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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作者:宇小川 时间:2018-05-17 00:53 字数:8298 字

九三年那年,已经接受了子孙们谟拜了三百多年的大板祖墓碑很快就在他的坟前立了起来,但墓碑做得还是那样的高大,誉德钟没有采纳剑锋的意见,这一切也是剑锋预料之中的事情。

那一年清明节去那儿谟拜的人更多,毕竟大板祖这么多年是最灵的,来这儿求保佑找老婆的,求生孩子的,求升官发财的,求读上大学的,什么人都有。原来很多没有见过的同族人也在清明明节里见上了一面。每当这时唱词的就由剑锋来说了,毕竟剑然以前上惯舞台,在公众面前说话很流利,并且说话风趣幽默,并且他几乎是每年都去拜大板祖的,所以由他来唱词也几乎成为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子群,子艺,子元,大家来这儿来合影一张。还有爸爸。”剑锋同时也叫来了父亲誉德福,这张照片也成为了他们家里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我们大板祖真的有很大功能的,以前有一个姑娘曾经很殷勤地求保佑考上大学,后来果然就考上了,只要你们很诚心地去拜,同样也可以上大学的。”剑锋这样教儿子们,子群三兄弟果然是谟拜祖先中最积极的,说话也是最大声的,或许正是那时剑锋就开始培养自己儿子们在大众面前很大胆说话的习惯来。

“不过或许以后誉姓族人就开始少了。”观看了一下这个小山头上及周围的环境,剑锋喃喃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反正那时候计划生育下式普及到了这片地方,以后誉姓族人的后代就比较少了。

誉德钟的几个兄弟都是挺了不起的,他的大哥德胜原本是在乡里做大队干部的,但由于后来在文化大革命里由于签错字而杀错了人,因而下台;他的四弟誉德信原本是在深圳市那儿做市委书记的,但侍下无子,家产万万千千,但都被外族的女婿们分了去,德信在一九九七点过世。之后德钟几兄弟去到了深圳去要求把誉德信的骨灰要了回来。他们家族也是挺迷信的,毕竟在中国这个特定文化的环境里面,林李蔚的表妹凌翠娟就是嫁给了誉德胜的长子。

誉德钟虽然做了法院院长,但由于自己家里管教不严而让自己儿子誉亦飞做了小偷而被判了十几年。

现在剑锋夫妇只要把自己收到的废品卖给自己村里的一个兄弟,他是誉福再的长子誉剑添,是剑锋当初叫他出来开一个废品站的。

“剑添,现在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企沙的开发也是如此快,你何不出去同我一起收一下废旧,并且你泰山在外面也有当铺的房子,你可以把这个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啊。”剑锋提议着。

“好啊。”这个说话声调总有点有高而显得半真半假的剑添果真听说了剑锋的劝,携妻带子的出到了企沙去做了收废品站。由于是自己的村里的兄弟,剑锋开始叫那些平时也收废旧的哥们一同把所有的废品都让剑添来收购,很快剑添在剑锋这些哥们的帮助下,就把那个收废品站办得有点滋有色,但同时这样让那些原来提前开的收放废品站开始对剑锋这家伙有点怨恨,说只要是剑锋这小子要是把废品卖到他们店他们都不会收这种话。

当时收废品站这个行业里也是充满着竞争,那些从大直地区来的“大直佬”也曾经在这儿开过废品站,但本地废品站的人收卖了那些“烂仔”到晚上去烧了那些外地人开的废品站,并且买通地地本地派出所里的官员,所以最终那些外地人开的废品站在这种“本地垃圾保护主义”的变相压迫下被迫离开了企沙镇。这些能够生存的废品站站主经过了十来年的进步,不乏百万富翁的行列。

“我当年叫剑锋一同同我开废品站,但他不爱和我一同开,我说他笨就条吧。”没想到发达起来的剑添却开始以另一种口吻来贬低这个昔日帮助他无数的兄弟,这是让剑锋有一段日子里耿耿于怀的。

后来剑添因为收购了从越南佬那儿收来的炸弹壳叫一个工人敲开,敲爆了,那工人被炸得血肉横飞,剑添这个刚刚暴起来的暴发户这时也不得不关上了门退回到了农村去,自此以后他一蹶不起。

剑锋一生做过两次媒,第一次做媒是在一九九三底,那时候卓越雄的二儿子也是个大龄青年了,但还是没有找一个合适的老婆,正一直在催着那些亲戚朋友们去帮他找。但凭他父亲家里这么多的钱,还是有很多姑娘自动找上门来的,但卓越雄却相信剑锋,毕竟剑锋在帮人算命和看相上所说的东西颇能说到他的心坎去,于是他就特地拜托了剑锋去帮忙。

“我们村里有一个姑娘,是企沙中学副校长誉剑道的四妹妹,长得挺不赖的,并且她走起路来也是挺有福气的,相信嫁给二表弟还是可以的。”剑锋帮忙着说。

“那有时间帮我弄一张照片来。”二表弟卓子杰虽然有点腼腆,但还是觉得不错,毕竟不用自己去谈恋爱,可就让他松了一口气了。他的内向和动作慢是出了名的,所以他在企沙镇大多数人都叫他做“阿闷二”。

“好啊,这个当然好了。”誉德汉也正为自己的女儿们正操紧了心,毕竟他可有三个姑娘,现在还没有一个能够嫁出去呢。

“爸,你怎么就不帮我介绍一下呢?”这时候当时在炮台小学里教书的誉映雪也就是德汉的四女儿也有点烦燥地说。

“有时间我一定帮你介绍一个,但你和阿闷二不是很合配,以后会害到你的,而你的四妹正和阿闷二挺合配的,这个也不急一时。”剑锋对这个帮自己带了三个儿子启蒙了的三堂妹宽慰着。

“嗯。”映雪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闪身进屋里面去了。或许是哭去了吧。

德汉的四女儿映琴对这个介绍也是相当满意的,或许经过算命中所说的映琴和阿闷二本来就极为相生吧。

但这个阿闷二也的确内向,剑锋带他去拜见未来的岳父时真的是出尽了洋相,猪肉居然只买了二两就这样去了,抓一个鸡也是跛的。幸亏有剑锋这个表哥在旁边帮忙,否则真的是尴尬,多年后剑锋还说起了这个笑话。

但阿闷二和映琴在以后的婚烟岁月里真的是美满得让所有人都羡煞了。

经济固然是紧张的了,并且在一九九三到九四年这两年的热潮之后,并且由于企沙镇的贸易缺乏正规的管理,越南人对这个港口里的混乱也越来越失望,并且有相当多的当初来到中国踌蹰满志地大干一番世界的越南人在两年后被中国人骗得血本无归,黯然离去,不再回到了这片伤心地。企沙的经济越来越掌握在几个原先和越南人做生意颇讲章法的生意人手里,胡郁于也正是这么多年来能够和这些越南人讲情义,所以他的经济也逐渐做到了越南去了,他的经济也开始越做越大;还有一个叫刘四的流氓现在也已经变成流氓大亨,还有几个那些从越南里被赶回来的华侨们也由于他们懂得越南语而能够和越南人接头,所以在这二十几年里,这些华侨抓住了机会靠和越南人做生意,他们也成为了本地方有名的富豪,有一个叫做红次富的华侨的两个儿子在二零零二年时高考中失利,他卖掉了一条船用三十六万元把两个儿子买进了清华大学,但最终这两个儿子不成器地中途辍学。他们正是剑锋儿子誉子艺的同级同学。

随着经济的衰落及越南人的精明,在企沙镇上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剑锋这对处于社会低层的夫妇也只能被潮流托起又抛下,孩子的前途更成为他们那艘生活之船的舵,但那舵当时毕竟还是太小了太弱了,何时这舵才能够坚强有力地能够自己确定方向而不用他们这两页瘦疲的船帆在惊涛骇浪中提心吊胆地前进。

子艺出到企沙后,小儿子子元和他姥姥被置于那个孤单的小岭的家中,孩子子元越来越不听话,日益老迈的姥姥更是管不住他的了,并且听说他常常一人跑到无人的地方哭泣,这一切在父亲剑锋的心里就如一把小刀在切割着。

“我们把子元也接出来吧。”尽管这间小屋太小了,但剑锋还是决定将子元接出来读。

“但子元一出来读,还要转校费,还要留级一年呢,这样会不会对孩子的成长造成影响?”林李蔚有点担心。

“怕什么,一切规律都是人定的,人定的就可以改变。”其实剑锋已经想好了方法,“你不是有一个表妹焕娟么,她现在已经在企沙中心小学这里教书了,她那已经在企沙镇法院里当院长的丈夫誉剑会也是我的兄弟,这个就好办了。”

“但他们当年结婚时曾经请过我们,我们当时困难没有去,他们会不会因此而责怪我们?”林李蔚想起了当初的事情。

“或许剑会会对这事情记在心里,但你表妹焕娟没问题,毕竟她这么多年了还不能生一个男孩子,而你这个会一些医术的表姐用这个来和她探讨一下,相信她还是会帮你一些的。”知道女人总是心头软一些,并且当年子元的二哥子艺和大哥子群都是她的学生,当初她还奖过一盒“太阳神”补脑汁给当时帮学校的抢答问题而出尽风头的子群呢。没办法,剑锋为了自己的儿子已经走过几次“后门”了,但当年他可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的事情而屈膝过任何人,所以人都是有弱点的,对么?人的弱点最大就是亲情。

一切很顺利,子元顺利的调进了企沙中心小学读书,并且还就读于焕娟所教的三年级,但那时子元的成绩的确是不太好,或许他还真的还没有开窃吧,他甚至比不上当时也在剑锋在“预制院”里的邻居河宗堂的两个儿子,他们也恰好是在同一个班里呢。

河宗堂是最近冒起的富翁誉德俏当年的同桌,他当时做的职业和誉德俏当年所做的行业一样——江湖医生,他的妻子是广西灵山之乡来的女人,当年他就是在上面“行医”地时认识了她的父亲,这个姓周的女人年轻时颇有姿色,不过头发就是过早地白了许多,不知道是为何?或许是遗传,或许是生活的压力?河宗堂原本也是有几万块的存款的,但后来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拉什么关系的,一天到晚喝得醉熏熏的,并且这些钱用得也不是很得法,很快这些钱早就花得光光溜溜。不得已在企沙镇又做起了江湖医生的那套,现在入年了,更是不能随便走出去了,毕竟儿子都大了,并且也有家室了。他在原先的百货公司旁边的楼梯口那儿租了一间房子,那儿摆满了他用蛇泡着的药酒什么的,但他这家伙心比较黑,医好人一个人就想把人家的血本都想赚回来,所以后来也没有多少人叫他医病了;为了生计,他又不得已地学起了人家做牙医,还做假牙,不知从那儿运回了石膏,然后叫别人做了牙模子,自己用火枪来把铜烧进了石膏里,也不知道他的手艺如何,总之他曾经把人家的牙拔出来后止不了血,差一点叫别人把他告上法院。

河宗堂住在这片地方总有办法吵得这里没有一点安宁的,要不是请那批狗肉朋友回来猜拳,要不是成天借酒骂儿子,有时候还把两个儿子的手用铁链锁起来,有时候就把两扇门锁起来不让孩子们出去,要不就是打老婆,把老婆打得哭惨惨的,让和他们住在仅隔一扇墙的剑锋他们家真的是毫无安宁。这和剑锋那小声地教导儿子的方法真是截然相反,尽管当时子元的成绩是远远达不到河宗堂两个儿子的成绩那样好的,但子元却还从来没有被打过,至多有时候被吵得太利害了,就让子元跟着二哥子艺一起到只有一百米远的企沙中学去念书。

当时这片地方虽然小,但还是有五户人家在这儿租房子的,一户是“邓妈”,户主是男的,是个世袭理发师,但人家习惯了叫他做邓妈,他老婆和子艺他们同姓,所以子艺他们叫她老婆做姑;一户是上面提到的河宗堂,一户也是上面提过的,那是誉剑锋的亲表妹誉剑艳的一家子,她丈夫是个开汽车的,她有三个儿女,长子陈泉铭是子艺的同级同学,接下来的是两个女儿,后来这片地方也生了一个儿子,但超生得太可怕,就送给别人养了。还有一户就是那个妓院了。这个以前是卓越雄建筑公司的地方现在也成为了一个大杂院了。整天吵吵闹闹的,还是相当热闹。但在这个小院里却孕育了三个大学生,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了。

自从搬出来住后,在大狗岭那个房子也基本被废弃了,只有过年过节时才回去打扫一下,很多以前辛辛苦苦地买来的柜、家具什么都关心子女前途的剑锋夫妇遗弃下被虫咬尽蛀坏,或许是从子元出到企沙后这么长的日子里就不再回到过那片地方长住过了。

“子群,子艺,现在你舅公公卓越雄的建筑公司正式解体了,他们要把这片地方卖出去,你们看是买房还是读书重要?”这天剑锋询问起两个刚刚放学的两个儿子,上到初中后沉默了许多的子群只是用手指向了中学一下,而子艺也说读书重要,剑锋不禁叹了口气。

不久这个预制院真的要进行了土地拍卖,而现在儿子又这样大了,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守在一间还不及二十多平方米的房子里,所以虽然他知道自己的钱也不是很多,但他还是向那些亲戚借了四万多把三间地皮买了下来,即是河宗堂、自己、邓妈原来所住的三间房子,现在邓妈已经搬到了他自己建起的三层楼去了,河宗堂现在也没有钱能够买房子,自己的表妹誉剑艳想租剑锋当时已经买了下来的房子,但剑锋却没有让她租,毕竟这个“是非派”在前段时间拍卖房子时她虽然没有钱买房子,却在拍卖现场不断地破坏自己的事,毕竟当初剑锋和自己的舅舅卓越雄已经内定说要拍卖三万多的,但没想到由于她的搞混水而不得不提到了四万多。现在即使是亲娘剑锋也决意不会把房子租给这种人的。

河宗堂也想留下来租剑锋刚买下来的房子,但剑锋当初也不同意,毕竟这个家伙太能吵了,并且在拍卖现场明知自己已经有点内幕的,但他也像誉剑艳那样搞浑水;剑锋当初限他三天搬出去的,但后来他叫了兄弟来这儿指着剑锋的脸面骂。剑锋或许是还念这么多年来的一点邻居之情,还是同意他住了下来,便后来河宗堂还是搬了出去,在企沙镇唯一的风车岭里坳租了一间房子。这下房子是够大了,剑锋望着这个家子,心里还是受慰了许多,虽然买房的钱是借来的,但毕竟是有点像家的样子了。

但这时家里却招来了一个不太受欢迎的人——林李蔚娘家的一个妹妹,那是不同姓的,叫吴七妹,她的父亲是林李蔚的十三叔,八五年剑锋在港口市那儿做拆船工人时他就向剑锋贷了钱,但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还过一分一毫,现在他的小女儿却这次又来到了了剑锋的家,用她的眼泪征服了她的姐夫大姐们,并在这儿住了一年多,为了让这个看起来“孤苦零丁”的堂妹能够自立成家,剑锋还帮她在不远的企沙中心小学大门处开一个小摊位,并且还借给了她三千多元,但这个风流成性的吴七妹却到处和那些浪子们鬼混,并且不时地带一些妓女回到这个家来。

“你要是再带些妓女回来,你就给人滚出去!”剑锋虽然能够容忍那些刚来邻居的那家妓院的小姑娘来这儿避难,但他决意是不同意吴七妹把这些“脏人”还进来的。吴七妹的确收敛了好一阵子。

九六年的子群考中考了,这个中考真的考得让全家人提心吊胆的,毕竟以前去“仙婆”那儿卜过卦,说子群在这次中考中要不是就是在中专线的前两分,要不就是低两分;这个说法在当初时全家人都是不太信的,毕竟当时子群的成绩在全级里都是全十名的,那会中专线也考不上,但不知道后来是不是因为剑锋那“买赃”问题还是吴七妹在这个家里一天到晚都在吵的原因,反正子群的成绩真的是一泄千里,由以前的五百多分一下子在几次模拟考试中下落到了三百多分,这一下子剑锋急了,毕竟子群现在是他所有希望的结晶,出人头地就要靠他了。

当时这个家里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由于剑锋当时收废品的,所以和街上的那些烂仔也是混得挺熟的,他们有什么烂铜烂铁的都卖给了剑锋,所以在九六年初时一个叫“牛屎”的烂仔把一批不知道从那儿弄来的堑新的电风扇在黑夜里拿到了剑锋家里来要卖掉的,剑锋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他们从越南人的船上偷下来的,按平时的经验那些越南人是不会去揭发的,所以剑锋也是心安理得地收买了下来,但正这个让这么多年来没有因为收购东西而触过船的剑锋这次遭了殃。这次越南佬竟一反常态地把事情告到了派出所,很快牛屎这几个烂仔是经不住打的,很快就把剑锋供了出来,这次剑锋不止被罚了钱,还差一点被进了监狱,这东西的确让年少的子群惊破了胆。

“当年我曾经拜托过舅舅上卓越雄帮忙,也拜托过胡郁于帮忙,但他们却说让我在里面坐一段时间狱后不给钱给派出所,他们也会自动地把我放出来,他们却都因为我的地位地低微就说我可以坐狱,但他们都错了。”剑锋因为这些平日里最好的朋友的态度而伤透了他的心,“我当时要不是因为在帮人起名上有点学术而帮那个派出所所长探讨了这些问题而被他放宽一下政策,那时候我真的会在监狱里被人打。我觉得一个人的真正地位不在于你帮人家做了多少,而是你是不的确优秀而自强,所以我的儿子们一定要是强大的。”自尊心再一度受到打击的剑锋更坚定了他的“方向”,现在子群的成绩落下来,他是根本无法容忍的。

“子群,爸爸和你在同一条战线上,你倒下,我也不会倒。”剑锋开始给子群定下了每天学生的生活程序,也提前帮子群找到了一所当时相当有实力的中专——广西计量学院,全广西就只有一所这样的中专,在全国也是每个省里只有一个,并且是就读四年的,为了子群的前途,他再次冲锋陷阵地帮助走后门。

当时他有一个当初在盐田里工作的朋友,叫中林芳,当初在盐田里他们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起唱歌跳舞,现在有事相求更是不敢丝毫怡慢了,中林芳有一个弟弟中林金,当时在南宁市政府里做厅级科长。中林金读初中时也是在企沙中学就读的,当时他就是在他的这个二姐家中住的。他在企沙中学时读书也并不是很好,但由于有他的这个做海的二姐夫的那些干鱼干海鲜的“作用”下他很快上到了防城港市港口区最重点的高中——防城实验学校里就读,当时他在念高中时和一个同学同坐,那个同学是学校里领导的子弟,那时候这个同学想写文章入党,而不会与,就让他代笔,于是那个同学很快入了党,在那个已经入了党的同学的带引下,中林金也很快入了党,当时在高中里入了党的学生可不多,但这个中林金虽然文笔颇不错,但成绩却不是那么理想,连续考了三年的高考才能勉强地考上了广西师范大学,但由于他是党员,所以一入校就迅速地入了大学里的院学生会里,并且迅速地升到了院学生会主席的这个位置,毕业后他留校,并且很快在他岳父的帮助下入了政府里面工作,现在他的小舅子正在广西计量学校里教书。去年曾经在田燎村里有一个弟弟誉剑铭在剑锋的指引下在中林钦的“帮助”下顺利地入读了这所学校,听说他也用了四千多元。

“没办法,当代读书那个不是要用钱的,你说是吧。”这天中林金可是“光明正大”的理由下来到了剑锋家里“拿”三千元,那三千元可是刚刚从胡郁于那借来的,“子群,当你有能力的一天到来时,你也是可以帮人家的,到时候钱还能缺少么?”他还不忘“殷殷”教导起了子群。

“其实当初我成绩下降,也是因为我看到了当时读书的腐败,有钱的能够用钱把比自己成绩好的的人的名额占下来,而我们家那时也有三个孩子读书,要是三个都是这样,那读完书,本来就贫穷的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剩下来?”子群回忆起那段日子里深深地失望着地说。在任何时候任何国度,相信有很多父母为了自己的儿女能够进入了更高的学堂里就读,都想尽了方法,中国也是这样,有很多人本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读得上更高的学堂的,所以当他们长大后,只要有一些能力帮其它比他小的那些孩子读书,他们就拼命地嫌这些孩子的家长的钱,或许他们觉得这样也是挺有理由的,是不是这种情况下让中国一度腐败得出了个朱总理?

“剑锋,我们这里有一些高级营养品,我那在钦州师专里就读的三儿子誉剑英前段时间因为学习还有工作等都失利,一度精神都崩溃了,我就给他这些‘哈利’营养品买了一些,听说这样可以迅速地把精神恢复,因为这种营养品是纯天然的,里面都是由芦荟中提炼出来的,我听说子群最近的成绩不是很好,我就拿一些给你们,你们看一下如何?”正在企沙中学里教书的誉德厂老师夫妻来到了剑锋的家里,劝说着剑锋。这个誉德厂原本也是水井头人,他大哥叫誉德汉,上面曾经提过在八三年时因为苏凤和那个混血儿打架时很多人想把苏凤告倒,那时执笔写状纸的正誉德汉。誉德厂、誉德汉两兄弟的几个儿子都是挺有出息的,大都够读到书,剑锋也正是用他们的事例来不断地教导着子群三兄弟的,可以说誉德厂三个比较有出息的孩子正是剑锋三个儿子的榜样。

“好啊,多少钱一盒?”儿子的前途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切的剑锋听说有这样好的营养品,他也开始有点疯狂了。

“二百七十五元一盒。”眼前的这个誉德厂说得很轻松。

“是啊,这种营养我们不会多收你一元钱的。”誉德厂的妻子也附和着。这个矮胖的女人是剑锋当年的小学同学朱逾,当年她在小学里发育得早,当她月经来潮而肚子疼时,剑锋还和那些同学们一起笑过她,在晚自习时走那些山路时剑锋也陪过,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没想到后来她竟嫁给了自己的叔叔誉德厂,毕竟她和誉德厂的年龄相差很多岁呢,不过誉德厂当年还在钦州师专里读书哪,在她嫁到水井头后的那段日子里她是那样苦楚地撑起了整个家庭,但剑锋曾经对她说过“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临了,而我们的日子却不知道何日是出头。”事隔多年后他们见面时也一道说起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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