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旧梦重温
作者:醉酒的猫S 时间:2018-09-04 14:28 字数:3004 字

  婚宴结束,欧阳和小琳回到住所,欧阳看了眼疲倦的小琳,“你先休息下,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小琳强打起精神,她的身体流产后,一直有些虚弱。

  “不用了,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好睡上一觉,晚上我回来陪你。”

  小琳只好点头答应,欧阳决定的事,一定会坚持到底,这么多年她已熟悉了他的脾性。

  朵朵和小壮坐上Bill的车,出于习惯,她和小壮一起坐在后排,Bill看看副驾驶的位置,又看了眼朵朵,什么也没说,只是唇边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小壮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他现在对许伯伯,不是熟悉那么简单的感觉,而是复杂微妙的,他渴望见到他,又有些不安,在暗中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表情和说话声,都让他忍不住小小地激动,眼前这个人,这个英俊威武、带点骑士气质的伯伯竟是他的爸爸。

  “小壮,今晚我们住魔法师套房好不好”,感觉到车内怪怪的气氛,Bill主动打破沉默。

  “啊?!那个太贵了吧”,朵朵不禁脱口而出,那是迪士尼乐园酒店最贵的套房,这个时令的价格应该在一万以上。

  “不贵,庆祝我们一家三口的团聚,多少钱都不贵。”

  “……”

  车内又是一阵沉默。Bill从后视镜里看朵朵的表情,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小壮沉不住气,“许伯伯,那个套房很大么,很好玩么,你不用再去车里住了吧”。

  “是的,有两间卧室,还有一个大客厅,小壮可以任选一个房间住。”

  “那你和妈妈住另一间吧”

  “小壮……”,朵朵的脸已经红透,她感觉脖子都是红的,上次在迪士尼那晚的情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一下午的疯狂游戏,小壮玩得特别嗨,虽然他还不肯叫Bill爸爸,但眼里心里满是依恋和满足。看完焰火表演,小壮已有些累了,加上早晨起来得早,探索了一会儿套房的各种设施后,就困得不行了,洗过澡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忙完小壮,朵朵回到客厅,发现Bill不知何时出去了,她突然有些说不清地失落,他是不辞而别了么,还是有什么急事。朵朵呆呆地想着心事,打算泡个澡解解乏再睡,温暖的池水,她的身心放松了许多,困意袭来时,她强制自己起来,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多尴尬,如果Bill回来的话。

  可令她奇怪的是,她身上没有任何力气,是从哪一刻开始的呢,她不禁要惊叫出声,嗓子里却只发出很低的声音。她开始惊恐起来,身子也渐渐往下滑,她想用力抓住浴缸的外沿,防止身体完全沉入水中,可是没有用,她的两臂无力地滑落下来,身体包括头部慢慢没入水中,她觉得只剩最后一丝空气时,终于失去了意识。

  她又一次身处幽冥中,这次,那个身影已然等在那里,“快跟我走,要不来不及了”。

  “去哪,你到底是谁?”

  “不要问了,我一直在等你,没人比我更爱你”,那人说着,就来拉她的手。

  “不行”,朵朵慌乱地躲开,“我有喜欢的人,还有孩子”。

  “那我呢”,那人突然转过头来,脸上满是愤怒与悲伤,朵朵看清了那张脸,不禁愣住了。

  “宝贝,你快醒醒”,朵朵听到呼唤声,感觉有唇吻在她脸上,温暖的、湿润的,有一点痒,不禁缓缓睁开了眼。

  “你醒了”,对面Bill的脸渐渐清晰,“还好我回来得及时,你怎么会贪睡到沉进浴缸里呢”。

  “我……”,朵朵不知该说什么,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浴袍,“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嗯,我出去买包烟”,Bill似乎不想多说。

  “买包烟要这么久……”,不待朵朵把话说完,Bill已用唇堵住她的嘴,抱起她走向浴室。

  “你要干嘛”,朵朵开始惊慌起来,他疯了么,忘了那个存在于他们间的生死结了么。

  “要你陪我一起鸳鸯浴”,Bill低声坏笑道,用脚踢开浴室的门,哇,一地的玫瑰花,像红色的海洋,朵朵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送来的”,“刚刚,本来应该早些到的,可能弄错了地址”,Bill将朵朵放下来,搞怪地耸耸肩,“没想到我回来正好英雄救美”。

  朵朵兀自发呆,Bill已弯下腰给浴缸放进热水,并摘下花瓣抛进水里。

  “你不在乎后果了么”,朵朵在一旁幽幽说道,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不是很想么”,Bill轻笑,并未起身,继续将更多的花瓣洒进水中。

  “你是想以这种方式和我做最后的告别么”,朵朵的声音愈发低沉。

  Bill不再说话,耐心地将浴缸里布满玫瑰,这才站起身走过来,轻轻一带,将朵朵拥进怀中,“宝贝,这些年辛苦你了”。

  朵朵立刻感到两眼热辣辣地,喉咙发紧,“对不起,我不知道……”。

  “嘘”,Bill打断她的话,“不要说了,我都明白,谢谢你把儿子养得这么好”。

  朵朵的眼泪不能自控地汹涌而出,是为相聚,为他的谅解,也为那即将到来的离别。

  Bill脱下自己的衣服,那裸露的饱满的肌肉让朵朵面红心跳,虽然并不陌生,但他们间隔了太久的时光,久到她已记不起上次肌肤相亲时他的体温。他走到她面前,替她解开浴袍,她不敢看他,只好低头看自己的脚,衣服滑落在地,他们终于毫无阻碍地相对而立。

  温热的水,将肌肤浸泡得发烫,玫瑰的香气袅袅地飘浮着,还有那一地红色的花海,遥相呼应,呼吸间只有芬芳,浓得化不开。他紧紧拥着她,身体最紧密地合为一体,没有任何空隙,为了这一刻,他愿意冒这次险,哪怕他的生命瞬间逝去,也是在辉煌中结束,他无怨无悔。

  两人疲倦地睡去时,已是午夜时分,朵朵记得Bill每一寸肌肤的温度、那依然浓密的胸毛,她要把这一夜的每一刻都印在脑海中,新的一天到来了,昔日不会再重来。

  朵朵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靠酒精的催眠和这种睡没法相比,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下旁边,还好,Bill没有走,他还在睡,线条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满足,他仍像当年一样贪得无厌,想到这里,朵朵的脸又一次涨红。

  “妈妈”,听到小壮的呼唤声,朵朵急忙穿上衣服,他刚刚醒,还躺在床上,见到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电话,“你把手机忘在这里了,刚才有人打电话”。

  朵朵看了下手机屏幕,是欧阳打来的,现在才不到八点,他有什么事呢。

  电话打通,欧阳略显疲惫的嗓音,好像昨晚没休息好,朵朵暗笑,“新郎官不好好睡觉,起这么早干嘛”。

  “你起来了,睡得好么?”

  朵朵的脸不由得一红,他问这干嘛,好在他在电话那端看不到她的脸,“有什么事么”。

  “Bill醒了么?”

  “……”

  “我知道他在你那儿,他现在醒了没?”

  欧阳这样不肯罢休地追问,让朵朵有些不解,他不是不明事的人,怎么这么……,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他还睡着”。

  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是试探的口气,“你没叫醒他吧,你们今天出去么”。

  “嗯,小壮还要去迪士尼玩。”

  “哦哦”,欧阳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我一会儿过去下,等我到了你们再走哦”。

  “什么事啊”,朵朵实在想不通欧阳刚刚新婚,不在家好好陪新娘子,一大早打来电话,又要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找Bill有点事,不过你别叫醒他,让他再睡会儿,我到之前会给你打电话。”

  “哦……”,朵朵还想问些什么,欧阳已挂断了电话。

  朵朵在那儿沉思着,欧阳的举动有些反常,他找Bill有什么事呢,为何昨天婚礼上不说。“妈妈,我饿了”,小壮已起床,洗漱完毕,叫着要去吃饭,朵朵本想去卧室看看Bill醒了没,想起欧阳的话,就没有去,Bill昨晚太累了,毕竟人到中年,让他多睡会儿吧。

  早餐还未吃完,欧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已经到了,朵朵惊诧不已,从欧阳香榭里的家到迪士尼乐园要将近一小时的车程,他是怎么这么快就赶到的,莫非他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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