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白故作惊疑的指了指她,“你说她?”复温柔的勾起她的一缕青丝,“这是我的未婚妻,帝神你难道……是来抢亲的?”
画矜欲哭无泪,他以前觉得玄衍不要脸!现在才发现这夜书白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转眼她怎么就成了他未婚妻!
盯着夜书白的那只手,玄衍眼神寒的渗人,他执剑的手一挥,冷光闪过。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左侧倒塌一片宫宇。
“啊!”
“救命啊!”
一阵阵哀嚎声从废墟中传来,倒在地上的侍卫皆面色惊恐。
玄衍淡若清风却又极具威胁性的缓缓开口,“我不介意给陵方城添个空地。”
霸气!
画矜在心里默默赞叹了一句。
良久,夜书白好似权衡完了利弊,看向画矜似笑非笑的道:“呵,看来我与你这亲事眼下怕是结不成了,不过,你也莫要急,我会再去寻你。”语毕,他慢悠悠的松开了画矜。
画矜给了他一个冷白眼,扭头就朝玄衍跑去,但一时不慎,脚下却突然被地上躺着的侍卫绊了下,玄衍瞬间一个幻云步上前,她直接扑到了他怀中。
她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正落入玄衍的眼眸,他抬手抚开她的碎发,有一丝无奈的道:“总是如此笨。”
他眼底好似闪过一瞬宠溺,画矜心口又颤了下,突觉这个怀抱甚是温暖,有一种说不出的牢靠。
玄衍冷瞥着夜书白,不紧不慢的道:“你不用再寻了。”复低头看了画矜一眼,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她,已是我的人。”
画矜心房之处上下起伏跳个不挺,她怔怔的盯着玄衍的下颚。
夜书白挑着语气冷声道:“哦?是么?那你可要看住了。”
玄衍揽着画矜的腰腾云而起,余光扫向身后,清冷的道:“再有下次,便无陵方城。”
夜书白没作声,静默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良久,地缝里冒出一团黑烟,烟雾渐渐凝成一个黑衣老婆子的人形,若画矜此时在场,定会叫玄衍好生收拾她一番,因为她正是那卖鸡蛋的黑衣老婆子。
黑衣老婆子狐疑道:“城主,您就这么放那个丫头走了?”
夜书白低沉着嗓音道:“魇婆,你抓错人了,她并非仙神,”
魇婆一怔,“下面的人说,万灵灯确实是跟着她们才开始亮,灯芯是仙根玉炼的,只要有仙神在附近,万灵灯就一定会有感应,这怎么会出错?”
夜书白道:“因为与她同行的是仙神,而不是她。”
魇婆略有了然,却仍不解的道:“我瞧这丫头与之前抓来的那女娃关系不错,还当她也是个仙神,那她不是仙神是什么?”
夜书白波澜不惊的道:“魔族。”
魇婆顿时一惊,“魔族?这魔族什么时候和仙神关系如此好了?更有帝神玄衍护着?”
夜书白想了想,问:“你抓她之时,可有什么异常?”
魇婆思忖了下,“当时,我见她修为也不大高,便没把她当回事,可她中了噬绝散后,竟然还能撑上一阵。”
夜书白了然,“想来她该是用了什么方法,掩住了修为使旁人无法看穿。”
魇婆似懂非懂的道:“您的意思是,那几个仙神也不知道她是魔族?”
夜书白轻颔了下首,“应是如此。”
魇婆又疑惑的道:“您是如何知道她是魔族的?”
夜书白没作声,却将目光望着画矜离去的方向,良久,他问道:“还差几个?”
魇婆想了一会,恭顺的道:“五魔之心已齐,还差两枚仙神之心与三枚妖心。”她见夜书白没回话,便又问:“城主,之前那个黑衣女娃既然是仙神,要不要我再去把她抓来?”
夜书白摆了下手,“那女子既跑了回去,必定不会再被你轻易得手,而且她们还是与帝神玄衍一道。”他又意味不明的道:“更可况……她与她关系不错。”
魇婆有点没懂后面这个“她”是指谁?但还是担忧的道:“这三仙五魔七妖之心本就不好聚齐,更何况还要是有些修为的女子之心,咱们虽借选亲之由聚来了一些姑娘,但多数来的都是妖魔地族,这剩下的两枚仙心该怎么办?”
夜书白缄默片刻,缓缓启齿,“你把妖心找齐,至于这剩下的两枚仙心,我自有打算。”
“是。”魇魔弯腰作礼,遂重新化作一团黑烟渗入地下。
夜书白继续望着远方的天际,浓黑的身影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禾曦落在宫墙外后,便跌跌撞撞的往一步停跑,正好碰上了前来圣阴宫的玄衍和司泽,司泽就先一步带了禾曦回一步停,而玄衍则自己前去寻画矜。这厢画矜的“禁言咒”已被玄衍解开,大致了解了他们的经过后,她便开始说起见到夜书白之后的事……
待她讲完,司泽疑惑的先开了口,“照你这说法,难道夜书白抓你们过去,就是为了挖心?”
画矜有几分确信,“应该是这样。”
禾曦又懵懂的问:“那他为何却又没挖你的心?”
这其中原因画矜也不知,遂同样困惑的道:“他只说改变主意了,却没说因为什么。”
良久,玄衍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缓缓启齿,“你是说,他的手在碰到你胸口时,停了下来?”
画矜怔了下,她确实是如实道来,只是没详细的说出当时的窘迫,可玄衍这么一问,她反而又想起了这茬,也不知怎地,对上他的那双眼眸,心底竟莫名发虚,遂眼神不禁闪躲,“嗯……就没动手了。”
玄衍不语,来回轻敲桌面的手指却停了下来,眼眸低垂着看不出情绪。
画矜更加不自在,为了做掩饰,她便看向禾曦找个话,“咳,那个你跳下来没什么事吧?”
禾曦略有埋怨的撇撇嘴,“大事倒是没有,就是摔的我浑身疼。”她作势又揉了揉膝盖,委屈的嘟囔,“小初,你也真是够狠的,石头都用上了。”
“呵呵……当时情急嘛,对了,我这正好有一瓶雪莲琼浆,你拿去擦擦。”说着她便抬手欲幻出雪莲琼浆,然这手摊开了半天,却没有动静,她怔了下,尴尬的收回手,“我忘了,现在术法使不出来。”
禾曦也想起这茬,遂苦闷的道:“是啊,现在我们俩与凡人无异。”
画矜想了想,问玄衍,“帝神,我们中了噬绝散,这毒要怎么解?”
禾曦也满眼期翼的看向玄衍。
半响,玄衍不冷不热的道:“过几天药效便会过。”
原来噬绝散压根不用解,画矜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但是却纳闷的看了玄衍一眼,他脸色怎么还是有点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