝城);(五弟)尚可封为大将军,镇守东面海城;木鹰封为大将军镇守西面负城;楚琥封为楚国京都侍卫总管;二弟封为右丞相;……六弟李义不愿为官,赐黄金白银无数。
良久,宣读完毕,这时,身为辅助大臣的王尚书站出,躬身拱手道:
“皇上,如今天下百姓同乐,何不借此良机,纳妃入宫,以增喜庆。”
“是啊!皇上,按照历来祖制,妃位应有:皇贵妃、淑妃、德妃、贤妃,……”离丞相出列奏道。
一听此言,楚皇眉头紧皱,那壶不开提那壶,脸色微变,正要拖延。不想,封为右丞相的军师也出列赞同。
封为皇贵妃的紫蝶,心里早有准备,自己明白王尚书、离丞相之意,这俩奸人定是串通一气,互相进言,也扭头知趣的向楚皇道:
“皇上,臣妾本不该多言,但王卿之言说的极是。既是祖规,臣妾恳请皇上遵照祖制纳妃。”
楚皇眼里闪过泪花,但即刻消失,对楚今道:
“此事就交与楚卿去办!但目前我楚霸刚立国,应节省开支!”
郡臣一片道好,本以为是结发夫妻的皇贵妃没有登上皇后之位,心中肯定不满丞相等人,没想到却能如此宽宏大量,频频点头,楚国之福啊!
王尚书也没想到皇贵妃能如此大概,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片鸡皮疙瘩。离丞相呢!心中也郁闷不已,牡丹想登后位怕不容乐观。各人怀着各人的心事,在一片朝议中结束了楚皇的第一天登基议政。
下朝后,楚皇一人来到皇宫的莫湖边,背手远眺,身后只跟随了李公公和小员子公公。
皇贵妃坐着十二人抬的黄色豪华凤辇向凤坤宫而去。凤坤宫原是皇后寝宫,但楚国不立后位,所以名正言顺的轮到了皇贵妃。下了凤辇,眼前这座气派庄严的宫殿:白玉石台,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结构精巧,聚地位权利于一身。
皇贵妃挑了身粉色暗花丝绸裙,摇着柄‘彩绘仕女’绢扇举步款款向莫湖走来,原是刘府的婢女小玉、小珠跟随其后。到了楚皇身后,绢扇递给小珠,伸出纤纤素手从小玉手中接过披风,轻轻的给楚皇披上,上前向楚皇环礼道:
“臣妾参见皇上”
“蝶儿,免礼,快快起来。”楚皇柔情万分的扶起皇贵妃,俩人静静的远眺着硕大幽静的莫湖。
“蝶儿,如今已不比往日,这皇上做得憋屈,我怎觉得我一点都不适应做这个位置?”楚皇表情淡淡的道。
“皇上,臣妾也跟你是一样的感觉,好多都不习惯,特别是做这众妃之首;为了不给皇上丢脸,不给楚家丢人;什么仪态、话语、规矩等,都逼着自己去学、去适应。皇上,你说做这高高在上的皇室,怎就非得压制本性?不过,经过这些时日的练习,应该可以了罢!呵!现在你看我还像以前那个粗野的丫头吗?”俏生生的又给皇上环了个礼,嘴里得意的问道:“怎样,像皇妃吗?”
见皇上赞许的点头,微微一笑,又道:
“我现在明白了,做这宫里的人:不能乱说、乱动、……总之,就是有礼有节、不能失态。”又见楚皇欣喜的听着,更来了兴致,樱嘴又接着道:“皇上,你看臣妾这个野丫头都能改过来,难道这些还能难倒皇上?况且皇上比臣妾舒服多了。”
后又幽幽的道:
“其实,今日朝堂上的事,皇上也不必放在心上。臣妾此生别无所求,只要能与皇上此生相守,就足够了!为今之计,楚国刚建立,皇上应安抚群臣,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唉!今天你也看到了,这些腐朽老臣,整天就知道叽叽歪歪,正事办不了几件,朕都快烦死了,正在思索定国安邦之策。”楚皇听到皇贵妃提到朝政,脸色变得忧虑。
“皇上,何不建立新制,选拔人才,这样不就有了跟皇上一心的臣子吗?不过,这种重大的事总得慢慢来,可急不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皇贵妃静静的向楚皇道。
其实她也不懂,就是上历史课的时候,书上的明君都是这样治理国家的,所以就这样向皇上觐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