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燕看着金寡妇一瓢瓢舀水，走上前提起了木桶。张素燕把热气腾腾的热水哗啦啦倒在大木盆里。又伸手帮忙，把两个木凳子搬过来。
“哎吆哎我的小姐姐唉，小心别烫着你的手呀。看看你这城里来的大姑娘啊，力气大的像野小子。这细皮嫩肉的小细腰，健壮的不输给村上的大小伙子呀。”
吴天琪在窗外听的真真看的真真，这两个女人要洗澡了。吴天琪那小心脏跳的快啊，这小子艳福眼福都不浅啊！吴天琪趴在后窗户外面，心里纠结啊！
高粱地事件也十几天了，吴天琪想想就心神不宁。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与寡妇相好算不算是一个大流氓啊！高粱地里与金寡妇一次，和嫂子在炕上一次。又是摸又是看，虽然和嫂子没有太实质性的结果。可毕竟有那些事了，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两个女人在屋里，开始说说笑笑的脱衣裳。吴天琪出溜下去了，看还是不看呢？要是金寡妇自己，吴天琪早已经看过了。可张素燕厉害呀，吴天琪不敢看。就听见金寡妇说。
“燕子啊，你的小屁股可真紧呀。看结实的，还像是小娃子的屁股呢，真滑溜呀！圆圆的真好看，嘿嘿。”
屋子里哗啦啦撩水的声音，张素燕回答：“婶子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小娃子小姑娘啊。呵呵。”
小娃子就是山村里的小孩子，张素燕来到山村入乡随俗还挺快。刚来的那时候，她的学生都说方言。张素燕听还听不懂呢，慢慢学会了方言。要求学生都要讲普通话。
吴家堡小学的学生，多数是吴家堡，凤凰村，盘龙村里的孩子。学校很早就有，但破破烂烂没人管理。后来又三个村子一块管，也没有人上心治理。
破破烂烂的两间教室，课桌座位都是村民自制的，学生也参差不齐。凤凰村的夏伊曼来了以后，带头把学校改善了很多。向上边打报告，请求上面派教师下乡教学。
“婶子，你的皮肤也好细嫩啊，嘿嘿。我给你搓搓背吧，婶子，你就打算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啊？就没打算再找个人呀。”
张素燕一边拧着一条毛巾问金寡妇。金寡妇还不过四十岁，自己一个人守着一个大院子。她也想找个男人生孩子过日子，可死鬼男人的家族兄弟不走道不论理。金寡妇一个妇道人家，没权没势没靠山。很难与家族虎狼抗争，这些年就这么熬着。听见张素燕这么一问，寡妇长长叹了一口怨气。
“燕子啊，那个女人愿意守寡啊。身边又没有个一儿半女，命苦呀。死鬼的家里又没有一个向着我的人，我可真是没盼头啊。熬一天是一天吧，也不知道哪里是个头呀！唉！”
张素燕也听吴天琪说过金寡妇家的事，在偏僻的大山里有实力就是理。这又是人家的家务事，别人还真没法管。
“婶子，你的事天琪也说起过。这要在城市里，或者在发达开放的地区。坐山招夫也行，嫁人走也行。谁也管不着的，那都是国家明文规定。婚姻法保护，可你们这里的人真迂腐啊。”
金寡妇说：“唉，燕子呀，我生在这里了，那也是没办法呀。别说我了，说多了闹心。心情烦躁该来好事了也没来，不说我了说说你和天琪的事吧。”
张素燕拧一把毛巾上的水说：“我和天琪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是那啥。用一句时髦的话说，我们就是哥们吧。是好朋友。”
金寡妇呵呵笑笑问：“什么呀，闺女小子算啥子哥啊们的。好朋友怎么算，算是你们说的谈恋爱吧？是不是也是以后能成两口子的那种呀？”
吴天琪猫在窗户底下，听见金寡妇问这个尖锐的问题，两只耳朵立起来了。吴天琪早就想知道张素燕心里是怎么想的。吴天琪总觉的张素燕以后一定会走，人家不可能在大山里安家落户。还嫁给一个庄稼汉当老婆。就听张素燕说了。
“婶子，什么两口子。我看吴天琪和他的嫂子倒是挺般配的，天琪的爹娘哥哥是怎么回事啊。我没有见过天琪的大哥，他们怎么会把他们两个留在家里啊。月娥嫂子对天琪也很好，他家里人是怎么想的呀。”
金寡妇还真知道一些吴天琪家的事，听到张素燕突然这么一问了。金寡妇没注意，顺嘴就秃噜是出来了。
“你是不知道啊，天琪的嫂子还没开苞呢。那小屁股紧的，和你一样。也是一个苦命女人啊，月娥还是个姑娘家呢。”
张素燕听了很诧异，比张素燕更吃惊的还有窗外的哪一个呢。嫂子和哥哥结婚就睡一个炕头上啊。怎么会还没被哥哥睡呢？吴天琪这个傻小子，睡了嫂子还不知道是处女呢。
“婶子，这不可能吧。听天琪说他哥哥比天琪还高大呢。娶了媳妇不睡，你听谁说的呀。在大城市里，可找不出一个这样的。谈恋爱就住在一起的多了。你说的我不信。”
吴天琪听见张素燕追问金寡妇，是谁告诉她的这些事。吴天琪也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下子站起来。吴天琪这一动，可惊动了屋里两个洗澡的女人。
吴天琪站起来了，他也想知道是谁说的。到底真的假的。嫂子经常哀声叹气愁闷苦脸，吴天琪知道。可吴天琪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些事嫂子不会对吴天琪这个小叔子说。吴天琪也问过两次。嫂子的回答是。
“小孩子家家，别问女人的事。”
“燕子，咱俩也没有走了的话。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是天琪的嫂子亲口告诉我的。他男人是一个不中用的废物，你说这不坑了月娥吗，唉。”
张素燕瞪大了眼睛说：“什么？什么？你说月娥嫂子的男人是性无能？”
金寡妇撩起一捧水，洒在张素燕身上。一把夺过了毛巾。
“我的娘唉，燕子你喊什么喊呀。小声点呀！小心隔墙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