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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司泽情事
作者:全馨月 时间:2018-11-18 03:25 字数:2369 字

玄衍一向不怎么出门,自然也很少能听到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但是,长寻可不一样,他素来好凑热闹,定然是从那些小仙婢嘴里得知了什么,然后回来告知了玄衍。

画矜也是悔不当初,她不用想就知道,定是杜若那个大嘴巴不慎将她交代了出去。好在玄衍也没与她过多计较,无非就是着个男衣,虽然玄衍是借机戏弄她,但是,画矜回头一细想,这事儿倒是也挺好,毕竟焚香节大荒各路仙神都会来,指不定会有哪个见过她的,所以男子着装反而更不容易被认出。

眼看离焚香节不过就剩下五六日,所以画矜她琢磨了一晚上,奕日一早便同玄衍请示去夜海那边请戏班子。毕竟也得给人家戏班子准备的时间,玄衍自然就应了她。这次,他倒是挺痛快,也没多言,更没派支昌跟着她。

“戏班子?”司泽听完画矜的请求后,脸色略显为难。

画矜奇怪的道:“怎么了?我记得以前听你说过,你这儿有过一个戏班子啊。”

司泽犹豫的看着她,吞吞吐吐的开口:“是有,但是那戏班子吧……它不是我组的。”

画矜有些莫名其妙,“那是谁组的?”

司泽眼神来回闪躲了半天,别扭的低声道:“是……禾曦。”

这次,换画矜沉默了。

九原以西南,奉川东南之下,为东南荒孤丘,梧禹山便在孤丘的东北处,讹兽一族一直居住在此山,而讹兽族的小公主便是禾曦。

然禾曦与司泽曾有过一段风花雪月,但不知什么原因,俩人最终不欢而散。禾曦更是为了报复司泽,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了,干起了孤丘织云布水的活儿。随后她便给孤丘之东的夜海周边降下骤雨冰雹,山崩入海那更是经常的事,搞得沿岸百姓怨声载道。天君顾及梧禹山的面子不好强管,于是,他便十分精明的给禾曦重新任了个沂(yí)河水神的闲职。因这沂河在孤丘东边正好流入夜海,如此一来,禾曦既能没事祸害下司泽解气,又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惹得人神共愤。

那是七八年前,画矜刚从渡劫的沉睡中醒来,却忙于打探她父尊的消息和收拾幽都的残局,自然与司泽联络的就比较少。所以,她也不大清楚司泽与禾曦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偶尔听了下旁人的言语。她也曾问及过司泽,但司泽不是支支吾吾就是沉默不语。她亦不是个好信的人,就没有再过多提及此事。

如今这戏班子虽说与禾曦有关,但画矜她也不能就如此作罢。

思量了片刻,她认真的看着司泽,“老实说,你到底怎么对不起人家禾曦了?”

司泽又是闪闪躲躲的样,“没什么,你就别问了。”

画矜一脸不信的道:“没什么她恨你恨成这样?”琢磨了下,她一脸会意的笑了笑,“我记得有阵子你宫里莫名许多鱼虾中毒,感情原来都是禾曦的功劳。”

司泽脸色又尴尬了几分,晦涩道:“唉,一言难尽,说多了都是眼泪。”

画矜凑近些道:“我瞧着禾曦应是对你还有情,要不怎会与你如此纠缠不休。你好好与她说道说道,一个戏班子而已,她应该也不至于那般小气。”

司泽欲哭无泪的道:“若是一般姑娘这办法还能奏效,可你是不知道禾曦的脾气,这些年我为了躲她连门都不敢出,若是相见只怕她会拔光我的龙鳞。”

他不提画矜都忘了他的真身乃是应龙,不过其实司泽也不用担心这茬,毕竟他本来也没多少鳞片,光了也就光了。但是这话画矜自然不得说,她还是得好言相劝,“不会的,这女子啊,都是口是心非,你这次向她开口,她高兴都来不及,哪还能与你动手,你想想,她这么年如此待你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没法忘了她。”

司泽怔怔的问:“真的么?”

画矜头头是道的说着,“当然。男女这点事无外乎就是如此,指不定这回之后,你与她之间的关系会缓和许多。”

司泽狭长的凤眼里满是质疑,唯唯诺诺的道:“可画画,你又没有过相好,对男女之事哪会如此肯定。”

画矜颇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我虽没吃过龙肉,却也见过龙跑。年少时戏折子看多了,总是有些经验的。”见司泽仍旧面色迟疑,她脸色一转,长吁短叹道:“唉,你若真不想去,那便算了,大不了我去献舞便是,被认出来无非就是个死,我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徒。”她双眸笼上朦胧雾气,“是我这个魔姬无用,没能救出父尊,以后幽都的上下老小就拜托你多照拂了。”

司泽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好了,跟我这你就别演了,我可不想你死后还要给你家收拾烂摊子。”他认命般叹了口气,“罢了,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去沂河走一遭便是了。”

画矜笑盈盈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就知道阿泽最讲义气。”复安慰道:“你不要这副送死的模样,相信我,禾曦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再说以你的本事,还能搞不定她?大不了使个美男计嘛。”

司泽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撇撇嘴道:“喏,你说的,那我信你一次。”

不过,当司泽见到禾曦的时候,他便后悔了,真的不该轻信画矜的话。

想他刚飞到沂河岸边还没等入水,便见一道人影从水面冲出,那女子一身素黑流仙裙,头上却戴了朵艳红的簪花,使得整个装束看起来格格不入。若不是那张熟悉的俏丽容颜,他当真认不出这是禾曦。

司泽诧异的指着她,“你怎地穿成这样?”

禾曦轻踏在水面上,诡异的笑道:“有个说法,身着黑衣,头戴负心人之物,便可将那人咒死。”她指了指头上那朵簪花,“这是用你的衣料做的。”

司泽:“……”

禾曦美目一凝,冷清的挑了下唇角,“这法子果然不假,这不,你来送死了。”

言罢,她施了一个法咒,双手向上一扬,无数道水针顿时朝司泽射去,密密麻麻犹如倾盆暴雨。司泽脸色微变,急忙幻出一道水障挡在身前,那些水针被弹落在地,一时半刻无法近身司泽。

禾曦眸子一眯,又加重了术法的力道,水针霎时变为钉状,狠狠的朝司泽砸下,司泽连忙向后闪了几步。

他边闪躲边喊道:“你听我说,以前都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杀要剐我都没意见,但这次我真的是有要紧事求你,你先停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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