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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泪与血的爱情 第七回:绝望奇想欲联姻·情妹为情心欲碎
作者:安奇趣记 时间:2018-07-27 15:51 字数:8061 字

景芦明气冲冲的从家里出来,来到齐广森家,一怒之下,把齐广森的大门一脚踢开,直冲进齐广森的房间,见齐广森看到他进来,刚从椅子上起来,就猛然发疯似地一下子上来揪住齐广森,咬牙切齿的发狠说:“好啊,你小子,你太阴险狠毒了,我今天算真正的看透了你,你这个恶毒的小人,你给我把鸡场里下了什么毒药?你快给我说。”

齐广森被景芦明用力揪的象要喘不过气来,憋得脸通红,景芦明更是认为齐广森干的,就又大声叫:“快说,你不说看我今天怎么整理你。”齐广森见景芦明越发揪的紧,心里认为怎么说景芦明也是景美苑的爸爸,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为了景美苑,就没有动手,只是用力的想搬开景芦明的手,一边搬一边解释说:“大,大叔,我,我知道我们的误会很深,但我并不是个小人,你有话,只,只管放开再说,我,我那里,那里给你把鸡场下过什么毒药?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不是我,你,你的鸡场出,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你这个混蛋,明明你做的还不敢承认?你装的还挺象,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要把我的鸡全毒死,你认为我就同意了吗?你休想,你白日做梦,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就是把女儿插到猪圈里变成粪,也不能嫁给你这个无赖混蛋,说着,一拳打在齐广森的脸上,齐广森嘴立刻肿了起来,景芦明又一拳下来,齐广森脸也肿了。

齐广森娘开始见景芦明进来,被惊呆了,见景芦明吼叫,惊得身上直抖,一见景芦明动手打起儿子来,一下子冲了过来,放声哭起来,冲到儿子与景芦明中间,哭着吼着拼命向外推景芦明。这时景美苑冲进来,一看齐广森的嘴脸都肿起来,就一下子含泪上来拉住景芦明,含悲而鸣:“爸爸,你这是干什么?你好糊涂啊。”景芦明被女儿猛这么一喊,喊得一愣,就不明白的看着女儿,景美苑忍不住欲哭说:”你怎么能认为是森哥干的呢?你凭什么说是森哥干的?森哥他不会,他决不会这样,我知道,我了解他,这决不是森哥干的,你相信我,先别这样,等弄明白了,你再这样也不迟。“说着,拉着爸爸哭起来。

“你•••••“景芦明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儿,松开手,对景美苑说:”你给我滚,滚回家去,要不是你怎么会这样?你今天不滚回去,再永远也别想回家,等我彻底调查清楚了,我决不会就这么罢休。“说完,气冲冲走了,立马到派出所去报了案,说齐广森办编制培训班骗人,骗了钱吃喝玩乐赌钱,学员知道被骗后追要培训费,齐广森没有钱还,就又打银行的主意,要向银行贷款,银行来向他核对情况,他照实向银行反应了情况,银行没有贷给齐广森款,齐广森就对他怀恨在心,昨天夜里到他鸡场投放了毒药,把鸡全毒死了。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到景芦明家查看了现场后,取样抽检确实是有人投毒到鸡饲料里,并告诉景芦明,为了防止这些鸡再伤害到人,不能吃,必须立刻销毁埋掉,并根据景芦明提供的情况,将齐广森抓去一查,并了解了景芦明说的关于到银行贷款的前后全过程的真实情况后,又得知齐广森自昨天白天到晚上,乃至到今日白天才刚从藤庄他干爹那里回来,通过调查核对,齐广森说的确实情况属实,并又进行现场确定后,基本排除了齐广森作案的嫌疑,就把齐广森放了。景芦明见派出所排出了齐广森作案的可能,就认为派出所的人办案不行,明明就是齐广森干的,他们偏说不是,还让他再提供社会关系和情况,他一气之下就再不与派出所配合,此事也就暂时放了下来。但景芦明心里很不服气,在派出所监督下销毁埋了鸡的同时,他又一心要证明给派出所看,证明就是齐广森干的,但又眼下无策,却又心里不服咽不下这口气,就想着以后自己去寻找到证据,把齐广森送进监狱。

虽说在白天景芦明没有打景氏,但在景氏的心里比挨了一顿打还难受。晚上,她见丈夫闷闷不乐的唉声叹气,又因为没有了鸡心里空荡荡的,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以往天天喂鸡是个营生,如今鸡突然没有了,再不用喂了,她心里一下子发空的滋味实在让她感到不好受,特别又带来的是巨大的经济损失,不用说丈夫,就连她的心里也是无法承受的,更不用说让她的心里发愁了。如今鸡全死了,一个钱也没赚回来,又干赔了那么多鸡饲料钱和鸡苗钱,和投入了那么多的养鸡设施钱,贷了银行那么多的款,再拿什么还呢?从今以后再怎么办?眼下可是连本带利都赔进去了啊,虽说还款的期限还有好几个月,可好几个月到了之后怎么办呢?拿什么去还钱?儿子也一年一年的长大了,还要上学,眼下贷款都没法还,儿子以后再上学的钱怎么办呢?以后要是再考上大学,再订婚,这些钱再到那里去弄呢?这些问题一下子都涌进了景氏的脑子里,照这样下去,丈夫以后再怎么再有精神把这个家支撑下去呢?鸡场可是丈夫的命根子啊,精神和物质的支柱啊,如今命根子和支柱都没有了,就经济的损失和那五千块钱的贷款还不上,还不就要了丈夫的命吗?还不愁死他吗?难道这真是齐广森干的吗?这个坏东西,戝种,小杂种,一边和人家的女儿谈恋爱,一边下如此黑手,还让公安局破不了案,他怎么也能想得出来?人家不愿意就要给人家鸡来下毒,真害死人了,这样的人派出所也不抓,我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如愿,再决不能让他把美苑弄到手,不能让女儿再成为他这种人的老婆,决不能让女儿去跟这样一个坏小子。景氏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又想到了张大启和张小双来,要是把美苑嫁给张大启的二儿子张小双,这样不但可以拆开女儿和齐广森,还可以得到张家的经济资助,这张大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说不定他开口一句话就把贷款还上了。要是果真有了张家这个靠山,那以后儿子上大学订婚都不用发愁了,自然张家就包了,这门亲要是一成,这还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景氏想到这里,脑子就又激动起来,就暗暗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本来想跟丈夫商议,但又恐张家见他们落到这种地步再不同意,话到嘴边就又没有说出来,又见丈夫心情急躁,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恐不成再碰壁烦躁更是火上浇油,因此话上了几上又咽了几咽,就是没有说出来。若又过了两天,景氏见景芦明情绪稍微强了些,晚上,她感到不先商议丈夫不好,恐丈夫再找她事,于是话忍了几忍终于不得不先说出来商议丈夫。谁知景芦明听后,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他知道眼下高攀宋倩已经不可能了,他明白象小宋那种条件,决不可能花很多钱,为了钱,他只好叹了口气,闷闷的说:“你看这办吧,小双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张大启也挺好,不过,什么也再别找我了,我不管了,没心思管,一切全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闭上眼再不吱声,景氏再说什么他也似乎象没听到,再一声也不吭。景氏知道丈夫心里在难受,就没有再多说,而且见丈夫这样心里更难过。

次日早上,景氏就有了底气,想了几想,终于鼓起勇气来,打扮了一番,把几日以来的不疼快和焦虑忧伤的老脸舒展开,再看不出不高兴来,提上一点东西礼物,就出了门,直向张家庄张大启家而来。

来到张家庄张大启家大门口,张大启的老婆张氏一听有人推门,从屋门口向外伸头一看,见是景氏忽然提着东西进来了,就忙笑逐颜开的迎出来,笑吟吟上来接着礼物,叫着大妹子,就把景氏同接贵客一样接进门。景氏进来一瞧张家那房子,现在又修盖的变了样,墙面装饰的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一排十二间房子,三个门口三个院子,真是又宽敞,又都好的不分上下,就笑着说:“他张婶,好久再没见着了,真想你,今日见上面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今日可得空了,一寻思起来就来了。”

“好啊,他婶,可把你这个大贵客盼来了。”

说着,二人进屋,张氏就把景氏让到热炕上,张氏高兴地泡上茶,拿上糖果,景氏也不客气,让吃就吃,一边吃一边说,看样子二人互相还怪亲热的。说话间,张氏又有意的把话拉到了景美苑身上,问美苑找了婆家没有。

景氏听了,正中下怀,笑嘻嘻亲密的小声说:“他婶,还没有呢。”

张氏听了,立刻又欢喜说:“那咱们就攀个亲戚吧,你们美苑和我家小双这是再好不过的两个人了,我这边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大儿子也已经结了婚,小双岁数和美苑正合适,房子他们弟兄三人一人四间,都一样的新瓦房,这会子,老头子到银行取回钱来又要办厂呢,老大善于跑外,就当外交,老二小双善于抓厂,老三心细善于管理,就当管理员,现在爷四个干的正红红火火,要是咱两家再攀上亲,那真是锦上添花呀,他婶呀,你不会不给我这个情面吧?”张氏说着,两只眼睛笑眯眯的眯成了两条线,望着景氏,就等着景氏表态说同意了。但景氏听了却并没有象她渴望的那样高兴的说好,而是突然一下子变下脸来,叹了口气,说:“他张婶,我现在那有你这样的的好心情,我那有心思顾得上这个,俺家美苑的眼可高着呢,她是没有兔子不撒鹰,在她心里,你别看又什么厂子办得红红火火,可是没有钱就不信厂能办好。”

张氏听景氏这么一说,一下子从炕上下来,恍然大悟的到里间,很快连想也不想的从里间拿出个木匣子来,到炕上打开,放到炕上景氏面前,十分激动的对景氏说:“他婶,你快看,这是我给小双准备的定亲钱,我没让老头子动,老头子说办厂把银行存的钱拿回来也够了,这里面有一万多块呢,我还特意全留些新的。”景氏被说的向匣子里一看,见匣子里的钱全是一匝一匝的新拾元的钱。心里一阵子也有点激动,但又故意再长叹了口气说:“唉,他张婶,看你什么都准备的这么周到,天天就盼着给小双娶媳妇,再就没有别的心事了。”说着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又故意不说了。张氏见了,就忍不住问:“他景婶,难道你还有什么心事吗?美生也已经上了重点高中,他明叔又当支书,还办起了养鸡场,眼瞅着一本万利光等着进钱让你点钱了,你不高兴还有谁高兴呢?”景氏听了一下子落泪说:“你不提还好,你这么一提,我可就憋不住了呀,我今天本来想来找你消散消散心,被你这么一说,我那还能再有心思能忍住?”张氏一听,忙不笑了问:“他婶,难道你还有不高兴的事吗?”景氏又长叹了一声:“唉——,他婶,看你多好啊,这日子过的,聚乐的一点心事也没有,坐在热炕上大白天想媳妇,不冷不热可好着呢,可俺呢?养个鸡,都能全死了,死的一个都不剩,这还不说,还又贷了银行那么多款,眼看还款日子就快到期了,你说我那有不愁不忧不难过之理?和你这么一比,就更难过哩。”

张氏一听,一下子呆了,发呆的望着景氏,那脸渐渐也变得不如先前那么好看了,变白了,白了半响,才似做完了思想斗争似的开了口:“照你这么说鸡场里的鸡都全死了?”

“几万块钱呢,本钱就一万多,全打水漂子了,死的鸡还不能吃了,要是卖给人吃,万一吃出毛病来,那就更完了,给人赔钱都赔不起,要不是这样,我还早拿几只鸡来给你吃,就怕吃出毛病来害了你,这不?光款就贷了银行五千多,还有村里的两千多,村里的还好说,只要他爸爸当支书就没事,可银行,那可是不让期的呀,这到了期没钱还可是不行的,你说,我还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还那有这个心情去想女儿的婚事呢?我可没有那个心情去那么聚乐。”

张氏被景氏难过的,也跟着开始难过,就说:“他婶,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哩,这么大的事,谁遇上也不会高兴。”说着,擦了擦眼,坐在那里又发呆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而忽然强笑着脸说:“他婶子,你不用愁,咱这边又不是没有,只要美苑和小双成了亲,我和他爸商议商议,就拿过七千去,先还上贷款和村上的钱,然后让美苑和她爸都来,让美苑她爸来给老头子当顾问指导,美苑就当会计,咱们两家一起办这个厂,你看怎么样?”

景氏一听就心动,但仍有气无力的说:“嫂子,咋再好拖累你们呢?我的心里可下不去呀。”说完,就又转头向窗外看,见天又下雪了,就借景找话说:“天又下雪了,要紧别下大了。”说完,老向外瞅着窗,似乎在看外面的雪下得大不大,但心里可不是这样,可不是在关乎雪下得大不大,而在关乎让张氏自己说出这样行。

张氏看不出死活眼,认为是景氏故意向外看,不同意又不好说想找话说岔开话题,瞅着景氏脸一阵子又白了,两眼也跟着发直地瞅着窗外,默声无语的想了好一阵子,才又提起精神来说:“他婶子,好不容易来了还急着想着走啊?这叫人不留人天留人呀,雪也留你呀,我这三个儿子啊,还就挑小双好,小双文武双全,看相算命的都这么说,小双将来是个当厂长的料,他哥和他弟弟都跟不上他,他不但最听话了,还心眼好,不是光我这么说,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村上的人也都这么说,要是和你家美苑真成了亲,那可真是老虎遇着凤凰了。”

景氏一听,忙猛转回头来,“啊?”的吃惊的看着张氏。

张氏一看,忙又紧张的改口说:“你看我这张嘴,就不好用,我是说好的不得了,再没又比他们更好的了,好的就如老虎飞起来都如凤凰一样飞起来飞到一起了,正好是一对,就如龙遇着凤凰了,没有比这再好的了。”

景氏一听,又端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口水,刚放下杯子,张氏又忙添满,景氏看着张氏向杯子里添水,脑子却又在活动了,你别看景氏不识字,心眼可不少,相当年她就是凭着心眼,玩住了春风得意的年轻就当上村支书的景芦明,景氏不但会动脑子,心里也善于决定,景氏脑子一想,心就响应说看来张氏这会是没有问题了,张氏这一关是过了,但还不知道张大启是什么想法呢,就又卖关子说:“他张婶,咱两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我心里没有什么,你心里也没有什么,咱两也都和得来,可她启叔,那些男人的心里怎么想的,可不是你我说的那么简单的。”

张氏一听,忙说:“他婶,这你放心,这个可是我说了算哪,老头子得听我的,不然,我和三个儿子都饶不了他,再说老头子我也早看出来了,他就希望有象你们美苑这样的一个好儿媳妇,将来也好放心的把厂里的大事小事都交给小双,他认为光凭小双不行,必须得有个和你家美苑这样好的儿媳当小双的内助。老头子对儿媳这方面可好说话着呢,自从小双的嫂子进门,老头子天天高兴地就象含在嘴里,天天大嫚长大嫚短,就怕大媳妇那个地方不高兴,天天管着大儿子,就怕大儿子万一那个地方不好,惹着媳妇生气了,你瞧,他还会有什么想法?我如果把你家美苑的事和他一说,他还不高兴死呢。”

景氏听了张氏这么一说,心里就有了底,就又立刻转了口气说:“小双我也见过几次,这孩子道是蛮好的,有人性,这个不用细打听我也知道,美苑她爸也知道,美苑这个也不用我说,满村没有一个说她不好的,要是这样,我还真得当回事和美苑说说才行。”

张氏一听连忙说:“他婶,你要紧当营生,当事和你家美苑好好说说,和小双保证错不了,什么条件都由她挑,这不,美苑她爸和老头子还都又是多年的支书?也都互相挺好的,这个亲要是轧上了,可真是大好事啊。”

“唉,”景氏又突然再叹口气说:“光咱俩急有什么用?还不知现在小双是咋想的呢?美苑也是。”

张氏一听又着急的说:“只要你们美苑愿意,小双没有问题,我说的就算了,小双也早有这个想法,我当娘的最知道儿子的心了。我和小双的心一样,小双很多给他提亲的,可他就不心动,都二十三岁了,还说晚不了,难道还要五十三岁了才晚吗?其实我咋会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咋想的呢?他心里就装着你家的美苑。”

“美苑这也有不少给她提亲的,可她就也是不动心,和小双的观点一样,是不和小双还是同学?”

张氏一听,连忙惊喜的说:“是呀,就是同学,上学时,小双就来家说他景大叔家的美苑有多好多么好,出了这个外,再从来没听他回来说别的女同学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不过最好中午问问小双和他张大叔,这都不是些小事,不是说着玩的。”

“大妹子,你就一万个放心吧,和你这里,小双和老头子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上午的雪下的不大,下午天快黑了,也没下来多少雪。景氏见雪不下了,张家也都同意答应下来,并要帮助他家还钱打上贷款,就起身欲告辞,张大启夫妇见挽留不住,便特意让儿子张小双把景氏送到景氏的村头,这才回去。

晚上景氏把白天的事和景芦明一说,景芦明听了心中挺满意,但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她呢?你别光这么想,她能听你打算能同意吗?有齐广森在这绊着,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这你放心,看我怎样有办法劝她,小双又长得好,家里条件又不差,还有能力有作为,咋会不同意呢?小双那里不比齐广森强?”

景芦明听了再没吱声,心说你当初都有办法对付我,让我倒在了你的怀抱,相比也能有办法对付美苑,要扭转眼前的局面,看来还就要指望你了,但心里这样想却又不能这样说,就又装作长长地叹了口气,发愁而不放心的一样,但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景氏见了,丈夫的心和一举一动怎么能瞒过她?她心说:“到了这一步你还和我装,你认为我看不出来不知道?你要是发愁还能睡得这么快吗?但又没有理会丈夫,自己也要睡好觉,好第二天有精神劝女儿。于是,就也竭力让自己要强睡,最后数着数终于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饭后,景氏果真下起功夫来劝说景美苑,先将自己把去张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又夸了张小双如何好夸了一遍,再说起自己家里现在的情况实在没法,实在需要张家的帮助,让美苑看在这个家现在这个样子的份上,就答应下来这门亲事吧。景美苑见母亲说到自己家庭方面都落泪,心里也十分难过,她知道母亲是个不轻易流泪的人,母亲流泪,这家里的情况也确实让人为难,现在家里的这个情况,母亲不这样又能怎样呢?但她又实在是割舍不绝与齐广森的情和谊,是她追求广森哥,雪地寄镜,雪桥跪求,把广森哥留了回来,如今把广森哥拖累成这样,她再出尔反尔,她怎么能对得起森哥呢?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以后再怎么有脸见广森哥呢?他不能做这样的女人。再者,她把张小双和齐广森来做比较,不论从处世和个性上,及至容貌上,张小双怎么能和森哥比呢?张小双只不过他的家庭好没有作为人也说他有作为,而森哥呢?他可是真有作为,他只不过家庭条件不好,才让他的作为眼下无法发挥。如今这两个人就在她的选择中,她怎能不选择森哥呢?爱情这是她一辈子的大事,她又怎可就这样的在这样暂时的困难情况下,委屈着去凑合着选择呢?她不甘心,不情愿。再说,张小双她以前已经不知拒绝过多少次,如今再拾起来,并且还要被迫的去接受这个她打心眼里不喜欢不令她爱的人,她又怎能做到呢?看眼下的样子,她不答应又不行,她心里难过的简直也想着哭,她难过她的命运怎么会这样的不好呢?自从她和森哥的关系被公开以来,父母就接连反对阻碍,强烈的想破坏拆开她和森哥,可是她的心坚决不动摇,没想到,在这个十分艰难的时候,鸡场里又死了鸡,会让她的家一下子变成了这样,而家庭的情况又和她的终身大事的决定选择连在一起,由不得她自己去选择,去追求,她成了来挽救这个家庭出困境的唯一砝码,而成了为这个家庭牺牲自己爱情的牺牲品,她又怎么能甘心呢?她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呢?她悲伤的心,却又没有办法。想到这些,她眼里的泪,已无法抑制,这是从心里淌出来的泪,是心里在流血的泪,是绝情而又有情的泪,又是无奈想割断而又不愿割断真情的泪。泪,就是这样的泪,是你活的苦的泪,活的累的泪,情妹妹,泪妹妹,泪与情让你心里难,让你活的艰,让你活的累,让你活的苦,让你活的心碎,让你活的无奈,让你活的可怜,让你的命运百般而让人遗憾,现在还不知道没见到你的将来,如果见到你的将来,让人更心碎。

景氏见女儿两眼只流泪不语,心里一时被感染的也不好受,但认为她的劝说已经有门凑效了,已经起到了作用,于是就再下上功夫,专选能够打动女儿心,让女儿继续伤心落泪的话说,并也自己再难过再流泪想来再继续打动说服女儿。最后,她见女儿再一定不会令她失望了,就又流着泪说:“孩子,我的好女儿,你为了妈,为了你弟弟,为了这个家,再为你爸爸想想,你就答应同意了和张小双这门亲吧,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张小双也是不错的人呀,你要不这样真要把妈愁死,妈有时想,还不如死了的好,死了再不用整天担这些心事了。”

景美苑听了,终于忍不住的说:“妈,你千万不能这么想,我不能没有妈,我不愿意没有妈,你再让我好好想想吧。”

泪,继续接着流,就似雨,但又象要留住情和爱的雨,让那本来已经苍白的憔悴的脸,变的更加苍白,更加憔悴,在憔悴中,又不得不把头扬起来,再低下去,一切都在无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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