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短短两个月里他帮了自己奶奶邱志英的姐姐的孙女做了一次媒,这是他一生只做过两次媒的一次。把她介绍给了邻村的一个叔辈的同龄人,正是这个自己做过媒的表妹在他离世时来送他的唯一亲戚。但同时正是这次做媒让他决定以后不再帮任何人做媒,毕竟每当这个表妹和他丈夫吵架时他们都会骂上剑锋这个表哥。
“我身上有点海性,或许正是那时开始得到培养的。”子艺对她大学里曾经的所谓“女朋友”说起这段往事时喃喃地说。大海啊,只要你曾经是在它身边长大的,那你的血液里就开始流有海的汹涌,海的澎湃,海的诗韵,同时正是从那开始他感觉到因为有父亲在身边,爱和海就在了同义词。
“我带你去船去看看。”这天剑锋破例地让子艺跟他上了船,“今天来了一条新船。”
“你看这些字漂亮吧,这些钢笔画也是挺优美的,这些裸体也是如此之有神韵。”这时剑锋似乎不介意地指着那些船上西方国家放在上面的裸体图。
“你这样会教坏孩子的。”身边的那些员工不禁说了句。
“不,我的教育方式不同你们的。”剑锋嘴上颇有深意地说,“一个人连美的东西都不能看到,而一昧地禁止,我觉得那是一种人生观的处罚。是不是,子艺?你把这些图都收好。”剑锋没有像其它人那样到处去翻抽屉去找银币,而是把上面所有的图纸,书本,钢笔画,油画都收集起来,像宝一样的叫子艺抱好,他还要到各个仓库去找更多的画。这些画在经过了二十年后还被子艺珍惜地保存着,也正是这些画让子艺在他大学里没有跟谁学过一笔油画,,却在大学毕业前夕开了个人画展和个人书法展。油画展里全都是美女为对象,看来子艺的“好色”可是他父亲从小就培养来的。也正是从小培养来的开化让子艺在读书生涯里狂追过很多女生,却在每一次失恋中潇洒自如地摆脱了痛苦,女人嘛,好则在一起,不好就马上卸菜,爱情应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由于有孩子在身边,这种苦乐年华让剑锋在以后的日子里几乎成为了他的所有最美好的记忆。
一九八五年第三个儿子来到了世间。
“那我们就不要这个孩子了,本来说想要个女孩子的,但没想到还是儿子。”望着这个那小水丁,剑锋夫妇的确有点失望,人家拼命想生儿子,而自己想生个女儿都是那样难。
“不行,不行,一定要把这个孙子留下,一定要留下。”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和自己长子夫妇开冷战的苏凤这次却冲了过来,主动把孩子抱了过来,并且帮他剪断了肚脐带,但她剪得不是很好看,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死里逃生的三孙子有肚脐带都是突出来的挺难看。这个孩子叫子元。
“当时我们还是会要你三弟的,只不过的确想看一下你奶奶的反应,否则我们也不会把话得那么大声,以让她能听得见。”林李蔚回忆起这件事情说嘴角绽出了一丝笑意,毕竟家婆的关心还是让她心暖不少。
“那后来这家庭真的是哭声起伏不断了,可真就热闹多了。”子艺不禁想象着当年自己的家的后气氛。
“那可不是么?当年孩子一个个地吵得心头都脱了,但后来一读书,一个个地离开了自己的身边,真的不适应。”这个孩子是在新年前夕出生的,的确给这个新年带来了许多喜庆。但似乎这种喜庆过不了多久,就再一次由内战向外战跨越了。
过了新年不久,粗暴的苏凤在和人家争吵过程中,真的把一个混血儿的泼妇的生殖咬了,当时村里的知识分子誉德汉联合村大队干部,已经写好了状文到法庭去告苏凤。看来这次苏凤是免不了进狱的了。
“怎么办?”这次整条村的人都在那张状文上写上姓名作证人,看来自己的母亲是不能逃过这一次了,村里的人在受了苏凤这么多气后打算把苏凤往死里整,虽然对方那个混血儿也同样是个泼皮,并且也没有那么严重,但这次是犯了众怒,剑锋不禁把几个弟弟妹妹都集在一起询问,“老二,你说一下,你当年在接替爸爸职业曾经说过爸妈的一切事情都由你来应付,你看着怎么办吧?”看着这个平时把牛吹得飞响的二弟这时闷着那个驼背在那儿无尊无敬地吸着,剑锋就不打一气来。
“我能够有什么办法,我叫她不要和别人打架的,现在打了我能什么办法?”剑文这次倒又再次想推得干净。
“你出钱去请律师。”剑锋可没有想过要和他打哈哈,“毕竟这次是关系到母亲一生的问题。
“你又知道老黄妹(他的妻子),最近又病了,孩子又要读书,现在我那有这么多钱,并且阿纳是我们共同的阿纳,这个钱应该全都是由我们一同出的,你说是不是?”剑文抬起了那白眼。
“你个奶的鸡巴,要不当年你和我抢岗位时说那么好听干什么?最近你不是说上面的人叫你监督做了一个坝,你不是得了五万多元么?你现在想死啊!”剑锋对这个平时没事时就把牛吹得烟响,有事就躲得如鬼影的二弟最看不惯,一巴掌把桌上的碗打飞了出去。或许正是他的这种猛烈脾气让剑锋的几个弟弟在以后岁月里对他犹恐避之不及。
知道平时对长子不公,苏凤这次也只能听着剑锋对这批弟弟指手划脚。
“由我来吧。”刚生完孩子不久的李蔚这次站了起来,“剑锋你按我的说法去做。”这对夫妇出发到村里各个家庭中去了。
“剑强,这次也是我们阿纳这个母老虎的不对,你要看到了,就在上面签个字。好吗?”
“福也,这次我婆婆咬了别人,你要是看到了请你在上面签个字,好么?”
“是的,我们也不太喜欢我阿纳,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对我们有多不好,这次我也作为证人证实她的确是咬了人,你看我们夫妇的签字也签在上面了,你也签一个吧?”这对在村里名气颇好的夫妻拿着一张自己也签了字的白纸到了各个村民家去叫他们签字,这么年来也知道这对夫妻受尽了气,所以他们还是挺愿意帮他们出气的。很快所有的村民也在他们的白纸上签了字。
八六年尾春,这次村民纠纷正式上了公堂,但在堂上林李蔚拿出了一张证词“水井头村民苏凤和同村村民日桂兰因口角而相互斗欧,彼此都受了伤,特别是苏凤的腰部受到了重创,虽然对方也生殖器也受了伤,但彼此都因此付出了代价,众村民要求此事民事和解。
证人:誉剑权,誉剑政,方子英……
但在另外一张证词上“苏凤是村里一直以来以泼辣著称,这次无理伤害了他人,众村民要求她必须受到重罚
证人:……方子英,……誉剑权……
“怎么搞的,这两张证词的证人都是一样,好,这次纠纷就民事和解了。出堂则由原告来付。”法官在上面宣读这两张证词就迅速地要求退庭。
“不是这样的,我们根本没有在要求和解的证词上作证人。”本来来到这里想看苏凤这个近近远远都出名的“人见憎”苏凤的丑样的,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事的,不禁都急了。
“那这些证人的手迹是这么一样的?你们可不要反悔。”法官不禁又点重视。
“是剑锋他们先叫我们写好了证人再在上面写证词的。”这时誉剑强这个初中文化水平的年轻人叫了起来表示不服。
“但他们却在前面先签上自己的名的啊。我们现在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来作一个审核。”法官再次宣布决定。
审核出来,双方都是各打一板地判定,出庭费依旧由日桂兰出,苏凤这次免了一次入狱。
“那后来家庭对你的态度有没有一丝改变?”子艺有时觉得高知识分子在必要的时候还是最能发挥了作用了。
“能有什么改变?”林蔚显得无奈,“当时在危急的时候你爷爷说谁能帮你你奶奶告赢这场官司,那他就给谁三千块钱,但后来却三毛子都不见影,害得打官司的当日中午我还是饿坏了肚子,家里的猪他们更没有帮喂一下。”
“越是自己的人就越不知道他的价值,这个可以原谅爷爷。”子艺想起爷爷的窝囊样,笑了,笑得苦苦的。
“你奶奶造成的官司在次年再次打响,那次也是我帮打的,这次是内战外战一齐打,真的是内外交迫。”林李蔚想着当年的自己不能在外面施展一番手脚,却在家里在危急时总能站起来感到有点骄傲。
剑锋的三妹剑春在一九八五年时就和一个在板寮村的男人“谈恋爱”,当时正是她那在坳顶村里的大姨婆帮介绍的,苏凤在得到对方的几担鱼渣(是那些做渔船的人在海把吃剩的鱼肉用盐腌好放在一个桶里的食物)和一些礼金后也不顾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后就擅作主张地让女儿和对方登记结婚了。
“爸妈,我以后不去疗树明那儿了,他是个疯子,什么东西都不会做的,别人指东他就往东,别人叫他往西他就往西。”已经“出嫁”一段时间的誉剑春这天回来后就不再肯回去。
“你回不回?!”苏凤即刻翻目。
“我不回。”剑春这次很是“固执”。
“回去吧,既然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礼金,你要这样那我们就骚九族了,你知道么,这样说出去很难听。”
“可我不能一辈子伴在一个疯子身旁。”委屈的剑春坐在那儿不肯起来。
“你一定要回去!钱当初是我收的,又是你大姨婆介绍的,你想我以后如何和姐妹说得起。你马上回去!”
“我不回去。”剑春眉间皱得很高,“我又不得你的一分钱。”
“是的,当初要是你得到钱,我就不再管你了,我就永远都不再是你阿纳了!”苏凤勃然起色,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拿到了一条扁担,“你回不回?”
“我不回。”剑春哭了出声,赖在地方不肯起来。
“你不回!你不回!”苏凤的嘴由于愤怒而变得如鸡屁股一样硬地真的把扁担往女儿的腰冲去,转眼被重创的剑春更是痛得整个人卷缩了起来。
“是啊,你回去吧。”这时誉德福这个迂腐的父亲也觉得这样是个骚九族的事情。
“你回不回!你回不回!”得到丈夫的支持的苏凤更是想把女儿往死里打,一个没有人性的……
“三弟不像他大哥那样顽,更不像他二哥那样粘手,也不像他二哥那样爱哭,看来阿三囡是个挺有骨气的小孩子呢。”剑锋手拉着子群,背背着三儿子子元,林慰边背着二儿子子艺边逗着三儿子,只见这三儿子仅仅是一笑就把头枕在爸爸脖后面。
“是啊,他果然是属牛的,骨头比子群和子艺的都要硬一些,刚才在大禾坪那里坐在那儿这么久都不哭一下,要是子艺早就哭翻天了。”剑锋回头疼爱地用胡子摩擦了一下三儿子的头,“不过他一得到人抱就紧紧地缠着人的腰,他那两个小脚缠得真紧。”或许是知道父母在说自己,才半岁多一点的子元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缅腆,这个可爱的小孩头啊,懂事得可要远远比他的二哥子艺要早得多。
“你说他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林李蔚笑着问。
“最好像我好一些,因为我比你们要漂亮。”子群忽然开了口。
“哈哈哈。”剑锋望着这个经常在学校课堂里睡午觉的长子,不禁大笑……
三儿子小子元刚出生时那胎毛可是比很多人的都要长,并且直到三岁了也不掉,整个人都长得像个小绵羊一样。
“妈妈,为什么我会这么多毛?”有时候比他两个哥哥还要懂事得快的小子元边拉着自己身上的毛边问着。
“不知道啊。”林李蔚也觉得很觉得不是思议,怎么这些有一条手指般长的毛总是随子元出生后就没有掉过。
“林李蔚,你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吃过牛了?”这时村里的妇女们也觉得奇怪,没有多少科学常识的她们让为只有在怀孕期间里吃了牛肉才会长成这个样子。
“妈妈,你看,你看。”这天“风流三”(也就是小子元)把妈妈的脸把扳过来,“你看,你看,功夫功夫。”只见才两岁多的小子元瞪大着两眼,把两个小手的胳膊拼命出着力把肌肉胀起来,整个身体都有点发抖了,望着这个小儿子那可爱的样子,林李蔚不禁哈哈大笑地把小子元抱了起来。
不久小子元身上的毛在他经常赤着身子在见光的情况下很快也掉光了,人也越长越精明。
“三妹呢,她回去了么?”这段时间里难得地见三妹回来一趟的剑锋不禁有点叹息,有很多人生道理他还想和她说,尽管她是不太愿意听的。
“被我打了一顿后回去了。”好像觉得自己很有能力般的苏凤可没有太多时间理剑锋,她正手忙脚乱的争着做农活,这个年纪了还不知休止地奔来奔去,好像要把当年她病在床上的年华抢回来一般。
“你都不帮她擦一些药酒,这样她会留下伤疾的。”正在一杯杯地喝着白酒的誉德福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你打哪里了?”剑锋知道自己母亲的手狠,忙问。
“我叫你不要多嘴,你多嘴干什么?”经过前几年的事情,苏凤虽然有点怕儿子和媳妇,但她可不怕丈夫地质问着他。
“阿纳,你疯到什么时候才能精明来过。”剑锋忙从父亲窗口上拿起了药酒,巡路追了去。
“三妹,三妹。”在距水井头村有四公里的大水车水库,剑锋开始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刚才他还是似乎能听到有人哭泣的,但一下子却没有哭声了。
在这个方圆一公里的湖边剑锋搜了四个小时,最后天色微亮的情况下找到了在松树下卷缩着身子的三妹在躺在那儿。
“你怎么这么像阿爸爸,幸亏你又不像。”剑锋在无限辛酸后气急败坏地问,他刚才可是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地找着。
“我早就想跳了,只不过我爬不起来。”可怜的剑春连哭都连着腰痛,所以哭时哭声都传不出了来。
“先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那里都不去。”
“你回大哥家,我不让你回阿纳家,也不再回到疗树明家。”剑锋强忍着哭,毕竟男人是不属泪水的,男人每次哭一场可是要比流一次血还可怕,已经长成成人的子艺也知道上次就是哭了一场之后吐了一口鲜血,所以男人啊,千万别流泪啊。刘德华先生唱的《男人哭吧哭吧》那是错的。
“哥,你好多年没有背我了,想当年阿纳很少背我呢,一直都是你把我背大的。”剑春泪眼摩萦地说。
“你们这些弟弟妹妹那个不是我背到能够走路去。”想着“阴毒”的二弟,“软弱”的三妹,“沉默”的四弟,“早夭”的五妹,“狡猾”的六弟,“笨蛋”的七妹,那个不是一个个地在自己背上背大的,现在三妹已经大了,却再次在自己背梁上竟是这样的情况下的。一时两兄妹都沉入了深深的无言之中。
回到村里已经是黎明。家里所有的人都出去忙农活或者做建筑了,唯有林李蔚在家里焦急地等候着这对兄妹的归来。
“要不离婚吧。”正帮小姑子擦药酒的林蔚叹息地问。
“但离婚太丢面了。”剑春犹豫了一下,虽然那个词很诱人,但世俗太可怕了,很多离过的女人在村庄里走着时都是被人家用石头扔的,特别是那些小孩子,尽管时代已经开放了六七年了,但这个遥远的海村里,那是要承担着多大的压力,或许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嫁出去了。
“这个婚一定要离。”剑锋脸上呈现出和他母亲有点相似的表情,但他的态度可全异于他的母亲,“以后我帮你介绍丈夫,你怕什么?今天我就去找人帮介绍,找一个绝对要配得上你的,并且有感情了再离。”剑锋在喝了几口药酒后愤愤地说,昨晚的一个晚上的忧心,不,应该是这么多年来的忧郁让他也病了。
在接下来的二十几天里剑锋出动了无数朋友(这里面没有一个亲戚)帮物色剑春妹的对象;李蔚边去到疗树明的家里要求和平离婚,但不凑效,最终她把已经写好的状纸再次交上法庭,剑春躺在大哥的家里就是十几天,母亲苏凤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林李蔚叫她把礼金退给别人,但她没有退丝毫。
一九八六年年中,这次是林李蔚主动帮小姑子告上了法庭,在法庭上李蔚一人顶住了男方疗树明村里人所有的压力,最终把这个愚昧的婚离了,退还是的礼金全都由剑锋夫女妇出了。
在年底,剑春嫁给了由大哥千挑万选出来的志子辉,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相尔以沫……,但仇恨在苏凤心里更是久久不能抹去,最终酿成了她七女儿的悲剧一度重演。那是后话。
村里的村民开始对剑锋夫妇更是侧目,林李蔚因此也当上乡大队干部里的候补委员。
“二弟二弟,你千万别踩着你三弟啊”,只见二儿子子艺正在床上蹦跳着,林李蔚忙叫住了他。
“我不踩。”子艺应着
“你千万别踩着他啊。”
“嗯,我不踩。”子艺也应着。
“你千万别踩到啊。”见子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李蔚不禁又叮嘱了一句。
“都说不踩不踩了,一会儿我就一脚板踩死。”没想到才两岁多一点的子艺就这样暴躁,吓得林李蔚忙把三子抱了起来,毕竟万一这个“小暴君”真的有点不耐烦的话,这幺子可就麻烦了。
“李蔚,为何你作为乡政府里的候补委员,同是也是党员,竟带头超生?”生第三个孩子已经算是超生的了,这天一大群乡大队干部来到他们家里要超生费。
“要超生费现在还没有,过一段时间。”林李蔚也知道理亏,她没有在这个政策上和他们争吵,但生孩子的决心她从来没有含糊过,即使在以后无穷无尽的苦难中她都没有任何怨言,这不知道是中国母亲的伟大还是中国母亲的悲哀?
“我们来这儿是有一些事情要求你的。”刘丰毅这时也对这个必要时比谁还要滑韧的李蔚也没有办法,“现在农村里实施计划生育,村民里各种手段对他们似乎都不凑效,你看你这个党员能不能带头去结扎,这样会给她树立一个榜样,并且你现在已经有三个儿子,也不用继续生了吧?”对这个比党龄还要高的林大姐,她也只能如此低声下气,毕竟她的威信可要比这一大批刚出来的年轻乡干部大得多。
“那可以,但你必须得帮我看一天的牛才行。”李蔚也没有太丢难这个大队干部。
“这个。”最后没办法,刘丰毅真的帮林李蔚看了一天的牛后,在林李的蔚的带领下村里的超生媳妇全都去放了环或者结了扎。
“真的不平等,凭什么只要我们女人结扎,而不让那些男人来承担一下结扎的滋味?”当时有女人这样抱怨着。
“那叫你丈夫来结扎吧。”林李蔚很是“大女人”地说。
“这个我连想都不敢想。”那女人迅速地停下了抱怨。
在两场官司后,苏凤虽然对村里的人也不再那样凶,但她对长子夫妇更是猜忌。
“小子元发烧了。”剑锋也很快出去做工了,小子群也被带了出去,在家里带着小子艺和小子元的林李蔚这天匆匆地走着,村里的人关心地问她的时候,她痛苦地回答着,“他已经发烧四天了,怎么就是低不下来呢?!”林李蔚都快哭了。
“那怎么这么严重?”村里的人们都对林李蔚表示了很大关心,毕竟林李蔚也是学医的,现在连她都不能治的病,那有多严重了啊。
林李蔚把孩子带到了乡大队里那吊定了针,青霉素更是第一次吊得那么多,甚至已经超出了小孩子能够承受的能力还是不能降下来。
“孩子他爸,你怎么还不回来?!”无助的林李蔚成天匆忙地走在乡的机关路上。
实在没有办法的林李蔚把酒精花了家里所有的钱去买了十几升的酒精回来让已经发展了肺炙的小子元躺在那儿,一个星期后小子元的体温这才降了下来。
“其实小三子的高烧,我用艾火一烧他马上就好的,但我就是不帮这个死牛纳。”苏凤在自己的孙子病的期间竟然这样和外人说,她口中所说的死牛纳就是指自己的媳妇林李蔚,由于前段时间里自己的官司让她的面子丢尽,却让林李蔚出尽了风头,所以她极是恨林李蔚。
这句话传到了林李蔚的耳中,不禁哭了几个晚上,其实学医的林李蔚也是会艾火的,但由于她知道小子元当时已经是肺炙了,用艾火来治那就可致命了,但家中的寒冷让林李蔚觉得身至冰窟。
自从那次病后,小子元许久许久身体才能恢复过来,但不再像以前那样灵敏了,以前黑乌乌的眼睛里不再有光彩。那是因为发烧已经把他的脑子烧笨了。自此以后他在多年的读书中都是那样的不好。这个让林李蔚和剑锋多年来都觉得对子元有着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剑锋打算到山后面的一块开荒坡上建房子,并在那儿栽了一些树,但很快他发觉这些树被同样住在山上面的人拔了。
依旧气盛的剑锋一怒之下把房子建在那个拔他树苗的家伙的屋下方,把他们原来好走的路全铲了,这下让那家人们一辈子所走的路都不方便。
三个儿子来到人间,让剑锋夫妇真的是在每个人面前都觉得高人一头了,并且这几个孩子长得高高长长的,让人看到了都觉得心里欢喜。