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里剑锋也很少唱歌了,原来很得到自己真传的子群现偶尔在中专里也唱唱歌什么的,但他回到家里后可从来没有唱过歌,只是拿着誉向东给他从一个同学那儿隔手买的一个小提琴拉着《梁祝》什么乱七八糟的。而没有什么天赋的子艺这几年里倒把李双江的《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唱得有点像调了,蒋大为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也唱得有点像金丝鸟了,要是自己再点提一下肯定会很利害,但剑锋也没有这份闲情来提拔他。
“我说剑锋啊,我想让我的阿五妹不读六年级了,而直接上初中,你说这有没有可能?”自从剑锋来到了企沙镇上来住的时候,也经常到了那些亲戚那儿去坐什么的,特别经常到了卓越雄那儿去坐,毕竟卓越雄夫妇是自己的舅舅,卓越雄的妻子和誉剑锋也是同性的,都会讲廉州话,平时有事没事卓越雄都会叫剑锋去吃饭,借此来教导教导他们的儿子,也就是剑锋的表弟表妹,剑锋也乐得去那儿散一下心,说一下大话,毕竟生活太苦楚了,能够和这些长辈们谈一下自己在风水、命理、姓名上的学术,也是满欢乐的,这天卓越雄的妻子誉英兰却来到了剑锋家里吹牛,无意中提到了这个话题,而她的那个五女儿卓子茜也在旁边听这话时也是挺乐意的。
“这肯定有可能啊,怎么没有可能呢。”其实也希望孩子能够早一点能够前进的剑锋也一口支持着。
“那能够有什么法子呢?”誉英兰也越说越兴奋。于是他们就商量了一些如何走后门的问题。因为过几天誉子元也准备要上六年级了,而剑锋当然也不希望他的哥哥们都是读五年制的,而他一下子要六年制而被浪费了一年光阴。
剑锋夫妇第二天就行动了,而当时正要往三官学校去就读的誉子艺也和自己初三的班主任誉剑箱正说一些能不能减免多一些学费的话题,顺便也和剑箱说了一下这个问题,正极力想子艺去三官学校读书的剑箱自然说要帮忙的。剑箱说这话时也仅是口头答应而已,原意只是为了哄住子艺,但没想到子艺第二天早晨真的带着三弟子元来到了企沙中学这儿。
“怎么你真的带你的弟弟来了,我还未搞好手续呢。”剑箱见子艺真的把话当真了,不禁也有点急了。
“不,我想让弟弟来这儿先参加军训,毕竟等手续办好后才让他来这儿,那就有点迟了。”子艺也直爽爽地说。
“那好吧。”见子艺由于近来发育而逐渐呈出正气的脸上已经少了以前看起来阴柔,剑箱也只能迁就着他,他之后也被迫地帮了子元说了一些好话,就这样子元还没有办任何手续,子元就被插进了某个班里就读了。
“福显叔,你看看能够不能够帮一下让我的三仔也进来念书,你到教育局去帮说一下。”这天剑锋带着二子艺来到了是自己叔字辈的副校长德显家里这样说着。
“你知道不知道,你三子现在不止是跳级,而且还是跳校,这是前无古人,后来无者的,这根本不可能。”德显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没办法。
“剑箱,你的面子比较大,你看看能不能够?”剑锋这样说着。
“既然校长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够有什么能力。”剑箱也显得很无奈,毕竟现在子艺已经军训完了,但这些老师却没有一点的声息。
“我们自己来。”剑锋夫妇在去求了原来用芦荟矿物晶骗了自己五百多块的德厂也没有任何办法时剑锋这样对夫人说。
“好的,我就不信我们没有了他们就办不了任何事情,现在要钱肯定是没有钱的了,我们就不信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我们既然能把这几个孩子生出来,我们就能够把他们养成栋梁。”这时林李蔚拨了拨头发,脸上再次呈现了当年她为了在仕途上谋一份职位的霸气来,这天早晨早早就和丈夫去到市场那儿买了一条大剪鱼就往港口市教育局赶去,“你们在这儿等我们的消息和电话,我们只要有电话回来,你就把我的儿子放到教室里的最中间的那个位置坐。”在离行之际,林李蔚这样对中学的老师这样说,毕竟昨天她就这个事情把那些在学校里教书的叔辈们都骂了一遍,说他们清明节时拜坏了誉家祖宗。
电话如期打回来,子元顺利地进入了企沙中学里就读,很快那些老师就注了册,子元不用通过升中考试,也不用在六年级里混了一年,就这样跳级又跳校地升到了初中。子元是如何能够顺利地进入了企沙中学读书的,后来剑锋夫妇也没有说什么,总之他们的脸上呈现出来的是骄傲的笑容,这个答案现在依旧是个迷。
结果卓越雄的五女儿卓子茜没有上到初中,毕竟她的父母当时也认为从五年级跳上初中那是个不可能的事情,但当看到了剑锋的儿子上了初中后不禁懊丧不已,那时还是剑锋邻居的河宗堂也责怪剑锋当时怎么也不帮一下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通一通关系,搞得他那对成绩比子元还要好的孩子却只能在六年级里浪费了一年光阴。剑锋笑了说,“一切都是事以密成。”
“路是自己创出来的,看来不管孩子如何,我们还是能够把他们送上大学,并且让他们能够顺利地把大学读完了。”经过了这次“创记录”,家中几乎是一贫如洗的剑锋夫妇脸上开始呈出了更为坚强的脸色来,“子艺,你认真的读书,有你爸妈在,你绝对可以顺利地念完高中大学。”正是带着这句话带来的信念子艺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涯,那年由于他的免费,也让家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顺利地度过了最难的一九九八年。
又一个孩子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剑锋觉得也有点骄傲了,他有时候也回到了原先住的那个大狗岭那儿去,其实这几年来买房和长子读书而借人家的债让剑锋也觉得肩膀沉甸甸的,他不想把这些债继续压在自己肩头上,毕竟当年自己是写好迅速还的借条给别人的。现在每年都要去和人家办一下那条借债手续翻新,剑锋就觉得心里身上都不舒服。他必须得尽快地把房子卖掉去,这样自己就可以更扬眉吐气地把活着了。
正是这样他让自己的四弟搬到了大狗岭这边来建房子,这样他或许可以帮自己看一下那些旧屋,当自己把房子卖出去后也能够继续回到了那个地方去住,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也厌倦了在城镇里居住的日子,他其实很不想和那些自己借过的钱的亲戚们见面的。
誉剑泽原本是想在水井头那边建房子的,但不知道为何这次苏凤又再一次在他要打地基的那天向天咒着最恶毒的语言,或许是她想她在港口市那儿最近遭到了娘家叨难的六子誉剑谊回来住的,现在剑泽在这片地方上建房子,那岂不是在向她示威着说他们有本事么?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和四媳妇不和,她肯定不会容忍他们的利害了。
在本地风俗里认为建房子的第一天最忌别人的咒骂的,所以剑泽在那天最终没有建房子,而好日子一错过就错过了,还得从新看日历选最好的一课日子,当剑泽把这个问题同大哥说起时,剑锋也不禁责怪了自己那极度偏心的母亲。
“我想在你这边建房子,你看可不可以?”同样是个精于心计的四弟妹老黄妹这样说着,“并且大哥你不是在外边买房子么?我们可以借一万多元给你啊。”没想到老黄妹把这个东西来交易。
“也好啊,你们来这边住也可以帮我看一下房子。”就这样剑锋把自己的大狗岭的一块地让给队剑泽建房子,他则把一万块钱借给了剑然在企沙买房子,同时也借了一千块钱给子群去读中专。
“世贵,你同我一同去三官学校去读书吧,听说那儿的风景挺好的,并且我们也是那儿的第届高中生,那些老师们会以最全力的认真去帮我们应付学习的,并且听说这所学校在全国做的宣传也挺好的,到时候那些大学也会优先考虑这个这校的招生的。”这天已经颇有点小大人的子艺第一次来到了钟世贵的家,尽管他家离钟大小姐的家并不远。钟世贵家人对自己女儿班的小状元的到来也是非常的热情和欢迎,而平时给小子艺一直都一个班上最严肃得敢把那些对她挑逗时敢用凳子去劈的班长的钟世贵这次对他的到来也表现出了温柔的一面。
“我现在也正在犹豫。”钟世贵对他的到来笑弯了双月眼,“毕竟市一中是所老学校了,那儿的教书条件挺好的啊。”
“但我听说那儿挺乱的,你也知道港口市这几年来年轻人打架,抢钱、犯罪都是耳听目闻的。你说是不是?”子艺其实从心底里的确希望这个老大姐能跟自己去三官学校去就读,毕竟刚刚开始对那方面有了点朦胧的他对这个姑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点依恋。或许是他一直以成绩为最重要的东西,而眼前这个姑娘也是成绩一直很优秀的,所以就开始关注起她了。
“没问题的,平时都是我欺负人呢,我也知道一下被人欺负的感觉如何?”钟世贵搞笑地说。
“我还是选择三官学校,因为防城是处于四通八达的交通城市,而现在全国都比较流行说一九九九年会发生大乱,我想到时候在那儿也能够及时地做好逃亡的准备。”子艺也不知道如何能够说服这个老大姐能够和自己去三官学校就读,所以就拿出了这几年来民间比较流传的一个说法。
“没事的,到时候说不定动乱时我还能够先及时地告诉你呢。”看着子艺那已经略略有点红的脸,钟世贵心里也是酸酸的,“我能够跑得比你快呢,到时候我逃跑时一定先拉上你。”在父母面前钟世贵也显得有点小女生态的脸红了。
“那看来你真的会去市一中就读了。”子艺颇感遗憾地走出了钟世贵的家门。
这本是一场淡不得不能再淡的初恋。
这年和子群那年正好相反,那年分数好的都去就读高,而分数差都去读了中专。
“哇,年纪这么小成绩就这么啊?”这时一个显得有点苍桑并且和当年在自己家中住的吴七妹有点像的高女人迎接了陪同子艺到三官学校去就读的剑锋、子群、子艺三父子,“请问是那一个要报名?”她看着那年纪再看着已经在中专里一下子长到一米七七的子群有点不相信。
“我是子艺。”站在旁边被那老师忽略了好一会儿的子艺这才发出声来。
“喔。”那女老师这才有点夸张地望着脸上还未长青春痘的子艺,不禁笑了,笑得异常灿烂,“你的子甲要剪一下啊,为什么会这么黑?”她望着子艺填写字体时那有点长的指甲上黑黑的,以为是污泥。
“这是墨汁,平时写毛笔字所弄的。”子艺淡淡地说,的确,从八岁开始的每个暑假,剑锋都会从废品站那儿进回来很多很多的硬纸壳来让让子艺来练字,在初中开始子艺的字就再年都获得了奖。
“不过还是要剪为好。”这个老师眼里流露出了怜爱的目光。
“我叫韦日燕,大专文凭,二十七岁,教你们全级的生物,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帮子艺报名的那个姑娘这样介绍着自己,“你们班上有六十个人,全级有四个班,总共有二百四十多个,但我觉得全级里最漂亮的就是我们班的了。”这句顿时让班上所有的学生们都笑了起来,的确,那时这个年级里你会发觉这个班上的每一个同学的外貌拿出来和其它班的同学比较都毫不逊色。全级第二名,全班第一名的子艺被分在中间的那个位置坐,在第二排,这一直以来都是他作为班上的优等生而几乎成为特例的位置。
子艺不禁从窗外往外看了看这个建在海拔五十米高的山央的新办高中。子艺知道这个学校的校道最下面就是自己母亲林李蔚出生的地方,正是由于外婆卢云在外面生了她,所以她现在还被人称为“阿捡”。在这里即将要度过了了三年,而这里的学校还是一个正在建起来的学校呢,那儿都是黄土,两面被高山所围住了,那种苍凉感觉一下子让子艺有点适应不过来,而血液里本身就流着苍凉的子艺第一次离开了父母独立地生活,心里感觉到有点好奇,有点不适应。
“子艺,我想编你和一个女生坐,你看如何?”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六韦日艳老师来到了子艺所住的401宿舍里似真似假地对子艺说。
“这个怎么可以呢?”声音还是少年时清亮得还带些童音的子艺睡在上床有点惊讶,毕竟虽然很多人初和自己见面时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子,但从小和女孩子坐的小学生活让他和女生同桌成为了“黑暗回忆”,毕竟女生平时能够和你聊得很好,但和你同桌时她们那点小家子气就一下子全部流露出来了,什么都和你分得清清楚的,书本不能够伸过来,手不能超过三八线,和大的女生坐时还会不时地受到她们那钢做的铅笔盒的砸击,小的就会和你在值日时和你分得不清不楚的。
“你也试一下吧,怕什么,有女生主动看上你了。”这些舍友们一下子都逗着这个初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其实生活中最天真活泼的子艺。
“是啊,那个女生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你可要认真考虑一下啊。”没想到这个女班主任也附和着,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不行,不行。”没有一点心机的子机把头摇得像拔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