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总是丢你阿纳在家里也不好,并且几个孙子也正在读书,而你阿纳和你总是闹不和,她出来住的话,也还是会和你吵架的。”其实誉德福这么久没近过妻子了,还是想近了,毕竟男人只要还活着一天,相信还是会想着那“好事”。剑锋也是知道的,只得苦苦地叹了口气。的确现在的家境是如此之难啊,父亲在自己家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剑锋虽然也是品味到了这么多年来难得的父爱,父亲在家里,再苦再累的剑锋也不敢在家里歇上一口气,早晨出去就推着那担烂萝收废品,而南方的冬天太阳也是那样的烈,他的身体其实那时开始也开始差了,他的耳朵里聋得要命,有时候脑发昏发胀得把钱都补错给了别人,有时候太累了特别是中午他想回家睡一下午觉,但一见到坐在家里的父亲,他就不敢停下来,即使外面的太阳可以点燃火柴。
“爸,您先回去住一段时间,等过一段时间不再那样紧了,我再接你出来住。”剑锋明知这样说会伤父亲的心,但还是合着父亲的意说了。
“李蔚,我们也学一些医学吧,不能再这样辛苦地在码头上抬铁,抬瓷砖什么的,我们也已经入年,不是么?你何必不现在做起你熟悉的山草药,再过几年在企沙镇上的名气打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做不动了,这样也可以有一个好的着落,你说是不是?”已经年届四十六岁的剑锋询问着比他大两岁的妻子。
“好啊,但现在已经丢这么多年了呢。”李蔚觉得在街摆着那些药摊,那可是太丢面的事情了,但她也不好意思在自己丈夫面前明说,因为丈夫可是最讨厌爱面子的人。
“你不是有一个姑丈么?听说他母亲以前是在市医院里面做过医生的,后来才出来带着他走江湖什么的。”剑锋提醒着。
“是啊,他的骨科是最好的,民间里有很多人没有钱上医院,都是靠他来医好的。”林李蔚见丈夫这样有兴趣,她的心里活了一点儿。
“但他会不会教你一点儿这方面的技术呢?”剑锋当年带子群去南宁读中专的时候就去大直看过他,后来南防铁路做好了,车就不再用通往那边去了,这几年里面也不再有去看过他。
“他是个老骨精来着,他可不会轻易地把看家本事传授给你。”林李蔚知道姑丈的性格。不过她从冲伦的那个姐夫那儿听说过个姑丈可是什么都会一点儿的,“和婚”可是最拿手的,能够把那些有外遇的丈夫或妻子的关系在他的那些法术之下迅速地和合,而那些男子要是看上一个女子,但又不敢去追求她的话,只要让他来施一些法术,保准能够让那个女子对这个男子有好感而主动地送上门来。
“只要功夫下得够深,相信还是可以让他教授你一点儿的。”剑锋很有信心地说。于是第二天他就把那个“老骨精”请到家里来,并且还帮他向镇民做着宣传,很快就有一些妇女买着各种水果来到了剑锋家里求这个叫麦子收的老人把她们那有外遇的丈夫的“心”勾回来,当时子艺看着这个麦子收在那些水果面前挥舞着法术的样子就有点好笑,但还是有点信的,毕竟父母都信。
麦子收在剑锋家里面一下子就住了三个月,天天剑锋都买了好菜好肉来款待他,但是他还是不肯把丁点儿的药方告诉林李蔚,后来或许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麦子收也主动地走了。
但那时开始林李蔚也开始有了摆一个药摊的想法来,毕竟麦子收在防城那个开了一个铺门,收入可是每天都有一两百的。
“子艺,你的同学刘玲准备出国了,你不去送一下人家么?”这天是正月十五,剑锋不禁问了句。
“她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子艺一见父亲问起这个问题他心里就有点烦,毕竟父亲对自己这个事情也是太“关注”了。刘玲是子艺在初一到初二时的同学,人长得还不错,圆圆的脸上总是红红的像个苹果,人家叫她做“阿猫”,她那时候从在读初中二年级时就说要准备出国了。子艺也知道她家里出国的来源,她父亲在外面交了一个来自加拿大的妇女,由于她父亲有恩于这个妇女,于是这个妇女就应承带他出国,于是他说服了自己的原配妻子离了婚,之后和那个加拿大女人假结婚。刘玲她父亲已经出去一年了。
说起了刘玲她的那个家族也是个在企沙里名噪一时的家族,她的曾祖父以前都是地主,后来搬挺出到了企沙,在解放之后她的祖父也是被斗得利害,并且是相当凄惨的,特别是文化大革命时,她的伯父刘义贤更是被斗得自己也买了机关枪,准备和那些来斗他们的人进行了火拼,但没想到就这样忍气偷生,那难熬的岁月竟就这样过去了,但在一九七六年时他还是堪忍受,毕竟人家已经查出了他有枪支,这样的一个“反革命”最终被迫得逃往越南,那时越南也正在排华,所以当他们的船过了海国界时越南人还拿枪指着他们。前进是死退亦死,已经买到了手榴弹、机关枪、机关炮的刘义贤差点和那些越南兵干上了。
就这样他们去了越南安家乐业,在越南排华那年他们也被排了回来,但由于他懂得越语,而回到企沙镇上的他带起了几个兄弟开始和越南人做起了生意,就这样他们这几兄弟还是继承了他们祖辈们的经商能力,成为了企沙镇上的数一数二的富商。刘玲的父亲刘英贤就是刘义贤的三弟。
说来或许是凑巧,刘玲家族里的男人每个都娶“二奶”的,刘玲的二叔刘全贤也是前几年离了婚(前面已经提过),那时企沙镇上的第一宗离婚案,现在她的原配二婶现在也正好是子艺的邻居。
“你去送一下人家吧,你要什么礼品我也能够帮你买,送一下人家,这样会能够留给人家很大好感的。”剑锋望了眼清秀的二儿子,他知道这个二儿子的外貌那些小女生们可是很难抗拒的。
“她有什么好,不就是出国了么?我读书比她还利害了,我就不信不追她我就不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子艺对平时很刚直的父亲竟然在这件事情上这样“软骨”,子艺就不打一气来。
“其实我觉得这个姑娘也是挺漂亮的。和你也相配的,并且要是她以后出到国到相信她也能够帮你出国呢,在中国真的是太困难了,真的,你想有一条出路那真的的太难了,你不知道,你爸爸这几年来身体也开始不如以前了。并且有好的途径去走,谁不应该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路。你说是不是?”剑锋说着说着话头也开始更了起来,但他不敢迫这个骨子里比他还要强硬的二儿子。
“我不去。”最终子艺虽然也想送一下这个同学,但由于父亲把这个友谊变相了,子艺也懒得去了,“并且人家也有男朋友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抢人家的女朋友。”没想到子艺也有了这种想法,并且在以后的路上,只要他心里知道对方有男朋友的话,即使外表装着很执著,但内心里已经不由自主地排斥起对方了来,他不允许对方背叛自己。
尽管有父亲的细心照顾和保护,但子艺已经逐渐处于想独立的年龄,但身体的迟迟没有发育的他身体还是那样的脆弱,所以他想自卫都不太可能,而那些已经比他长几岁的孩子已经全部发育了起来,子艺当然还是免不了受那些孩子的欺负了,而不愿把事情再向家里反映的子艺也唯有默默地把所有的屈辱放到学习中去,由于睡眠不足,学习过度,每次他在考试中都是在与头昏的挣扎中度过的,并且由于他的胳膊被桌子摩擦而手心里总是不断的出汗,所以每到考试时他都会穿着热热的长袖衣,这样虽然热,但胳膊不至被摩擦到,但还是让他能够集中精神地投入考试中,每次他的成绩在班上不落过第二名,但他在级上再难以进了第三名,总是在第四名和第五名里徘徊,他心里依旧是不舒服的,因为原本在初上初中时比自己成绩低很多的吴海源现在已经升到了级上的第二名,而苏峰的第一名位置根本无法撼摇,原来在级上名不见经传的李芬那个肉都不长出多一点的小女生这次也是那样毫无争议地在名次上往上跳,跳到了第三名;在四班的郭瑞炳更是在级上考得了第四名,而在三班的李文的成绩也一度超过了自己,誉子艺心中更是不能安宁了。
大概是在九八年初春的时候,剑锋的舅舅卓越雄的四子结婚了,毕竟他的三子苏子枫也已经大学毕业了,他那个初中还未读完的四子卓子丹也已经出来四五年了,前几年一直都搬着一支风枪到去打小鸟,开着摩托车到处逛,后来在赌场上认识了一个姑娘,两个都是赌友来着,这对年轻人在赌场上谈了三年的恋爱,早就同居了,但碍于自己的三哥还没有毕业自己而提前结婚,那就显得很没有样子,并且他还不满二十岁呢,那个姑娘也还没满十八岁,所以他三哥刚刚毕业他们才结婚也是碍于法定结婚年龄上的决定。
那天子艺也随着父亲去应了一会婚礼,但子艺是非常不想去的,毕竟自己十五岁了,起码也是个小大人了,要是自己也去至少应该再多付半个成人的礼金,所以那天子艺吃得也不是很高兴,不到半个小时他也跑了出来。
但在晚上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没有喝过酒的父亲竟是被一群表叔抬回来的,还哭得一塌糊涂。这可把子艺和林李蔚都吓坏了。
“子艺,你过来。”没想到吐了好几次的剑锋在半夜的时候突然把子艺叫醒了来。
“孩子他爸爸,你不要叫孩子了,我给你倒水就可以了。”林李蔚知道正在迎接中考的子艺一旦被叫醒就很难睡得着,毕竟他太努力了。
“还是叫他起来吧。”剑锋苦苦地呻吟了一下。
“爸,我在这儿了。”子艺有点怕父亲是责备自己今天回来太早了,碍了他的面子。
“子艺,你一定要在中考中考得最好啊,你一定要——要——要考个第一名,爸爸这才有面子啊,”剑锋张开了充满着血丝的眼睛来,“你长大后,不要求于任何人,别人用你的时候就用,要是不用你的时候你也要把腰骨挺直,永远不要为了三斗饭而屈辱于任何人。你答应我么?你答应我么?你答应我么?”没想到剑锋连续问了几次。
“孩子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啊,子艺不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么?”林李蔚望着子艺那有点愣了的表情忙说。
“子艺啊,你知道么?以后不管别人有什么的事情,不管是兄弟还是妻子,你必须在恰当的时候学处私。你必须得学会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你弱的时候或许有人可怜你,但你很快就会被这个可怜中变得更弱,所以你宁愿不去要人家的可怜也要硬挺起来,对那些你曾经帮过的人,你一定要他把功劳还给你,你不要怕,你付出的就一定要回来,要是人家不还你了,你就迅速地忘掉。你不要像你爸爸这样因为亲情而伤透了自己的心,知道么?要不你付出了就不要再回头去,你还继续地走着你自己最坚强的路,超过你所有一切你曾经帮过的人。否则你的心里肯定会不平衡,知道么?你记得了么?”
“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么?”子艺感觉到很奇怪,为何父亲这样早地就要自己去承担着一切。过了几天以后子艺终于明白了当天四表叔子丹的婚礼上那些二叔、四叔、六叔都去了,但竟然没有坐在自己父亲的身边,而是对父亲仅仅是举了一下杯子而已,好像把父亲当作了一般的陌生人来看待,甚至自己的父亲苏凤也是在婚礼上见到自己也是转开面去和其它人坐在一起。剑锋心里凉,凉得冷冰冰的。
那天他在表弟的婚礼上喝得如烂泥一样,就差一点没有去把他的几个弟弟揍几拳,在那两个自己曾经呵护大并且帮她们建家立业的两个妹妹脸上扇几巴掌,但他最终没有做出格,只是和那几个坳顶村的那几个表弟大碗大碗地喝酒。
“只有儿子才是自己最真最真的,幸亏当年没有生有女儿。”在三天后终于醒了过来的剑锋淡淡地说,好像把他曾经说过的醉话全都忘记了。也正是那次让子艺知道自己读书并不是为了成绩好读好书而已,那还承担着自己沉甸甸的父母之爱。最主要的是剑锋当时说过的话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他的人生格言,自此以后在初三上半学期还软弱得流过的泪的子艺再没有为自己而哭过。从那时开始他也对这些叔叔没有了什么感情可言,甚至在表面就流露出了对他们的不屑。
升中考试如期而至,这次级要到港口市子弟校去考,那些考生的家长都跟着孩子去,但剑锋却没有去。仅是把他送上了车。
成绩出来后级上的排名和先前几次的模拟考试一样,苏峰排在第一位,吴海源排在第二位,李芬排在第三位,郭瑞炳排在第四位,誉子艺排在第五位,李文排在第六位,而原来曾经一度在级上排第一位的朱文军只能屈于第六位,这给好胜的子艺的心情一度带来了非常不好的感觉。他觉得要是语文不是喝得太多水的情况下他一定能够做得最好的。但那次在父亲买来的营养品里的咖啡因作用下,子艺在考场上没有头昏,这让子艺觉得发挥还不错。
紧接下来就是要填志愿了,毕竟当时还流行着分数高的学生读中专,分数低的去读高中的情况。子艺的母亲原来是中医,所以家里还是一致希望他能够读医学,并且那时医院里比较腐败,医生被塞红包的情况大有人在,要是到时候能够学医出来做医生,那相信一年之内就可把这么多年来读书所用的所有费用全都赚了回来。
或许正是这种心态,当年的防城实验学校的高考生里有30%的学生都填了广西医科大学,也正是那种潮头下,让原本在全国名不见经传的大学一下子迅速地在全国大学排名中上升到了几乎是全国医学院中的权威。
子艺的铁哥们李文却没有填任何中专,因为他的父亲想他去继续深造高中读大学,吴海源那已经在炮台小学里做上了校长的父亲也没有让他填任何中专,看来他们都是想把孩子送上了更高的学府。
子艺的成绩优秀最终得到了广西医科大学中专部的护理专业英语系所录取,但由于当时正在读中专的大哥用钱也是个惊人的洞,弟弟也正在读着每年三百多块的小学,那年的暑假真的是让这个家庭既是欢喜又是难过的情况下度过的,因为全级第五的成绩让孩子在整个镇上出尽了风头,而剑锋心里自然也是极度骄傲的,毕竟这给那些支持自己的朋友一个好好地答复,也给那些给自己蔑视的亲人一个有力的回击,但家里的情况让自己再不敢向胡郁于那些朋友再伸手了。
“剑锋大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啊。”没想到平时一向对剑锋有点看不起的誉剑箱这次笑得让剑锋有点肉麻地对他说。
“说吧。”望着这个长得高大也帅气的当日伙伴,剑锋还是保持着一贯东方式的不卑不亢。这个家伙当年在村里一起长大的,他当年家里也不富裕,所以他必须得轮流和他三哥誉剑标读书,后来誉剑标出自于大哥的好心,还是让他继续读了下去,剑标而放弃了读书。后来剑标这个村里的“混混”也终于在接近四十岁时娶了老婆,老婆是他那在东北那边做过军官的大哥誉剑生介绍的,生了两个儿子后。他也一度在企沙暴发户誉德俏的俏城宾馆里做过警卫(因为誉德俏曾经在剑标父亲誉德凤手下学过功夫,那时候也算是对恩师的历感恩吧),但后来誉剑标却嫌那儿的生活太过枯燥而回到了村里专门做炸鱼手,自己经常自制炸弹到海去炸鱼,但他和其它炸鱼手一样,最终把他的那双手炸掉了。在一九九六年,剑标那做军官的大哥也因病去世了,正在一九九八那年的暑假,誉剑标的母亲也逝世了,这一连串的要击给幺子誉剑箱带来了更大的苍霜,他的头发竟一下子白了许多,所以剑锋对这个昔日兄弟也是颇为同情的。
“最近在防城三官坑那儿建了一所新高中,你听说没有?”剑箱这样问。
“听说。”毕竟这所三官学校可是在整个防城搞的宣传简直比那些电视的那些广告还要肉麻,不知道这所学校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但在“三人成虎”的宣传下人们对这所学校也开始有点关注起来。
“他们去年的高考听说有一半人考上了大学,这个率在目前所有的高中中都是少见的。”剑箱说着一些其它人说过千百遍的消息。
“那你想如何?”剑锋不禁眯了眯眼,看着这个这么多年来都是靠拍马屁娶得老婆,靠拍马屁获得当老师的这个职位,而对自己这些当年要好的朋友却是低一只眼,高一只眼的剑箱不禁有点猜疑。
“我想把我的女儿也送到那儿去读书,所以我想叫侄子誉子艺也一同去那儿读书,毕竟他们原来是同班同学,并且凭子艺这种成绩去那儿读书还可以免一千块钱呢。而苏峰也准备去那儿读书,听说可以免三千块。朱文军他们也准备去那儿读书,我想他们要是能够继续在同一个学校里读书,这样也可以有个好的照应,并且三官学校对你的孩子也是蛮感兴趣的,他们说要是你的孩子上到上面去读书,他们肯定能够给予子艺最好的关照。你看如何啊?”只见母亲刚刚逝世没几天的剑箱竟然说得那样眉飞色舞,剑锋也不禁有点心动了,因为他也曾经听说教育局局长高应衡也把儿子送到那儿去就读,看来他们对这所学校还是挺看重的。
“那你看能不能帮子艺多免一些钱?”剑锋这时关心的还是这个,毕竟要想把儿子送到防城实验学校去就读还要交六千多元的赞助费,这个目前对于自己的家庭来说真的是无法承担的一种压力。
“可以的,我同三官学校是很熟的,我帮他们说一声,相信还是可以的。”剑箱竟是一口答应了,这给剑锋的心里头放下了一块石头。
后来剑锋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是三官学校的一个游说者,他竟然把自己当年做年级组长的优势把三十几名学生游说到了三官学校这间新建的高中去,而因为有朱文军誉子艺这几个有潜力的学生的加盟而让他在说服其它学生家长时有了很有的说服力,同时他那也在三官学校里读书的女儿誉子谷不止能够当上了班长,而且那里的一切费用都被免掉了。三官学校还应承说只要剑箱能够帮他说服孩子,他就过几年后能够去到三官学校去当一个高中教导主任。他决意不会帮子艺叫三官学校里多免他多一些钱的,毕竟这可直接影响着他女儿的待遇,他可没有那样傻。
后来钟世贵和李文一同到了港口市一中就读,吴海源去了钦州二中就读,交了三千元的赞助费和跨区费。而防城实验学校收费太高,最终没有几个学生去那儿就读。
“子艺,这次你去三官学校就读可是你自己决定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责备家庭里啊。”剑锋这次不知道为何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下子艺。
“嗯,我不会怪你的。”也知道了家里的困难情况的子艺也没有说什么。他依旧沉浸在父亲买回来的二胡磁带音乐中。子艺从小一直都喜欢音乐,在四年级时还自己做过了一个二胡,到了五年级还自制了一个古筝,现在上了初中二年级后还用麻自制了一个二胡,那次由于麻让三弟子元的皮肤过敏,而一气之下的剑锋还是打了一鞭子艺脚脖子,这是自从子艺二年级那次打过后剑锋再一次“打”了子艺。
剑锋也知道儿子喜欢音乐,他也不是付不起一个二胡的钱,但他就是不想儿子因为这个而浪费了学习的好时光,就像子艺也一直喜欢唱歌一样,他也只是买了蒋大为和李双江的磁带回来让他自己听,而自己也没有教他唱,他要就他自己唱,反正当年在文宫团里混到十二年的剑锋就是不太希望子艺因为对音乐的太执著而放弃了学业,毕竟音乐这东西太迷人了,而自己这个家境那里能够支撑得起一个学艺术的孩子,现在对于他以后如何能够读大学的钱如何来,自己都有点迷茫;毕竟现在自己买房也借了很多钱,现在想卖但又一直卖不出去,而现在更不可能要大儿子半途辍学,那个每年都要交的钱还是一分不能欠的,你没见子群小时候的铁哥们誉子鸿因为没能够没有钱交而半途从钦州的一个中专辍学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