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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作者:宇小川 时间:2018-05-17 00:53 字数:8180 字

子艺后才知道那个女生叫谬敏,是港口市来的一个女学生,长得虎头虎脑的,有点像男生,见到子艺时那黑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有点“挑逗”,有点腼腆,大多数女生初见到子艺时都是这个印象,毕竟女生们都比男生们要发育得早,思想也成熟得早一些。后来子艺才知道她见自己成绩好,而想和自己坐时这样可以提高她的成绩。这个主动的小女生是韦日艳的大姐女儿。

“太丑了。”那时子艺脑中对这个女生是这样评价的,毕竟那时还没有流行什么中性美的,子艺对那些男性化的女生一直很反感,其实现是拿谬敏到今天来评价,她的确是个美女,一个中性美人胚子。那时其实也开始流行起了中性美,班上所有的女生都几乎剪成了一个个中性的短头发,只有几个美女如“陈敏丽”,陈雅文,黄紫艳,黄翟娟这几个女生留着头发。

“你怎么每天都在厕所里唱歌啊?并且叫得那么大声干什么?听你唱歌时那个尖啊,真的不要命了么?”每到傍晚时子艺就会在厕所里唱歌,其实全校的男生们都习惯在厕所里唱歌的,但由于子艺那随着年龄逐渐显露出来的歌喉天赋也表现出来,那些小男生们也开始由欣赏到嫉妒了,不禁不时地跑过来责备着子艺。毕竟只要子艺一唱,他们那些粗喉咙就逊色得多了,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唱了。

“我不就是随便唱唱而已么,我觉得我唱歌就像说话一样方便,那有什么拼命唱啊。”子艺不禁疑惑地问。

“也是,我们是唱不出你的那种嘹亮效果的。”那些其它班因为好奇而跑来问的男生们也只能这样承认,的确听子艺歌根本不用太吃力就能唱那么高音阶。

“你又开始唱了,又开始唱了。”住在同一栋楼上的同班女生杨燕每当听到子艺在楼梯上唱歌时她会冲出来对子艺“嗔骂”着。子艺只能报以无所谓的一笑,谁叫他是全年级成绩几乎最好的呢,歌唱得好,成绩也好的没几个。但他唱的那种《天边的骆驼》《重回到桃花盛开的地方》《敢问路在何方》这种歌也是因为不入潮流而太有个性了,人们根本无法不注意到这个小个子。

当时的班长刘燕燕也是个留着短头发的小女生,是从广西北海来的,整天操着那标准得不得了的普通话来点名。这个小女生比子艺还要长一岁,牙齿有点不整齐,但这样一笑起来让她那娃娃脸更是充满着亲和力,子艺也不禁对这个姑娘颇为心许,

“你不会讲白话么?”子艺不禁有点好奇地问。

“我地不太会讲本地的白话。”这个姑娘对班上的尖子生也是颇为侧目,她说了句拗口的白话来。

“我帮你画了张相。”这时子艺从抽届里拿出了一张纸来。

“哇。”刘燕燕不禁用手掩住了嘴,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男生不止成绩好,歌唱得好,连画也能够画得这么好呢。

“你能不能把这幅画送给我?”燕燕不禁鬼诡地问。

“送给她吧,送给她吧。”这时正等着班长刘燕燕给他们发试卷的男女生们不禁叫了起来,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过一会儿再拿吧。”这时没想到刘燕燕也闹了个大红脸,转身就给他们发试卷去了,但后来刘燕燕也没有再来问子艺帮她画的那张画像。

“你以后不能再打燕燕的念头,知道么?”回到宿舍里,班上的“黑社会老大”颜训标可不干了,一把纠着子艺的胸襟警告着。

“你要追就追吧,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为女人而和别人打架。”子艺虽然对他那架势很是惊讶,但他倒很潇洒地望了一眼他。

“以后谁也不能动他,知道么?”颜训标还是警告着说。

“她在教室里面,你去吧。”子艺虽然没有正式地谈过恋爱,但他倒觉得为了一个女人而争风吃醋简直是混蛋还如,剑锋从小就教导他说女人天下那里没有,你优秀了,女人自然来追你,你不优秀,那即使你以死相胁也没有女人来要,所以子艺很快在略有点心动后就把刘燕燕就这样放过了。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不过他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的确很率然,毕竟他的目标从来没失去,当时他的目标可是水木清华,这是他上到高中后就基本明确了这个理想。所以子艺是高傲的。

在班上主动回答问题的总是子艺,还有班上的二号种子黄魏春,还有黄魏春的堂姐黄小芸,黄小芸当时在人家眼里简直和疯婆子没有什么分别,做什么事情都是大大方方的,在走廊上随便坐在地上就看书,在班上总是抢着回答那些问题,别人请她做班长,她不做,她说她一定要做团支书,结果真的做了团支书,全班上就她戴的眼镜最厚,班上她也是最热心的,别人什么小事大事需要帮忙的,她都能够主动去帮,逐渐这个原来很是遭人讨厌的姑娘竟越来越得人心,在年级上的威信也越来越大,并且开始在组建学生会时她被推选了做学生会副主席,朱文军做了正主席。

上了高中后朱文军在三班,和誉子谷同一班,誉子谷做正班长,朱文军做了副班长,曾经一度他们似乎也谈起了恋爱,毕竟他们都是同来自企沙中学,并且原来他们在企沙中学都是大红人。

在那个偏僻的新建学校上,那儿的条件还是有点差,新推出来的土地在那秋风吹起时吹沙满校飞,并且秋天也开始来临,子艺在这段时间里开始面临着他一生中所遇到最忧郁的一段时间。

当时已经在期中考试了,但没想到原来成绩在级上排名第二名的他竟然下降到了二十一位,他心里不禁悲伤得不得了,开始每晚都在做恶梦,甚至整晚都睡不着,一旦晚上开始睡不着,就开始听到这人深山上那些孤独的鸟在叫,那些猫在抓狂,那些风在呼呼啸;每每这时子艺的心就开始不由自住地狂跳,他开始在脑海里出现了幻想,开始想起了前一段时间里别人说过学校下面曾经做过打靶场,有很多犯人是押在那儿枪毙的。

“血。”子艺开始每晚都梦到了鲜红鲜红的血来,并且前段时间里在一楼那儿看到的鬼故事的情节开始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播放,子艺开始逃避。由于神经衰弱,他在晚上偶尔打起了呼噜的声音能够把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惊醒,那不时的磨起的牙让他们更是睡不思昧,晚上那些睡不着觉的同学们在早上开始对子艺进行叨难,他们也开始对这个刚来时出尽了风头的小子开始进行惩罚,每晚都开始讲那些鬼故事,而那段时间由于第一咨询吃饭而不习惯的子艺经常把从家里带来的生盐放进开水里吃降火,但没想到这更让他的血液变淡,晚上的心跳更快。

“我有时候很想从这三楼跳下去。”这天晚上子艺在上课了也没有回到课室里,静静地坐在走廊栏上。这时热心的黄小芸也发觉了子艺有点不对不禁轻轻地问子艺如是回答,“我觉得这楼很矮很矮,不知道掉下去会不会痛?”以前有点恐高症的子艺这时有点像梦游一样地说着。

“你怕么?”黄小芸没有劝他,反而这样问。

“怕,非常怕,我怕得发抖。”子艺脸无表情地望着天面的云深深地吸了口气。

“其实我比你好不了多少。”这时黄小芸这样说,“我家现在已经被封了,我爸爸是做建筑工头的,但由于被人告了,所以回家也不能回家了,你没有见到前段时间国庆节里我也没有回家么?”

“是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她的句话,子艺心里暖了一点儿,不禁望了下面的那些草,其实他现在感觉到跳下去应该还是个解脱。

“你到底怕什么?”黄小芸不禁轻轻地问。

“你没有发觉我们山后面有一座新坟么?”这时子艺才道出了心中的话,“你想一想,那里面可是‘住’着一个‘人’,他的肉可是红的,一点一点地被这土地腐蚀,还有那骨头,还有筋,你想一个人不止精神没有了,最后肉体也没有地融进了这土地上,他在里面是黑暗的还是孤独的,这一切你知道么?”子艺忽然有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没事,没事的。”刘芸没想到这个班上几乎是最小的孩子竟然在开始思索着人生生死时竟变得这样消极,不禁轻轻地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肩膀上,“真的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你怕么?你为什么怕,人越怕你就更怕,你为什么要怕。你为什么不想过要去抗争,其实现实中你是最强的,你不知道么?人应该学残忍一些,不是么?思想和现实一样,你要和它抗争,你有坚强的身体,有有力的拳头,你怕死么?死有什么可怕的,当你死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你既然敢去跳,就说明你死都不怕,那那些对你不好的同学,你为什么要讨好他们,你要是越讨好他们,他们就越看不起你,不是么?他们要是敢叨难,你应该挥起拳头去,只要不要掉他们的命,你都可以揍他们,不是么?你是男人嘛,你不止代表着读书,你还代表着一种力量,一种死都不怕的力量。不是么?”

“我想一想。”子艺深深地叹了口气,自从这段时间来所有的压力都来临时他已经忘记了哭泣,毕竟他现在已经长到一米六八了,他已经成年了,但他心里还没有发育起来。

“你要是感觉到没有人和你说话时你不要屈服于外人的冷漠,你可以学会写文章。”这天见子艺越来越冷漠的脸上更是冷,班主任韦日艳也发觉了点,听了子艺的诉说后她前前后地忙着带子艺去买了静心药,还带他去打了针,然后这样说着。

“我试一下。”子艺淡淡地说,之后他开始写着各种散文,那时候一学期下来他写了两本散文,共有三十多章。在写作中他的确逐渐找到了心灵上的慰藉,在那儿,他尽管是经常胡言乱语,但开始把腰变得更直,话也开始更少,有时候把头伏在桌子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为何我们班上开始有同学主动放弃了,这样是非常不对的。”这天英语老师这样说。

“我恨这片地方。”子艺忽然把头从伏在的桌子抬了起来。

“I‘msorry.”没想到这个英语老师还是脾气很好地道了谦,看来这教师风度还是相当的好。

子艺开始不再听那些老师在课堂上所讲的课,而是私下地做着自己买来的资料,一天到晚都在题海战术中度过,他的成绩再一度地升了起来,并且升到了班上第三名,然来那些和他聊得很好的姑娘们也发觉子艺开始以一种有点压着的喉咽和她们说话,不知道这是他发育的声音还是压出来的声音,反正他一下子成熟得太快了,让这些同学还不能适应过来。

“的确在那时候我听了黄小芸的话后我知道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但正是那种坚强让我迅速地成熟了,也正是那时候的压制性的青春让我的发育显得有点不健全,你没有看到我是溜肩的么,那时候我的偶像是毛主席,毛主席年轻时去安源的那个镜头一直留在我心底,那时候或许正是那种由于心底里的孤独让我有点行尸走肉般,那些老师同学都对我避而远之。”子艺这样回忆着他的那段青春年华。

“你不知道啊,那时候你一下子由于孤傲而更加英气的脸上是如此之帅又酷,那些姑娘们都对更加暗恋,特别是陈敏丽那个班上最瘦也是最娇的女生也开始为你而改变,你知道么?那时候只有你才能配得上那种青春美丽的姑娘了。她当时可是我们的校花,但为了你,她那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开始改变着自己,她每天都在注意到你的变化。”黄小芸在二零零四年时的同学聚会时这样对子艺说。

“那时候是我对不起她,”子艺不禁懊丧地说,“当时打羽毛球时她因为见我一下搪突地要和她打,她都有点呆了,后来她还向我道谦来着的,但我的心太孤也太高了,竟然拒绝了她的道谦,其实当时我是对她有好感的,但我却没敢表现出来,毕竟当时我想在高二就考高考了,这个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子艺这样述说。

“是啊,当初我们全校人都不禁为你那打算在高二考完后就要考高考了,但那时这些老师都没有同意你,后来你才不能考的。”冯伟艳也不禁这样回忆着,“不过那时候你真的变了,自从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后就更加努力地学习,几乎把所有的资料都做完了,并且也是提前的温习功课,我们班上能够撼得了你的只有黄魏春了。不过现在陈敏丽在这次同学聚会也不肯来,其实是因为她还是不想回来见你的缘故。”

“当年也是太年轻了,有些爱当时不敢珍惜,因为一个读大学的理由而拒绝了一切的爱情。”子艺回忆起时也不禁感慨万千。

“她当年对你真的很好,她一个人坐着火车去到南宁去帮你买资料,那时候她给过你一张纸,上面是写什么来着?”和陈敏丽当年是同桌的唐芳敏这样问。

“她说她要和我在期末考试中比赛看谁能够得第一,但我说我等的就是这个答案,而她后来说等的不是那个答案,我后来说那等到以后你考不好后,我的肩膀可以借给她用一下,她之后就哭了,我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子艺谈谈地说,“当年她的确很好胜,那一年的期中考试她竟然由班上的第六名一下子升到了级上的第三名,由此看我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是啊,那时候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不禁对这个清秀的姑娘注目来,但后来她的成绩也开始并不是很好,毕竟是那个‘那个少女不怀春’,那时所有的女生的成绩都开始下降了。”至今还是只有黄小芸才敢这样直率地说着这种话。

“那当年你怀春么?”坐在同学聚会晚会的一个角落上的子艺以开玩笑的口吻问她。

“你可知道当年你那双贼眼望着我心里直发毛,”黄小芸却一下子把话头转直接指了子艺,“自从那次叫你不跳楼后,你对一切女生都不在乎了,而你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我,刚开始我还能够把你当小弟弟看待,后来却是如何也忍受不了你那日益成熟的眼神了,所以当时我一见到你都不禁脸红起来。那时我在班上整顿纪律时你也笑骂我是‘娘妈婆’时我都不太敢应你的嘴。不过我想当时你也不是看上我,不是么?你只不过是从我那儿寻求到一些心灵的慰藉而已。”

“我以为你那时候就懂得这个道理了,但没想到我们的傻大姐也有‘怀春’这个毛病,那时候你不是和‘三毛’谈恋爱么?”子艺想起了当初他们两个都是不时在墙角墙头说着悄悄话的。

“没有的事,那时候我们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而我们当初又是初中时的铁哥们,我们这几个年纪比较大一些的青年就能够说得比较多了。”黄小芸那健康的脸上红朴朴的,不知道是因为啤酒的作用还是害羞。

“听说以前你在实校时也有一个男朋友,是么?”当初很少谈论女生的子艺现在想起了高中那段时光时的美好时不禁这问。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那是我的大哥黄相春告诉你的吧?”黄小芸也不禁有丝腼腆,“其实那时候我那有什么男女朋友,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人家说我没有男朋友,同时也不希望别人来追我,并且也因此让我和‘三毛’谈话时也没有人会说我和三毛的风言烂语罢。”

“哈哈,没想到当年最大大咧咧的女生却是心底最深的女生。”子艺不禁笑裂了嘴。

“人家毕竟是个女生嘛。”没想到在二零零四时已经有二十三岁的大姑娘黄小芸说起往事时还是做作小女生样的翘起了小嘴,这让子艺更是肚子痛了。眼里开始又模糊了。

是啊,要说给子艺在高中时最深刻印象的还是陈敏丽那个总是娇气得一个喷嚏都打了好多个的女生,他给子艺尝到了第一场真正恋爱的苦涩,她帮自己去买资料,自己对她的冷漠时她悄然底下头时的娇羞,自己听到她在自己身后走过来时想快步走时,没想到她的步伐更是快地把自己超了过去,她那主动地想让自己注意她时而传纸条时得不到自己的答案时的哭泣,她和其它男生“谈恋爱”时的放烂的哈哈大笑,对自己不领情时那怨恨的目光。这个小女生啊,为什么你没想到过当时由一个稚嫩小男生变成一个大气男人时所经受的痛苦,而在这个过程中你对这样的一个男生有好感,那是多么错误的,的确当初他生日时你去了,但那时候他不是明确地告诉过你说他要考清华的么?他是那样的一个理想化的年轻人,你根本无法捉摸到这个孤芳自赏而又自卑的男生的心理的,并且他比你还小呢,你想在他面前撒娇,你叫他如何能够应付得来,他那时候还本应该得到女生疼爱的呢,他还不懂得付出感情啊。所以啊,我的学妹们,你们在念高中时不要太放纵自己的感情,毕竟那时个青春朦胧的时候,那些放弃了学业的男生固然会过早地表现出他们男人的气概,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读书的生涯也快完结了,他们能够像个小公鸡一样地守护着你,他们可以和任何一个对你好的男生进行攻击;而那些想读书继续读大学的男生们也正在和青春的诱惑和学业中做抗争,他们会把你对他们的殷勤当作涂着糖果的毒药去看,这是一种连心里都没有负责的人,你更不要去想了;对于那些比你小的男生,除非你们能够付出,因为他们连回报都不会,更何况付出、你如果真的对这个男生好,你只有默默地付出了,不要变心,除非他先变心,他变心你也不要伤心,因为他比你小。

女生们啊,学学黄小芸吧,在这段岁月里大胆地和不同的男生们打好关系,傻一点儿,开朗一点儿,智慧一点儿,这样很快就能够把高三中生涯轻易地渡过去,而那些想专心去读书的家伙,你不要去惹他,即使你想和他一起努力去考进同一个大学,那这样也会给那个男生一个压力,所以女生们在高中时应该花心一点儿,怕什么,对付单相思的最好方法就是能够找不同的人交往,但要找那些善良一些的,不要找那种狭隘的。

日子流逝,在一九九八年的那个冬天的一个星期天,子艺回到了家里。

“阿二,你七姑现在已经做仙姑了。”这天剑锋兴高采烈地对自己的儿子说,“她的香台是我帮请的,并且案神也是我拨给她的。现在她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辛苦了。”

“是么?”听说自己的七姑却做成了自己以前很憎恨的仙姑(即是巫婆),不禁习惯地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七姑这么多年来也是没办法的。丈夫是个好赌之徒,好吃懒做,又多疑。子艺现在逐渐也知道了七姑夫的难处和心里的苦楚,毕竟他的先天性左耳是没有的,左耳是一片光滑的,没有洞,从小就被人叫做了“独耳狗”,而他的母亲和剑锋的母亲真的是同一类人,嘴很甜,但对他却没有一点感情可言,把一切的好处都给了他的弟弟,家里也没有田,也没有地,从父亲那儿接来了一张船,但船也破了,之后也再没有本钱把那张船做了起来,所以只能每天晚上到海边的石头林那儿下网,以期潮起潮落地网到一些鱼,但卖鱼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有时候他也能够卖一些钱,但一见到赌就没办法。

一九九三年子艺的七姑夫木李定协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来到了企沙的船厂里租了一家房子住了一段时间,之后由于船厂的解散,又不得不回到了那个叫做“牛肠腾”的村落去,他再次为两个儿子的学业操碎了心,自尊的他又不得不向妻娘家伸手,但自己的那个岳母亲好像自己依赖时她很光荣一样到处说着。这让他在邻邻近近没有了一点面子。不得已他们再一次出到了企沙镇上的“卫东”那一片租了房子,毕竟以前有很多人发财之前都是去那边租那些破旧的瓦房住过的。

但这几年六合彩开始盛行起来,好赌的他自己又没有钱,只能够向不远处的“老襟”苏其辉借钱,或者怂恿他一起去买六合彩,这当然让自己妻子三姐誉剑春很气愤了,不时地来到了他家里来进行咒骂,这让他的面子很是不好过,甚至房东说再发生几次这种事情将要他搬出去住。没办法,在里外受气的他只能够回到家里对自己的妻子进行责打,而妻子誉剑芒已经有好几次逃去她大哥剑锋那儿去了,她的大哥剑锋当然忍受不了这个家庭暴力者了,曾经在暗处把他打了好几拳,剑锋这个大哥可不像其它大哥那样好骗,所以一旦剑芳逃去她大哥家里,他就准备着挨打了。有好几次剑锋大哥差一点让妻子和他离婚,像他这种远近出名的赌徒,以后谁敢嫁给他,所以他也是忍气吞声着。

但最近他又开始打妻子了。

“七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不去海边拾螺卖一些钱么?”这天推着收废旧车的剑锋来到了妹妹那间残旧的房子里,只见妹妹正门口也不能进的坐在外边冷得皮肤暗黄暗黄的。

“啊,哦。”誉剑芳拨了拨头发,平时见到大哥都会哭的她却笑了起来,手脚也直罗嗦,张了几次嘴才

说,“哥哥,我在这儿坐了六个小时了,子定他不让我去捡螺,也不让我进屋。他把钥匙带走了。”

望着自己妹妹快疯了的样子,剑锋也是心头碎了。

“七妹,要不你做问仙吧,我前段时间也帮老钟妹安了一个神台让她来拜,这样她也够坐定在家里不用去卖菜也能够度日子了,毕竟现在迷信的人也比较多。”前段时间剑锋的确帮了曾经“帮”自己儿子顺利地进入了广西计量学校读书的钟恒钦的姐姐安了一个神台,并且在他在企沙街上的宣传,开始越来越多人到老钟妹那儿求巫了,现在自己的妹妹这样子了,他也是没办法地想起了这招。

“但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文化水平也很低,并且我记忆力也不好,而以前阿纳也曾经想做过仙姑,但也没有成功,我想我也是没有那份仙缘。”被丈夫打得腰都直不起来的剑芳在冷了六个小时后神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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