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曾素衣似重新积攒了一起,活过来一样,就算在冷清的紫宸宫里,她也不颓废自己的妆容,就算被那人压在身下,她也不会失去自己的骨气和高傲。 一笔一划,勾勒着镜中精致的人儿,一点点掩去那些憔悴。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曾素衣并没有回头,继续描着眉毛,“碧儿,有哥哥的消息了吗?”
“哥哥?就你这样的荡妇,还知道惦记自己的家人吗?”描眉的手蓦然一怔,没有迎来碧儿的温言软语,只迎来了男人的冷硬。
“你不是说要和他情恨两绝的么?现在打听小云子,做什么?”沈玉溪缓缓走到她的身后,镜中倒影出来他邪魅的面容,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看了直觉浑身发凉。
曾素衣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乱了自己的阵脚,继续描起来自己的眉毛,一笔一划,细心勾勒,丝毫不在意身边男人赤裸裸的目光。
“呵,果然,把你关在这里你也一样不老实,描这么漂亮,是给谁看那?”沈玉溪说着,手已经狠狠的抓住了她的下颚,逼她放弃了描眉这件事。
一双似盈盈秋水的眼眸就那么凝望着他,猛地撞入她这含着春情期许面容,还有些发愣,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时杏花飞烟雨撩,她追在他身后喊着,“溪哥哥,溪哥哥,你等等我啊。”而她哥哥则会在旁边嘲笑她小女儿状。
那个时候,她,他,还有哥哥沈雪臣,他们一起玩的多好啊。
那时候,她跑步总是跟不上他,就算他不耐烦,也总会在她喊得时候停下来脚步等着她。
那双如秋水的眼眸徒然生变,好似一夜冰封,温柔爱意全都消失不见,只让人觉得寒冷,叫回来了他的神智。
“荡妇,生来就是被上的狐狸精。”不在怜惜她,也不在沉浸在回忆中,狠狠的扔开她那描摹精致的脸,下颚因为沈玉溪的用力生出来一片红色淤青,但曾素衣依旧笑着。
笑意和他一样,未达眼底,只让人觉得寒冷。
那件好不容易找出来大红色的锦服,在沈玉溪的魔爪下瞬间分裂成两半,裸露出来她细嫩又带着青紫的皮肤。
沈玉溪眼光一瞬间幽深,那十尺冰坛起来好像燃烧起来幽幽鬼火,不同如热烈的火,却灼烧着曾素衣身体的每一寸。
无论沈玉溪这么羞辱,曾素衣始终不发一言,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在他粗鄙的言语下,变得空洞洞一片。
铜镜中的女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每一个表情都勾勒着让男人疯狂风情,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资本让他迷恋的。
“不说话,却笑的这么勾人?你不是想见你哥哥吗,朕可以成全你。”沈玉溪猛然靠近曾素衣的脸,伸手抓住她的下颚,逼她看着镜中两个人暧昧无比的姿势。
镜中,雪白的大腿,丰盈的柔软,纤细的腰肢,完完全全的缠绕那些曾隔她父亲血肉,屠她家族,折磨她和她哥哥的恶魔身上。
他进攻,她迎合,起起伏伏,镜子里的自己在嘲笑她的低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