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里整备的时候由于靠着几个大城镇,不管啥货弟兄们淘出来的也多,就像有不少报废轮胎都被弟兄们拿来做鞋子穿,一个轮胎让那些手快麻利的弟兄拆了做橡胶底的简易胶鞋能同时做出来好几双。还有就是每次打仗,只要能有机会弟兄们都是在下阵地的时候专门留心把日军死尸上的军鞋全给剥了,主要是日军的军鞋特别耐穿,皮面胶底铁掌跟的可比草鞋强多了。
无奈,国穷民弱,军里的皮鞋配额只能配发到团一级的军官,中下层军官和底下的弟兄都是自己编草鞋穿,可你千万别小看了脚上这双鞋,有时候要是穿上一双日军军鞋没准能保下好几条弟兄的命!
那个保下弟兄们性命的功臣就是日军军鞋脚后跟的铁掌,这个小铁片保证了进攻者可以在任何恶劣的战场环境下投掷手榴弹,而草鞋就不行,碰见泥泞打滑的地你根本就不敢在进攻中分神投弹,万一在战场上滑倒那便是丢命的差活了。但要是前头的火力死角那有个日军火力点,你不扔手榴弹干掉他的话,光强冲你娃得死多少人!
所以军里有个不成文的死规矩,每个排至少要有一个力大悍勇投弹精准的弟兄能穿得上日军军鞋。这些抓住长柄手榴弹一把可以扔出去六十米远的穿鞋弟兄,粗壮结实的再举着大刀搁肉搏战里东劈西砍,让对面和军里打的久了日军也知道;那边只要是穿着自己人皮鞋的兵铁定是狠茬,对上去玩命的时候一律把新兵拉开,由老兵们去和这些狠茬交手。
由于日军官兵普遍个子矮脚小,好些鞋码跟军里的弟兄对不上号,不过就算鞋码对不上不能穿也可以拿到后方的黑市上去换吃的,就这一双鞋要是运气好碰见那种有点家底儿还好事的主,没准能顺顺利利的换到两百斤苞米,万一点子够背那换几只鸡吃还是没问题的。但大家伙这么多年没见过一个刚下阵地的弟兄贪这个嘴,都是换的杂粮带回去和弟兄们架锅树盔的整熟了一起吃,出生入死的爷们能混便混个饱吧,哪怕就是众位弟兄哪天上了路,也要在路上做他妈个饱死鬼!
没办法,不是弟兄们光说晦气话,而是他日本人实在太难打了,拼刺猛枪法好的,特别是拼刺刀,日军拼起刺刀来非常厉害,连人高马大极擅肉搏战的苏联兵都不是对手。虽然苏联自建军以来,苏军就喜欢冲进对手阵地贴身近战,可对上日军之后,玩近战的苏军立马就栽了,在白刃战中日苏双方的伤亡比率为1:28,也就是说每当苏军刺杀一个日军士兵,同时也会有二十八个苏联士兵一样死在日军的刺刀下。
苏联,以全世界前三强的陆军,以一个占了绝对优势的整编装甲集团军出战,以全苏联最优秀的将军,即日后唯一的最高副统帅朱可夫领军,同日军激战诺门罕。一仗下去,苏军损失了300辆坦克,消耗了10000吨弹药,战死了7000多人,负伤了近20000人,在苏联人付出了此等天价之后才勉强消灭了一个日本野战师团,击杀万余日军。结果这一仗打下来,苏军震怖,吓得西线不稳的斯大林都不敢随便再言对日开战,而战斗甫一停歇,苏联立即与日本签订了停战协定,未敢有一丝拖延。
根据协定,苏联即刻起断绝一切对华军援,在1941年《苏日中立条约》签订之后,苏联彻底绝了对中国的军火援助。
当年,日本帝国陆军战力之强,举世罕见,然贫弱至极的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将士却要在正面硬挡这支令苏联人都感到恐慌的部队,除了在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以死报国之外,国军将士别无他法。
夕阳下,两名背靠背的日军士兵拨开刀光,挥着刺刀左挑右刺,团团盛开的血花不断在二人周围绽放,当战斗结束的时候,二人身边已是堆满了国军弟兄冰冷的尸首,可尸身上染血的大手,依然死死攥着雪亮的刺刀步枪……
实际战斗中的日本人极其难打,总是有人认为手里只有单发步枪的日本兵战斗力很烂,拿着冲锋枪一下就能像割草一样的消灭他们,但事实上被割草的却是我们!日本人枪法准的老兵不计其数,带瞄准镜的狙击手就不说了,有好多不带狙击枪,只拿一把普通步枪的特等射手,一级射手,那枪法都是一个比一个猛,几百米外敲人就跟站在屋檐下打房顶的麻雀一样轻松。甚至有时候日本人一个15人的分队里面竟然同时藏着几个一级射手,而且你从外观上根本分不出来他到底是普通士兵还是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直到死你都分不出来!
是的,他们用的都是普通的三八式步枪,没有瞄准镜,什么外挂的东西都没有,可他们在两三百米的时候就是枪响人倒,你躲都躲不过他们的子弹!再说了,人家凭啥明知道你有冲锋枪还他妈伸着脑袋晕球吧唧的往你枪口下钻?那当然是优先敲了你的冲锋枪手和轻机枪手之后人家再冲锋,而你身边的冲锋枪手还没等日军进入有效射程就被打中一片,你打,你怎么打?
在这场绝望的战争里,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将军甚至都曾悲观的认为;我感觉敌人能攻占任何他们想要的目标,倘若他们没有占领某地,那是他们不想要!
可就算是这样,那仗你还他妈得打!只不过就是日子照过,酒照喝,人照死而已!
此时,军部里那帮闲的发毛的军官们正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酒纳凉,几个人是边喝边骂。
“他康有为的女婿罗昌,有种,是条汉子!当年鬼子强占胶州铁路,人罗昌就站在两条铁轨之间,对着日本军官说;除非从我身上碾过,否则休想前进一步!人家罗外交官一个人靠血肉之躯就敢去阻挡整支日本军队,这他妈才是带把的爷们!”
“没错,要是让现在那些贪官污吏王八蛋看看人家这血种,一个个的还不羞掉他们的门牙!娘个逼的,上头那群蠢货怎么也不管管!”
“贪污?整治贪污非常简单,哪有那么麻烦,当然,无论哪朝哪代,如果是烂到根子里的鸟蛋那就没的救了,也别瞎折腾了老老实实的等死吧!”
“其实你要说收拾贪污腐败,瞧瞧这在外国是咋干的。在1765年的时候,一个忍无可忍的美国老百姓把一个贪赃枉法引起民众公愤的脏官给做掉了,结果开国元勋富兰克林亲自过来为那个杀人的主辩护,还在法庭上说了句足以流传千古的名言;政府若无力控制官员腐败,人民就有权暗杀腐败官员!如果没有弹劾的权力,我们就用暗杀来摆脱一个腐败的最高行政长官!”
“弟兄们,为啥他美国全面放开枪械,还不是因为人家美国的开国元勋们认为这是美国公民的权利之一,美国人民有推翻暴政的自由,当碰上一群无赖爬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公民可以拿起枪送这些混蛋统统下地狱!”
所以美国政府从来不敢对公民把事给做绝了,人人一把枪,有事坐下商,省的哪天小民们被逼急了举着家伙冲出去叮叮咣咣的一通乱扫,那你就可以去找上帝报到了。
“钟麟兄弟说的不差,不过这说起美国了,人家为啥强盛?单看人家是咋处理南北战争中落败的同族对手,你就知道是为啥了。”
“一个国家要是打了内战,那这场战争完全就是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同文同种的两方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而且死的还都是没一个外族的同族同胞,那谁他妈还有脸去吹这些战果,杀自己人你牛逼是不是!光美国南北内战中战死的都有六十多万,平均每六十个美国人当中就死了一个,可在战争结束后,胜利的联邦政府把法律问题和政治问题分开处理,没有一兵一卒成为战犯,更没有人因为曾经所谓的历史问题被清算,因为林肯只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是美国人!”
“这是什么?这就是文明!这就是人性!这就是美国为什么强盛的原因!”
当南军昔日血战对手的将军塑像傲然屹立在北军立国后的阳光下,那么这方国土的名字不叫美国,她叫美利坚,一个有资格雄踞世界之林的伟大强邦。
“弟兄们知道吗,美国人对文化和学习重视到何种地步,如果他们的国民在图书馆欠了费,那他们就可以通过阅读书籍来偿还费用,真的,你欠了钱论小时读书就可以还债。像这样的国家,想不强盛都难!”
“兄弟们,我以前在美国喝过二两墨水,知道点那边的事情,三五年美国经济差劲的时候,美国纽约市市长出席了一次旁听庭审,没想到市长竟然听到一位老妇人为自己饥饿的小孙子偷面包充饥而被罚了10美元的混账案子!在审判刚一结束,市长就脱下帽子往里面放了10美元,对着全法庭的人说道;现在请每个人交50美分的罚金,为我们的冷漠付费,以处罚我们生活在一个要祖母去偷面包来喂养孙子的城市。”
“还有就是他美国的历史写的真,歧视黑人,大萧条,虐待华工,所有见不得人的家丑全都给后人扬扬,让后人记得这些错误,绝不再犯。可你要是给历史整了容,那只能是唐突了现实,苍白了未来,弱智了后人,让家丑可能还会重犯。”
“如果有个杂碎在那不停地灌输仇恨来误导民众仇视某个国家,某个族群,而他自己却卷起金银细软跑到人家那去享福,那你他妈的自己爬一边操犊子去,什么玩意,日狗去吧!”
“真要是实打实的说,外国人就像是吃饭的时候发现米饭里被掺了沙子,让吃饭的不光是跳起来把厨子臭骂一顿,甚至还能让他厨子卷铺盖滚蛋。而中国在黑暗的时候,那就是在沙子里掺了点米饭,你得在沙子里扒来扒去的找,有气还他妈得憋着,要不吃饭的谁敢多说一句,立刻就会被厨子喊人拖出去打死!”
“中国人之心理,与之言排外,则煽动极易,与之言对抗政府,则瑟然不敢前。实则国人苟无对抗政府之能力,安能对抗外人?不过如谚语所谓躲在床底下骂人尔。办报馆者,多做反抗政府之论,则易见忌而惹荆棘;多做无责任之排外论,则易买一般人欢心。故曲学阿世之徒,每舍此而就彼。”
“呵呵,你老兄还挺有墨水,能有这见地。”
“我哪有那本事,这是梁启超梁先生说的。”
“人家梁启超先生说的不假,这就是良心啊,真相和虚假其实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在我搁美国留学的时候,我的老师给我讲了一个伟大的智者,汤姆斯·潘恩说过的话;‘如果一个人堕落到去宣传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干一切坏事的准备。’这话,说人可以,同样也可以说任何组织!”
“老实说,这话是真的,其实有些瞎掰的大道理全他娘的是胡鸡巴扯蛋,真正的道理自在人心,你骗人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嗨嗨,你们别说,老子还真他妈从来不相信那些瞎掰的玩意,不过老子就是知道,要是大家伙的一条心,有良心,有德行,不惧权贵仗义执言,那谁要是不为这个民族拼尽一切光自己的良心上就过不去,怕啥?啥都不怕,就算是扔了这条命又算啥!真要是有哪个孙子不敢上,那他就不配做球一个男人!”
“可要是这么一群乌龟王八,无德无才内讧贪婪,胆小如鼠谄富媚上,麻木不仁素质低劣,愚昧无知奴性入骨,那这些猪一样的贱民活该受罪遭死,谁要是为他们说一句话那就是个天大的傻逼!”
“整的对,这些烂货,活着就是恶心他人,死了就是糟蹋土地!”
“啧啧,兄弟诶,那帮子硕鼠能耐,妈了个蛋的睁眼说瞎话是干他们这行的基本技能,再加上一群猪一样的贱民,那这帮子贱种活该去死。娘的,对于那号满嘴冠冕堂皇,背地男盗女娼的孙子,不管他长啥样只要瞅见就恶心!谁他妈再敢装这号孙子,我就日他亲娘,干他闺女!”
“爷们,漏了一个,他老婆呢?”
“妈的,一起操了!”
“天上的云,地上的霜,女人的屁股,白菜的帮。”
正当军部里的军官们喝多了大骂的时候,黑叔这个嘴里镶着两颗金牙的缺德家伙却在大街上没羞没臊的鬼嚎乱唱。这宁虎刚和三个土匪头子找完乐子从红灯区走了出来,没事便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巡视自家地盘,瞧瞧这帮家伙还真不愧是黑球的主子们,天生的地盘观念浓重,没事就要瞅瞅他宁老五的地盘上看有人捣乱没有。
“御林御林,天下第一,谁敢不服,八格牙鲁!”
这帮满大街穷嚷嚷的痞子兵,连衣服都穿不棱正还球在市面上乱吆喝,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御林军的将官一样。哎,妈的,军里的脸都被他们四个给丢光了。
不过现在城镇里的兵也太多了,到处都是穿军服的,以致走在大街上随便放个屁都能崩到一个兵。而搁这些子个大头兵里头,那四个喝花酒喝高了的家伙正嗓子冒烟的想去找杯茶浇浇,准备醒醒脑子之后就回军部里睡大觉,到时候再出去找点乐子打发打发晚上的空闲时间,反正这几个货时间一抓一大把的,除了吃饭睡觉寻乐呵以外,他们还能干啥啊。
正好这几个找茶喝的人瞧见面前有个稀稀拉拉没几个人进出的小茶铺,只是茶铺门梁上大白天的还挂了一个红皮灯笼,这玩意挂的让四个人看得是一阵嘀咕;你个茶铺没事挂一红灯笼,开窑子的你?
可这四个人走到茶铺的时候,刚才还开着的门现在却关上了,哥四个等了半天后还不见开门,一下把脾性火爆的麻三折腾的是张口就骂:“他妈的,里边的怎么这么慢,这他娘的就是生孩子也该擦屁股生完出来了!”
没想到门突然开了,四个长得像扪屁股猴一样的灰孙子一出来那开口说话难听的能哏死个人,气的满脸通红的麻三是顶着这四个傻逼红着眼臭骂:“你四个胆儿够肥的啊,找他妈茬的吧!”
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的宁虎这时却猛地一激灵,感觉着情况有点不老对,这几个老百姓好像就是在没事找事,那口气冲的简直一逼,平时军里见过的老百姓当中从未有过这样的货色!
宁虎眼尖,瞅了几眼发现这几个人手上的老茧不对,那要不是常年摸枪的就怪了,立在前面地光头不动声色的悄悄冲后面打了个动手的暗号,下一刻黑叔四人便闪电般掏枪就打,当场干翻了这四个吃枪药的灰孙子。
没想到其中有个孙子命大,连他妈头盖骨都被掀了,脑浆子啥的红红白白洒了一地,居然还能扭过来头死死的盯着宁虎,那充满着仇恨与不甘的眼神让别人看见了非得要被吓的尿裤裆不可。谁知道宁虎怒吼着一脚踩他后脖子上铛铛铛连给他三枪,打的飞起的血花子都溅到宁虎脸上了。
“我去你妈的,不服?你这匪类老子杀得就是你!祸国殃民的王八蛋!死有余辜!妈的,你就算是成了鬼,只要敢来找老子的麻烦,那老子还他妈照样赏你四枪!”
“铛铛铛铛”
随后,脸上挂着血的宁虎带着身后的三个弟兄仔细搜查尸身,众人很快便从这四具不明身份的尸体上搜出了九把手枪,其中一把还是藏在后腰的下侧。等宁虎忙完了搜杀的活计那就纳了闷了,这绝对不是日伪的人,他们可不会傻了吧唧的送上来找死,而周边的野生匪帮就更不可能了,这些家伙有离军里近的那干脆连老窝都不要了,全体背包袱跑路,生怕你这支虎军哪天不舒服了就近拿他们练手。至于剩下一些离军里远的野家伙们,有时候跑出来溜达一不小心瞅见御林军的弟兄那都恨不得是绕着走,一个个的缩在山沟里躲还躲不及呢,咋会忽的在军部附近冒出来找茬?你借他们十个胆他们都不敢!
宁虎干脆一拍脑瓜;算了,不想了,这他妈到底是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敌人那就对了。但这儿毕竟是闹市,你当街杀人这事也忒大了点,而且那些子个烂鸟穿的可都是老百姓的衣裳,几枪下去把旁边的老百姓吓得整窝整窝瞎叫唤着撒腿便跑,整的满大街都是我他姥姥的亲娘啊之类的惨叫声。一时间大街上乱七八糟的啥人都有,全以为你是当街杀俺草民们呢,估计宁虎四人捅完这大篓子后,蒋毅只怕是很快又要遭殃了。
得到消息的蒋毅第二天看着报纸那脸都麻了,连点烟的手都是哆嗦的。
“这货可真能整,杀人不在背地里杀,你这给我穿着将军军服当街杀人,还他妈连宰了四条狗再被人给上了报纸头条!日他舅子的,这回的缸有的顶了!”
这你没门,天塌下来先砸个子高的,既然有时候不好收拾底下那咱修理他顶上也一样,但你再收拾军里这时候也啥都想不了了,全军上上下下的号房早就满了,连塞都塞不进去。
搞成现在这样的主要就是军里犯纪律的多得让人头疼,刚开始是那号吃了霸王餐的屁股一拍自己跑了,让人家掌柜的跑到军里成上午的哭诉,坑的军里只好自掏腰包给掌柜的把钱补上,可这事还不是因为全国通货膨胀经济崩溃,每月发下来的军饷和废纸差不了多远,是国家对不住弟兄们,军里咋能狠得下心去收拾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但不罚也不行,那干脆禁止你出营算了,老老实实趴营里我看你到哪吃霸王餐去!
结果军里办了几个禁足之后,吃霸王餐的倒是真不敢了,有时候光用硬性手段绝对不行,就用这号软的比啥都强;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只是把你往一大号笼子里一扔由着你自生自灭。那当兵的野惯了,突然把他扔一大笼子里不让他出去,不要几天他自己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爷爷告奶奶了,这活典型杀鸡儆猴的把其他人给看得不发怵倒是怪了。
只不过蒋毅接下来差点没后悔到拿脑袋去撞墙,这些子个丘八学聪明了,全是暗地里揣着不知道从哪搞的私货转手就拿来换酒喝,米酒黄酒烧酒那种类多的连杂粮酒都有,甚至还有搞到地瓜酒的,反正这帮丘八是搞到啥喝啥从不挑剔,只要有酒就行,有没有菜这个没关系,一大帮的也不知道都蹲到哪个角落里凑成一起排圈围着干喝。
这些干喝的兵们都是想得很开,既然吃霸王餐有风险,那咱干脆就不吃啥菜,只用从炊事班里偷颗生白菜或是生葱辣酱就行,除非手气太差,偷些生盐下酒也行。但这拿盐拿葱下酒的还不算啥,居然还有拿着辣椒下酒的,一下整的连蒋毅他们都是愣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妈的,不嫌辣啊!
人兵们也不管你咋说,还是照喝不误,一到晚上个个都是喝得吱吱的有滋有味。结果有一次满大街跑的都是喝多了的兵,好些个大头兵居然扛着枪喝多了四处发酒疯,吓得军里赶紧派人把他们统统抓回来,硬是给塞进临时号房里拎着几大桶凉水当头浇下去了事。
还有就是拿着酒钱下馆子喝得酩酊大醉的,至于他们的酒钱从哪来的,还不是那帮子军痞私下里敲来的,一旦军痞们使起法子那真叫个契蛋,可只要是部队就他妈铁定有军痞,连部队上都头疼这号家伙,那城镇里的街痞流氓不就更怕他们了。
但由于他军痞身边好多都是一起打仗的生死弟兄,闲着没事光去欺负他们就算是军痞也抹不开那个脸,但他们毕竟是头顶军痞称号的老兵油子,那咱哥几个欺负谁去?就镇子里跑的街痞流氓啊。
要说这些哥们是真有本事,可就他妈有点缺,有时候这些军痞带着几个心腹弟兄荷枪实弹的在街上来了个两面包抄,把几个混混堵在街道里噼里啪啦的摁着便打,那铜头皮带敢一家伙抽下去,抽到混混身上啪啪的闷响让人听得是头皮发麻,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肉疼。等军痞打完了,就该让这些疼的哭爹喊娘的蠢货们上贡,不上贡接着打,直到打的他们老老实实一个个掏出大洋才放他们掼蛋,而且一顿打下来,军痞们就会定期让他们把贡钱送上来,不送接着打!
不过现在正打着仗,就算有这些子个军痞顶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是因为他军痞往往枪法好投弹准秉性凶悍敢玩命,打仗的时候很容易把弟兄们集结在他旁边形成一个战斗核心,所以军里拿这些净打擦边球的兵痞们毫无办法。整来整去军里真是死心了,由着他们可着劲的闹腾,反正遭殃的也不是啥好鸟,不敲白不敲。
再有就是打架现象严重,不仅当兵的在军里打,连外头的当地官员和老百姓也打,只要有谁不开眼的闲着没事干去惹这些丘八,那真是四下里齐搓逮住就打,前前后后篓子满天飞的把军里给折腾的实在是没脾气了。其实这玩意你能怎么说呢,主要是行伍里的人绝对不能服软装怂,否则谁要敢落个怂包的骂名,那上了战阵谁都不愿和这号人为伍,生怕搁战场上连累死别人,然而弟兄们谁都不傻,敢装怂吗?到时候万一自个的名声一臭那就麻烦了。
就算军里天天狼烟四起到处都有打架的,但大家伙却很少听到有老兵之间抄家伙对打的,主要在部队里老兵都是挺相互尊重的,除非是那号过于骚攮人的主,否则很少听说有老兵上去痛打老兵的事发生。至于部队上经常挨打的那帮子倒霉鬼,就是他刚来没多久的新兵蛋子,除非你特能打,或是机灵,要么就是你关系够硬没人敢动你,否则新兵老是都被欺负,挨揍,除非等你打个两三仗之后也成了老兵,那就该你去以老兵的身份揍你想揍的新兵了。
可打那些当官的或是老百姓,说句难听的就是那号想着有点权或是有点钱的烂鸟说话不好听自个找的不痛快,但我咋也想不明白,你丫没事干了去找丘八们的不自在干啥?不挨打不舒服啊你。
结果这些人只要被大头兵们碰上了那就是噼里啪啦的四下里一顿臭揍,而且弟兄们不光是狠揍这些充数蛋,还有不少是连着那些故意又蹦又跳看笑话乱起哄的老百姓一起死打,甚至另有那号在群殴中打疯了连无知路人都给拉进来痛打一顿的主。不过接下来就该军里头疼了,每次打完地上都躺了一大片丘八们的战果,你军里不出汤药费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这都不知道赔了几回了。可这打架的参与者往往人数众多,都是班排长带着整班整排的一起上去打,你罚?你罚个鬼!这么多人你怎么罚?除非把酿酒的统统抓进军里的号房关着,否则几万人的军里天天都有喝多了打架的,累屁你也整不过来。
军里打的最凶的一次是痛揍二逼镇长,也亏得这是个乱世,一个谁有枪谁老大的年月,要不然军里根本就没法既让苦主吃了个哑巴亏,又让打架的数着钱还睁着眼说瞎话的把篓子给扣到那窝从山上跑下来的野匪头上。
要说那镇长可是个王八蛋,这孙子平日就跟北边跑卖鸦片,搁镇上贪腐弄权横惯了,狗眼看人低的带着几个条子把几个喝多了的落单弟兄给猛揍一顿。谁知道当天晚上一个整连扛着重机枪全跑到镇长家打架,见男的就打,打完还把镇长家给洗劫一空,百多号人一排子下去打的镇长全家都被吓傻了,除了乖乖挨揍跪地求饶之外还真没人敢反挺。随后连长又带着全连扛着大包小包,架起重机枪在警察局四下里一堵,连长带头冲进去一阵乱砸,只要在局子里见着不是蹲大牢的拉住就是一通臭揍,打的到了现在那镇长署长还都缠着纱布躺在医院里打点滴,但打架那时候好多老百姓都在自家的门缝里看热闹,心里一个劲的说打的好,这些王八蛋早该打了,那叫一个美呀。
只不过那次好猛,军里的号房直接给塞了个人山人海,一个连的营房一下子全空了……
由于军里的弟兄但凡碰上那号不长眼的,都是不分青红皂白拉住了一顿暴打。弄得现在旁边的老百姓瞅见军里的弟兄不跑就躲,连说这个军的兵太野,那是见谁都敢打,逮谁揍谁的大爷。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快跑啊!”
街面上的老百姓一听当街开枪杀人那四个主又来了,都是吓坏了四处乱跑。只听咚的一声,菜摊上的一个南瓜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给挤到了地上,让这个圆滚滚的大黄瓜咕噜噜的蹦蹦跳跳,没成想翻滚的南瓜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往回滚了一步再前滚了一下,便停止了圆周运动,一动不动了。
宁虎和弟兄们走在大街上,看着一阵风刮起几片树叶,添乱似得刮过了无人的街道,一下把宁虎给气的脑门上青筋直暴;妈的,这次可真长脸了,就是他鬼子进村也没这待遇!
此刻,街面上唯一一个不在队列里的活物,就是不知道啥时候从兜兜里跳到个无人的水果摊上啃枣子的黑球,但黑球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个欢乐的抱着枣子一个接一个的啃,碰见不甜的枣子还唧唧叫着一爪子扔下去换一个接着啃……
在一个仲夏夜的虫鸣里,一位伤到了内腹已不能再服军役的弟兄,望着浓夜霜月,迷茫空荡。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拿着军里的抚恤金退役到地方了,这位弟兄的心里就空空落落,感觉好像丢了魂一样,好在自己那些生死弟兄都来安慰他,说是十年后只要弟兄们还活着,那都来此相聚,到时候老弟兄们再好好的喝一顿酒,吃一顿肉。
十年后,老兵穿好了自己的军装,戴上了珍藏的勋章,来到约定的枫树下,守望着如雪般的柳岸繁花,静静的坐在长椅上,耐心的等了整整一天。
当晚霞将最后一丝余晖洒向大地,老兵坐在长椅上,两行浊泪无声的划过满鬓尘霜,那空荡荡的长椅上,没有一个弟兄。
军里几天前得到信,说是对面的日本人又开始不老实了,要军里做好准备,可能这一段要干大仗,不过军里上上下下该吃吃该喝喝根本就没把即将到来的战斗太记挂到心上,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一切都是时间问题,早晚而已。
人这个玩意,凡事都想着要公平,一个人遭殃那这货就该怨天尤人又骂又闹,要是一群人遭殃这孙子就该心理平衡了,舒服了,有人给他垫背了。
“喂喂,老张头!你个老家伙做的是个啥球屌饭,咸的喉死个人了!”
“你妈的,人家都说吃完饭再骂厨子,你小子刚吃一口可就骂起来了,还啥球屌饭,你见过腊肉有淡的吗?”
军部炊事班的老张头笑骂着一巴掌抽到了王亚武的后脑勺上,人家老张头都五十多了,在部队里做了四十年的饭,还跟着蒋毅从五十一师师部一路跟到了军部,那也是蒋毅身边的老资格了,而且大家早就和老张头混熟了,没事逗逗乐子开开心。再者,谁敢得罪老张头?他可是给你做饭的,你吃的饭全都是人家给你做的,得罪谁都不敢得罪他老张头啊。
酒桌上,大家伙喝着宁虎不知道盖了哪家的黑砖才抢来的数十年汾酒陈酿赞不绝口,当酒坛子刚一掀开的时候弟兄们都是一个劲的夸赞;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山西老汾酒,满屋子飘都是酒香,别说喝了,闻着这味都能让人醉上三天。
还有就是除了像宁虎这号满脑袋杀人放火的大老粗以外,酒桌上其余的军官们基本上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譬如张灵甫,钟毅,蒋毅他们,文化素养不比谁低。所以他们知道的历史上的事也就多,再加上以前的中国那就是爷啊,哪像现在都快被打成孙子了,越往后越出溜,别以后在世界上连孙子都不如的话那可就完蛋了。
这帮子军官在喝酒的时候聊着聊着都能聊到以前的光荣时代,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结果军官们往往是拍桌子大骂,大骂那些坏了良心的孙子坑惨了这个国家。
“人家文正公司马光尽管在政治上确有缺误,但他的品德绝对是没说的!在以前那个时候,司马光是少有的,和岳飞王安石一样的不纳妾,不储妓之人,直到婚后三十年还是膝下无子,虽说司马光不急,但他老婆却急了,无后这可不成,到了那边不好找列祖列宗交差不是?于是就给他当家的买了个美女。啧啧,他老婆给他男人买了个美女,妈地地呀,为啥这好事咱就碰不上呢?”
“可谁知道这美女……也买回来了,文正公却只读书压根不搭理她,办的这娘们上来先落个白脸,谁知道这娘们接下来为了勾引司马光,居然想出个臭到家了的傻招,拿本书跑读书那位爷前装样子出洋相,弄得人家司马光放下书站起来离她一丈作答回话,混她个没趣让她自己走了。”
看着说话那弟兄喝多了举着个空杯子摇头晃脑的乱嘟拉,周围没喝蒙的都乐了,旁边一位弟兄接过话说道。
“还有呐,她老婆不死心又趁夜给人司马光塞了个漂亮丫鬟,可文正公在卧室里见了这丫鬟顿时怒斥道;走开,夫人不在,你来见我作甚!”
“唉,瞧瞧这私德,这才是爷们啊。”
酒桌上都是一片的赞叹,人的私德都能达到这个水准,你还想挑他什么毛病呢?
司马丞相一生清贫,当丞相夫人去世之后,因家境寒薄无以为葬,丞相只得把家中仅有的三顷薄田典当出去,置棺葬妻。也就在温国公司马丞相最后掌权朝政的一年里,旁边的西夏和辽都是一个个小心翼翼,没事便对着边军一顿臭骂;都他妈给我老实点,人家大宋的丞相可是司马光,这茬子真不好惹!谁要是敢找事还给这边惹了一屁股麻烦,当心老子拿他的脑袋去顶缸!
“嘿,我说,要让现在那些子个鸟蛋看看人家文正公的私德,那脸都不是脸了吧。”
“别说现在了,就几十年前的太平天国,瞧瞧最顶上那姓洪的烂鸟,那他八辈祖宗的还是个人吗!吃喝拉撒全都使黄金,连他妈马桶都是纯金做的,十几年就知道蹲在后宫里干女人,都他娘的烂成这样了你不完蛋谁完蛋?还拿伺候自己的宫女点天灯出气,亏他想的出来,有种你拿紫禁城里那个黄皮馕子点啊,你点的着吗你。”
“他洪秀全就是个心理变态外加道德败坏,咱汉人刚开始想着可该翻身了,没想到这鸟货所到之处几乎快是见人就杀了。你杀他鞑虏这我们没意见,当年鞑虏过来也是把咱们大明的汉家子给杀绝了,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轮着咱们杀他们了,可咱汉家子的医生店员这些人碍着你什么事了?让你统统给人家扣上一顶妖人的帽子当街就给砍了!”
“你当年肚子里没墨水的跑着私活捞不到功名,这你寻死觅活那是你自个的事,但别把咱整个中华的文化都给连带着全记恨上了,一下子所过之处焚书坑儒干了个遍,只要是能破坏的那是见啥毁啥。整的原本该跟你一条心的汉人全跑对面那去了,宁肯看着鞑子跟你来个狗咬狗,也绝不会帮你一丝一毫!”
“哈哈,一个在争天下的时候不务军政光想着咋争权夺利,还泡在后宫里连操了十一年的女人,搞了一百零八个老婆,两千三百个宫女侍妾的家伙会是啥好鸟?妈了个逼的没想到这还不够,人家到最后还来个所有少妇美女俱备天王选用的旨令,啧啧,你那玩意还真他妈管用啊。”
“老弟,不止这些,后面的缺德事还连着串呢,这孙子搞到最后居然又烂封两千七百多个王,整的王爷比天京城里的狗都多!气的对面的汉人纷纷组织乡勇跟你对着干,因为人家看出来你就是个混世魔王,举中国数千年礼仪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你他娘的比他满鞑更不是东西!”
“真他妈可惜了了,原本妥妥把鞑子们送进棺材的大起义,弄到最后变成了一场大浩劫,他满鞑死的真不算多,倒是咱汉家子弟死了一大片,哎!”
“这仗打的,死的都是咱汉人,那人口从四亿一下子栽到两亿四!一亿六千万呐,一仗下去零散了这么多人!别的省份不讲,光苏浙皖赣闽这五个省就死了七千万口子,咱中华啥时候也没死过这么多人!但咱汉人的尸骨摞成了山,剩下的活人捞到啥了?除了兵灾以外其余啥都他妈没捞到!说道底,他满寇还在,可咱们汉家子全躺下了,你这穷折腾那么多年到底折腾出来个啥啊。”
“娘的,说来说去这鞑子和洪秀全他俩还真他娘的一对,大哥不笑二哥的,全他妈都不是啥好东西,合着该咱中国人倒霉,两头遭殃!”
“奶奶那个熊的,这整到最后受苦受难的,不还是民间的小老百姓吗!”
“唉,从那之后,老百姓就一直遭罪,又遭了几十年之后,火山口终于快要再次爆发。其实早在1909年的时候,谁都看出来底下的老百姓被得罪狠了,你顶上要是再不想辙那这次可真的就要彻底玩完了。”
“人家张公之洞上了大岁数,身体又不好,一看眼下形势不妙赶紧进京,对着上面那个就差没把屁股搁到龙椅上的实际皇帝载沣直言道:‘如不顾舆情,恐怕要激起民变。’这话已经很不好听了,可载沣居然回了句:‘有兵在,怕什么民变!’这王八蛋话把张公气的跳起来大骂:‘国家养兵,岂是用来打老百姓的!’说完叹道:‘不意闻亡国之言!’”
“可惜了一代人杰,就在这事过去一个月后,张公去世,临终前长叹:‘国运尽矣!’”
在张公去世不到两年,满清灭亡,民国建立。
当年,慈禧太后坐在梳妆台前自言自语:“洋人挑衅,暴民闹事,真是内忧外患呀!”
梳头的陈公公道:“洋人咱们惹不起,可对付国内的暴乱分子,官兵为什么不开枪呢?”
慈禧大怒,回身怒骂这个愚蠢的奴才:“先有朝廷剥削国民,才有民众闹事,如再大开杀戒,我怕遭天谴祸及子孙。积阴德这种事,你们这些断子绝孙的奴才,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再有就是小白菜杨乃武案,只为一介小民,人家慈禧太后一道懿旨下去从侍郎巡抚到知府知县几十个贪官王八蛋统统摘帽子滚蛋,因为你要治国,那就得先治吏!要是连这条都不知道那你也别混了,趁早滚回老家,少鸡巴在这里丢人现眼。
“回家好好种地去吧,为了你一个人,我罢了几十个官员。”
这句话,是慈禧派人给离牢返乡的杨乃武传的临别之言,所以说在慈禧活着的时候,哪怕中国再惨再乱也没人会大规模的举国造反,因为慈禧毕竟不会对小民把事做绝,大部分小民还没对慈禧彻底失望,满清还没彻底崩溃。而当慈禧死后,换上载沣溥仪掌权,那就是满清气数已绝,非死不可了。
“咱中国要是想让顶上的除贪污革弊政,那除非是帝制,顶上的老一是皇帝!这全天下都是我们家的,谁敢在我家里捞钱捣乱,格老子的爷爷我非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塞进去堵漏子!可这真要不是帝制那就另说了,如果再碰上顶上的杂种想像猪精一样,赖着屁股底下的椅子不肯滚他妈的蛋,那他杂种就必须要愚民,让民众素质低劣,让整个国家成个猪圈,圈着一群肮脏作呕的贱民猪!因为只有使出这般遭雷劈的缺德法子,才能让猪精保住屁股底下的椅子!”
弟兄们看见钟毅喝多了指手画脚的对着半空乱骂忙给他满上一大碗,哄着钟毅一口干下去之后晕晕乎乎的靠在椅背上捂着脑袋发癔症,但没想到这货最多癔症了半分钟,就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接着嚷嚷道。
“咱中国这上下几千年里就数他元朝最发疯,你把人给分成好几等,整的草民们瞅着九儒十丐的模样硬是咽了这口鸟气,可你还瞎整什么‘初夜权’!有他妈这样玩的吗?结果让汉家落了个摔头胎的惨烈习俗!”
“奶奶的,他那是自杀,自己找的死怨不得别人,而且大宋故丞相文公天祥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因为您说的没错,虏不过百年国运,他们只蹦跶了几十年就彻底完蛋了。”
“但要咱老实说,很多人对元朝并没有太大仇恨,毕竟元蒙享国日短,人家的大汗蒙哥也在钓鱼台生生被一炮给轰去见了长生天,还有像崖山这样一个个伟大的地名,到处都有我们至死的英勇抵抗。”
“可以说为了打中原,特别是打四川,蒙古人死的最多,连大汗带部队死的人海了去了,就算他远征花剌子模都没这么惨。不过这还没完,哪怕他们就是在中原坐了天下这起义还都从来没断过,天天兵戎交击烟火四起,其中特别是元末的陈友谅和朱元璋,那是见蒙就杀一个不留,直到不久后的明成祖朱棣也是带着大军深入草原,毫不留情的发动了一场种族灭绝性的屠杀式进攻。当时真杀的是首级如山,血肉盈野!”
“所以,我们汉蒙之间其实是屠杀对屠杀死的人都不少,谁都是一身伤,仇也报的差不多了谁都不欠谁。”
“到他满清入关,好多汉族老百姓都死在了大屠杀中,可咱们杀的满族人也不少,而且咱们就喜欢杀人家的大汗玩,又是一炮让他们的努尔哈赤上了西天。尽管咱们汉人死得比满人多的多,但到后来时间冲淡了一切,要是咱搁大明那时候,绝对是不分鞑子男女老幼见着就杀,拼了命也要多带几个鞑子一起上路,可到现在叫我们怎么办?杀回去吗?都说着中国话写着中国字和咱汉族老百姓几乎没什么区别,还一个个的混在汉族堆里连分都分不出来,你这让我们到地了杀谁去啊!”
“说实话,在邻边的外族人眼里咱中华文明太恐怖了,整一大陷阱扣在自家门口,掉进去就出不来了。嘿嘿,其实他们出不来的原因主要是咱中华的同化性那真是强的没边,我干掉谁,谁就变成我,谁干掉我,谁还变成我,不服王化不变成我的,过几年统统拉出去打死!你变不变,啊?你变不变!”
“得,那不就是你掉坑里了,坑底下的七手八脚把你给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咱大家伙一起坐坑里扬着个傻脸,等着再有哪个倒霉孩子掉进来就痛打一顿不让他出去?”
酒桌上的军官们听的是一通大笑,尽管蒋毅把话说的逗乐,可古代的人们确实接受的是中华文明的润泽万物,确实接受的是忠孝礼义的思想教育。所以那年头的古人,哪怕他再坏再不是个玩意,他这心里始终还会闪过一丝忠义勇武,德孝礼信的影子,始终不曾有连灵魂都彻底沦丧掉的古人,毫无廉耻的出现在中华数千年的历史长河里。
因为就是这个教育和思想在牢牢的护着每一个中国人,让他们不致沦为丧心病狂的无毛畜生!
虽然中华的传统思想文明被民国继承了下来,但国民政府当中也确有败类,该死的大发国难财,你奶奶那个熊的脑袋瓜子里装的难道都是屎吗!国家完蛋了你还能好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他娘的把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这他妈的,唉。
贪污腐败为了上位便卖身卖笑的,是人渣!单他们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能让人活活恶心死,因为他们的灵魂都充满了肮脏,他们的脸上永远没有一丝正气,连装都装不出来!而他们有的,只有令人作呕的奸诈虚伪!
可这些王八蛋在自己贪污腐败捞了一兜子脏钱之后,居然还他妈了个蛋的想着再编些屎盆子把别人也给诬陷下水,话说你的逼脸还要不要了!
这贪污腐败的屎盆子第一个砸的就是蒋介石,虽说民国政府确有脏官且为数不少,但蒋介石却是一生自律清廉,这个连在历史都早有公论,你说他贪污腐败还真好意思张那个嘴,一个不吸烟,不喝酒,连茶都不喝的男人,他贪了花哪?睁着眼看看他的家族;宋美龄一生不问金钱事,只有一处房产还是在上海的陪嫁嫁妆,只不过那嫁妆肯定是要不回来的,当她以一百零六岁高龄逝世的时候,身后仅有12万美元的银行存款。唯一的亲生儿子蒋经国,在台北故居的家具设备简陋到令所有的参观者都是感动不已,还有就是蒋经国的俄国夫人蒋方良,在丈夫去世后因为经济拮据,方良夫人居然连想回故乡看一眼都办不到!如今蒋家第四代已经完全退出政坛,靠自己努力工作谋生,对于一些蒋家的孤寡老人,国民政府还不得不定期给他们补助。而这些,就是蒋家的“贪污腐败”!
抗战期间,蒋介石多次直面那些从天而降的死亡请柬,在抗战中蒋介石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日军轰炸,府邸,官邸,防空洞,等等这些,几乎都挨过炸弹。
抗战期间,宋美龄不惧生死,多次去前线慰问国军将士,而这其中宋美龄竟有五次险些丧命于日本人的空袭,炮击,或是扫射之中!
抗战期间,蒋介石唯一的血亲儿子哪怕明知随时会死,但却依然毫不退缩的陪着自己的父亲。就像蒋介石养的一盆兰花,有次躲避不及那盆兰花被当场炸得粉碎不说,还波及着差点把蒋介石连同蒋经国等人一次全部炸死!
要不,咱再和那个谁比比?啧啧啧啧……
只要良心没被狗吃了,拍着胸口掀开人家陈家脑袋顶上被扣下来的屎盆子看看,要是再说他陈家兄弟是贪官,那中国就没好人了,全他妈都成了和珅了!这兄弟二人真要是哪得罪你了,你就事论事别坏着良心往人家头上扣贪污腐败的屎盆子!
由于陈家的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二人历来清廉,所以当二人去职后,久有肺病的陈果夫竟因无钱治病而导致病情恶化,虽有蒋介石特批5000银元急救亦无济于事,其人不幸于1951年8月28日病逝,终年六十岁。
陈立夫则向孔祥熙借了两万美元去美国办了个养鸡场,夫妻二人亲自动手清理鸡粪,捡蛋,喂食,家里的顶梁柱陈立夫更是亲自送货,做东西。直到在最后的垂暮时光里,夫妇二人这才返回台湾养老,其间著书立传的立夫先生还开玩笑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本家把我列入四大家族。如果我那么有钱,还用得着到纽泽西养鸡吗?”
2001年2月8日,已是高寿的陈立夫病逝台北,享寿一百零一岁。
这四大家族一说,纯属后来姓陈那孙子对着历史扯了个大蛋!至少有两家是被强拉着顶了黑锅!其中最显眼的死穴就是那孙子脑子掺屎乱编一气,实在是编不出来了只好硬说他们四家借着抗战吞了200多亿美元的财富,可人家美国八年总共才租借给你16.2亿美元的物资武装军队,德国军人给的一亿马克全都被买成了枪炮,俄国人给的几乎都是家伙,法国佬早就挂了,英国蠢驴基本上见死不救还反倒黑咱们一头。而且就当时的穷光蛋情况,你让他们到哪去给你贪来两百多亿美元?兑换成中国货币那得多少?知不知道在民国最富的一年财政税收也不过只有四亿美元?要按照你们那种说法,他们四家先要把所有的外援全部贪掉变成现钱,前线的部队连一颗子弹都不许获得,然后再黑掉所有财政收入从1911贪到1961去!且这中间还不许有战乱,不许有天灾,不许为政府支出一分钱,全国所有官员打五十年白工一分钱薪水都没有!
只有这样贪,他们才能贪够两百多亿美元!
我说,不会是你数学老师嗝屁的早,拉语文老师来顶的缸吧?你做狗说瞎话也得靠个谱,别把我们当他妈三岁小孩耍!如果你要非要咬死人家贪了两百多亿美元,那我只能说这是冥币吧,我还能给你找张两千亿的,你个孙子要不?有种你就是论事,别他先人的拿着黑材料净给人家乱扣大帽子!整外国人你个贱种敢吗?至于那些远的你就别想了,不是你爷爷我瞧不起你,就孙子你那短胳膊短腿的,够得着吗,还想整人家?意淫去吧你!
看你平日把蛋吹得比象球还大,那咱今个干脆就来一近的,就门口北面那个横跨欧亚的赤色帝国,你他八辈祖宗的有种过去到人家的地盘上拔他们一根汗毛让我看看,有这个种吗?杂碎!
啧啧啧啧,对外是孙子,奴才,怂包!可整起咱中国人来那他妈比螃蟹还横,分明就是寄生虫,吸血鬼,王八蛋!
人家国民政府自始至终都有大量实权反对派督战,连蒋介石都能三次被搞下野,这么明目张胆的贪污腐败,他所谓的四大家族敢吗!哈哈哈哈,你们又有多少个大家族?你们一个个的又他妈贪了几万亿美元?敢不敢自己滚出来亮亮?你们有这个蛋子吗?
所以说有些人别想着跟古人比,你就不配,没那个资格和人家古人相提并论。别的不说,单论忠义,那杂种有吗?哪怕是古时候最低劣的人渣都瞧不起你,瞅见你也就只有一句;这是啥鸡巴东西!
妈的,那些孙子加傻逼听爷爷一句话,人家混社会的杜月笙看得明白早就说过;‘不是政府人士,永远不要去做政府的吹鼓手,因为吹鼓手在政府眼里永远只值一个夜壶铜钿,尿急了拿出来用一下,用完了将夜壶放到最角落地方。’你吹得越起劲,不仅公众看不起你,政府更看不起你,所以吹鼓手都没有好下场!
要这样说的话,还有一个人看的更明白更准,谁啊?梁启超!人家梁先生早就评判过;“长期残忍的压制人民,使人民变成奴才,让人民的脊梁已经弯曲了。当面临外敌入侵,大乱临头之际,又指望人民在自己面前仍弯下腰当奴才,而在外敌面前直起腰来反抗,这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
你想下跪当奴才,可以,没人拦你,你他妈爱咋咋地,我们管不着,更不想管这个闲事,可你个孙子别他八辈先人的拉着我们一起当奴才!你没骨气,我们有!我们会拿起武器同那些王八蛋死拼到底!我们的胸膛可以在弹雨中洞穿!我们的脖颈可以在血战中被砍断!但是我们的脊梁,永不弯曲!
嘿,孙子,听着,你爷爷我的膝盖硬,跪不下来!
那些只知道窝里横的渣子们,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啥才是中国人!
第一位,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谢文东将军,这位绰号座山雕的抗战英雄大将,和日本人打起来从来是死战不降,长年累月的把日本最精锐的关东军给打得焦头烂额却无计可施,以致连日军都悲哀的说:“小小的东三省,大大的谢文东!”
第二位,双枪老太婆赵洪文国,这位辽宁省岫岩县的巾帼英雄领导赵氏家族同日军作战几百次,全家族上下男丁三十余人阵亡,其人更是蒋中正誉为“抗日游击之母”!
不愧是双枪老太婆的家族,赵氏一族满门忠烈,无不是为国尽忠的好汉,赵洪文国不仅有是被尊为“当代岳飞”的英雄儿子,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赵侗将军,就连女儿赵理智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还有赵连忠,那都是死不投降的男人。只可惜到了最后,赵洪文国和她唯一幸存的儿子,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赵连忠将军,到底没能活过战争,俱散硝烟。
喂,孙子,你知道她带领整个家族军团干掉了多少日军吗?你给我听清楚了,足足有三千多个!三千多个日本帝国陆军精锐野战师团的士兵被送进了靖国神社!还不算那四千来号二皇军!你牛逼,你干掉多少?听好了,我说的是日本帝国陆军一流野战军军人!不是那些四流还没枪高的充数蛋!还有,你少给我拿那些垃圾二皇军说事,干死十个二鬼子你都不一定能干死一个日军精锐!
你杀的了日本人,我杀不了日本人,可我能杀的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