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节茱丽叶式的逃离
了,嫁回了原来的冲伦村,离她八年前的那家有二百米远的一个年轻人,一个爽直的年轻人.
"阿捡妹,以后也嫁到这里来吧.姐妹在一起也有个好照应."新婚的李芳说了一句不太合时的话."不会的,我还是想出去看看."已经患有轻微鼻炎的阿捡已经成熟得像她母亲年轻时一样彪悍,忙里忙外地帮姐夫家做着收拾宴礼.说实话这个姐夫她还是觉得挺满意,不过就是牙齿坏得太早了.
"是啊,应该趁年轻出去看看."正也在收拾的姐夫在身边走过说了句."过几天我的一个同学也要结婚了."阿捡说这话时一面惭愧."那你也要过去帮忙了,到时也叫我一声."姐夫执勤地说."不会叫你的,你还是满意地做你的新朗倌吧."在回村里的一路上,母亲哭了,哭得很伤心,阿捡却在想着她同学的事情......
"严科伟,这是郭子风给你的信."阿捡和几个女同学有点恶作剧地拿着一封信放到了科伟的桌面上."是么?"科伟有点吃惊地抬起头.自此只要有郭子风出现的地方科伟就能出现,连节日回家看子风的母亲科伟也没有逃避.很快这对恋爱得太紧的年轻人就被开辞了."对不起,我们本来是恶作剧的却造成你们被休学."阿捡和其它女同学很羞愧地来到科伟的家.因为当初的那封信是"莫须有".
"科伟也是太厉害了,不怪你们."作为女受害者郭子风却没有半点责怪之色."真的没事,我还要感谢你们呢."执着的科传送她们出门时感激地说."那办婚礼时一定要叫上我们."阿捡和其它几个女伴心情都不太好."好啊."科伟爽朗地笑了."这个红娘也太容易当了."边安慰母亲的阿捡边喃喃地说了一句.
最后科伟没有请"搞恶作剧"的她们中的一个,这竟成为她们一辈子的惭愧,听说他们在半个世纪里的婚姻里过得很好,也有了一群孩子,她们才略略宽心一些."
日子流逝,三年初中,二年高中,五年转眼而走,在回忆中它们居快,然而当时何曾想得太多。高考那年是一九七一年,村里派了两名女生考试,阿捡考了三百多,另一个不及一百,数学更是O分,送去就读的是后者,现在已经任防城文联主任,现在后者则在这里摸索着写这些文字。“这个有原因么?”子艺悄然问。
“没有原因,如果我还是在亲身父亲所居住的那条村里生活,那些亲人依旧很疼我,我就不用面对这么次打击。”李蔚喃喃地说。“但您如果不是在新的家庭里,您就不能读上高,不是么?”上过思想政治课的二儿子艺知道“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如果当年你外婆不改嫁,那三娣妹都能读书。国家会照顾,当时如不改嫁可以是特困家庭受到照顾。读书是不用钱的。”李蔚眼里流出一丝不满。
“之后您又做了什么?”“做了劳改监督员。”“啊?!”子艺吃惊的表情于母亲的表情和口气。“开玩笑了。”儿子的表情还是让她莞然,“之后我就回村里做了三分之一干部,专门监督村员劳动的,那时已经没有了会计的这个称号,在农村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出路。”“那时干了多少年三分之一干部?”“一年多一点时,就是那时正式入了党。”李蔚最终不有提及小时候她母亲卢云对子艺所说关于阿捡的感情风波事。“女人心,海底针,”有些东西本是不应该向子女说,亦不宜向外人道。
“那时家里住进了一个广西中医学际的教授,”林蔚很快进入安祥,“住了三个月,就是那时我开始正式萌生就医的念头,”还是不禁微微地打了个顿,“不过接触医则是从高中就开始了,那时医院就在学校旁边,知识分子少,医院里的高知识医师喜欢跟我们这些高中做朋友,因为这样谈得比较来,我则喜欢随她们进医院去看看,有时还做了助手,打针,吊针什么的。”“嗯。”子艺不有插嘴。“那时就随着插户到我家的老中医进出各个乡村,经她的介绍我还加入了乡里赤脚医生培训班,和六七个姐妹一起到各个医院诊所去学习,正是年轻时才能学进一些东西成为以后的基础。”“您却有点生不逢时。”子解母亲身世一些的子艺不禁也想着自己以后的路,毕竟大学毕业了,现在却不知以后该选怎么样的路,该选择平凡的生活还是选择充满激情的生活,该信书本还是该相信生活。“那您是如何和父亲相识相爱的?”三弟子元还是插进一句话。“这还早呢。”子艺怕母亲的思路被这句话打断。
一九七二年那年,中国出了“林彪事件”,但这件事对这个遥远的“南蛮之地”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但阿捡的岁月却多少地受到村里这些有礼貌但心里狭隘冷漠的村民的打击,这正是这么年里阿捡再没有回到那个村庄的原因。防城市要从各个乡里选出党员来做后补实力(后备军),在村政府里干得风风火火的阿捡和村里的另一个姑娘一同被推选到乡政府里接受培训,市埯对嘴甜干脆的阿捡颇为青睐,但村里却一定要选取另一个姑娘,市政府里怒了,最后茅岭乡里一个乡党员也没有选上。
命运再一次对阿捡进行了嘲笑,一切皆因为她不是这个村的原生民。“走吧,走出去吧。”看着卧床不起的二女儿阿捡,已经年过半百的卢云不禁为自已经当年为填补异性的空虚而改嫁给女儿们带来的深深伤害而自责。“明天我就走,走出去我就不再回来了,到时候我把您也接出去。”倔强的阿捡把脸转向墙里面。“好,一切都听你的。”卢云也迁就着女儿。
第二天,阿捡就收拾起了包袱,随同其它五个女伴,艰难而决绝地朝一百多里外的大禄张走去,那里毕竟正在修水库,也是阿捡唯一能光明正大地离开打磨村的理由。前两年已经出动了村里所有的壮力,现在大渠已经修到大禄了,修水渠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生活在那儿大禄村民,只有一些初中文凭以上的年轻人为了填补当年没有去修水渠的空缺,现在才志愿去继续劳动“补课”。
“你前两年已经修过水渠了,现在就不用再去了,其实你留在村里还是会有很大发展机会的。”女伴阿洛有点可怜这个姐妹。“不了,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阿捡喃语。“我们却是逼不得已。”“但这却是我走出去的唯一选择。”遭遇两次致命打南昌的阿捡眼里过早地浮现了沧桑,这个开朗的姑娘心里也有份仇恨。
一百多里地一天一夜才走完,木楼是大禄亘古不变的方式。“那里的木楼是不是第一层做养牲畜,二楼住人的?”学建筑的二儿子子艺在他大一时到过了广西三江县实习过,对那里举世闻名的木楼印象深刻。“大禄那里的楼全是用来住人的,牲畜则做在人畜同用的大厕所上面,大禄人讲卫生得多。”或许是对那边的怀念,阿捡对大禄的评价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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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经过一天一夜跋涉,我们来到了大禄,我们到了乡公所报到,之后就被分到了辉木村,听说我们是准备被分配进那些牛栏或者空了许多年的寺庙里,我们想不禁有点失落。这里给我印象就是水多,路上路边到处都是青澈的水,脚踏的土全由被踏了千百年的平石所构成,几乎没有丝毫的泥,空气里也全都是雾的味道。最终我们住进了村民的家里,并且住的都是楼阁,真是让许多原先早来的人所并羡慕,女伴们都说有我的到来为她们带来了福音,毕竟有一个嘴甜的人一起方便多了。明天就要上工了,但终于可以离开那片不是人住的地方,心里就是好。林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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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写日记,写来写去都是日常生活,烦,幸亏这里的村民很好,不时地把木薯粥,糯米饭给我们吃,当然还有家里寄来的咸鱼干,不像那些寄居于寺庙或畜栏工友那样自煮自备。今天晚上回来又逗了家乡姑娘新生的孩子,想来已经有二个月大了,刚来时我还以为那是少姑娘在暴户她的弟弟,但之后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少姑娘也是太年轻了,十四岁,皮肤也真好,山区的人们保养不错。今年二十岁,少姑娘到我这个年龄,孩子也有八岁了。林蔚“还有一些呢?”子艺发觉这里面少了些更详细的日记。随即知道自己问了一些不该问的话。“你自己随便虚拟一些吧。”老阿捡脸上浮起了一丝腼腆。其它还有很多日记,打情骂俏的,少女怀春的,作为儿子的子艺是不太适合写出来给各位读者的,各位见谅。不过没想到不是搞文学的母亲当年也是相当抒情,一点也不像现在一个“糟老婆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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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渠已经修到了桦石县了,听说这个桦石原来是叫滑石的,有一个传说如是说:以前有一个青蛙王带着整片地方的青蛙日日嘶叫,并且还开始不再吃害虫,而是开始吃禾苗,之后防城的城主李济堂亲身到了那边已经被青蛙喧哗得已经把所有村民赶走的田野去。没想到李济堂那么小的声音就把那些声音全压了下来:“快把你们的蛙王来见我,我就是人王。”
紧接出来了一个如半个山头那么大的蛙王走了出来:“济堂,你把这个城让给我吧,因为龙脉不是在你们防城,而是在我的身下这个位置,你把防城改为皇城,这样上天也不同意,因为只有京城才能称为皇城,你何德何能把这个城称为皇城?你经过上面的同意了没有?”望着这山头般大的青蛙,想着自己把防城改为皇城后从来都没有干过一件顺心的事情,济堂挥了挥手:“你有胆量把我吃了吧。”“把你吃了,我们岂不是丧尽了良心。”大青蛙笑了,转身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石蛙,“你这种舍身取义的精神我当然要比你提前了,这样我就能成仙了,但你还是把城名改过来吧,以后让子孙把你葬到我身下,你子孙方可能成为皇帝。这是上天给你的旨意。”原来这个在这个龙脉地方修炼了千百年的蛙准备要成仙了,顺便传达了上天对李济堂的不满。后来李济堂就把皇城改为防城,而由于有了这个巨蛙变来的一块光滑无比的大石,李济堂就把这个地方名为“滑石乡”,没想到在传说中防城和桦石还有这么大的牵连。
不知道李济堂的子孙有没有把他的尸体埋在里面,不过听说他子孙真的已经全都迁到台湾或外国去了。我还亲自到了那块很有传奇色彩的巨石去看了一下,只见它正在路旁,为了修路它已经被炸了一半,不过那石头还真的像一个巨蛙。想想离家已经有半年了,不应该是大半的了,对家乡的痛恨也少了些,竟多出了分怀念,听说妹妹也有帮介绍对象,想来也眨眼十七岁月,女大不中留,毛主席说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人何时才不是一棵草?!在这里干活,大家是没有多少爱情可方的,日出而作,日落而逸,远是没有读书时浪漫的。在这里准备要把渠修到了对面江畔去,我有点畏高,江面有三百米宽,把渠架过去应该需要一年时间方可。斗志这里是森林,能把整个“渠模”支撑好所需要的木准备好,我被加入了制模队,模即是做一米来大直径的大圆管,工序有点复杂,但作为队里知识较主的人,我还要帮这些专家验数,用尽打量这些管道的厚道,误差,专家说要不是我有点畏高并且是个女性,这个土木专家真的想收我做徒弟。我直说我对这不感兴趣,他说我太耿直,这种性格不太好,但我想我应该说是大量更合适一些。林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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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伶被蛇咬了,是在她和她男朋友私约在回来的路上被咬伤的,我给她上山草药就不太碍事了,之后不放心,我陪她到了医疗所,医疗所说没事,他们很诚挚要求我留下,毕竟滑石里太缺乏医疗人员,我留了下来,在做水渠计算员的同时我还做了包扎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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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立秋,江上的渠也做了一部分,对桦石的了解也差不多了,在这里久久地凝望这条桥式的水渠,我心里又一度难受,不知前路在哪里,总不能总是这样下去吧,成天日出而作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妈,您的日记很少出现有这种忧愁的。”同时因为病及经济问题闷在家里的子艺心里一阵惆怅,自己的前路又是在哪里,写了一部小说《川逝》,开一场又烂又臭的音乐会,举了一场无人问津的书画展,本来想乘胜追击地冲上北京去为所谓的“名利”而奋斗的,但现却只能窝在家里,叹息着过日子,彼此喜欢的众女孩子一个个地“过眼镜花”,想着自己也正是母亲当年的同一扑华,心里就烦。“给我看看。”老阿捡从儿子手里接过了日记,同时也凝望了一下和他父亲酷似的双目,眼里也浮出了一抹悲伤,“是啊,很少有这么多悲伤呢,那正是你生日的那天写的呢。”“这么巧,那天也正是立秋呢。”子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随即更凝了一下神,“也正是您写张日记的十年后我来这个世间。”随即母子都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沉默,今天也正是立秋,也正是子艺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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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随阿伶她们准备好了行李,明天就要回家了,只有英叶留下来嫁人,百和这条村里一个男青年闹过新闻的阿伶倒是很决绝地随我们离开这里,就如当初我离开家乡时的那份心情有点相同。“又少了一个。”翠芳说得比较难听。“我们始终会分开的。只不过迟早的事情。”我有点心头硬地说。“你应该留下来。”翠芳似乎有点言不由衷,毕竟她曾经羡慕我留下来当医生,现在也和她们一同回去了,她应该高兴的啊。不过这个风云变迁的岁月里,你想留时有太多的东西赶你走,你不想留时却有太多荦挂。“回去嫁人算了,这样飘泊总不是办法。”阿经过了一次伤害,反倒比我们更勇敢,但她随即黯然了下来,“但路却又在那里?”“那我们去看看我们修过的水渠吧?”翠芳建议。“可以。”我也赞同,毕竟以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来了。“有时候想沿着这条水渠走下去。”心里真不好受。“那你觉得顺水走下去,还是逆水走去为好?“平时最不容易伤感的枫子开了口。”太长了,”阿伶替我说,“毕竟一百多公里呢!”“多长都能走得完,人生却什么时候能走得完。”翠芳苦苦地说。“顺水走下去应该不会太远,因为那边有大海呢。”
我说,“我们虽然不能像红卫兵那样上北京那片圣地,但我们却可以走到水的那方,即‘圣海’”。“‘所谓伊人,于水之一方’”。平日里,经常跟我一同念诗看杂书的阿伶接着话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不知道那边有没有‘所谓君子’?”这群怀春的姑娘很快沉默了,毕竟是老姑娘了,我们路在何方? 之后,您回到了家乡又是重操旧业吧,看您的日记,您那时应该会走向医生之路的啊.
‘子艺望着母亲从一九七三年下半年到一九七五年的日记,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她学医的心得.‘不,我那时的确是在走从医之路,但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适合从医,渐渐地萌生了淡医的念头,我最见不得血,每次接生回家都习惯一个星期吃不下饭.‘老阿捡一边驳着手中的龙眼果里抽肉一边说.‘但你的日记里丝毫不能体现出你对医学的松怠.
‘子艺有点迷惑.‘其实写日记是我激励自己的一种手段,这么多年日子这么辛苦,日记给我带来了激情和理想.‘阿捡边说边看了看今年她写的大量日记.‘也是.‘子艺颇为共鸣,‘但您却在一九七五年后才来到我们企沙镇,不是么?那你就是从医了很久.‘‘是的,那时发生了一些特别惊心的事情.‘‘会不会是医疗事故?‘子艺淡淡地问,毕竟他对这种只要有医疗事故就逃避的人生有点不屑.看着儿子的这种表情,阿捡挥了挥手:‘你先看一下那时的日记.从一九七五年三月看到一九七五年年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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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妇女节,也就是我们的节日,我们这几个女赤脚医生也被放了假,并可以出到乡政府和那些政府人员到新建的茅岭江大桥去参观,前几天上面已经叫我们这些赤脚医生响应毛主席的号召,‘那里需要要我们,我们就到那里去.‘我们准备也被调到大桥工阿里去做医疗人员1975411 晴这里的工作很繁忙,比上次我们在桦石里工作还要紧张,差不多出动了乡里大部分的人,这次发生的事故远远要比那次做跨江水渠要多,我才明白为何还在江畔建立了一个工程医院,在这里真的忙坏了林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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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漓漓淅淅的落着雨,但工程依旧在热火朝天地忙着,曾经在桦石当过计算员的经验,我在做医疗人员的同时还做了朴故英的计算助手.朴故英是从南京工业学院数学系毕业的,她每天都要返朴天工地上,真是辛苦.她是这里的第四批工程师,新来的,有我的帮助她显得很高兴.今天刚搬到这里和她一起同住,条件也差不多,主要是为了计算时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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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故英也要求我以后不做医生了,跟她一同去做计算员,以后也做工程师,她说要推荐我去读大学,那个大学的梦又一度冲击着我的神经,本来我也不太想做医生,于是更认真地随同她计算桥梁,她还教会我在土木方面的知识.看来真的有希望,只要有希望,日子还是可以挺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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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二年的巨大工程终于完工了,朴故英姐却哭了,毕竟同她一起来的几个工程师都死了,这都是谋杀,她说好没想到在做这些工程时也有这么迷信.我最近才从她嘴里得知做这条桥已经换工程师的原因,而这条桥的十个桥墩已经死了十几个人,每个桥墩都有一个工程师的英魂在下面,我现在才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可怕的愚味,那些经常在桥上念佛的大和尚的出现我也越来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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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英果然出事了,我来不及见她一面,尸体就被运走了,第四批工程师也随即被调走,作为医疗人员的我也知道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开始明白为何朴英前几天要我迅速离去的原因.我知道再过几天,火车就要正式通车了,我不知又会因为工程的原因而牺牲多少人‘这不会是真的吧?
‘子艺虽然见有这种题材,但还是相当吃惊.‘里面不是记着么?茅岭乡里邻近的村民皆知的啊,听说通车那天还从峨眉山请来了几个道士来这里施法,通车才能顺利进行.‘阿捡的双眼又眯回来了,老花眼里闪出一些泪花,
‘通车时我的一个同学也是被车在桥头撞死的?‘‘我但愿这是传说.‘子艺淡淡地说表示不信.‘我也愿这是迷信而已,‘老阿捡如是说,‘他是因为晚上去追出走的老婆,但第二早被发现在桥头上,那正是通车的那个早晨.之后我也算是逃避,同时也感到心灰意冷,于是响应毛主席的‘亦工亦农‘政策,离开了家乡.‘
‘那您觉得毛主席的‘五七干校‘这种政策对吗?‘对历史等各种问题也有了一定了解的子艺淡淡地问.‘不知道,但我想如果当时知青们在毛主席逝世后不返城,那些已经有了点规模的工厂相信还是能够做下去的,城乡的区别相信不会像现在那样大,或许西部大开发这种事情可以在当时就有了基础.‘‘但政策不是能说得清楚的,我也不想在我的小说里出现政治问题.‘子艺很快把这话题带开来了,毕竟这东西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