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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投女伤感记 六四回:结良缘贤媳入门·周家村欢腾一片
作者:安奇趣记 时间:2018-07-27 15:51 字数:4705 字

路上,因穷富自来有天壤之别,而身出富门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女丑,能以身下嫁给贫穷的人,这不能不在当时的时代里是一件罕奇之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自然觉着奇而又奇。因此,一路之上,乐手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劲头十足,乐声悠悠飞扬,族拥着花轿向前行,劲头一直不减,且乐声又奇音奇调百样,行一路,吹一路,且又赶上阳光明媚,虽是三冬,看上去也热热闹闹。

周勤生一路之上相随轿旁,转眼之间来到周家村庄口,庄口站了许多人,众人见轿来一齐哗然,便争先向前观看花轿,齐欲早观轿中人。就听人群里有一青年男子大喊道:“似王品奇这样的富豪之家,远近闻名皆知,今日却将他的千金小姐果真嫁于周勤生,周勤生也真是那世烧了高香了,这样的奇怪事落到了他的身上,这恰似天上落下一个大馅饼。而这千金小姐的大家闺秀,能够不嫌贫苦,今日肯上轿来,想必也非常不寻常,必非嫌穷爱富之辈,要不就长得太一般平常,嫁不得富人家,才找个穷人人才好而俊的来嫁,说不定王员外就看中了周勤生的俊,大家何不让周勤生掀开轿帘,看看这新娘了到底是俊是丑,一睹其之凤颜,听说她的名字叫丑儿,是不果真丑?”

众人闻听,一齐响应,一齐嚷让周勤生非要掀开轿帘不可。

周勤生脸色红润,连连作辑,被众人闹得迫的不可奈了,就道:“乡亲们哪,乡亲们呀,前面便是俺的家,各位乡亲且先放过俺,都到俺家中去把酒饮,俺家中虽然无好酒,可有俺母子二人诚心一片比酒浓。”

人群中其中又一个男的道:“听说王品奇家的三个千金小姐长得都似天仙,象牡丹,今日我们何不这时看看王品奇的第三个千金之貌,以满我们在此久候之心。”

众人听了又一齐赞成。

周勤生道:“七子哥哥,你放过俺,你若要看,你到前面俺家来看,俺没有多,俺还有薄酒一杯,只求你今日让大伙让开道,让俺进家你们再齐来看。”

那个被喊作七子的再不说话,众人却一齐嬉笑,趣乐,见周勤生之状而拍手笑,气氛分外活跃热闹。其中又一青年男子道:“不行,七子不说话我说话,大家不能让,千万别让道别放过他,别光听他嚷求,先让他这新郎官鞠个躬给大家看看。”

众人一齐附和道:“快,快,周勤生,快啊,快鞠躬。”

周勤生被迫无奈,只好忙鞠躬。众人嬉笑间不觉闪出一条路,周勤生乘机随轿脱身,就见那光景轿也跑人也跑,轿夫抬着轿边跑边齐乐的咧嘴笑,乐手们也随轿边跑便吹,一时间就听那音乐:“味哇,哇——味。”十分热闹的你追我赶齐起哄的场面。其中有个李秀才目视这种欢乐的场面,分外喜悦之余,诗兴大发,回头对另外二位仁兄同伴开口吟道:“喜轿村口星追月。”那后面随行的二位秀才仁兄中的刘秀才一听也是诗兴来了接着吟道:“乐鸟群中喜凤游。”第三个张秀才也不甘无诗相对,勃然诗兴而来道:“九霄美娇从此过。”正在这时,从外边来一个测字的先生,听了三秀才吟诗,随口接着道:“三秀可解三六九。”刘秀才一听把四句诗连起来道:“喜轿村口星追月,乐鸟群中喜凤游。九霄美娇从此过,三秀可解三六九。”连完,刘秀才便不无感慨道:“三乃是三个为数中之奇数,即为奇,六,乃为数中之偶数,偶又为阴,阴即代表女,女即为阴,九又为数中之奇数,又为奇,三秀,就是我们三秀才,而王品奇又正是三个大家福门闺秀,三六九又可为奇女奇,又可意为一个谜,即我们三秀才可知奇女奇,又可思为我们三秀才可解其中之谜,又可为王家的三个闺秀可解其中之谜,妙啊,此句不单是一语双关,而是一语数关啊,与我们三人之诗连起来,乃成了四句妙诗,好诗,真乃千古之妙诗啊!如此之千古妙诗,没想到今日出自我们四人之口,实在是妙啊!妙诗。”

那李秀才听了道:“此诗虽出自我四人之口,乃不谋而合,其理妙通,真乃堪称人间一绝。”

那张秀才道:“此诗真乃胜于古人妙对啊!”

测字的先生道:“不是妙对,而是原本就是妙事妙通。”

于是,三秀才听了都面面相觑,互相目视多时,再没有言语。

花轿已落于周勤生大门前,三间破草堂霎时就要成了新房。

众人间其中一人大叫道:“富豪之门的千金小姐,肯下嫁小村民贫困百姓,听说又生的俊秀,相比不同寻常不是一般,现已到门前,何不现在让我们早见一见?”

那傧相从周家大门内出来,有六十余岁,一身青衣打扮,羊尾胡子虽然白,但很精神,闻言,向众人深施一礼道:“乡亲们,难道我们就忘了规矩了吗?”

众人一听又开始喧哗。

傧相又道:“你们端且一等,待拜过了花堂,我自让与你们来相见,咱们破例如此,但不知各位乡亲可愿否?在此,我先将新娘之人品和你们表一表,也好让你们知道新娘之为人,不知大家可愿听否?我表完,大家将大门口就让开,让新娘进去拜花堂如何?”

众人中又一青年道:“要问新娘人品如何,我们早有耳闻,姐妹三人性格各不一样,王品奇的三个千金谁不知道?”

傧相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三人择婿的要求又都各不一样?”

众人其中一个道:“你问这个俺不晓。”

傧相道:“你听我说段顺口快板让你们晓一晓,不知大家想听否?”大家齐道:“想听,想听,你说吧,你快说。”傧相就打起竹板道:“竹板那个一响,”就听竹板:“对嘎,对嘎,那个对嘎嘎······”傧相随竹板之声又道:“此时尚未入那个花堂,哎?哎?哎?我想先把那个新娘,对你你们,先表上她那个一表。新娘她为人她那个品德高,大家那个住声守理听我来细表。”

众人一听竹板一响,更是哗然,都兴高采烈地瞅着傧相,傧相又接着道:“咱们祖辈上,年年烧高香,天上落馅饼,落下个凤凰,飞进咱的庄,单找周勤生。不是凤凰她另村去,只要是凤凰她早晚都要飞进来。下面我把王家的三个闺秀来表一表,啊表呀那个一表。那王家的大小姐,人称是大凤,她的名字叫女乔,她容颜赛天仙,真是个美娇娥。今日她也出嫁,她嫁单家庄。单家庄上单生贵,那金银堆如山。单家豪华又奢侈,女乔倾慕偏喜那金银山,择婿就喜欢上了金银山。那王家二小姐,名字是丰色,合成一个字,就是一个艳,他容颜赛牡丹,人称二凤凰。二凤凰今日也出嫁,她嫁张霸狼,张霸狼为参将,大家也都知道,他一心只把那丰色恋,丰色偏把那参将馋,二人同心并相投,丰色只把那将军夫人的头冠盼。不是真凤她不入这周家村,唯有这三凤,他名字叫女丑,女丑三小······”

听到这里,众人中有的忍不住道:“张霸狼,不如叫张霸娘算了,这家伙,面如凶神,看到女子长得貌美,就似狼望见肉,就要把手放到身上,怎么嫁于此人?什么人不好嫁?什么二人相投?张霸狼望见那个貌美的女子不相投?王品奇一下子把三个女儿都嫁给他他也相投。”

众人间其中又一个道:“你不要命了?张家可是心不一般到手里拿着辣椒,分不出辣椒辣还是手辣,让张霸狼知道了,他放一个屁,就够你受半年。”

先说话的那个道:“要命就一条,随他如何,怕他个球,他肯放屁,我找个麻袋给他接着,看他能放几麻袋。”

众人一听,都哄堂大笑,那吹乐器的听了。更是来劲,一个个齐高兴地鼓起腮帮子起劲吹,就听一时吹的“味哇味哇味味哇。”一阵子乐声之后,又一个道:“那单生贵也不是个好东西,她姐姐怎么单找了这么个人?那家伙,仗着自己有钱,上了赌场赌起钱来就没命了,不是有他爹娘限制管着他,一晚上能输掉个金山。”

傧相听了,又道:“大家先别说,大家先别言,大家先且就一住,听我来把话说完,刚才说到三凤三小姐,她的名字叫女丑,她长的可一点也不丑,女丑是王家的三小姐,平时人们称她为三凤,你别看这三凤三小姐,在姐妹三人中她虽小,可她长得并不小,只是岁数小,她一不嫌贫来二不把富爱,她单把人品找,风雪天那王品奇来王员外,他遇见那周勤生,他三言两语就向前搭了言,又赠钱来又赠棉,来到草房就给这女丑把婚订,他道是,丑儿三女不爱钱来不爱富,不嫌贫来不嫌穷,她单把人品找。说起这人品,咱看这周勤生,大家都知道,他一来勤恳能干又老实,二来吃苦耐劳风格高,三来通情达理为人性情好,四来孝敬老人出了名,五他人又长得好,他不高不矮正合适,他模样又俊秀。有了这五好,吸引住王员外,一句话这金凤凰就飞进了咱的村,如此两个人,面对好良缘咱们当怎样祝贺他们二人?”

众人有的道:“祝贺二人百年恩爱。”

有的道:“这样太土气,不时髦。”

刘秀才道:“福如朝阳引霞来。”

测字的道:“画龙点睛,好,这样好,太好,又太妙了,妙不可言。”说着笑着走了。

众人见了,都一齐起哄道:“对,就这样,测字的先生都说好,就祝二人百年恩爱,福如朝阳引霞来。”还有的道:“还有画龙点睛。”

周勤生道:“测字的先生先别走,回来吃杯酒。”

测字的边走边回头道:“虽然没吃,但就似吃了喜酒,老夫不便多打扰,多谢了。”说完而去。

众人又齐高声道:“周勤生,你还没有请我们吃酒呢?”

众人中其中有一个人大声道:“来,咱们再一起喊,祝贺二人百年恩爱,福如朝阳引霞来。”众人齐道:“好。”就听那人:“一,二,起。”众人齐道:“祝贺二人百年恩爱,福如朝阳引霞来。”末了又一个道:“还有画龙点睛。”

周勤生见此光景:“又喜又悲又感激,两眼不由热泪涌,花钱难买众人声,更是难得众人心,不由恭手对众人道:”乡亲们一片真诚请,我周勤生深受感动把乡亲们谢,多谢各位众乡亲,我家贫穷无好酒,只有寸言表丹心,丹心一片比酒浓,还请众位乡亲多包涵,他日酒饭定补偿。“

众人听了,都感激道:“勤生我们都知道,你别说了,莫说了,你有今日我们都为你高兴。“

“那就多谢了,请乡亲们多包涵了。”周勤生说着,又来谢轿夫和乐手,乐手道:“我们今日高兴,你虽然家贫无有更多钱给我们,但我们听着你为人极好,我们再无偿赠一会乐给你们,让你们这二位佳丽拜完花堂我们再走。”轿夫道:“我们也是,我们也无偿在门外以彩轿展饰门面,为你们贺喜。”

周勤生听了道:“那就多谢你们了,他日有钱定当补偿。”

轿夫和乐手道:“不必如此,那样就显得我们太不仗义了。”

“那就多谢了。”周勤生躬身施礼道。

傧相道:“请大家让开一条路。”众人一听忙让开,傧相又道:“请新郎新娘入花堂。”于是乐手们鼓劲大吹乐器,一时间就听乐声飞扬,从周家大门内走出两个中年妇人,此即被当地命名为嫁人客,传说这嫁人客用什么样的婚后青中年女人也可以,就是不能用改嫁的和寡妇,因为那时的人都很迷信,认为用这样的以后也会这样,再说那时不兴改嫁,视改嫁为辱而不烈之女。就见那两个中年妇人从周家大门内出来,到轿前,掀开轿帘,将女丑搀扶出轿,递上红花彩绳,让周勤生在前牵着,两个嫁人客一左一右两手搀扶着女丑,同步入花堂。那花堂,又怎称为花堂,但见正北放着一张破方桌,色已旧,旁有两条破板凳,周母早已坐于凳上。方桌两个前角各有一只冒着青烟的红烛,桌子北面黑而旧的墙面上贴着个用红纸剪成的囍字,其余破旧之处更不堪入目,众人也跟着齐入。

这时乐声在外面飞扬的好象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齐说乐声好。

“一拜天地。”

“二拜婆母。”

“三拜傧相。”

“四,夫妻对拜。”

拜完了花堂,傧相对周母周勤生道:“老嫂子,大侄子,恭喜你们哪,你看各位乡亲都高兴欢喜而来,先会都提出来想看一看新娘凤颜,不知可否?”

周母道:“此事老妇怎好主张?此事当有贤媳自己决定方是。”

周勤生道:“是呀,此事我也不好主张。”

傧相听了正不知所措时,那女丑忽然语出惊人,不知那女丑说出什么语言?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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